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082章 勉強是沒有臥槽？

    測試廣告1    虛空安靜下來了，很突然的一個現象，雖然這並不影響虛空前線繼續和冥界對轟，但，一些突如其來的微小改變總讓人好奇——如果睡覺時迷迷糊糊總能聽到一些叮叮咚咚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在耳邊徘徊，久久不散，那聽久了不是精神衰竭就是想撒起床氣了，手邊若是擺著一座能量塔絕對會選擇一炮轟過去；反過來再想想，若是沒有把那道聲音給毀了，還習慣了它的存在，假使某一天這道聲音忽然就沒了，估計也會稍感奇怪，說不定還會好奇跑過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啥鬼東西擾耳根子多年，又是為何忽然就消失了。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以上差不多就是整個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虛空中的「聲音」非常多，什麼東西在與虛空演奏交響曲都是可能的事情，不過占用大部分演奏時間的通常是類虛空衍生物毀滅、湮滅於虛空時響起的聲音，或是它們造成的某些動靜的聲音，繞樑三日，在虛空中經久不息，只要往虛空中「看」總能聽到這樣的聲音，他已經習慣了虛空中存在這些聲音，虛空前線本身也是一個巨大的發聲源，畢竟一刻不停都在與冥界對轟，又是一些存在容量巨大的玩意兒，產生的「噪音」極其「頑強」，在虛空裡飄著久久不散，都不知道擴散到多少片虛空地域中去了——幸好虛空的「聲音」需要一些方法才能聆聽到，不然前線世界的人已經被吵到神經末梢壞死了。

    他所說的安靜，是虛空的中下位面的情況，那兩片地域不知何時起處在了一種詭異的完全沉寂的狀態中，就像已經人去樓空的鬼城，只剩下一片廢墟，走進殘垣斷壁的廢墟里還能分辨出一些曾經有生命於此生活過的痕跡……不是，鬼城好歹有「渣」留下來，中下位面現在是連廢墟都不存在了。

    方才說過，有很多動靜是可以在虛空裡久久留存的，其中也包括了世界湮滅在虛空裡濺起的迴響聲，那些便是曾經有生命、類虛空衍生物活動過的痕跡，即便它們本身都湮滅了，但這部分痕跡仍然會留存一定時間，有的痕跡甚至能跨過數個紀元的時間，現在的情況是：人去樓空，連一塊碎木磚瓦都沒留下，他們明明知道這裡應該有一座城，但是卻連一座建築的磚瓦都找不到了，這種情況下估計都會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然後開始搖頭晃腦對著四周空間不斷對比吧？

    沒錯，他們此時確實在費勁對比，只不過，一道道反饋回來的聲音讓大伙兒聽得除了往腦袋上多蒙兩片雲霧外就好像沒別的作用了。

    「可觀測中位面，虛空處在完全平靜的狀態……我順帶看了一下，不只是聲音，連虛空本身會存在的活動也已經停止了，它完全歸於平靜，我剛剛親眼看著一片新發現的動盪不安的虛空地域在一分鐘裡完全平靜下來，有一團剛誕生沒多久的世界光團忽然就融了。」

    「可觀測下位面也差不多個情況吧，一路過去有一種非常奇怪的荒蕪感，我還是第一次從虛空裡直觀感受到『荒蕪』這種狀態，以前一個人在虛空裡進行漫長旅途的時候，閒著沒事就聽虛空裡奇奇怪怪的聲音，說不定能沿著聲音找到目的地，也不至於太枯燥，現在可糟心了，走哪都是一片死寂，安靜得能嚇死個高位生命……」

    「哦，你是隨機旅行派的是吧，兩眼一抹黑往虛空裡跳，跟著聲音走到哪就是哪——楓大人，規則浪潮的動靜仍舊，它們是中下位面虛空僅剩的唯一聲音了。」

    「不止還在，而且來勢洶洶，目測這個暴躁的『大塊頭』有很多話想『說』……奇怪，這東西的聲音傳不出太遠，很快就會湮滅在虛空裡，夥計們，你們那邊……嗷，你們那邊也是這樣啊，看來不是我這片地域出了特殊情況，大伙兒再往其他地方走走……」

    「話說好奇怪啊，明明中位面都已經被規則浪潮覆蓋了大部分地域了，為什麼下位面還有部分地域沒有被規則浪潮給淹沒？誰給解釋一下？」

    「嗨呀，你這傢伙一聽就知道昨天開小差了，昨兒楓大人都說了，中下位面的規則浪潮是兩股，在同一時刻分別對這兩個位面進行破壞與覆蓋，完事了應

    該會擰成一股巨大的浪潮朝著最後的上位面奔涌過來。」

    「噫，雞皮疙瘩起來了……我現在感覺這安安靜靜的虛空鬼得很，好像有什麼東西準備跳出來背刺我們，不得行，不得行，還是讓能量塔先充能吧，」

    「你這麼說我更加感覺毛骨悚然了，拆了多少片世界了都沒手抖過，今天愣是被虛空奇奇怪怪的情況給驚出了一把冷汗，得虧是跟著小隊出來的，換我一個人往外走我可能都不敢出門！」

    眾人：「……」這傢伙實乃虛空游弋小隊隊長之恥，都高階元始了還能被虛空奇奇怪怪的動靜給嚇到什麼的……一切恐懼都源於火力不足啊！趕緊讓兜里的能量塔進入充能狀態，那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雲諾星放下茶杯，蹙起眉頭微微沉思，中下位面的虛空完全沉寂……要按照虛空是一片海這樣的描述來說的話：大海本身便是高度不一的，潮起潮落不過是海水來來回回跑來跑去而已；那現在的情況就是，大海被一把銼刀給削平了，平整得半毫米的落差都不存在，象徵著虛空一切動靜、活動的「海浪」完全歸於沉寂。

    他現在比較直觀的感受，那就像是走進了一片億萬年都無人踏足的冰原，沒有一絲一毫生命存在過、活動過的跡象，處於完全的冰冷凍結狀態，而他知道這裡原本並不是冰原，應該是一片別的什麼——虛空像是進入了冬眠狀態，一切活動都被它自己摁停了。

    被推到面前重新倒滿茶的茶杯讓他稍稍回過神來，看向坐在身旁望著自己的元姬，忽然問道：「空間有什麼異常變化嗎？」

    敬元姬低下頭摩挲著茶杯，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搖頭回應道：「未見任何異常之處。」

    她見楓大人哦了一聲又皺起眉頭思索，不由得小聲詢問：「你是擔心，虛空本身的異常會影響到與它有關的其他之物？」

    雲諾星輕嘆一聲點點頭：「目前未見虛空沉寂之處的大環境規則出現變動，也沒見到時間海、空間、虛無、源初有任何異動……就好像只是虛空自己進入了鬧彆扭的狀態……唔，關著門生悶氣，除了把自己氣死之外並不打算影響其他人，是這麼個狀態。」

    「就是感覺……怪奇怪的，偏偏還是這個時間點，想讓人蒙著腦袋不關注都做不到。」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雙指捏著鼻樑搓了一陣子。

    敬元姬看了眼時間規則指引的時間，眼下是大元界年曆五十七紀元末期，距離五十八紀元仍有一小段時間，這個節骨眼上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讓人心尖兒哆嗦……這個時間點……啊，是個讓人難受的時間點，它一步步走來便足夠讓於此等待的所有人都感到緊張。

    「楓大人，新發現啊新發現，咱們在中下位面隨便找了個地方各轟了一炮，殘留的動靜不超過一分鐘就自己湮滅乾淨啦，虛空乾淨得毛都不剩下。」

    「哈？連我們留下的痕跡都那麼快就說沒就沒了？那中下位面其他世界……」

    「別其他世界咯，中下位面被深淵死霧平了一圈，又被規則浪潮卷著，如果還有倖存的世界，不是點滿了幸運就是足夠強大，或是足夠特殊，而有這種情況的，也都早早搬遷啦，早一段時間的時候咱們不才看到中下位面的世界搬遷到上位面嗎，雖然被我們發現的數量不多——在我們未能發現的角落應該可能還藏著一點吧，大概？」

    「中下位面經歷的事兒太多了，有怎樣的變化好像都不會讓我感覺到奇怪了，就是……這確實是太乾淨了，我從未見過哪一片虛空地域能幹淨到這種程度，就好像把一個世界光團內部完全清空了一樣，一粒塵埃都不給你留下，星空暗淡，除了空曠就是空曠。」

    「所以說現在的虛空就像鬧鬼一樣啊，本該存在的東西，本該存在的痕跡，啥都沒剩下——誒你們發現沒有，好像連深淵死霧的痕跡都見不到了，我這不小心跑到了原本標記的存在著深淵死霧的區域，跑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裡已經一乾二淨了。」

    「這樣嗎？我也往旁邊轉轉看看——真的欸，楓大人，深淵死霧全都不見了，我估摸著這會兒只剩下虛空前線面前還

    有深淵死霧殘留了，其他地方的深淵死霧應該也都完全消散了吧，就是不知道，這是冥界自己的動作，還是因為虛空的異常引起的。」

    「應當是虛空的異常變化吧，我們留下的能量如果放著不管，過一會兒也會以遠超正常速度的速度快速消散，眼下深淵死霧可還沒我們的層級高，它們如果也是被放置的狀態，被現在的虛空幹掉一點都不意外。」

    「放置狀態……嘖，冥界那群貨到底在折騰什麼，心好癢，有點急躁，想現在就打過去把冥界給鑿穿了。」

    「別急，出征前最後一輪的禁封也快到時間了，過了這個時間有的是讓你打的機會，何況現在我們條件都還沒齊呢，貿貿然衝進去送菜嗎，這幾個紀元心血說沒就沒我可是要吐血的，就算結局是那個啥玩意，也得咬到他們傷筋動骨才行！是吧楓大人？」

    雲諾星輕聲回應：「條件不齊，且還未到預定的時間，暫時別急，耐心點再等等。」

    「楓大人，輝大人情況怎麼樣了？快半個紀元了，有點擔心。」

    「放心，我在這邊看著，暫時一切安好，你們不用擔心。」他放下茶杯轉過頭，視線邁過一段距離看向被灰暗色澤染了色的那塊冰面，目光閃爍片刻挪開了視線：「中下位面，有人去確認那個『釘子』怎麼樣了嗎？」

    「釘子？」眾人皆是一怔，想了片刻皆是哦了一聲反應過來，正要呼喚看看哪位兄弟姐妹在現場的時候，便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楓大人，這顆『釘子』現在還在哦，紮根的程度比最初所見深入了很多，眼下虛空處於異常狀態，但並沒有見到它出現任何變化，我看看啊，最後一次活動的時間……欸？奇怪，最後一次活動的時間定格在了……差不多半個紀元之前——小七小七，你們那邊組的情況怎麼樣？」

    「情況一樣，活動終止於半個紀元前，不過在近期，由它引起的所有異象均已完全消失，虛空一切平靜，我們依舊沒法觸碰、影響到它——上位面組的情況如何？」

    「終於到我說了——這邊是上位面監視的地方，『釘子』的活動一直都沒有停下來，上一次活動的時間得是在一千一百多年前吧，它的異象也沒有消失，不過加速活動的趨勢在半個紀元前倒是停下了，甚至後面一蛄蛹一蛄蛹的活動都沒有那麼快了。」

    雲諾星捏著鬢髮呢喃：「這樣來看，虛空的異常情況終究是影響到它了，中下位面的虛空完全歸於沉寂，令與虛空有關的『釘子』也停止了活動，而且遠比我們所想更早就停止了——停止活動的時間有比半個紀元前晚的嗎？中下位面的。」

    剛忙著討論的大伙兒現在轉而快速確認其彼此的情況，過了大概五分鐘後才有聲音響起來：「楓大人，『釘子』越接近上位面的，停止活動的時間好像就越晚，最晚的要算到幾千億年前了，還有，幾個在相近時間內停止活動的『釘子』，時間都是一前一後幾乎相差無幾，它們到上位面的『距離』也是差不多的程度——眼下中下位面的所有『釘子』都已經停止了活動，只剩下上位面的『釘子』仍然活動著，但活躍度也不怎麼高。」

    「看樣子這規則浪潮碾過來的速度是又慢又均勻啊，似乎不是周期性活動的。」雲諾星捏著眉心嘆息一聲，想了想，把心裡的一個想法說了出來：「誰身上有以前留下來的應對常駐點的世界光團嗎？扔一個去規則浪潮里，帶回來看看情況唄。」

    「啊這……好像沒留下，臨時搓一個能用不？」

    「呃，我們原地搓一個吧，扔一堆能量塔進去代替一下，就不回去拿起源神殿了。」

    雲諾星應了一聲，留下一些應對目前虛空變化的常規安排後，把後續的事情交給了小青子，長舒了一口氣一腦袋蓋在了桌子上，嘴裡傳出了苦惱的要死不活的聲音：「麻煩，好麻煩，真麻煩……怎麼就硬是碰上了這個節骨眼的時間，啊……煩死了，真就正常的時間裡不出事兒，到了要搞事情的時間就渾身都不正常。」

    他正苦惱的時候，元姬伸出手搬著自己的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對他輕聲道：

    「楓大人，要休息會嗎？你已經有一個紀元沒休息過了。」

    「唔，沒事，還沒到那種程度。」雲諾星搖搖頭：「半個紀元前出來的時候是在創生聖所里結束了對自己的瓦解與重整，是甦醒的狀態，沒有積攢疲勞，不用擔心，而且，最近我算是有好好休息的，累了就會放空腦子——畢竟沒有太多可以想的事情了，保持好狀態，繼續處理起源能量，靜候時間一點點過去，這就是現在要做的所有事情。」

    「雖然忽然整了個奇奇怪怪的異常現象，讓我略有點煩躁……也就一點點煩躁而已，呼。」

    他捋著這丫頭淺藍色的長髮，雙眸望著冰原有點出神，腦子裡亂糟糟的，什麼都沒想，但是又好像塞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進去。

    敬元姬下意識輕撫著楓大人的腦袋……片刻後手掌僵了一下，她是看到「小天使」她們有這樣的動作才……不過看到他好像沒有什麼反應，想了想又繼續輕輕地揉著……欸，他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眼睛微眯，嘴巴都輕輕揚了起來，這微妙的表情，這是愉悅的意思嗎？

    噗……楓大人像只貓一樣。

    她正愉快給楓大人順毛的時候，忽然聽到他輕聲開口，立刻回過了神：「虛空前線的大家，狀態都怎麼樣了？」

    敬元姬想了一下這個問題：「大家都回來了哦，一個紀元前宣告決戰後出現的大量人員調整時期已經過去了，現在虛空前線秩序戰士數量……還多了不少。」

    「呃，這個我知道，我是想知道狀態。」雲諾星苦笑了一聲。

    「狀態也都挺好啊。」敬元姬聳了聳另一隻肩膀：「你聽大家匯報的聲音都很有精神——現階段虛空前線大家的活動安排都回到了以前的狀態，甚至比以前要更活躍一些，就像是一直處在了假期的輕鬆狀態中，虛空前線、前線世界、上位面，來來回回跑，也沒有兩個紀元前那麼瘋狂了。」

    「嗯，總之是都處在一種比較輕鬆的活躍狀態中，像是已經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只等時間慢慢過去，將那一個『節點』帶到我們面前，然後……」

    雲諾星聽得表情有點古怪：「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小懷疑……真有這麼完美的狀態麼？就是，沒有點兒別的……」

    不過說完這話他就輕出了一口氣，捂著臉自語：「嗐，所以說我不擅長管人的事兒，再說兩句我就又要陷入自我懷疑的矛盾中了——別問，別問，不該去懷疑什麼，別拿以前看待其他人的目光看自家的人，別想，啥都別想。」

    敬元姬輕笑著伸出手抱著他，側過頭將臉頰貼在他的腦袋上：「楓大人不需要管那些事，您只需要一直前進，只需要向前看，一直前進就可以了，我們會一直跟在您身後繼續前進，我們也將無條件信任您，永遠——所以，不需要因為那些瑣碎的事感到困惑。」

    啊，這丫頭改稱呼了，看來是用的副官的身份說這話，聽著怪彆扭的，這種沉甸甸的信賴感……仔細想想，好像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吧，元姬的、輝的、「小天使」她們、燧風他們，還有更多人，大家似乎都對他抱有這種不會動搖的信賴，好像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但是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真的明白過來，明白了這種忽如其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唔，還是感覺好奇怪，倒不是說他承擔不起，只是……只是怎麼說呢，總之就是怪怪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

    不過心態良好，想來自己也不抗拒這種感覺吧，那就順其自然讓其存在就行了。

    此時，海螺屋前的空間忽然打開了一道道空間裂縫，小時、燧晴四人組正和司雨她們從裡面走出來，身後跟著青君和行律等人，一群人身上都沾染著沸騰的能量之海的氣息，衣衫凌亂，臉龐焦黑，狼狽得像是剛乾完仗一樣，她們剛走出來還沒等打一個哈欠，忽然看到敬元姬雙手齊下像是擼貓一樣對著某觀察者掃來掃去，又是摸腦袋順毛又是搔下巴又是摸臉撩耳朵的……再看某觀察者微眯著眼那滿臉愉悅到完全不知道有人來的樣子……燧風他們下巴咔一聲全都砸了下來：媽蛋你人設崩了啊！

    小時看到大伙兒怔住，想了想，偷偷摸摸湊過去，也伸手在綾的腦袋和耳朵上揉來揉去。

    敏銳捕捉到氣氛忽然變得奇怪了一些，再感覺到身上好像多了點別的觸感……雲諾星忍不住慢慢睜開眼偏過頭，看到一群人全都用見鬼的表情瞪著自己，腦袋瞬間嗡了一聲，俏臉三秒內變得緋紅，紅黑色的能量……

    「冷靜。」「小天使」淡定過去摁著他，一臉淡定胡說八道：「不就是人設崩壞麼，你人設崩了都不知道多少回了！真正的勇士要直面人設崩潰的危機！」

    雲諾星想了三秒鐘，一點點冷靜了下來，翻了個白眼整理好被元姬和小時弄亂的頭髮，轉過身看向大伙兒：「所以，你們這是做什麼去了？在我那片空間裡乒鈴乓啷拆場還把自己折騰得這麼狼狽。」

    大伙兒忙著給自己整理，找個位置坐下來喘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燧風抬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行律：「喏，給那小伙子烤火去了，這麼多年了，這小伙子終於能把自己架在柴火堆上烤一個月了——以『燚尊神』的標準來說，總算是合格了。」

    「雖然還是沒能把起源領域給燒出來。」行律撓著一頭白髮嘟囔，轉頭看向捏著冰雕玩的霜霜：「九成和九成半是不是還差點別的什麼決定性因素啊？」

    「本來起源領域都是要起源能量和境界到位才能激活的……你別看到楓小哥和霜霜這兩個特例都激活了就覺得一定可以在這個時候激活啊！」燧風噴了一口水苦笑著使勁搖頭：「尊神們說的能量境界的特例里，也是有境界的大前提撐場的，我們一個個境界都不夠，這時候還太勉強啦！全都只能看概率！真沒那麼容易。」

    雲諾星歪過頭看向大伙兒：「你們都去強整起源領域了？」

    「是啊……」

    大伙兒異口同聲均是喟然長嘆，臉上清一色擺著沮喪與無奈的樣子看得雲諾星臉頰抽了兩下：眼下是臨近最後階段，短期已經沒有能折騰自己的辦法了，再折騰也難見什麼成效了，只能把希望放在這個「奇奇怪怪」的、不確定的東西上。

    呃，但是現實確實非常骨感，強求起源領域這東西，大部分情況下是會把自己給嵌進南牆裡面的——撞進去了，但是沒撞穿，然後也出不來，完完全全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倒是覺得，到現在這個情況差不多可以隨緣了。」雲諾星抿了一口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過段時間等你們禁封時間到了，我也得把輝給挖出來了——你們不如整理好狀態，看看這次禁封解除晉入八重天之境後，能不能讓起源能量破了巔峰之境的『屏障』，邁入九成後的境地；畢竟禁封解除後還有一小段時間嘛，聽我一句勸，勉強是莫得幸福的。」

    大伙兒起源能量都「卡」在了九成這個坎兒上，想要突破似乎極為不易——不，路沒有堵死，就是有點難闖過去，霜霜和他其實是異數中的異數所以硬是給懟過去了，但是，聽燧風說「卡」在這個境地其實是標準結局，他們早有心理準備：這也是他們轉而去強求起源領域的原因之一。

    「這個……確實是這樣沒錯。」燧風雙手交疊，深吸了一口氣，微眯著眼睛看著楓小哥，看著他一臉愜意吸溜喝了一口茶，這才用眼睛瞄向小時：「不過小時的領域擠出來了。」

    「噗！！咳咳……咳！」

    雲諾星一口茶沒下肚子倒是從鼻子和嘴裡噴了出去，對著冰面噴了一片，好一會兒後才用毛巾抹著臉抬起頭，轉頭看向燧風，看他一臉奸笑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再將目光投向小時，看到她對著自己輕點了幾下腦袋這才輕咳了幾聲：「所以……這是你們渾身狼狽跑回來的主要原因？」

    雷老哥甩手指著行律：「給這小伙子加把火的時候，小時愣了半天，忽然二話不說就把領域給擠出來了，二話不說把我們摁在能量之海里雷霆萬鈞轟了一頓，那領域的屏蔽性還賊好，想讓你過來救場都喊不來人，一個個都咕咚咕咚沉進了深海里。」

    雲諾星臉頰抽了一下，乾巴巴笑了兩聲：果然，起源領域出來的時候絕對要先拿自己人開刀祭旗，這真是秩序的傳統藝能。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