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我著急的問,這說話怎麼只說半截啊。
「不過聽人說,有些外地人,在d市領不到救濟糧,有的人餓急了,就去停屍房偷屍體。」齊警官也不是很確定,只是把自己聽說的事情告訴了我們。
我聽了後,一陣的噁心,這人都餓成這樣了嗎?「這些人還有人性了嗎?」。
「人都要餓死了,還要人性幹嘛。」齊警官低沉的說。
我們都沉默了。
鍋里的湯和饅頭都熱好了,散發出了食物的香氣。齊警官的肚子這時咕咕咕的響了起來,他看我們都看向他,也不覺得尷尬,說:「我今天就早上喝了一碗能看見碗底的大米粥,現在肚子早就餓了,要不是我定力好,剛才涼著的時候,我就撲上去了。」
「你們是沒見過真正餓肚子的人,這算什麼啊,那種餓急了的人的行為不是你們能想像到的。」
齊警官說完這些後,就沒在言語,埋頭大吃了起來。拳頭大的饅頭,他一口氣吃了5個,整整半鍋的羊肉湯都喝完了,我給他切的兩個大鵝蛋和兩個鹹鴨蛋也都進了肚子。當他放下筷子時,我都驚呆了。
這肯定不是只餓了一兩頓能出現的效果,這也太能吃了。看著齊警官只是微微鼓起的肚子。我懷疑這些東西都到了哪裡。
齊警官看我用驚奇的眼觀看著他的肚子,知道是嚇著我了,也不在意。拍了拍肚子說:「現在也就在你家能吃的這麼飽了,我得著機會不得好好的大吃一頓。下次能吃到這麼撐也不知道得什麼時候了。我也不跟你們客氣了,那剩下的5個饅頭,和那幾個鹹鴨蛋一會兒我走的時候給我打包啊,我帶回去給我媳婦孩子吃。」
這人可真不客氣,吃不完還要兜著走,我心裡腹誹著。
但是這人就是很奇怪。如果是王二姑或者樓上的張姨說這種話,我肯定不帶乾的,還得認為人家太不要臉了。到別人家連吃帶拿的。今天齊警官說這話,我卻一點煩感都沒有,還認為他為人耿直,是個可以交的朋友。你說奇怪不奇怪。
「齊警官你和我們還客氣什麼。小藝。你再去給齊警官把東西都裝上。」看來姜智已經把齊警官當成朋友來看待了。
「你們也別齊警官齊警官的叫了,我現在可不是人民警察了,我大名叫齊保國,托個大你們就叫我齊哥吧。」齊保國有些自嘲的說。
「行,齊大哥,既然我們叫了一聲哥哥了,那我們可就真是把你當哥哥看待了。」姜智認真的到。
齊大哥聽了姜智的話,沉默了一下。才說:「兄弟啊,咱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了。哥哥沒本事,也幫不了你們什麼。」
我在姜智吩咐我收拾東西的時候就去廚房找袋子了,在廚房一邊聽著姜智和齊大哥的對話,一邊收拾著東西,還一邊感嘆著男人的友誼來的可真是莫名其妙啊。
我拿塑膠袋將齊大哥吃剩的東西都裝了起來,姜智看我真的就拿了這些東西,皺起了眉頭,但是隨即就又舒展開了。
我被李奶奶的事嚇怕了,我不敢給齊大哥多拿東西,怕他也會因為這些東西有個好歹的。
姜智摟著我進了廚房,說:「媳婦,給齊大哥多拿點東西。」
我有些猶豫,「拿多了東西行嗎?我怕……」
姜智知道我擔心什麼,我怕齊大哥和李奶奶一樣,是因為我給的東西再有個好歹的。
姜智現在沒有時間和我談李奶奶的事,就跟我說:「沒事,齊大哥和李奶奶不一樣,他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和東西。你儘管去收拾。」
我按照姜智的交代,從姜媽的房間裡拿出了些大米、地瓜、土豆等糧食,還拿了一籃子的雞蛋,幾棵酸菜,一塑膠袋子的木耳蘑菇燈乾貨。肉我斟酌了一下,就拿了一個羊腿,和一塊豬肉。
齊大哥看我拿出了這麼多的東西,有些詫異,可能以為姜智說讓我收拾東西就是去廚房再拿幾個饅頭和鴨蛋呢,沒想到我會拿這麼多。
但是齊大哥也沒矯情,都收下了。但是卻說:「這些太多了,一次拿不了,還有那些地瓜和土豆,這一路上該凍了,也沒法吃,我就先不拿了。」
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就想到這個問題了,就說:「沒事,我們家有三輪車,讓姜智送送你。」姜智也跟著點了點頭。
我們把東西都搬到了樓下,姜智也從一樓的倉房裡推出三輪車。
齊警官看到我們的三輪車很是新奇,估計沒見到過這麼特別的。他在姜智的要求下有些懷疑的坐上了三輪車,姜智騎上車,就出發了。
我在樓上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發出真心的祝福,希望齊大哥一家三口在這個末世里平安。
在姜智出去的時候,我把家裡的大人都叫了來,商量一下李奶奶家的問題。不管我們多麼傷心,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第一個問題,現在沒有警察,兇手又肯定就是樓里的鄰居,所以以後我們一定要注意再注意,不能給壞人可乘之機。
我們這邊還好,人多,我和姜智年輕,只要不是來抄家的,我們應該都能對付。我就是擔心曲爸曲媽,他們就老兩口自己在家,犯罪分子就喜歡找這樣的,所以比較危險。
我拿出了在空間製作的平安符,給家裡所有人每人一個,又拿出了一些巨力符、堅體符、輕身符、警戒符和傳訊符。告訴大家怎麼用,還特意強調,曲媽回去後就把警戒符用上。每天一張,只要那邊有事情,就用傳訊符通知我們,我們馬上就去。還特意拿出了一種巨力符和輕身符給曲爸和姜爸感受了一下。兩個老頭實驗後,才對我給他們的符籙重視起來。
曲爸還特意問我:「小藝,跟爸說,你學的符真的和老賈頭的一樣嗎?」。曲爸是知道老賈頭畫符的。也知道我在老賈頭家找到了畫符的書,也學了畫符,但是小姨說了。老賈頭從來都沒畫過一張能用的符,所以曲爸有些疑惑,老賈頭一輩子都沒畫成過一張,我不到兩年就能畫成功。
我就解釋說:「爸。這個符光會畫不行。還要有氣。老賈頭一輩子沒畫成過,是因為他沒找到發氣的門路。而我雖然學習的時間短,但是我是洗筋伐髓過的,通過這些天的學習,我自己摸索出了身體發氣融於硃砂上的方法,所以我畫成功了。」
我看曲爸又要開口,趕緊的接著說:「你不要問我怎麼發氣,這個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就是姜智也不會的。」
曲爸聽了我說的,就不在追問了。
我不是不想讓家人們修仙。但是我和姜智試過了,外面沒有任何的靈氣,他們是不能修仙的。
第二個問題,李奶奶的事情怎麼辦。我想既然指望不上警察了,就自己查,總不能讓兇手就這麼逍遙法外吧。
我想兇手從李奶奶家拿走的物資,肯定還在家裡,我們只要去搜查一下,一定能找到兇手。
曲爸聽了我的話,就說:「你是警察嗎?你有什麼權利去別人家搜查?這棟樓里的人家誰又會讓你搜查?」
我聽了曲爸的話後,又鬱悶了,「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這個事咱們得好好尋思尋思。在事情沒結果之前,要隱蔽的調查,不能打草驚蛇。」
「行,我聽從組織安排。」
第三個問題,李奶奶的後事應該怎麼辦。
我把齊警官說屍體要是放在停屍房可能會被偷走的事說了,引起了兩位老太太對那些喪心病狂的****的一頓痛罵,但是罵完之後,又都沉默了。
這都是這樣的天氣鬧的啊,姜爸就問我,「你那裡還有乾柴禾嗎?」。
「有。」我有些明白了姜爸的意思。
「他們家除了安安也沒有親人了,咱們必須幫著孩子把老太太的後事辦了,不能讓老人去了還不得安生。明天找個沒人的地方,火葬吧。」其它人聽了都沒有意見。這應該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就是便宜了那個兇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手,我一定要把他也綁上一起燒了。
「我們是不是要給李奶奶準備一下。」曲媽想的比較多,見的也比較多,知道這個時候要給去世的老人穿壽衣了。
「對,是得收拾一下。雖然現在條件不好,但是怎麼的也得讓老太太穿的體面的走啊。」等姜智回來的,咱們就開始。」姜媽說道,大家都沒有異議。
第四個問題,安安以後怎麼辦。
「現在最可憐的就是安安了,爸爸在外面估計是夠嗆了,現在奶奶又沒了,這孩子可怎麼辦啊。」曲媽想到可憐的安安,就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姜媽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薇薇的眼淚始終都沒停過,姜爸和曲爸只是都抽起了煙,沉默著。
頓時,客廳里就充滿了悲傷、低沉的氣憤。薇薇哽咽的說:「李奶奶生前對我像親孫女似的,安安現在就是我的孩子,兩個孩子我一起照顧,只要有萱萱一口吃的,我就不會餓著安安。」
我不想打擊薇薇,她在這種情況下連一個孩子都樣不活,還想養安安,那是妄想。就和大家說:「安安以後肯定是要跟我們一起過,以後他就是含含和萱萱的親哥哥。」
看到大家沒什麼問題了,薇薇就和姜媽曲媽準備起明天要用到的東西。
我們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把能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姜智卻還沒有回來,我看了看表,他們是下午兩點多走的,現在都四點多了,按理說也就一個小時就能來回了,這都出去兩個多小時了,天都黑了,怎麼還不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