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1914章 傳統藝能
測試廣告1 人生的大悲大喜與大起大落落落落落不過如此，撿了個起源天神留下來的世界之心，看到裡面藏著一大堆玩意，本以為是個什麼殺手鐧，結果那就只是個倉庫而已，而且還是已經被搬空的倉庫，具體留下來的其實只是倉庫的目錄……好嘛，就是個小本本，這玩意隨便找個東西就能代替……
倒也不能這麼說，它還能修理起源遺物不是麼——呃，所以其實是個……修理站？
天知道楓到底撿回來一個什麼東西，總感覺事情的走向已經越來越奇怪了，不過不管再怎麼奇怪都無法改變這個東西是起源遺物的事實，既然是起源遺物就自有它的用處，哪怕就是當成修理站也是要處理更高規格的東西用的修理站，就比如尋常人肯定整不了起源堡壘，他們要處理也要花個不知道多少年時間才能把碎成一地的玩意給丫拼回去，但是用這個玩意的話，好像是可以……應該是可以快速把它拼回去的吧？大概？
「你要問我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到底是什麼答案啊，我又沒有用過，跟你們一樣正處於準備驗收的狀態，我怎麼知道到底是快速修復，還是說仍然是緩慢修復就是掛了個自動讀條的功能。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雲諾星對輝提出來的問題也表示了滿臉問號，攤手聳肩表示不明不白：「它可沒有那麼詳細告訴我一切，給個目錄給我看看就就算了，不要得寸進尺不識好歹——啊，我琢磨它不怎麼愛搭理我可能就是這麼個意思，要想再知道還有什麼功能麼，就自己去慢慢找吧。」
輝：「……」這是很有風格的說法，雖然他估計楓想說的意思是，那個球球不怎麼聽使喚，畢竟也是個不知道多少年的東西了啊，在近期內還被重塑了一遍，還給它塞了個東西，有點兒壞壞的和別的情況其實也很正常——東西放得越久越容易出點不為人知的事兒——自打他知道起源遺物也會被來來回回折騰的時候，他就再也不信「起源遺物在虛空裡不會有毛病」這個說法了，虛空裡出現的破事實在是巨多，多到起源天神們自己都焦頭爛額的，又是混沌紀元新生紀元，又是秩序引路人，反水白眼狼，這些個共同破事加在一起，讓起源天神其神話般的象徵被掐碎了。
唔……其實根據那麼多事情來分析，起源天神神話不神話什麼的……好像著實是秩序生命自己給說上的，聽楓說起那裡接觸到的與起源天神有關的事，聽得越多就越覺得，這就是一群秩序虛空苦勞人，一百四十七人人均勞碌命，上躥下跳忙了三百多個紀元忙得不可開交，還不附帶假期，沒喘氣的功夫，整個秩序世界內部又要蹦蹦跳跳不得安分還要玩背刺，他們要撐大旗，又要整頓秩序虛空，又要應對混沌，焦頭爛額……這……好吧，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神話之說，只是秩序生命們自己臆想的而已，不可否認他們在秩序世界裡擁有非常強大的威信，威嚴滿滿，神聖的化身，但也是這麼一群人，在遇上混沌概念體忽然逛該逛到家門口的時候指定也會罵罵咧咧爆粗口，擼起袖子毫無所謂的神聖風度衝上前跟丫們廝打在一塊，互抽嘴巴子殃及鄰里，最後也是把自己搞得狼狽得像是一群在酒館裡喝醉酒撒潑打架的地痞流氓。
就……感覺挺不容易的，不容易啊，這虛空誰也不容易。
「你在那裡感嘆什麼？」雲諾星聽著輝莫名其妙一口接一口的嘆息，表情變得有點古怪，在幫燧風與雷老哥把空間的口子拉得更大一些的時候，趕緊朝他喊道：「別瞎想了，趕緊過來幫忙，過去把東西搬出來。」
「……哦，這就區，稍等一下。」輝撓頭吐舌，連忙朝著裂縫裡面走去。
當年那一大堆廢銅爛鐵全給倒出來的時候，他們怎麼也沒有想過會，會有把這一大堆玩意又給全收拾起來的一天，早知如此，當初砸下來之前就先給它們上好標記，這樣在搬遷的時候就沒有那麼麻煩了，眼下這會兒麼……一次性還真的不好搬，那些大小塊的零件糾纏在一塊互相牽扯，把整堆零件弄得像是一個特大號的垃圾球一樣，而在搬運的時候，這一大塊垃圾球還在不停往下掉渣，一個半徑幾千公里的破銅爛鐵球，它掉渣的動靜就跟在持續下暴雨似得，而且是能一頭把人砸死的暴雨——這個還不是最主要的麻煩。
燧風忙著幫忙穩定住整體，與此同時又在整個空間裡飄來飄去收集如雨點般墜落的各種碎片，手忙腳亂在原地轉圈都快轉暈了，他抬頭看了眼上方飄著的哆哆嗦嗦的球球，用了
半秒鐘思索，下意識就大喊起來：「楓小哥！過來幫個忙啊！這些破玩意兒不好收拾！」
雲諾星還在幫忙穩定裂縫，聽到這話臉皮就跳了起來：「……咋的搬個垃圾都那麼費勁？」
「咱那會兒倒出來的時候其實也費了很大勁兒，非常大勁兒，就跟開閘泄洪似得，而且還足足泄了三四天才把它們全給倒出來。」燧風苦笑一聲，回應的時候還不忘繼續收拾漫天飄的碎片：「這些玩意本身又自帶著尊神們殘餘的能量，不太好收拾，嘗試把整個給當成餃子餡兒給包起來的話，可能約等於與整坨起源堡壘的碎片正面對抗，那有點兒吃不消——啊呸，這會兒就已經在包餃子的過程中了！趕緊過來吧！」
「那你們到底是怎麼給搬過……算了我進去看看吧。」雲諾星光是聽著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準備動身時，扭過頭對燧晴與白衣女孩說道：「你們幫忙拽一下裂縫，我過去看看。」
燧晴突然回應：「小心……」
小……小心……雲諾星臉皮抽了一下，他可是抱著抄起垃圾袋往外扔垃圾的心態，結果忽然間就給他整了這麼一句話，就讓他瞬間感覺事情的問題程度正飛速上升，他手裡提著的可能不是垃圾而是什麼重污染的詭異物質，一克就能污染整個虛空的那種東西……一回頭看向她們，好傢夥，這連目光都迴避了，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準備朝著混沌概念體衝鋒而她們不忍直視他的慘狀呢，把他都給嚇到了。
咽了一口唾沫，雲諾星深吸一口氣，起源能量開始奔涌，開始調動觀察者空間的能量，開始讓能量之海提前準備，完全是抱著準備與混沌概念體決一死戰的念頭，緩步走進了裂縫中，裂縫另一邊就是創生聖所那處空間，天空沒啥變化，空間沒啥變化，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不過下方的大地明顯有點不一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坑，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鏟子一鏟子挖了個坑出來，然後在這個大坑的正上方，正漂浮著一個巨大的金屬球，半徑幾千里還在玩命往下掉渣，有數十道身影跟蒼蠅一樣繞著那個巨大的金屬球四周飛來飛去，看清楚他們的動作，好像是正使出渾身解數去接住從金屬球身上掉落下來的碎片然後給塞回去，看著就……就……有點怪——呃，整個場景看著就像是……屎殼郎推出來的牛糞球被圍著……嘶，不說了不說了，要被輝給影響了……不過可是那團球的樣子除了顏色完全不一樣，其他方面的細節可真像，就連表面那些「凹凸不平」不光滑的細節都……算了真的不說了。
堆起來的廢銅爛鐵堆看著的樣子十分怪異，其明顯只是從整個廢鐵平原上挖了一小塊給堆起來的，但是給他的感覺卻是跟那天被創世之杖的炮口對準差不多——腦子嗡的一聲有點兒發麻——它正散發出一股扭曲規則與秩序的能量，起源能量在無人進行引導的情況下出現了緩緩匯聚的情況，而且其強度好像是在逐漸增強的樣子……啊，他好像知道燧風說的麻煩事是怎麼回事了，但是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會這樣呢？不就是提一袋垃圾換個地方怎麼「拖泥帶水」給整出這種戰爭趨勢的動靜了呢？
「楓小哥！快過來幫忙！這邊要頂不住了！我承受了這個年齡不應有的壓力！」雷老哥飄在整個金屬球的頂上，雙手散發著銀光拽著下方的金屬球，看樣子是很賣力在把它吊起來……就是不知道為啥要做這樣的事，啊他也沒鬧明白這兩人在做什麼，為什麼讓他們去搬運一些東西都能讓事情的走向漸漸變得天崩地裂起來，這中間要沒一萬個字估計都說不明白為什麼扔垃圾能扔出天崩地裂的氣勢。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哦？」雲諾星飄到雷老哥身旁，揮手幫他拽住金屬球，一入手整個人都愣了一下，臉色劇變，連忙調動更加龐大的能量撐住降臨在身上的巨大壓力，啊這該死的起源能量，什麼時候又變得這麼狂暴了，啊這該死的重量，這玩意扔出去估計能把虛空都給壓扁：「……我就是讓你們把垃圾給搬過來，你們犯不著給整這麼大一個動靜吧？」
「不不不，這可真不是我們主觀意識造成的。」有楓小哥在旁邊幫忙，雷老哥立馬感覺到壓力減少了一半，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這是它自己抽風。」
「又怎麼了這是？」雲諾星翻了個白眼，起源遺物這個大麻煩到底有完沒完的，能不能給他個痛快少點兒大動靜？
「用最簡單的話來說就是：堆在一塊的垃
圾堆因為湊得太近了就……就開始不太安分了……」雷老哥撓著頭：「我們之前把它倒出來的時候就經歷了一次，那會兒動靜還沒這時候大，但還是折騰了好幾天才發現把它平鋪開放得遠遠的就沒什麼事，費了老大的勁把它們逐一掰開給鋪滿了整片空間。」
「……麻煩你敞開了說，我沒聽明白。」
「具體情況我不是特別清楚，小風之前提了提，好像是說跟起源堡壘本身的什麼東西有關——你看，它是在正常情況下被拆了的，本身還保持著正常情況，所以那啥啥啥也一樣還保持著正常的情況，然後就那啥那啥，以及這啥……我也不知道是啥。」
雖然不知道那啥這啥指的是啥但是雲諾星聽明白了出事的原因：「……你們就不能一點點搬麼——哦，確實不能，這一大堆的一點點搬指不定得弄到什麼時候……那你們喊我過去把屏障給……哦，也不行，創生聖所創造的這處空間也是帶有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的空間，兩者的規則與概念差不多的樣子讓它們沒法『重疊』只能覆蓋，強行『覆蓋』要鬧出衝突又得出事，這裡又堆積著一大堆東西沒法給它拆了重建……毛病，卡死了。」
自己琢磨著自己就把話給說完了，雲諾星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後把話給拽回到開頭：「……所以你們就不能一點點搬麼？哦，確實不能。」
雷老哥啼笑皆非，簡直欲哭無淚：「我們其實……已經很小心的了，很小心的只是搓了一個小圓球沒想過一次性弄太大量……這個量級也不大吧？你看這都沒有一顆星球那麼大，怎麼知道忽然就失控了呢。」
「是那個啦！起源堡壘第二層級的防禦，這個防禦是均勻布置到整個起源堡壘裡面的，言下之意就是，其實每一塊碎片都有與這個第二層級的防禦有關的起源能量，不小心湊在一起湊得過多了就很容易出現這種情況，而且是會一點點聚集過來的！我上次不是說過一次嗎！」燧風在下方忙活的聲音帶著點點罵罵咧咧的味道連忙響起：「你們談話完了趕緊動手啊！別愣在這裡不動呀！」
「哦，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雷老哥回想起來哦了一聲拍手：「就是說只要把它搓得足夠大，看到它自己坍塌下去，把自己給整成一個球就代表已經出現這種情況了，上次創世之杖的事兒你也記得，還記得它們匯聚起來的樣子吧，差不多也是個球樣，所以我們刻意把它們平鋪散開是有道理的……」
雲諾星愣是沒聽明白搓成球和排列成一片平原之間有什麼差距，除非那個什麼第二層級的防禦又是個球型的屏障不然……不對啊，就算是這樣好像也解釋不過去啊？
「……你要不再敞開一點說說？你們家的尊神們也愛搓球不成？」
「是起源能量流動的方向的緣故，跟球不球沒啥關係的，尊神們又不是搓球界的大師，跟楓小哥你不一樣啦。」燧風苦笑不已：「把碎片均勻散開的話，起源能量除了束縛在碎片本身身上就只會朝著四面八方同樣擁有能量的碎片上四處蔓延，會不斷遊蕩，分散，雖然有匯聚在一起的趨勢，但是分散的趨勢比匯聚的趨勢更大，但是如果不小心擠成一團球又與其他的碎片隔開了……」
「哦，我明白了，起源能量瞬間就朝著球的中心匯聚了。」雲諾星雙手環抱哦了一聲，難怪燧風他們玩命在撿碎片使勁往裡面扔，它一邊掉渣一邊被扔碎片，看來就是想通過一點點增加碎片的量級來拖住它起源能量匯聚的速度……呃，可是這樣不就是在搓炸彈麼？
一定量級的碎片湊一堆就容易引起能量失控開始匯聚，更多的碎片砸上去就能讓它們匯聚的程度變慢一些……好吧，看樣子是知道事態無法控制之後就玩命給它增加量級強行拖住它能量匯聚的程度。
在磨磨唧唧談話的這段時間裡，這坨球內部蓄積的起源能量已經開始朝著紊亂的方向變化過去了，雲諾星看了一會也連忙道：「所以這會兒要做什麼？把它們給拆了？」
「不不不！別拆！別拆！」雷老哥與燧風急忙異口同聲大喊：「你趕緊把它拽過去！然後在它們變得更暴躁之前，趕緊把更多的碎片挪過去分散它們匯聚起來的起源能量就沒事了！」
「用你爆發級別的力量！別擔心摔壞！這會兒是能量聚焦而且是聚焦到防禦的狀態，它們比你想像的要堅硬很多！是非常堅硬！就是一坨在地上紮根的臭石頭，動都動不了的那種！」燧風快言快語：「但是就是太沉了我們搬不過去啊！需
要強大的力量！」
雲諾星麻溜回頭朝裂縫那邊大喊：「燧晴！小時！你們趕緊從正中心躲開！送快遞了！」
他喊完一聲，整個人下墜了一段距離，起源能量全數匯聚在腳上，一扭腰飛起一腳奔在那坨球中心的位置上：「走你丫的！」
「哐！」
轟然一聲炸響跟顱內放炮差不多，那是起源能量撞起源能量爆發的能量衝突，劇烈的風暴炸開讓整坨球衝進了裂縫中，風暴還順便把在這裡賣力搬運的一萬號人全給吹到了地面，重重地摁在了垃圾堆上，頓時就響起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放眼望去少說一半的人被拍扁在地上給嵌瓷實了。
輝癱在地上撒潑打滾瞎嚷嚷：「楓！你得給我記工傷！工傷！」
雲諾星剛落在地上就見到幾千根倒栽蔥的畫面，再聽到這話，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啊……啊這個……」
燧風渾身狼狽從垃圾堆里爬起來，一臉黑線對他念叨：「楓小哥你擱在平日裡就不要誤傷自家人了唄——你看這一萬多號人的工傷你什麼時候結算一下？」
雲諾星：「……」
大伙兒早就知道自家楓大人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了，爆炸、誤傷那都是傳統藝能，不分戰場不戰場的，不誤傷的楓大人不是楓大人，不搞爆炸的楓大人也絕不是本人。
「你們……快些把下一塊碎片送過來！這裡的能量同時開始暴動和泄漏了……暴動……不對泄漏更要緊……楓綾你快過來先把規則和秩序安排一下！」燧晴急急忙忙的聲音從裂縫那邊傳出，這邊一萬多號人麻溜地從地里蹦出來，由於有了胡搞瞎搞的經驗，這一次搓一個球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雲諾星麻溜地跑回去，先整了一下世界之心施展的這個概念級空間的規則問題，摁住泄漏的起源能量，再麻溜地跑回去，然後麻溜地飛起一腳把剛搓圓的球給奔過去，再跟過去處理兩團撞在一塊，開始堆在一塊不成圓形的碎片堆，整了一會兒發現這個空間多了這兩堆廢銅爛鐵之後，能量消耗的速度好像快了兩成不止，驚嚇之餘連忙把備用的世界光團摸出來扔進了世界之心裡，然後又朝創生聖所那邊衝過去。
來來回回跑了五六趟之後，雲諾星愣了一下：「我發什麼神經兩頭跑——你們把東西搓大一點！」
「搓大一點匯聚的能量就更……」
「沒事啦繼續搓！使勁搓！你們把整個平原搓起來也沒得問題！」
燧風苦笑：「那太沉了，不行呀……」
來來回回反反覆覆跑了幾百趟之後，那堆滿創生聖所那片空間的斑斕平原終於是被全都被轉移乾淨了，整個轉移過程基本是越跑越快——不快點兒就要出事了，而且是兩頭同時出事的那種——兩邊空間，隨著觀察者空間的碎片多到一定量級，其能量匯聚的速度便會漸漸從頂端下降，稍稍放慢了一些些，也就那麼一點點，但是創生聖所空間裡的碎片就會因為量級過少，沒有更多的碎片「分攤」起源能量，它們就開始匯聚起源能量了，外形也在一點點發生變化。
到了後面，兩邊碎片量級基本持平的時候算是兩邊都在用同樣的速度匯聚能量，而且創生聖所內其實更加壯觀，燧風他們為了不讓所有碎片都聚在一堆以免太沉了搬不動，愣是給它們分成了一百多份，一百多號人用盡全力，用出跟冥界互毆的全力都險些拽不住一個破球，它們想要匯聚在一起整合成一個更大塊的碎片——要不是某觀察者表示他準備釋放「規則·秩序·能量形態」來一次性解決創生聖所內所有的碎片，他們可能真就任由碎片自己整合了。
開玩笑，讓他施展出那個形態再一腳把碎片奔過去，兩股能量對碰的能量衝擊足夠把他們炸飛到混沌虛空去，開頭每送一個碎片都要被嵌進地里一次的經歷他們已經不想要再來一次了——不過最後那一段時間他們著實撐不了多久，還是雲諾星一腳接一腳玩命踢把碎片送過去才給解決了，可以說進度是從五成一下子飆升到了十成。
雖然知道了前因後果，但是親眼看到剛剛還呈現兩端狂暴的碎片團在湊在一起一下子就平靜下來後，雲諾星還是忍不住嘆了一聲：「把我腳都給踢腫了。」
眾人扭頭看了他一眼，這會兒右腳確實有點小哆嗦，不過他們更佩服那個「小天使」，居然從頭到尾掛在他身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他們可沒忘了被起源能量衝擊嵌進地里好幾十次的滋味，位於衝擊正中心的她居然半點事都沒有——話說他披著一床「被子」來幹活也是很厲
害啊。
「起源遺物什麼的，包括你們起源一系的傢伙，從上到下都擅長製造驚喜與麻煩，驚喜越大麻煩越大，反之亦然。」雲諾星雙手環抱不停抖動右腳——給他疼得：「好孩子們沒什麼事就離起源遺物遠一點吧，這玩意兒……不值當的折騰。」
「我覺得還是挺值得的。」輝甩著手又揉了揉胳膊，也不知道渾身的疲憊感是源自忙著漫天撿垃圾還是被嵌進地里太多次了：「雖然著實有點費勁……」
「那何止是費勁。」雲諾星使勁翻白眼，眼珠子都看不見了：每次處理起源遺物都有一種瞎折騰的感覺：「總而言之起源一系什麼的，從來都擅長製造麻煩和驚喜，而且驚喜與麻煩恆久並存，後者永遠比前者更多。」
「楓小哥啊，你也是起源一系的。」燧風乾咳一聲提醒道。
雲諾星雙手環抱深吸了一口氣：「我本身就是個麻煩精！而且從來都是有驚無喜的麻煩精！」
眾人：「……」好嘛這算是自爆了。
搬到觀察者·概念級空間中的起源堡壘，剛剛結束了被掰扯成兩個部分驚魂未定的狀態，等混亂得有點危險的起源能量徐徐平靜下來後，整個空間忽然冒出了一股龐然的能量，看那股能量動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這片概念級空間釋放的某種概念級力量。
「開始修復了。」燧風小聲說道，掩飾不住話語中的驚喜：「雖然不知道這個變化過的空間修理起源堡壘要多少時間，但是絕對比我們人手玩立體拼圖快多了，我們自己還得一個個碎片去找，但是這個空間它自己知道每一個碎片歸於哪個位置的，而且也知道更加安全的修複方法，上次一個不小心把創世之杖的兩個核心給拼完一個的事情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提到這個，剛打了個哈欠的雲諾星頓時就愣住了，連忙扭過頭：「創世之杖！」
那個被拆成頭頂一個八爪魚的千丈大小的光球仍然很安靜漂浮在那裡，沒有被修復的跡象，頓時就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它也要被拽過去修理了，我這邊還沒研究透呢。」
輝聽了感覺不對：「不對啊？創世之杖不會被修復麼？」
「啊，這個肯定不是。」燧風連忙搖頭，把世界之心摸過來看了看，沉思片刻點點頭：「是楓小哥自己的緣故。」
雲諾星愣了一下，皺了皺俏臉：「我的緣故……主觀意識？」
「欸是，咱把起源堡壘拽過來就是為了修理，所以到了就開始了，但是創世之杖是剛拆的，本著你還要琢磨一陣子所以就沒給你修上。」燧風點點頭：「畢竟它是你靈魂的一部分了吧，按理來說你的主觀意識肯定是能影響到它的，就像影響你自己一樣。」
雲諾星臉色一變：「……完了，就我腦子裡冒出危險想法的頻率來看怕不是遲早有一天要……」
眾人：「……」傳統藝能這事兒在這地方就不要上演了吧，別了吧？
「不過先把起源堡壘給拼回去不管創世之杖沒問題麼？」輝又問了一句：「我記得這兩是一塊的吧？」
「哦，不打緊的，之前就說了，起源堡壘自己是有一個解體模式的，能保證它們處在解體狀態的時候各自安穩不出麻煩事，就是換了個方式繼續運轉，創世之杖無疑是其中最關鍵的一個部位，所以不會有問題，到時候甚至可以酌情要不要給拼回去。」
「拼回去應該能解決能量充能的問題吧……」雲諾星深吸一口氣，腦子正要開始轉起來的時候，燧風就揮了揮手：「那大概不得行，你忘了起源堡壘的核心沒了嗎？咱們現在有的那個能量源，還是尊神們製造的本應該對應的概念級能量源被削弱閹割的版本……我其實開始擔心它能不能帶動起源堡壘了。」
輝聞言苦笑一聲：一開始知道這個能量源的時候還以為能把起源堡壘最重要的能量源給解決了，沒想到等到後面知道得多了才清楚地知道，這麻煩原來從頭到尾就沒給解決過。
雲諾星雙手環抱，手指在手臂上輕敲打：「沒事，我有個額外的想法。」
這「額外」兩個字蹦出來，大伙兒都先哆嗦了一下，輝一臉大汗回過頭：「楓，你要三思。」
「待我說完……」
輝登時就非常激動：「你不用說完我們都知道那肯定是傳統藝能三件套或者好幾件套！」
在場最冷靜的還是白衣女孩，她看著他淡定地道：「你先說。」
雲諾星聞言，用非常感興趣的目光看向正在拼湊起來的起源堡壘：「等起源堡壘拼好之後我就把它給拆了。」
眾人：「……」他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測試廣告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