「發生什麼事了啊?」惠妮小聲地問容量量。
容量量搖搖頭,下意識想要往角落裡望,這才想起何易並沒有上拉丁文課。
全教室的沉默,給了人莫名的壓力。
容量量和惠妮不由得牽住了手,有些緊張地一同朝教室前台走去。
「請問,是什麼事呢?」容量量率先開口。
惠妮反倒是小鳥依人地靠著她,一副怯怯的模樣。
平時容量量更顯沉默和謙讓,惠妮更顯得氣勢凌人,但關鍵時刻容量量反而能顯出一種大家族之後的氣勢,不慌不亂,沉穩不懼。
在嘉世堡,不出意外,不會在中途打斷學生的課堂教學。
所以說,會在上課時候來人,不是特別的大好事,就是特別的糟糕事。
同行的老師非常沉默,一直把容量量和惠妮帶到了教務樓。
「容量量小姐,請進這邊。惠妮小姐請那一邊。」
老師指著兩間不同的辦公室門。
「你們要幹什麼啊。」惠妮更加抓緊了容量量的手,「為什麼要把我們分開啊,你們是要……分開詢問我們什麼嗎?」
或許是惠妮此刻的無措和彷徨打動了老師。
幾名老師相視了一下,「我們想要了解一下,木芳芳小姐今天到你們寢室里發生了什麼。」
「啊,她啊!」惠妮聽到這句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正要說下去,老師卻打斷了她,「惠妮小姐,請到這邊的辦公室來說吧。」
兩人還是被分開了。
容量量在老師說出那句話之後,她就大致猜到了一些什麼。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前幾天她莫名暈倒醒來之後,容量量發現她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有些東西,似乎從內心開始發芽,或許是復甦了。
曾經的曾經,她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女孩子。
可是那一撞,似乎將她頭腦深處禁錮的什麼……放了出來。
所以現在她端坐在老師的面前,處變不驚地望著他。
「容量量小姐,請把今天木芳芳小姐到你們寢室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好的。」
容量量沒想過說謊,事實上,她沒說一個假字。
就連何易把木芳芳扔出去這件事都一併告知。
老師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聽著她把述說每一個細節。
不得不承認,容量量真是極美的女孩子,珍珠象牙一樣的皮膚,透亮清澈的眼眸,唇瓣如同晨曦中盛放的鮮花,尤其是她的聲音也是娓娓動聽。
人很難把美好的事物和醜惡聯想在一起。
就像這位老師,聽了容量量的述說,也不由得對自己最初的定論產生了懷疑。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如此家世教養的女孩,確實不像是能幹出那種事的人。
可是,有些事實卻明顯的擺在眼前。
「容量量小姐,你或許不知道,木芳芳小姐回到自己的寢室,渾身都是淤痕,臉上也全是軟組織挫傷,她自述,說是在你們寢室受到了非人的對待……」
老師有些艱難地說道,「現在看來,她的說法和你的說法,有很大的出入,我也不知道,你們誰的說法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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