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補完的微縮沙盤地圖,擺在我面前,上面代表新屯田區和軍事據點的標識,不由陷入沉思。
事實上以大航海為背景的殖民時代,從最早的西班牙、葡萄牙到後來的荷蘭、英國,一直被一個嚴重的問題所困擾和制約,就是人口的基數,開拓和維持大量海外殖民的投入高昂,周期長收益晚不說,還造成母國本土的青壯年大量流失,而拖累了本土的產業需求,甚至造成人口的空心化。
在土豆這個高產作物傳到歐洲,並因此造成人口爆發性增長之前,這幾乎是一個難解的命題。但對唐人來說就幾乎沒有這個問題了,龐大的人口基數,讓海外流失的人口永遠只是九牛一毛。
而大多數華夏百姓,也是天生的農夫,只要有足夠的土地並且不那麼貧瘠,就可以最大限度的解決後方輸送的維持成本。
從秦漢的邊屯到唐朝的府兵,乃至後世的生產建設兵團,幾乎都是這種傳統的再沿襲和變種。唯一能限制他們步伐的,唯有落後的交通和通訊上的地理阻隔。
我更關心的是嶺西行台的消息。
相對大唐西征軍和安西都護府來說,大食國可謂是疆域廣袤,戶口眾多的一流強國,不同的地區盛產不同專長的民族和戰士,如果不能一氣將之擊敗,並控制重要的地理勝形,造成一定的既成現實,那是這時間的推移,將迎來更加猛烈的反撲。
這座也被稱為彩虹亭,因為天頂門窗都是用彩色的琉璃快兒拼接起來的,透出繽紛的天光,看起來相當絢爛奪目,但在國內,也只是暴富下里巴人的格調,長安城裡稍有些地位和身份的人家。都是流行用玻璃越白越澄淨最好,越大塊越整齊為時尚,象皇宮裡,用大塊厚實的白琉璃板,做成的水晶大缸和觀賞池,已經不算是什麼稀罕物了。
武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長短兵器,乃是嶺南路的招討行營送來的禮物。全是鑌鐵和玄鐵打造的精良刀劍,據說都是打敗那些吐火羅、天竺小藩國主諸侯的戰利品。種類款式繁多,天竺、大食、波斯、乃至北方遊牧和希臘的風格,都可以在其中找到,做工精美並飾以金玉,代表相應身份和地位工藝高超的收藏品。
對每一個訪客來說,也是某種武功上的展示。
只是價值千金的大馬士革短刀,被用來做切瓜果的刀具。切成小塊的瓜肉,由新來的伊利亞銀簽插著。送到嘴裡,有一茬沒一茬的說著話。
「你為什麼要叫我聖尊。。」
「咩,我是天之神轉生的地上行者。。」
「你們的教門還真會攀附啊。。不過這東西已經太老套,」
「那群景教徒,還說我是他們的烏里爾呢,東方大地的主保聖徒」
「你們現在還帶著火籠到處跑麼。。」
「平時都有什麼戒律。。」
「還允許妻姐妹麼。。」
「你們和亞美尼亞的胡拉米葉派是什麼關係。。」
「改改教義也好,不然都在我東土上世代生活了。拜的還是胡人的事物。。」
「侍奉,那就把裙下的東西脫了,坐到我腿上來吧。。」
我越來越放肆道。
「君上。。」
一個聲音在外面通傳道,這時。被我耍弄的滿臉通紅的伊利亞,才像是驚到的兔子一般如蒙大赦一般,趕忙一溜煙跑了。
「我的老鄉,想見上一面。。」
我嘿然失笑道
自從我回鄉探親之後,各種名目突然冒出認親或是攀舊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自稱我族人的肯定都是騙人的,直接拿下拷問內幕再送有司法辦,而自稱老鄉的也查問一番來歷。然後說的不似作偽的話,多少回給點饋贈打發走。
只有一些特殊渠道的會見。也會假託我的老鄉之名,然後被招進來吃個飯。匯報下工作什麼的,也不引人注目,反正我的背景設定是個對家鄉概念很模糊的孤兒,從小就和師傅一起過到處流浪。
「照例處理好了。。」
我懶洋洋的擺手道
「是塗虞候帶來的。。」
哦,我正色起來,塗三泰也是第一批武學出身,正在疏勒軍中,擔任都虞候,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對當地兵科房的業務,進行定期監督。
「你的重要軍情是什麼。。」
「請君上救救西健城中的軍民。。」
來人穿著一件破爛袍子,滿臉風霜和疲憊
「你這說什麼瘋話。。」
塗三泰瞪了他一眼道
「西健城難道不是大唐的將士,」
「西健城乃是嶺西行台所屬。。」
來人冷笑道。
「你這是攀誣本軍麼。。坐視不救麼」
勃然作色。
「好了好了,別給我唱雙簧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退下後,我想了想,把尉遲瑤叫了過來。
「阿瑤,你來說說。。」
尉遲瑤眼下,在我身邊屬於有找事她干,沒事幹她的類型。她到我身邊時間比較短,但很知趣也不多話,主要西域的民俗風情等日常方面,政治軍事經濟方面,她這個做過外交的大公主,多少也該知道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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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亞半島東部海域,巴利阿里群島,賽里斯人剛剛建設起來的殖民區港口中,一隻滿載的船隊再次出發,羅蘭名下的的人馬再次壯大了許多,新加入的是數百名的維京人,他們都是進過改造的戰俘,來自義大利附近的亞得里亞海戰。
因為同樣熟悉操船和戰鬥,又沒有人願意為他們付出贖金,這些俘虜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賣到遙遠的異國他鄉去,被當做較為高級擁有專長的奴隸,而重新馴化改造有條件的留用,這次當做臨時追加的投資,也加入的羅蘭隊伍。這樣羅蘭的麾下已經達到四五千人人,足以被稱為一支軍隊。
在船上安排了最後一次飲食,不再是那種毫無滋味的航海餅乾或是咯嘴黑麵包加上清水湊合的日常餐,而是帶有塞利斯風格的麵食主餐,水撈的麵條或是鬆軟的發酵餅,和酸澀的葡萄酒一起,再加上船尾拖網捕撈。切片的生海魚肉伴鹽粒,而軍官們還得到水發乾菜、酸奶油和碎醃肉做成雜拌,頓時讓因為長期海路旅行而萎靡的精神和士氣振奮了不少。
一些歡呼雀躍的士兵,甚至將行囊中攜帶的干肉,偷偷丟進海里,在食用這種堅如磐石的風乾肉之前,要先用刀子刮去表面的油垢和氧化層。然後在河水中浸泡一兩天,最後才能煮熟食用。至於味道和營養麼,只能說是吃不死人。
看著越來越近的海岸線。年輕的羅蘭變的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雖然聽聞說,他的舊部並未全部被殺死,而是被剝奪了身份就地看管起來,就連他名下原屬布列塔尼亞總督和邊疆侯爵的封臣大部,也被類似流放性質的貶斥安置在當地,只有那些投靠了卡洛曼的人。才得以追隨他回國爭權的大軍。
因為領內被抽調了家族軍隊,所以羅蘭的父親,當代的布列塔尼亞總督邊境侯爵大人,也無力抗拒北上的卡洛曼大軍。被奪走剩餘的軍隊和權利,儘管如此,那些忠心家族的封臣們,和另外一些被奪權的大貴族家族成員、部下一起,以保衛光復土地的理由,派遣到了新征服的加泰隆尼亞、瓦羅西亞和南阿拉貢等地區,異地駐守以防生變。
當年卡洛曼的祖父鐵錘馬特,也是依靠擊退了進犯高盧的穆斯林大軍。而獲得基督教世界保護者的崇高榮譽和威望,進而以奧斯特拉西亞大公爵和宮相的身份。發動戰爭統一對墨洛溫王朝分封的諸王國,自創始者日耳曼大首領克洛維之後。再次將法蘭克人統一到同一個旗號之下。
擁有了這個前例,看好卡洛曼的人,也遠不在少數,其中甚至包括高爐地區歷史悠久的高盧教會和眾多哥特人中廣為流傳的艾利烏派信徒。
因此在卡洛曼裹挾的軍隊和大勢下,他們幾乎沒有抗拒的機會,而他們駐守的地區長期屬於異教徒的土地,在這種充滿敵意和的陌生環境中,他們想要牲畜什麼事端,也很難獲得足夠的支持。
他們離開熟悉的家園和土地,越過艱險的庇里牛斯山脈,來到偏遠的南方,在戰後的滿地荒蕪和廢墟中開墾,建設經營自己的心家園,同樣牽制了他們大量的精力,不可謂不怨聲載道。只要以親信和很少的兵力控制住山脈中的幾個要衝,就可以講這些不安定因素封堵在半島上,而不至於威脅到卡洛曼大軍的後方
這個盤算不可謂不一舉數得。
但是隨著時間日久,卻讓羅蘭看到了一線機會,新光復的土地,包括加泰隆尼亞和巴倫西亞,以及阿拉貢北部在內,被重新劃分為上加泰隆尼亞,下加泰隆尼亞,巴倫西亞、阿拉貢尼亞、納瓦拉五個主教區十六個郡,以及一個皇家直屬的伯領,願意追隨卡洛曼的宮廷衛士和王室軍隊,都被分封在這裡。
此外還有西北部,半島上僅存的一個基督教諸侯政權,帕納羅普小王國,就構成了庇里牛斯山脈以南,伊比利亞半島北部的基本格局。其中大量的土地被用來籌賞那些卡洛曼的支持者和親信、部眾,他們此刻大都在軍隊中,而將新領地交給身份較低的家族成員經營,,另一部分土地,則被用來安置那些國內遷移過來的那些潛在不安定因素,他們的領地都不會太大,而且犬牙交錯在一起,以便於監控。
因此,除了當地教會諸侯外,短時間內並沒有多少聲望和實力都較為強大的領主,而且因為土地和稅收的緣故,他們與當地的異教徒居民、土著基督徒,也是矛盾重重。
他為此反覆權衡再三,放棄了從不列顛大島借兵,登陸布列塔尼亞半島的前期計劃,甚至半途而廢放棄了進一步的編練整訓計劃,而急沖沖的拉上所有能夠召集的力量。
看著死氣沉沉的港口。很難想像之前這還是加泰隆尼亞首府,最繁華富庶的城市。卡洛曼軍隊之前的燒掠,臨走前掠奪性的搜刮,讓這座大量出口葡萄酒和橄欖油的口岸城市還沒有恢復過來。
發動突襲的前鋒是那些維京人,他們敲著古老的鼓點,低聲唱著古代歌謠,輕車熟路的劃著單層大槳船。沿著水道棧橋攀岸而上,輕易就奪取了荒涼的港口,城市中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然後更進一步的港口所在內城門衝去,那裡平時負責收稅的幾名稅吏已經不見了,都是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就是沒人想來吧門給關上,事實上他們對來自海上的襲擊。明顯缺乏心理準備。
這時,羅蘭的坐船也入港了。放下的踏板上,走下成群列隊的士兵,他們穿著整齊而閃亮的鱗甲和鏈甲,在破雲而出的陽光下熠熠生輝,青色的罩袍和繡著血色十字的披風,充滿了神聖的宗教意味,他們也是聖荊棘騎士團的主要成員。
隨後小心牽著馬的馬夫和輸送輜重的人員。
其他船隻下來的士兵。則要雜亂的多,既有腰插手斧,背著大盾,手持長矛的法蘭克人。也有圓木盾釘錘雙持的倫巴第人,既有皮盔長斧背著數隻投矛的山地哥特人,也有無盔只穿布衣的布列塔尼亞射手,更有穿著拜占庭風格鐵甲背心鏈網戰裙的「希臘僱傭軍」,
甚至還有一小隊賽里斯船團友情贊助的披甲弩手百人隊,也高舉著血色大蟹旗幟。他們涇渭分明的站在一起,既威武有顯目。
還有兩艘船沒有馬上裝卸,那是裝滿了酒類、砂糖、鹽、胡椒、肉桂等昂貴特產。準備重新打開當地市場的塞里斯商人所屬貨物。
最後是一小裙教職人員簇擁下的紫袍身影,讓所有人的精神亢奮起來。
一名紫袍大主教出現的號召力。是難以想像的,雖然這位主教大人是。收受了足夠獻納之後應羅蘭之請,教廷樞機廳直接從一眾樞要秘書中,臨時突擊提拔起來湊數的新人,之前他已經在執事階級幹了十六年了,只是因為相應階級的神職中,沒有人願意參加羅蘭未來莫測的遠征。
高舉起羅馬賜予的十字架,逐一的親吻和禮敬,城市的守軍這才做出反應,街道上開始發生戰鬥和喊殺聲。
幾乎是在同時另一隻守軍,他們沿著城牆從另一個方向,沖了過來。
帶隊氣洶洶的沖了過來,然後看見聖徽的旗幟和旗幟下的羅蘭,不由愣了一下,拔劍刺倒身邊的副手,然後將還站著血跡的配件,恭恭敬敬彎身高舉過頭的獻給領頭的羅蘭,高聲道。
「我的恩主,很高興見到您的回歸。。」
這個戲劇性的意外,讓占領和接管巴塞羅那城的最後一點妨礙,也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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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美索不達米亞,薩拉克城
「請轉告凱撒,幼發拉底河西岸,已經屬於帝國的版圖了。。」
軍團統帥包魯斯,對著前來的信使,高聲道。
若干時間之前,他望著第一個將鷹旗插上的禁衛軍士兵,重重的頓下權杖,雖然這名士兵很快被複數的尖矛和劍刺穿身體,卻像是雕像一樣緊緊的簇立在城頭上,直到重新被推倒。
飄搖而落的血染旗幟很快被另一隻手臂接住,頂著刀槍再次插在城頭上,幾乎是每一個可供攀爬的地點,都在經歷如此反覆的激烈爭奪和戰鬥著,
英勇的拜占庭士兵,如秋天熟透的掛果一般紛紛落了下來,變成層疊堆積在城牆下下的
僅僅一個照面的突擊,正面攻擊的老兵旗隊,就超過了百分之四十的傷亡,但是他們絲毫不為所動,用敵人和同袍的血肉做掩護,緩慢而堅決的重新登上城頭。
他鐵石心腸的下達了下一個命令
「吹號,讓牡鹿軍團的旗幟上前。。」
之前拋棄了軍人榮譽的某個邊防軍團,提前潰退下來的餘部,被執行了抽十殺一的戰場軍法,其餘的人被編入敢死隊。
反覆被轟擊出裂痕又經過反覆火燒和鮮血澆灌的城頭,似乎終於傳來不亢重負的聲像,連頭上面扭打糾結在一起的人群一起種種的崩倒在地面上,形成一個毫無遮掩的陡峭斜坡。
上帝保佑。
雖然兩邊趕來的艾穆哈士兵,像是潮水一般的順著斜坡猛衝而下,竟然是想沖這個缺口對拜占庭軍隊發起反攻,但是疲憊和武裝上的差距,讓他們的頹勢已經變得不可阻擋了。
逐漸淪陷的城牆背後,渡口停滿了最後一批船隻。
「傷者和兒童都已經過河了。。」
「您的任務已經盡力完成了。。剩下的只能求諸於至高了。。」
「願至大佑護你的家族。。」
在護衛的簇擁下,登上碩果僅存幾隻渡船。冒著羅馬人的箭矢,劃向對岸的葉海亞,只能對自願留下來的埃米爾老海珊,在心中做最後一次道別和祝福。
老海珊也是王朝整個西部邊防軍中,倖存下來的最後一位在職的埃米爾,他選擇了留在西岸最後的據點,繼續履行自己最後的使命
「你們的英名,將會在無數的地方被傳送。。」
隨著狂熱和暴怒情緒的士兵衝進城市。搶劫和殺戮的火光,很快從淪陷的城市中蔓延開來。包魯斯並沒有制止或是約束的意思,這些時間在城下遭受的慘痛損傷的記憶,需要通過肆意燒掠發泄來彌補。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派出工兵部隊,拆毀一切可以利用的建築材料,為大軍渡過大河,製造交通工具。
登岸的先遣聯隊。在滿身濕漉漉的滴著水,遭受了對岸敵人的突擊,不出意料的是敵人在對岸留了一隻最後的突擊力量,那是一隻使用弓箭和標槍的騎兵。
作為擁有古老榮譽字號「頑石」的先遣聯隊。他們幾乎是忍受著傷亡,無視眼前呼嘯的箭只和倒下的同袍,不慌不忙的用少量的盾牌,結成一個嚴密的陣形,緩慢的推進著擴大後續的登陸場。
綿延的火焰,已經連成一片即便在白天,也依舊熾亮閃耀的,飄散的菸灰如雪一般。隨風的紛紛落在渡河的士兵身上。
包魯斯手托飄落的小塊灰燼,已經臉色大變了。城中肆虐的喊殺聲,已經變成慘烈尖銳的哀號聲。
「敵人在城市裡堆滿了柴薪。並在建築澆上了石腦油。。。」
滿身菸灰和燎泡被帶回來的傳令兵,也帶來了他所擔心的噩耗。
「已經有多隻聯隊已經失去了聯繫,安塞利將軍正在組織剩下的士兵衝出來。。」
「他們怎麼敢。。」
包魯斯頭腦有些發昏,整整三個半軍團的兵力,五個軍團的番號,被火焰和致命的毒煙困在城中,這些艾穆哈人竟然用整座城市和數萬百姓作為陷阱,試圖與這些帝**隊同歸於盡。
「讓我的直屬軍團和衛隊負責警戒。。」
在代價不菲的勝利之外,再次遭到意外的慘痛損傷,讓這位資深的統帥不禁鬱悶的想吐出血來。
「出動剩下所有的人,救助我們的同袍。。」
他用最後的理智,發出這樣的命令。
隨著火勢的越發熾列,
那些正在渡河的士兵開始看見,一些穿著羅馬服色的同袍,慌不擇路的從城牆上跳進河水中,除了一些落在淺灘里的幸運兒,大多數落下去之後,就再也沒能浮上來了。不由的有些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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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沙布爾山口,阿拔斯王朝的東方統帥,皇太子麥海迪在眾多禁衛軍的簇擁下,也心思重重的第一次踏上呼羅珊這片被灰燼和血水澆沃的土地。
希臘人與賽里斯人合流了,一隻規模不小的拜占庭軍隊,已經公然出現在賽里斯人的土地上,其中甚至包括禁衛軍的旗號,這對三面皆敵,唯有一面海路也不安靖的帝國來說,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
在過去和未來最強大的兩個敵人,都已經走到了一起,那些出現在拉赫曼海軍序列中的賽里斯船隊,以及出現在安條克,拜占庭皇帝親率的大軍,也並非偶然或是巧合。
雖然對此早有有所心理準備,但是麥海亞還是禁不住陷入震驚和焦慮中,對巴格達派出信使後,這才痛定思痛才下定決心,在敵人做好聯手呼應的準備之前,提前發動這場反攻。
要知道原本計劃中,最好的時機並不是依舊炎熱的現下,只要再等上一個月到了相對涼爽的秋天,還可以得到更多養足膘的馬力和部族騎兵支援,而敵人要忙於組織在新土地上的收割,反而驚天性和戰備情況更進一步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