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身處幽暗之地,以至於對方不能看到。
奈何地勢逐漸開闊,並無角落可以藏躲。
「該死的奴隸,膽敢乘亂逃跑!」
一個騎兵迅速衝出隊列,朝眾人疾馳。見眾人手持武器,挺槍便刺!
「有奴隸造反,快消滅他們!」一聲高呼下,數個騎兵緊隨而上,掄刀便劈!
「大家小心,收縮包圍圈!」馬克一邊下令,一邊朝眾人靠攏。連連扣動扳機,朝騎兵射擊。
「嘭!」雷射射線射中盾牌後,磕碰出巨大聲響,響聲過後騎兵依然屹立。
我了個去!竟然射不穿?馬克心中大驚。
這騎兵究竟裝備了什麼破盾牌,居然能隔開雷射槍射線?不會是巧合罷?
為了印證這不是虛幻,馬克接連射擊。
爆響連連,隧道內音波傳播不遠,以至于震得耳朵發痛。
揉了揉眼睛,發覺不是錯覺,雷射射線確實被隔開。
原本以為有了這先進武器,可輕鬆搞定一支隊伍,甚至一個團。如今連這小小的騎兵在持續火力打擊下居然毫髮無傷,心裡落差之大,恨不得砸碎這紙糊的「吹火棍」。
不等馬克猶豫不決,騎兵已然切近。
射擊距離過近,難再射擊,強行之下,反而折了自己人。
將雷射槍背於後背處,提拎起大斧。
「操傢伙,跟它們拼了!」塔克大吼,所持戰斧憤然揮出。
金屬磕碰後,騎兵並不纏鬥,一碰即退。
嘶!~巨鼠凶暴異常,血盆大口頓開,朝克拉克抬口便咬。
從未見過巨鼠兇悍猙獰,克拉克極恐尖叫,連連後退。
「克拉克!當心!」
不顧渾身傷痛,只怪隊友危急,馬克只得硬起頭皮揮動起大斧,替克拉克擋下致命一擊。
可恨這畜生異常靈活,橫向躍出數米之遙,輕鬆躲過。
「大家小心,這鬼東西精靈的很!」突刺落空後,王強大聲提醒眾人。
這些騎兵訓練有素,不比先前所經歷的角斗對手差,各個如狼似虎,將彎刀潑出陣陣寒光,驅動巨鼠,撲殺而至。
騎兵以上擊下,騰挪閃躍,上下夾擊,攻擊優勢顯而易見。
眾人體力難支,只得退身蜷縮,貼著牆負隅頑抗。
饒是王強身手靈活,也被利刃劃傷多處,更不消說是克拉克與溫斯頓兩人了,身上早已多處掛彩。
一蜥蜴騎兵猛拽韁繩,迫使巨鼠站立。
巨鼠面露凶光,以尖銳門齒直撲克拉克。
與此同時,騎兵手拽韁繩,所持長矛直刺克拉克前胸。
來勢洶洶,即便是最為驍勇的戰士亦難擋這一擊,更不消說是克拉克這等半路出家的菜鳥了。
明知難再閃躲,克拉克癱軟在地,身如篩糠,以手臂遮蓋面頰。
恐懼激發哀嚎,哀嚎並不能制止殺戮,只能引頸受戮。
「住手!」
威嚴而響亮的聲音喝止住了蜥蜴騎兵們的攻擊。
克拉克已被巨鼠撲翻在地,獠牙森森,躍躍欲咬。
哀嚎不止,餘音迴繞不絕。
手臂受傷,塔克雖為浴血奮戰,可惜獨臂難支,無法阻擋眾多騎兵的輪番攻擊,身上早已多處掛彩,險些被梟去首級……
聽聞國王號令,蜥蜴騎兵稍作遲疑,這遲疑間隙,足以解救諸人生命之憂。
被女蜥蜴人攙扶著身軀,蹣跚而來。
蜥蜴王臉色蒼白,粗喘不止,口中依然高聲呵斥:「全部退下!不要再為難他們,是這些奴隸救的我。」
聲音逐漸虛弱,大聲呼叫已耗費去極大精元,畢竟從瓦礫堆中扒拉出來,也就短短一小時而已。
不過如此的恢復速度,已然超乎馬克想像。
眾騎兵收起武器,將坐騎拉開,朝國王擁去。
危機解除,蜥蜴王閉目暈厥。
「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眾騎兵翻身下騎,朝一男一女跪拜。
「殿下,國王傷勢如何?」
馬克注意到發話者頭插紅纓,較其他人不同,或許是頭目一類。
「國王無礙,只是虛弱過度,需要休息。」
「來人!將這群可惡的奴隸拿下!」女蜥蜴柳眉直豎,怒目嬌嗔。
「是!」騎兵將眾人團團圍住,所持武器直抵要害。
「把武器撤了!」
「是!」頭目應答,將眾人的武器係數撤除。
可惡這女蜥蜴人出爾反爾,變臉比變天更快。早知如此,不如讓她繼續躺在瓦礫中,馬克暗忖。
眾人無奈,被解除武裝後,再次被羈押。
不過它們沒有虐待,也不再捆綁,反而拉住韁繩親自牽「鼠」將坐騎讓於眾人騎行,自己則徒步跟隨。
望著女蜥蜴人得意洋洋的神情,眾人無不納悶,這看似美麗的丫頭片子,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堪薩斯大街異常冷清,之前慶祝戰神節的裝飾還在,人群卻了無蹤影。
只有裝備精良的人馬,朝喀戎山脈的方向急急忙忙行軍。
一隊緊挨著一隊。數量之多,枚不勝數。
越到末尾,士兵也越來越年輕,裝備簡陋,不亞於民兵。
這些士兵幼稚的臉龐,不難看出它們對戰爭的意義了解尚淺,全都是懵懵懂懂之模樣,唯有無知帶來的狂熱。
想必是機械軍團出動的數量應該不少,以至於堪薩斯需全力以赴,方能抵禦。
眾人被帶至一豪華屋內安頓下來。
幾個侍女穿著精緻,手捧食盤進進出出。
端進來的食物和美酒令溫斯頓和克拉克垂涎欲滴。兩人不顧手掌是否乾淨,抓起食物就往嘴中胡亂塞入。
大口大口的饕餮樣,猶如餓死鬼托生!
眾人被醫治後,進行包紮。
總體上,大家的傷勢不算嚴重。不過也得休整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康復。
王強對屋內豪華裝飾倍感興趣。
負手而立,仰頭觀瞻著裝潢物的每一個細節。
對於這些精湛絕倫的裝潢物,時而搖頭感慨,時而點頭稱讚,搞得克拉克側目關注,抓起食物後,朝嘴中胡亂塞入。
想必他也被王強囈語般的舉動所吸引著、疑惑著。
介於心中有氣,塔克對這種款待,依然耿耿於懷。
雖不發作,也不進食,只是強壓著怒氣,不曾爆發。
見塔克既不發話,也不品嘗精美食物,馬克單手支身,斜靠在臥榻邊,淡淡而笑:「兄弟,是不是還在為不殺蜥蜴王而糾結?」
沉默回答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