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群眾演員的精彩演繹非常好玩,表演誇張賣力,表情浮誇,簡直讓人笑出眼淚來。
同時也在為這個挺屍演員的可惡而痛恨著,愣是沒有半點反應,難道這就是職業的操守?演員的自我修養?
算了,不想了,腦殼疼。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何必為一部啞劇配角而斤斤計較呢?
事情總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發覺自己已經和這個死男人融合在一起,除了這點比較悲哀外,其他的狀況都在好轉。
手指可以微微動彈,所以隨時恭候著來觸摸這漂亮的女人一下,哪怕是指尖觸碰也好。
這可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啊!
詞組和音節的發音也越來越多,但埋藏在內心自始自終都有個疑問,為什麼這些人反覆提起一個人的名字?
真他媽奇了怪了。
算啦!
與自己無關的事懶得動腦。
只要動腦,腦殼就發痛。
還是甭想啦,好過一點是一點,安安逸逸多舒坦。
終於有一天,「死男人」的身體被自己徹底操控了。
當自己伸手拉住漂亮女人指尖那一刻,她居然哭了。
哭泣如此幽怨哀傷,簡直可以讓人心碎。
從此刻開始,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能讓漂亮女人哭泣,誰都不可以。
直到某一天,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進一個瘋女人。
雖然這女人也算長得好看,但比漂亮女人身材稍微玲瓏一些,貌似看上去好像還要年輕。
栗色的頭髮被紮成一條馬尾巴,幹練而精神。
這女人從一進門就和漂亮女人爭吵,吵得人腦漿都要翻身。
暗暗的偷聽了那麼幾句,似乎關於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個叫什麼凱的女人遇到麻煩了,好像說什麼懷孕。
唉~女人與女人之間,總會為一點雞毛蒜皮小事就會吵架,真不知所謂。
很明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自然是懶得理會。
渾身酸痛,這「死男人」的身體就是操控不起來,不然早把這瘋女人轟出去,要不是看在她長得漂亮的面上,或許自己還會罵人。
好了!
瘋女人終於被趕走了,看樣子她被罵哭了,所以紅著眼抹著淚走的。
慌亂中瞥見,她脖子上的掛件蠻漂亮,也不知是在哪裡買的?
要是自己可以走動,一定也要給漂亮女人買一個。
用以感謝她對這「死男人」的照顧和自己對她莫名的喜歡而表示一點小小心意。
接下去的日子就相當愜意,雖然可以動彈,依然享受著美女舌吻式餵送食物的方式,再也沒人來打攪。
或許她也知道,每當看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心中總會蕩漾起莫名激動,像在心坎丟進了一隻貓咪抓撓著。
可惜,美女知道了自己的惡作劇,換成勺子餵食。
缺少了刺激,老子假裝不吃。
看著她惱怒的模樣,發覺自己又很開心。
不過最終還是妥協吧,至少她近距離餵食,可以欣賞她那絕美容顏。
看著她認真餵食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暖。
黑漆漆的世界又要來了,在黑漆漆的夜晚最為孤單,缺失了漂亮女人的陪護,倍感孤獨。
自己不知道從哪裡來,也不知道到哪裡去,甚至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這些人都呼叫著馬克,連漂亮女人也是這樣叫的。
既然沒有名字,那麼就把馬克認為自己的名字好了。
一聯想到或許這個「死男人」的名字叫馬克時,心中泛起一陣噁心。
不過某些人居然還叫什麼少校。
真他媽奇怪,少校是個什麼東西?
從他們恭敬的表情上看,或許少校就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這「死男人」的名字。
等自己情況再好點,一定要禁止他們再叫馬克,而一律改稱少校這名字。
漂亮女人被一個長相兇狠的老頭叫走了。
這老頭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皮膚可能有病,或許是魚鱗病罷,層層疊疊,顯得怪模怪樣。
以他兇狠的樣子,叫人畏懼,自然不敢與他抗爭,只能任由他把漂亮女人帶走。
然而很多天過去了,到底該不該相信漂亮女人的話?
說好了隔些天來看人,卻始終都不見人影。
同時進來送食物的變成了一個小鬼。
這小鬼很瘦弱,似乎威懾於少校的名字,顯得恭順之極,不時用諂媚的問候來套近乎。
老子一概不理。
包括其中一個瘦高個。
這哥們黃疸病嚴重,皮膚居然是黃色的!
我了個去!
想必這裡是醫院,全都是病人。
黑的黃的白的綠的,各種皮膚病,各種怪人都有,但只有漂亮女人的粉色最為漂亮。
瘦高個好像與自己有仇,無論走到哪裡,他都跟著。
默不作聲,像影子一樣尾隨。
發現除了房間外,外面還有很多好玩的事物,於是四處亂走,決心儘量擺脫黃皮瘦高個。
只是不管自己怎麼走,他始終都有辦法找到自己。
唉,算了,他也是個病人,又何必又和一個病人斤斤計較呢?
忽然發覺一件好玩的事情,就是自己很神奇,不管走到哪,都有人打招呼。
至於「死男人」的名字他們是不敢叫的,而都稱老子為少校。
嘿嘿,心中自然有些得意。
要吃的給吃的,要喝的給喝的,甚至睡他們的床穿他們的衣服都讓著。
看來這裡的人都挺和善,挺好的,超喜歡這種感覺。
甚至於某天走到一個漂亮的大廳里,旁邊站著眾多兇狠的守衛,老子也不怕。
這些人的傢伙都很靚,估計隨便那麼一下,都可以砍斷一根柱子。
不過無論自己怎麼逗他們,都不和人玩耍,無動於衷像木頭人,簡直無趣之極。
於是只好往更裡面走咯。
裡面有蠻多人在,嘰嘰呱呱談論著事情。
看見老子進來後,居然都不說話,眼瞪瞪地望著自己。
上面坐著的那人更是可笑。
偷偷的告訴你們,這是一個頭顱巨大的麻風病人。
麻風病人也就罷了,偏偏腦殼上還戴一頂怪模怪樣的帽子,都什麼世道了,還玩這種低俗的王者遊戲。
哎喲,這麻風病人好像認識自己,還打著招呼。
懶得理。
伸手去捋他帽子。
麻風病人也不惱怒,只是旁邊那魚鱗病老頭也在場。
氣鼓鼓的盯著自己,就是這人把漂亮女人帶走的,望著他一副死了爹娘的樣貌,心中多少有點犯怵。
為了少惹麻煩,還是先溜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