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未完善的生命,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還沒進化好的生命,不過這裡指的不是外形上的那類進化,而是指的構造、規則、秩序那一部分表面看不出來的方面——擁有人族外形但是構造一塌糊塗,規則、秩序等分布也亂七八糟的,這類生命的數量不多也不少,這種涉及到本質的玩意兒不是表面瞄兩眼,或者動刀子劃拉兩下就能看出來的。筆神閣 bishenge.com所以在正常情況來看,未完善生命體與正常的生命並沒有什麼差別,從明面上來看也就約等於沒有吧。
當然,一般來說先確認好外在形體再確認內部構造問題的這一類生命,都會將其歸類為「不太正常」的那部分:走的路子跟正常生命走的路差了十萬八千里,別人是呱呱墜地一步步走,它們可能就……「褲衩」一聲出現開始就能敲著胸口嗷嗷大喊,然後掄起大棒開始互毆,但是……呃,這個……啊,本源生命,是的,本源生命,忘了上述的形容吧,就拿本源生命舉個例子就好了,反正……反正差不多個意思。
呃,他是想說,本源生命也是先確認好形體才開始折騰內部混亂的構造和規則那些的——它們同樣也能劃分為未完善生命體,也是這一類別中最特殊的存在:能量中誕生的生命,生來便是能量身軀,卻沒有一個比較牢固的用來「鎖死」自己身軀的意識、意志、意念,再加上此身構造無論哪個部分相當混亂,處於混沌態、不定型狀態,這幾個條件加在一塊,讓它們就像是飄在空中的氣泡一樣,不斷蠕動不斷變化,相當脆弱,隨時都可能會破裂。
要他用最通俗易懂的評論來說就是:剛出生步子就邁得太大了,一步登天扯到了蛋,想要恢復過來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生命形態;意識、意志、意念;構造規則,這三個條件湊一塊一同鎖定了一個生命個體,互相影響,互相配合,一般來說三者的強度達到相近似的平衡程度是最好的,歪一點當然也沒啥,誤差值是存在的,不可能三者恰到好處都完全一樣。
不過那是正常情況,不正常的情況下也能出現好幾種情況,那些就不一一細說,目前所知的理論上最糟糕的情況:單一一個條件比較拔尖,另外兩個條件比較糟糕,也仍然能讓一個生命保持正常形態,不會隨便出事兒——只要是非平衡情況的生命,大部分都可以被稱為未完善的生命,即是未完善生命體。
那本源生命呢,它們啊……它們……它們誕生的時候一個條件都沒有——是的這完全是理論之外的玩意兒,就像病人不按照教科書上寫的情況出事是一個樣的。把一個病得五顏六色的病人抬上床,跟猜謎一樣猜了半天情況發現整錯了方向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不是題外話,依舊是對著本源生命說的話,畢竟在最早期,對本源生命還沒有分類的時候,只能對著它們一通解析與瞎猜,摸出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拼圖」,但是從它們身上摸到的各方各面的「拼圖」,卻沒辦法與其他類型的生命完全對應上,一度讓人疑惑到摸不著頭腦。直到後來在虛空裡發現了另外的本源生命,發現它們擁有構造層面上近乎完全相似的「拼圖碎片」,才明白過來它們可能是一個新的「事物」,於是把它們給單獨劃拉到一塊整了一個特殊分支,即是本源生命一族,是尊神們賜予的名字。
「不過經歷虛空大環境規則的調整,現階段秩序虛空裡出現的、一般的未完善生命體,我是指一般情況下,它們的條件只能說是比較……不均衡,也就是偏科,但不會是完全沒有。」燧風解釋著,「而我從尊神們那裡所知的,有關那群未完善的混沌生命,它們情況是:原始而混亂,你們可以當做是三個條件里有兩個條件打了一分,最後一個條件打了一百分。」
雲諾星按著霜霜的腦袋接上話:「本源生命就是,三個條件都只有一分——當然,乍一看這是均衡了,但是,它跌破最低極限了,按照這個評分標準來說,普通人的嬰兒出生時都能打個二十的均分……這麼一想就明白了吧?這已經算是人形態的生命里比較低的分數了。」
「跌破極限的條件,約等於沒有,對它們來說,三個條件沒有一個是穩定的情況,所以從理論的角度來說,壓根就沒有足夠的條件支撐它們維持此身的存在。而且它們還不像人形態的嬰兒,出生後很快就能完善自身的『缺陷』,它們成型後,還得磨磨蹭蹭好一段時間才能一點點把自己給完善好。」
「就很神奇。」燧風嘀咕了一聲,小心翼翼看了霜霜一眼,看到她縮在楓小哥懷裡好像不太在意這個話題,這才小小鬆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目前有關本源生命,那一大堆理論啊啥的統統都不太管用,尊神們對它們倒是有過進一步的小了解,但是我們那個時候好像也沒見過值得一提的本源生命——層級不夠,很多東西還沒能突顯出來,所以看不清楚——所以就沒能進行更深入的了解,還有很多東西解釋不清楚。」
「不過創造尊神提了一句,『本源生命,以外界目光深究與判斷的缺失的條件,也許都藏在它們的搖籃之中。但,脆弱,不易觀測。』,唔……概意如此。」
雲諾星聽著思索了片刻:「也就
是本源生命與其搖籃加一塊才能共同支撐起它本身的存在嗎……倒是一個可能性比較高的猜測,不過,沒辦法去驗證就是了。」
眾人聽完都忍不住感嘆:不愧是挑戰虛空大環境規則的生命啊,從出生開始就帶著理論之外的條件,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起來,上次去破碎·起源大陸時,尊神們對她如此關注,恐怕也有觀察的意思在裡面吧,畢竟尊神們在上個時代的時候沒能把本源生命看清楚呢,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個珍貴的觀察對象,還是自家的傳承者……只可惜人已經沒了。
司雨一邊點頭一邊聽著,等他們結束交談之後才驀地說道:「我們剛剛是在說這個嗎?」
燧風乾笑著撓頭:「呃……剛剛在說啥來著?」
「剛進門就聽你提到混沌虛空那邊的未完善生命體,然後就一路跑題跑到這裡來了。」雲諾星單手攤手不以為然,「畢竟是這些方面的話題,攤開了說極易跑題,從秩序虛空跑到混沌虛空,再跑回來轉個幾百圈都很正常。」
「嘛,混沌虛空那邊的混沌生命……唔,目前既然還沒有出來,也就是可能還處在『未完善』的階段吧。也不知道當初,最初的秩序生命渡過這個階段用了多少時間——暫時應該犯不著理會那些,反正它們也出不來。」
司雨忽然好奇轉過頭看向燧風:「他們有說混沌生命長什麼樣嗎?也是與我們一樣都是人形態的?」
「姑且外表有人形態的,但是也有部分不是人形態的。」燧風捏著下巴使勁回想,「剛剛說的那三個條件,第一個就是生命形態,有部分混沌生命的生命形態也沒定下來,定下來之後,外形什麼的變一變也很正常——啊,這部分就是我自己推測的了。」
司雨繼續道:「會長得很醜嗎?」
「呃……一些特別的種族,可能就……會多出點古怪的東西……三個腦袋三十雙眼睛一百二十個瞳孔什麼的,一眼過去掉你理智,污染精神。」燧風乾笑,「好吧這也是我自己猜測的,當年確實見過這種奇形怪狀的生命。」
「三十雙眼睛的視覺會是怎麼樣的?」司雨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好奇地嘀咕了一聲,聽得雲諾星臉皮抽了幾下,再看她摸著自己的眼睛好像打算折騰什麼的時候,他頭皮都麻了,急忙摁住這個丫頭的腦袋:「奇思妙想快退散!這是我們探索不來的話題。你還想給自己整多二十九雙眼睛不成?」
司雨吐了吐舌頭,笑嘻嘻拉著他的手:「就是好奇而已,嗯。」
雲諾星他們都乾笑了一聲,急忙切斷了這個話題,開始回歸正題專心在這片星空中尋找。
暫時發現的情況來看,這就是一片普通的星域,雖然帶有極其微弱的深淵死霧的氣息,但是它們並不會擴散,也不會出來搞事情,非常溫和,像是分散在規則概念層里,只是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氣息。星空中的星體也都是正常的形態,從密度、數量等情況來看,還是個比較早期的星空——應該是剛經歷了一輪湮滅與新生吧?
「世界光團不是也有『使用壽命』麼?如果是六個紀元前的世界,應該早就銷毀了吧?」這次輪到道天好奇發問了。
「源生的世界光團確實會有,而且如果一直沒有受到其他力量干預的話,也確實會在達到年限後,因為『年久失修』而自動銷毀,被虛空吞噬。」給她回答的是司雨,幾乎是不假思索拋出了答案,「這個世界光團有明顯的『人為』干預的痕跡……嗯,應該就是小星星說的那個深淵死霧意識進行了干預。受到其他力量正面的干預與影響,世界光團本體就能實現『超齡續行』,而且也不會與其他世界光團有任何不同之處,不會有老化痕跡,頂多就是存在時間久了,沉澱的時間氣息比較厚重而已。」
「至於我們眼前所見,這只是湮滅了世界內部的存在之物,與本體瓦解扯不上關係——大概是它自己出手干預的,是等到星空中的生命完全消失後,就執行一輪凋零,重新開始……嗯,我再看看。」
她拉著小星星在周圍晃了晃,看著這個世界的規則概念層,片刻後哦了一聲:「確實如此,它是限制了這個世界的完善與發展,看規則概念層的樣子,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成長受到了限制——包括世界內的生命——世界本身因為此舉被摘掉了一個能一直『生長』的『條件』,世界光團內部,會在它們衍化到一定程度後就定格,過不久就會開始衰退,用極其漫長的時間一點點減弱生機,直到回歸於平靜後就會像剛剛說的一樣進行一次凋零。」
司雨說完不解地撓了撓頭:「不過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個,大概是因為我離去時跟它們說儘量保持『安靜』的緣故吧。」雲諾星接過了這丫頭的問題,看向大伙兒,「剛剛說了,我們是在深淵死霧控制的區域裡把它撈回來的,而且在離去前還差點被冥界人截胡,於是,在離去時我就對它們說,儘可能保持『安靜』,裝得好像不存在一樣,以免半路上又遇到了什麼意外。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原因,它們選擇了限制內部世界的生長吧,畢竟,如果像是其他源世界一樣一直成長下去,內部的生命遲早都會跑出來的,又難保它
們跑出來的時候身處何地,萬一被見到了可就不好玩了。」
「啊,所以就限制了世界的成長,永除後患。」司雨哦了一聲敲了敲手掌。
「『空蕩蕩』的世界,看來是不會遇上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了。」雲諾星鬆了一口氣,瞄了大伙兒一眼,「我還帶了這麼重的火力來,嗯,看來不用擔心了。」
眾人:「……」這怕是已經有了出門恐懼症了,因為每次出門都能遇上點大大小小的破事,甚至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以至於現在就在「大門口」轉一圈都要帶上足夠的力量……理解,理解。
早期的星空,不過是已經稍微平靜下來的,不是完全混亂狀態的樣子,龐然的群星掛在星域的各個地方釋放著耀眼的光輝,深空中偶爾會有極端閃亮的光輝爆發,點燃一片光斑照亮整片星域,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引燃的煙火了,直到此刻才傳到他們這個位置被他們捕捉到。
由於是這個時期,想要找到點活著的東西……呃,這時候估計還沒稱得上是活著的東西誕生,想要找到那幾個意識也不知道該去哪,以前那個地方估計早在一輪輪的湮滅與新生的交替中變成塵埃了。他進來後就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一直都散發著呢,擴散到星域各個地方去了,這麼久也沒人出來接客,那幾個意識可能正在昏睡中?畢竟是星空的這個時期,正是適合睡覺的時期。
「找到了。」司雨忽然拉著他,抬手指著前方星空的一個地方,「規則概念層與現界空間最接近的『點』,小星星你在找那裡對吧?」
「嗯,過去看看吧。」雲諾星點點頭。
群星懸浮的星空,嗯……沒什麼好形容的,往哪邊看都是被群星的光輝覆蓋的景象,比較單調,雖然他確實喜歡星空的景觀,這種點燃整片星空的星火更是他覺得能排得上號的景色,但是看久了就……啊,淡淡的了,大概是因為看多了——這時候倒也是能明白輝那種想法:「生命所留下來的痕跡,剛好為這片看久了就會平淡的星空添上了幾分色彩,如畫龍點睛之筆。所以,就算你說對這世間諸事無感,我還是極力推薦你去看看星海中留下的生命痕跡,真的會有不同之處,真的,信我呀。」
嘛,看單調過後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就是了,畢竟光看一群球球在星空中一蛄蛹一蛄蛹釋放著光芒……嗯,確實挺單調的,但,他還是喜歡看。
司雨帶著他們去往的地方,更加接近早期的星域,四周全是龐然的大星與星系,往四周看一圈全都是一些龐然的星系,就像是星空的中心一樣。而在這一方星空的中心,他們看到了一顆被群星環繞著的星辰,孤零零一顆掛在那裡,格外凸出,一看到它的瞬間眾人都懵了一下:這個地方出現一顆太陽那沒什麼,但是被幾千顆太陽包圍的地方出現了一顆「小石頭球」就很有點……這可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灼燒帶烘烤啊,按理來說它應該會被加熱到幾千度以上,但是這顆星辰還能有山有水有綠葉就很有點兒……離譜。
好吧這一看就是被特殊保護起來的星辰,不然按常理來說它現在應該是一塊黑炭才對。
雲諾星打量它的時候怔了一下,表情微微一變:「是當初所見的那顆星辰。」
「我剛想說來著,它沉澱的時間氣息已經超過六個紀元了。」燧風也跟著說道,然後一臉狐疑撓了撓頭,「刻意保留下來的星辰?不過上面也沒有生命氣息了,倒是有殘留的生命痕跡,隨著時間一點點慢慢消退,已經快要埋……欸?那啥那是,那裡好像有個很高的東西,好像……有點眼熟。」
雲諾星看過去,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忽然哦了一聲敲了一下手:「是當年我們在這裡留下小·創世之柱啊——那會兒剛好遇上這顆星辰發生了一件帶來巨大變化的事件,環境變得相當不穩定,為了幫忙穩固,我就和輝丟了一根小·創世之柱協助穩定。估計這一穩定直接帶著這顆星球都給『穩定』下來了,穩定了六個紀元有多。」
「說起來,也是在這個地方第一次見到了秩序化的深淵死霧衍化體來著。」
燧風他們愣了一下:「……這啥這是?聽起來好危險,好像沒聽你提起過?」
「哦,因為沒在冥界那邊見到所以就沒有提過,而且放著的時間也略有點長了,又沒有重新提起的契機,放著放著就忘了。」雲諾星點點頭,看著下方那顆星辰,簡單給他們說了一下當年發現的情況,「嗯,就是這樣,被秩序給侵蝕的深淵死霧的意識,它所折騰出來的,就是秩序化的深淵死霧衍生體。初見的時候把我和輝都給嚇了一跳,我兩都很有默契表示,就算把這顆球球給轟了也不能讓它跑出去,也是因此才有的搬家計劃——擱在眼皮子底下安全一點,嗯……就是當年執行的方法在現在看來過於危險。」
「說起來,當初還是猜測秩序化的深淵死霧與神滅之力有關,但是……唔,好像那次進攻冥界也沒有看到他們把第二種神滅之力給摸出來。」
剛聽到這裡,司雨忽地如醍醐灌頂般抬起頭,雙眼迸發出亮光:「而且我們還沒見到冥界!」
眾人一怔,思緒一下子被拽了一把跑歪了,正要細想這句話的時候,就
見她拉著某觀察者的手臂,快速道:「小星星,冥界是什麼樣子的你應該能知道……唔,能看到對吧?」
雲諾星微眯起眼睛大概也明白了她在說什麼:「在觀察者形態下,觀察者的視角所看到的,眾神界『缺了一角』的空間——即是冥界——應該也是一個大陸的形態,畢竟是從眾神界上『切下來』的,可能是一塊相當大的大陸吧。」
「『切下來』只是一個形容說法,事實上我也不清楚冥界到底是與眾神界怎樣『在一塊』的——燧風,你們知道吧?」雲諾星轉過頭看向燧風。
「哦,這個倒是知道,與你說的一樣。」燧風點了點頭,伸出雙手,左手握成拳,右手平攤,兩個比劃了一下,隨後用巴掌包住了拳頭,「不過不是如你所說的拼在一起的,它們一開始就是一個內外的情況——冥界是一個留在眾神界上的豁免空間,還記得吧?」
看到楓小哥他們點點頭,燧風才繼續道:「它是眾神界內部的一個空間,就如剛剛我們看到的那片流光溢彩的未衍化空間一樣,不過冥界所在的空間更完善,擁有自己的天空。冥界與眾神界之間也有諸多直接聯繫的通道、傳送門,不過後續……後續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在那一幕出來前就被扔進去關了起來,根據現在所知和猜測來看,應該是直接把整塊空間給扒了下來轉移走了,然後切斷了兩界之間的所有聯繫——不過,這種簡單的切除也改變不了冥界仍是眾神界的一部分這個事實,畢竟從根源上來說,它兩確實就是一塊的。」
「而它本身的樣子嘛……我沒去過冥界來著,不過從我聽說的消息來看,它確實也是一塊與眾神界外貌相似的平面世界——一塊大陸,一塊板。」
司雨連忙說道:「我們打進那邊主世界裡的時候沒見到這個東西!見到的就只有安魂牆和那片布滿混沌構造物的星空!」
「大概是藏起來了吧。」雲諾星揪著鬢髮思索著,低聲呢喃,「也是,冥界就算人數再少,也不至於少到只有那一部分的情況……我們打過去的時候也是倉促而匆忙,根本就沒空去思索這些邊邊角角的消息,哪會知道冥界那塊大陸到底塞在哪裡。」
「啊,說起來,我當初還和輝說過這個問題呢:如果打到冥界的大陸上,該如何處理什麼的……你看,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冥界那塊大陸,也是有普通人的對吧?」
燧風他們沉默了一會,這是一個讓人十分糾結的嚴肅問題,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那,你一開始怎麼想的?」
「起源·混沌蕩平,一切與我無關——這個方案輝沒有接受,但,我一定會強制執行。」雲諾星滿臉淡漠說道,「拼盡全力才能維持的戰場,放鬆一絲一毫就是要命,甚至拼盡全力都只得來了要命的結果,我們哪有力氣去關注站在對立面上的普通人——他們背負他們的世界,我們的戰爭,也背負著我們的世界,即是整個秩序虛空……放在現在的角度來看,我們輸了,又要讓秩序虛空這無以計數的世界,無以計數的生命怎麼辦?」
「所以,這個問題對我而言,一開始就沒有意義——所以,那次的談話,說了幾句就匆匆結束了,甚至沒和你們說,因為,根本就談不下去。」
「不過我們壓根就沒遇上這個問題就是了,因為都不知道他們的大陸藏在了哪裡。」他仰起頭嘆息了一聲,「這樣想來,他們還是留了一手啊,留了一條後路——高位生命不滅,身後還有一個豁免空間,以他們掌握的逐漸完善的深淵死霧與混沌力量來說,批量『捏』出高階甚至巔峰之境的生命,可能就跟玩一樣,比捏泥巴還輕鬆。」
「事實上他們已經這樣做了不是麼?我們當時所見的那些雛鳥,就是他們掌握這兩種力量後隨心所欲對生命進行改變的證據。」
說著說著感覺到氣氛逐漸凝重,雲諾星猛地一怔:「打住,不是說暫時不說這個話題了嗎?現在是熱鬧的時間不是揪心的時候,趕緊打住!」
眾人哭笑不得:你說都說出來了,都快要深入進去了,至少已經把他們思緒都帶進去了才想要打住,是不是太晚了點?
雲諾星一揮手就拽著大伙兒降落到下方的星球中,落在唯一沒有慢慢被抹消的痕跡前,落在小·創世之柱面前,這跟大柱子的附近現在變成了一片平整的平原,不算茂密的叢林與植物鋪出去很遠,雖然很多,但都不高,不會有遮天蔽日的感覺。他們在小·創世之柱腳下,在植物稍稍少一點的地方看到了一片宏偉的宮殿。
宮殿的柱子纏繞著一些藤蔓,牆壁上還垂落許些植株,像是嘗試與這片空曠的林地融為一體,而且無論是植株還是宮殿都有一種……呃,很「新鮮」的感覺……嗯,差不多的感官,不會讓人從植物與建築相融這個角度上聯想到破敗與荒廢這一面。
「哎呀,好像有微弱的……意識流動的感覺。」司雨小聲說道。
雲諾星在四周看了看,往前走推開了這座白色宮殿的大門帶著大伙兒走了進去。大殿內部寬敞而空曠,好像沒什麼擺設,無論是其他空間,還是主殿所在的大廳都是如此,空曠得好像啥都不存在。
半球形的主殿密不透風的,連個窗戶都沒
有,圓頂的天花板用一片高兩三米的水晶堆砌而成,像是一盞附在天花板上的水晶鑄成的燈,也附帶有裝飾意義,淡淡的亮光從水晶內散發出來,照亮整個大廳……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怪冷清的。
雲諾星撓了撓頭,忍不住對空曠的大廳喊道:「有人嗎?有人嗎?那個……呃,大白?大黑?小黑?小紅?我來看你們了,能出來接一下客嗎?」
眾人:「……」這都喊誰啊這是?
空氣寂靜了一陣子,雲諾星再喊了幾次沒得到回應後,不由得長嘆一聲,對大伙兒撓了撓頭:「沒轍,估計睡死過去了,星空剛經歷湮滅與新生的階段,估計那幾個意識也是閒著沒事做去睡覺了。」
「也是,畢竟這個過程也是由意識本身主導的,會耗費不少力氣,睡過去正好恢復精神。」燧風點點頭,看著這個密不透風似是罐頭的大廳,忍不住嘀咕,「話說這地方也太悶了點。」
司雨拉著霜霜在周圍小跑,對著牆壁搗鼓了一會兒,忽然一巴掌把牆壁給轟出個窟窿,看得雲諾星呼吸一滯心跳慢了一拍:「……丫頭你輕點,別拆了別人家啊。」
「不是啦,這個是窗戶來的。」司雨笑嘻嘻搖了搖頭,拉著霜霜繼續對著周圍的牆壁一下一下拍下去,牆壁應聲「掉落」,像是一個小門一樣,打開了一個個長寬兩尺左右的窟窿,這會兒這個球形的大廳接收了外部的陽光變得更加亮堂了,也不會密封到讓人「喘不過氣」了,就是……
雷老哥忍不住嘟囔:「怎麼看著跟個碉堡似的。」
雲諾星臉頰跳了一會,環顧一圈後哦了一聲:「對了,這個樣子好像才是我當初所見的模樣,而且……」
他拉著「小天使」跑到大廳的中間,繞著這裡轉了一圈,指著中間啥都沒有的地板,在這裡比劃,對大伙兒說道:「我記得當年這裡有一個……呃,傳送門,通往……大概是通往意識之間的傳送門,唔——司雨,別開窗了,過來看看吧,你剛剛不是說感覺到了微弱的意識流動嗎?」
司雨拉著霜霜立刻跑過來,繞著這裡轉了一圈,看了一下,然後立刻對小星星搖搖頭:「不行哦,『鎖死』了,除非暴力開門……」
「不不不,這個就算了。」雲諾星苦笑一聲,對著這個地方再喊道,「大白啊,那個小紅老弟,我……哎呀,不想喊了……」
眾人:「……」
雲諾星等了一會看到還是沒有等到動靜後,嘆了一聲:「算了,這次就先回去吧,反正知道它們在這裡還相安無事就行了,大不了過個幾億年再……」
「咔啦。」
「咔?」雲諾星被這忽然響起的聲音整得一愣,轉過身與大伙兒一同看去,只見大廳中心忽然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紫色帷幕,與此同時,一股什麼東西緩緩甦醒的氣息也從內部傳了出來,一道帶著點迷糊的輕柔聲音也隨之響起。
「來……來了……稍等一下——」
聲音剛冒出來就有一道亮光從帷幕中出現,他們等了半分鐘後,一個陌生的女孩徐徐從中走出來,她身穿著長得拖在地上的月白色長裙,還不斷散發著流光般的能量光澤,似是能量所化,沒有點綴任何花紋看上去十分樸素,她的一頭雪白的長髮長得能與長裙一樣拖在地上,而且還是在腦袋的左後方紮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蝴蝶模樣還保持著這麼長的長度。
雲諾星下意識抬頭看她的臉:白皙的皮膚,面容精緻,不施粉黛,帶著端莊的淡笑,她就連眉毛與眼睛都是白的,眼珠可能帶點微弱的銀色,那算是全身上下僅剩的微弱辨認色了——他頓時忍不住感嘆:這次是有臉的了。
「哎呀,好多人啊。」這全身白得跟紙一樣的女孩掃視了一圈,不由得小小驚呼了一聲,帶著一丟丟銀色的眼睛下意識落在了眼前身穿藍紫色長衣裙的女孩身上,她立刻抬手對自己打了個招呼:「喲,好久不見了。」
白色女孩眨了眨眼睛,用手捂臉,略感到奇怪和疑惑:「欸……你是……誰來著?」
眾人:「……」嘛,也是正常情況了,畢竟都六個半紀元了,不過也可能是他打扮的問題……畢竟……啊,是吧,他已經被他家的丫頭捯飭得不成樣子了都,這要是認得出來簡直就是……呃,見鬼。
雲諾星臉頰跳了兩下,忍不住乾咳一聲,小聲道:「你,把臉整上去了啊。」
「啊,早就整上去了,畢竟沒有面容,在孩子們面前不方便露面。」白色女孩點了點頭,繼續用疑惑的語氣道,「所以你是……」
她怔了一下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之處:「欸?不對,現在星空重塑還未……你們是?」
雲諾星臉皮抖了兩下:好吧,這種打招呼方式看來是喚不醒以前的記憶,他再想想啊……啊,有辦法了。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摸出鑼鼓使勁敲起來:「搬家啦!搬家啦!」
久遠的記憶好像在那鑼鼓震天響之中從深海里被拽了出來,白色女孩目光微微一閃,忽然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啊——是你啊,真的,好久,好久不見了。」
雲諾星:「……媽蛋,當初輝敲鑼打鼓的事兒這麼好記嗎?一敲就想起來了?」
眾人哭笑不得:大概是因為敲鑼打鼓動靜太大了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