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121章 結果不也挺好的

    測試廣告1    說個結果倒也不費什麼事兒，三兩句話就完成了，他再給總結一下就是：苗頭初顯，還需要再摸索摸索。墨子閣 m.mozige.com

    看樣子源初·秩序造物著實不好處理啊。這還只是貼著邊的源初造物，真正的不加前綴後綴的源初造物不知道得有多難整——像是楓那樣？

    不過他轉念一想總感覺不大對勁，這不是前幾天就說已經有苗頭了麼，咋的過了幾天還是個苗頭？

    「你種菜剛冒個苗子就能摘了是吧？」雲諾星聽著就對輝翻了個白眼，「而且指不定長出來的是雜草呢，摘了也沒用啊。」

    「再等等吧，新的造物本就需要用長時間去堆砌出一個成果……此時此境我們早就失去了一切有關『速成』的路，一切事情都需要經過時間的沉澱，不過是多少的問題而已……嘛說法就是這樣但是這次應該不需要很長時間，這樣說只是讓你別急而已——小·虛空動盪造物化的拼圖已經完全湊齊，現在需要的，就是想方法把它給拼上去，拼成一個可用的東西。」

    他輕聲嘆息：小·虛空動盪給折騰成量產消耗品之後……其實就很危險了，這將是秩序世界新生紀元以來最要命的「能量結晶」，就算因為要折騰成量產造物而左削一部分右拆一小塊導致威力下降也是如此。

    其實，如果只以其危險程度來判斷，就算折騰它所耗費的心思堪比源初規則他也不會感到太過意外，不過最好還是別比上去，他們可沒概念級力量，真要是難度懟上去他就要哭了，就白費了好多功夫。

    其實白費功夫也不算什麼，漫漫無盡的時光中不知道做過多少只能是「浪費力氣」的事情，他比較在意的是：這件事兒如果浪費力氣就……那後面就得用不知道多少倍於現在的力氣去處理後面的事情了——拖延時間的那場戰鬥，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解決，現在……還沒有碰到虛空動盪。研究小·虛空動盪造物化也是想讓自己摸一摸情況，看看能不能靈光一閃，不過就現在來看，屬實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好在好消息傳來的時間比他們所想得要快，也就小半個月的功夫，司雨就一嗓子把大伙兒給喊了過來，一臉興奮蹦出了他的靈魂，相融十幾天在身上染上的斑斕色澤快速消退。

    「怎麼這麼著急把我們喊過來？」

    輝和燧風急急忙忙衝進了造物之間，跟在身後的還有有段時間不見的雷老哥和燧晴她們——他們三一個繼續在虛空裡晃，燧晴和小時都在塔裡面想方設法折騰自己的起源能量，也是急得有幾分入魔的跡象，都好一段時間沒見了。

    他們剛來就看到司雨褪色的一幕，看到她繃著臉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的時候，忽然就對他們露出一個傻氣占三分的笑容，一邊撓著頭一邊說道：「誒嘿，從小星星靈魂里出來後，感覺腦子慢了好多——小星星想的東西太多啦，思緒太龐雜，想得太快，我差點就跟不上了。」

    眾人一臉苦笑：那是，你可是在跟一個能把一小時當成六小時來用的傢伙同步思緒啊，那簡直就……要命。長時間保持靈魂深度相融，習慣了那種狀態後，現在再脫離出來怕是感覺連思考速度都下降了不少是吧？

    司雨轉過身在小星星臉上輕戳了一下，這才在他懵逼的注視中轉過頭對大伙兒說道：「小·虛空動盪的造物已經處理好了哦，記錄在了造物之間裡，隨時都可以批量砸出一大堆來。」

    她一邊說一邊從兜里取出一個物件，那是一個不出意料的球型能量……結晶？光從感官上來判斷確實是有能量結晶的感覺，但是如果更仔細去感應去探尋卻又好像有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覺，他們感覺司雨手上是空的，就好像眼睛所見之物騙過了腦子，讓他們感覺出了問題，但是這絕不是因為眼拙也不是別的被誘導的原因，就是……有那種，它當著他們的面一點點消失的那種感覺。

    那個球型的透明狀能量結晶只有腦袋大小，中心有兩個嵌成十字形的斑斕柱子，是它的核心，在它的四周，則是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能

    看到塌下去勾畫出四朵花瓣狀的白色能量痕跡，像是用能量紋路一筆勾過形成的，再仔細看看，內部的所有能量似乎都沿著那四朵白色的花瓣順時針流轉著，能量反應平穩，沒折騰出點大動靜前看著像是個精美飾品似的。

    「裡面那兩根柱子就是用來儲存源初力量的造物，我把它稍稍改了一下讓它們能融為一體。」司雨說著將手裡的球交給了小星星，「至於製造所需要的時間……」

    雲諾星剛把球接過來還沒看，聽到這話也眯起了眼睛屏住呼吸，大伙兒也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等了好一陣子才聽她繼續道：「造物之間速度最快，可能要十天左右，起源神殿再多五天。」

    燧風聽了臉皮一抽：「這東西就是個一次性消耗品，沒想到造一個所需要的時間居然和起源神殿差不多。」

    「畢竟是這種級別的消耗品呀。」司雨轉過頭與小星星一塊盤著那顆球，小聲回應，「在我認知範圍里是最大的、最大的、最大的爆炸物，儘管它的威力比小星星正經引導的小·虛空動盪要弱很多，這點就……唔，我再琢磨琢磨，拿一堆去試試威力，讓我想想還能怎樣調整——肯定還有可以調整的地方，就是需要花不少心思。」

    輝一臉大汗抬起手：「這東西的威力如何？」

    「除了冥界之主還有那天所見的巔峰六七轉處理不掉之外，往下的所有東西應該都能處理掉。另外，它的構造、它的特性也讓它對造物類的東西傷害更大，也許一次性砸幾百個下去能把那天我們對付的起源堡壘給擊潰，碾成齏粉。」司雨雙手叉腰一挺胸，滿臉自信說出了讓人一臉大汗的答案。

    輝捂著狂冒汗的額頭，嘴巴都在哆嗦：「夭壽了，不知道得多少個紀元才能冒出來的巔峰之境，還不如一顆玻璃球那麼帶勁……還特麼是量產的玻璃球，突然就感覺這種頂尖戰鬥力好像跟炮灰一樣。」

    「創世之杖讓尊神們來釋放，一炮下去，面前一片扇形，裡面有多少元始巔峰就死多少，這麼一想是不是更加可怕了？」燧風聳聳肩，看著那顆「玻璃球」忍不住感嘆，「所以，造物的這一條路就是這麼不講理，它能用最不講理的方式提升力量，而且是一次性提升一批批秩序生命的力量——只要執掌者本身擁有強大的力量就能做到——不過最終，這種力量也要拖上去對付同樣難纏的混沌力量，它們……是同等程度的不講理啊。」

    「也正是因為這種程度的戰鬥消耗過於嚇人、過於『極限』，一些保存戰力的措施才顯得格外重要。就像上次說的那個話題，要真是沒有復活方法，就算所有秩序生命人均高階元始、巔峰之境，也熬不過我們那時候的戰爭——混沌概念體一個混沌領域砸下來就影響了十位數以上的秩序生命，誇張點就再加幾個零，那天你們也承受過混沌領域的侵蝕了，也知道……啊是吧，看你們臉色變得那麼快，就不用我細說了。」

    輝白著俊臉苦笑，下巴都在哆嗦：那個破混沌領域砸下來，傷亡都是以兆為單位來計算的，而且拖得越久越離譜，沒有針對性的應付方法，秩序的傷亡將會隨著時間推移呈指數形式暴漲，沒點復活的方法真就打個棒槌，它們集體拉開一次混沌領域，防線基本就玩完了，再來幾輪秩序估計就再沒有更多的力量去抵抗混沌的衝擊了，緊接著秩序虛空宣告完犢子——偶爾談論過的話題，很憂傷很無奈，沒法說得更多，說得再多也繞不開這個話題，只是徒增哀傷罷了。

    總之，這事兒算是順利地結束了，不過是第一階段結束了，司雨表示自己還能調整調整，應該還能提一提——這話語倒是與某人如出一轍啊，不愧是一家子——至於她和楓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這個暫時就不知道了，總之這玩意是先要造一堆出來，讓他兩扔進虛空裡狂轟濫炸一圈才能知道還可以怎樣調整。

    時間就這樣繼續熬著，後面麼，他們就看著楓帶著他家的女孩們在虛空裡放煙花——這煙花可帶勁了，每次扔了都得提著褲子

    玩命撤退，不跑遠點可能要把自己也給當煙花點了，不過就算跑得很快，他們也依然是每次都掛著一身五顏六色狼狽跑回來……啥？被小·虛空動盪卷進去為啥只是一身狼狽？那是因為他們沒被直接卷進去，而是就在近邊緣的位置蹭了一下而已啊！蹭一下差不多就可以當成重傷來處理了啊！

    這玩意兒帶勁確實是帶勁，但就愣是搞不明白它到底能影響多大的範圍，他們一次跑得比一次遠，但仍然是處於受波及的範圍，除了那天楓自己動手引導小·虛空動盪之外，好像就沒有試過不被波及的。扔了十次了，次次都中，這著實有點不大對勁——意外什麼的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這沒什麼，反正他們碰到點啥、要做點啥基本都會遇上意外，意外沒處理好就會遇上點大大小小的麻煩，不過目前來看，在虛空裡能糾纏上的麻煩……唔，比如不小心把藏在虛空底層的別人家給炸了？

    不過這事兒好像還真不是小小的意外，因為在第十五次他們狼狽衝出來之後，某「創造」負責人就開口說了一句話：「哎呀，我好像知道為什麼我們跑多遠都會被波及了。」

    燧風蹭了蹭灰撲撲的臉龐，噴了口煙圈後才開口：「簡單說說？」

    司雨撓撓頭，縮在小星星後面對大伙兒乾笑：「因為核心上糾纏著我和小星星的氣息，所以……無論什麼時候引爆，它都會『追溯』到我們所在的位置——以我們與核心之間的『距離』為半徑畫一個圈兒，超出範圍的部分算是額外破壞的部分。」

    眾人：「……啊？」

    「確實是這樣，剛剛看出來的。」用小星星的衣服擦了擦臉蛋，司雨呼呼地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可是，為什麼這時候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奇怪。」

    輝：「……」剛說啥來著，這不算是意外，算是事故，研究事故，得算工傷才行。

    「破壞程度不夠均勻。」雲諾星忽然開口，指著面前的源初之地，對看過來的大伙兒解釋道，「十幾次的煙花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每一次的破壞，其『歸零』、『摧毀』、『湮滅』等效果也打了折扣，雖然大部分地方都被沉了只剩下源初之地，但是也有不少地方只是剛把源初之地與虛無之地的壁壘給打出一個坑沒能拆乾淨，更遠一點連虛無與虛空都沒貫穿——應該是威力削減後，其特性的力量也一併減少了，而此時我們還讓核心保持醞釀到八成能量才引爆，就導致了雖然總體上的能量是足夠的，但是，帶上小·虛空動盪破壞特性的那部分能量不夠多。」

    「簡單來說就是大部分的能量都只是用最普通的方法傾瀉出來引爆了，並沒有帶上『歸零』那三個特性，只是普通的……比普通強一點的能量爆發。」

    輝雙手抱臂一邊聽嘴裡一邊嗯嗯出聲，不過聽著感覺還是不對勁：「可這就只是個威力不足的情況，頂多是讓核心破壞的區域縮小了而已啊？為啥還要追上來把我們給打一頓？」

    「因為沒破壞掉我們之間的聯繫啊。」雲諾星對上大伙兒不解的目光，聳聳肩繼續解釋，「核心破壞力足夠的部分只針對著近中心，『遠』一點就不夠了，而我們之間殘留的聯繫可相當牢固的，畢竟小·虛空動盪引導的時候，我自己就是一個核心。本來破壞能量中帶有的那部分力量和概念級碎片就會循著這部分聯繫追上來，不過，過於強大的破壞力會在它們追上來的時候先一步把這部分的聯繫給清除，所以，我自己引發的小·虛空動盪沒能追上來揍我們，削減了威力的小·虛空動盪反而因為沒能把這部分聯繫幹掉，所以就……嗯，死活要衝過來揍我們一頓——每次追上來的衝擊都帶有大量概念級碎片，我用最初之光給你們切掉了，所以不用擔心。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留在了爆發範圍內被卷了進去，所以染上了概念級碎片，現在來看，它們是不遠千里『尋親』來了，媽蛋。」

    眾人：「……」也不知道到底該說啥才好，該說某人喪病，施展小·虛空動盪都不放過

    自己呢，還是該說因為當量不足被揍了一頓感覺有點鬱悶……

    好的，現在算是兩條消息了，一好一壞：好消息是是這玩意兒能用了；壞消息是，這玩意兒連著他們一塊打，這東西要真抬上去使用，分分鐘把自己獻祭掉了都不曉得。看來新的造物還是得多試試多調整——就說了遇上點麻煩事兒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不出事他都感覺哪根筋不對勁。

    所以這次的工傷該咋算？這種研究事故有保障的吧？他是不是該和楓談談？比如，放個假什麼的……咳咳。

    把手頭上剩下的煙花經過部分程度的調整後，沒一會兒就給放完了，他們就在最遠處看著那片虛空地域發生劇烈爆發，然後再看笨蛋夫妻二人組灰頭土臉走回來，每每看到這兩這模樣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都變得相當古怪——他們走遠了，沒被後面的煙花波及。事實證明楓剛剛所說應該就是事實，是以他們為半徑額外炸了一片區域，所以打不到遠處看戲的他們。

    後續調整的特大號煙花多少也有點變化，不過結果就不盡如人意：他兩把邊緣部分的能量爆發的威力給誤打誤撞提了上去，帶上了那麼一丟丟的特性，炸自己炸得更歡暢了——一丟丟的特性似乎不夠用，得再多一些，得多到能把那部分無法捕捉到的聯繫給清除乾淨才行。

    總之，這東西距離可以正式端上去使用還有一段路要走，需要琢磨一段時間，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靜靜等待了。

    「總結：過來看熱鬧，自己是熱鬧。」小時一臉淡定一本正經說道，讓輝與燧風哭笑不得：本來就是喊大伙兒過來驗收順便看看熱鬧，沒想到把人喊過來全都給炸了一通，這就……

    燧風苦笑著搓了搓臉蛋，看向同樣一臉淡定的老姐：「姐，你們最近在做什麼呢？一直悶在塔里不出來。」

    燧晴扭頭看向自家弟弟，再扭頭看向造物之間裡重新忙碌起來的楓綾，淡然道：「起源領域，嘗試。」

    「呃，新一輪強求嗎？」

    「總得做些什麼，但，沒什麼能做的。」燧晴低聲輕嘆息，算是默認了這句話。

    輝聽了也忍不住嘆息，這段時間那些事情嘛，就如她說的一樣：總得做點什麼，但是也不一定有事情能做。這幾十億年來就是如此，而且這種情況在楓甦醒後多多少少變化了一些，好像變得更嚴重了，虛空前線現在差不多是人均病入膏肓，全都想做點什麼，但又好像除了等待時間外就沒更多能做的事情，但是不甘只是等待於是想做點什麼——為了打破這個循環他們強制自己去做點事，比如：虛空游弋小隊一天到晚晃來晃去繼續著那個搞不定的任務；換班的傢伙回來了就在塔里激情互毆；閒著沒事幹的就在閒著的時候折騰自己的事情，順帶培養一點後來者。

    總之，就是要做點事情而已，畢竟沒有人能閒得下來。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節點城市又變得冷清了，原本熙熙攘攘的畫面已經消失，大街上遊蕩的秩序戰士們，都是少數的閒下來後真的想要閒下來的傢伙——戰爭要命，何況是如此漫長的戰爭，就算知道現在的時間只是一場戰爭結束後的中場休息，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閒下來，畢竟距離那一次的戰鬥結束後，他們已經熬了五十億年有多的艱難歲月了——不過不需要擔心他們，就像剛剛他說的一樣，大伙兒其實都閒不住的，心裡可能還有執念，可能還有一口氣憋著，所以，閒夠了他們就會自己拍拍屁股站起來找點事情做，以現在這個情況來說……唔，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任務，就讓他們閒著吧。

    他其實還挺喜歡熱鬧的，太過清靜了會覺得有點枯燥，當年為了照顧楓那個性子才把守護者神殿給安置在避世的地方——順帶也不想搞得引人注目，門庭若市也挺吵的，畢竟他兩……哦，他那麼顯眼，真要放在熱鬧的地方，怕是他要成為熱鬧本身——平日裡閒著沒事做去紅塵里沾點兒凡間氣息就好啦，就不把自己折騰到過於熱鬧或者過於枯燥了。

    晃悠著晃悠著，來到

    節點城市花園裡，往裡面瞄了一眼以為會見到小青子他們，結果偌大的花園裡只剩下飄舞的落葉與花瓣，連湖畔的小推車都收攤了，冷冷清清的，他一個人站在這裡吹著風，看著頭髮與衣服翻飛，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真冷啊，冷清，有點兒想「下凡」了，大概是在虛空前線鬱悶太久有點坐不住了。

    嘛，說是這樣，現在這個時候也不適合隨便出去瞎逛，楓他們還忙著的時候，自己跑出去閒逛不太好，而且也沒啥意思。他轉了幾圈後就回到了觀察者空間裡——雖然看不懂楓他們在做什麼呢，但是這時候看著楓和他家妹子們聚在一塊，安安心心的，倒也挺舒適的……如果他們去結婚就更安心了……嗐，想啥呢。

    等待的過程比較漫長，他蹲在角落裡一直等著，話也不說，期間燧風也會過來跟他一塊蹲在牆角看著楓他們，聽著他們交流的話語判斷出進度緩慢，再聽到楓他們的嘆息聲，他兩也忍不住對視，跟著嘆息，饒是以他那種缺心少肺的性子都感覺到了捉急，就忍不住想要站起來轉兩圈，不過不等他先站起來，燧風就先哀嘆了一聲：「嗨呀……你說，這個大疙瘩還要折騰多久？」

    「惹，不知道——兩年了。」輝抬起眼皮看著忙碌中的楓他們，這兩年楓他們都窩在這裡寸步不離，看得他都有點肝兒顫——他好歹過一會兒就會出去逛一圈，不至於把自己悶死——他凝望著那邊的情況好一陣子，忽然長嘆了一聲，隨口應道，「大概快了吧，大概，我感覺這兩天氣氛緩和了許多，沒以前那麼嚴肅了。」

    「哈……」燧風愣愣地應了一聲，也沒把這個隨口回應的答案放在心上，反而是朝著楓小哥那邊嚷嚷，「你們還有多久處理好啊？觀察者空間那個角落裡，蘑菇都占地幾百萬平方里啦！」

    輝聽得愣住了：「蘑菇？哪來的蘑菇？我怎麼不知道？」

    「你平日裡出去瞎逛，我偶爾就在觀察者空間裡逛所以你不知道、我知道。」燧風聳聳肩，「楓小哥的小姨子給弄出來的，還有道天她們，據說，這個蘑菇會隨著她們感覺到無聊而不停生長，目前已經長了三年，長勢良好，並且看樣子生長速度還在加快——好像她們近來準備種一個名為『焦慮』的蘑菇。」

    輝：「……」他沒想到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種蘑菇，也沒想到另一部分女孩能閒成這樣，大概都是被逼瘋了。

    他兩嘮嗑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楓用活潑的聲音回應起來：「就快啦就快啦！再等等吧！」

    「這兩年我第一次聽這個答案。」輝聽了這話也怔了一下，忽然就來了精神，拍了拍腿站起來走過去，「快了是還要多少天嘛——我就問問，沒有催促的意思，別打我。」

    「馬上就好！」

    剛走過去的輝與燧風聽了都是一愣，兩異口同聲道：「馬上是什麼意思，馬上？」

    「就是馬上啊！比如……就是現在！」楓·司雨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忽然攤開手，憋著氣瞪大眼睛，龐大的能量在他掌心上飛快浮現，然後快速匯聚出一團模糊的光影，不過片刻時間就成型了。

    冒出來的透明球球還是原來的樣子，不過這次再看它好像就沒了那種奇怪的辨認缺失的感覺，能很清楚感覺到它存在于楓·司雨的手心上，而且正散發著比較柔和的能量氣息，裡面夾雜的源初氣息讓空間傳來一陣不穩的輕顫，像是隨時會打通一條通往源初之地的通道然後炸個痛快。

    雲諾星轉頭看向輝他們，淡然開口：「雖然威力還是有所下降，但已經比最初的情況要好不少了，應該不會再在放煙花的時候落一身灰。」

    「不過，你們怎麼沉不住氣了，這兩年一直蹲在這裡——怎麼？閒著悶了？」

    輝咧咧嘴攤手：「虛空前線冷清，這裡太嚴肅，我想去點別的地方轉轉，但是看你們忙著也不好意思一個人開溜，就……」

    雲諾星恍然，看著手中的球，低聲嘆息起來：「快了，等此間的事處理好了，我們就回眾神界吧，帶著虛空前線一塊回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