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車速的關係,煙圈快速從窗戶飛了出去。
兩人靜默無言。
到了公司,程穎萱把車停到地下停下場,瞅了一眼閻世霆像結了寒霜的冷漠面孔。
知道她的拒絕令他不高興。
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目光落在他左頰的面具上,這個時代戴著面具真是格格不入。
哪怕他之前經常跟她做個一整夜的愛,他的面具都從來沒有取下來過。
一個她連左臉都沒見過的男人,她也走不進他的內心。
即使看得出來,他有點喜歡她。
那又怎麼樣,始終不相愛。
結婚真的是免談。
其實,她也有想過,讓他把面具取下來,去整容。
可是,當年他的燒傷有多嚴重,她是清楚的。
為此,前幾天她特意諮詢過整容醫院針對燒傷科的醫生。
醫生說,燒傷很嚴重的話,會出現一定程度的結締組織性增生改變,肯定會遺留疤痕。
整容最好的辦法就是植皮,如過情況太過嚴重,就算植皮看上去也不可能和正常的皮膚完全一樣。
包括國外的技術也達不到完全恢復原貌的標準。
而且燒傷面積越大復原難度越大,具體還是要針對病人的具體情況。
閻世霆的情況再嚴重,整容肯定比不整,外觀上會好許多。
她沒見過他現在左臉的情況,也不好判斷。
只是他寧願左頰戴面具,也不去整容,肯定有他個人的理由。
她不想去干涉。
閻世霆接觸到她瞧著自己左臉的目光,面色倏地轉寒,語氣咄咄逼人,「怎麼,你介意我左臉毀了?」
她抿唇不答。
以她以前殺人不眨眼的職業,別說毀個容,就是把內臟都掏空了,人暫時還沒死透的情況,她也看多了。
對她這種地獄裡爬出來的人而言,活著,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又哪會在乎一個男人的容貌?
咳……
她只在乎自己的容貌,還好沒在以前的任務中損毀。
見她不說話,他當她是默認了,「目光短淺的女人,頭髮長,見識短。」
「閻總見識高深莫測,行了吧。」她哼道,「女人喜歡帥哥,男人愛美女,很正常。說得你好像不喜歡美女一樣。我要是丑得跟豬八戒一樣,你會看我一眼嗎?」
「……」他被他嗆得一時無言。
她看了下手機,「早上八點了,我上班了,您請便。」說著,就下了車,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而去。
用不著管他怎麼去他的公司。
因為司機鄭維一直開著他的豪華座駕阿斯頓馬丁跟在後頭,現在也在旁邊的車位候著。
閻世霆從她車上下來,瞥見前邊的車位幾個藍氏的職員正在往他這邊瞄,那幾個職員剛才看他與程穎萱一起,眼神怪怪的。
他也沒興趣知道無乾的人的想法,一臉陰沉地上了自己的車,由鄭維開車載他去公司。
「程工,您來上班啦。」程穎萱進了辦公室之後,人事部的女職員張靜拿了一份報紙進來。
程穎萱瞟了她一眼,「鬼鬼祟祟的,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