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七百四十二章 萬國兵前草木風5

    「在羅馬,什麼都能賣。」努米迪亞國王朱古達譏諷羅馬人的墮落,他賄賂過羅馬將軍和元老,並從羅馬城安然脫身。

    。。。。。。。。。。。。。.

    普布魯斯海峽的晨曦,就像是情人溫柔的懷抱一般,穿透海峽兩岸亂石嶙峋的懸崖,刺破海峽中濃重的水汽和霧靄,最終照耀在開闊的岬灣里。

    隨著螞蟻一般潺動的人頭,和爭相林立升起的風帆,君士坦丁堡的居民,又迎來了全新的一天,來自海上的外來者,幾乎都聚集在城市靠近港口的那一面地區,大大小小的市場和集鎮,密密的分布在郊區的道路兩旁,為了滿足城市擴張的需要,一排排的阿基米德螺旋水車第七百四十二章

    萬國兵前草木風5排乾了那兒的濕水和瘴氣,建立起了禮拜堂、修道院和集市,忍受不了都城中沉重賦稅的小商販和小作坊工匠紛紛蜂擁而至,這裡成了君士坦丁堡四周廣大的鄉村物產的集散地。

    在這兒的開闊地上,無數的商店五顏六色的頂棚相映成趣,人們在這兒每日交易著海量的蠟燭、蜂蜜、穀物和各種各樣的廉價飾物,雖然這兒沒有都城的整潔、齊整、美觀,但也充滿了平易的親和力和無序的活力。甚至許多的撒拉森人也從克里特島、埃及、巴勒斯坦跨海而來,在此牽著駱駝兜售著自己的商品―――兩個帝國之間的戰火併不能隔絕商人們對金錢的渴望。

    通過這些一年四季幾乎風雨無阻。富集在首都的商旅和海船。為居住在城牆裡的人們,提供著整個地中海沿岸,乃至這整個歐洲大陸,最豐富也最上等的享受和生活方式。

    而這時的外城,隨著街上大大小小教堂晨鐘,君士坦丁人中普通市民的生活」也才剛剛進入起床準備的階段,沿街叫賣的商販和街口的臨時早市,第七百四十二章

    萬國兵前草木風5此起彼伏的聲響開始充斥在溫和的陽光中。除少少數人外,哪怕再貧窮的人家。也會慢慢享用完自己簡陋的早餐,才有心情出來繼續新一天謀生的活計。

    作為帝國的首都和心臟,君士坦丁堡聚集了來自全國的供給和財富,色雷斯的金銀和寶石。小亞的牛羊和鐵器,義大利的橄欖油和酒類,愛琴海群島的水產和漁獲,巴爾幹的穀物和木材,黑海沿岸的皮貨和馬屁。。。

    哪怕是街頭的流浪漢也不用太過擔心,隔三差五那些財大氣粗的教堂和商業團體,就會舉行各種針對窮人的布施活動,而來自各種官方和私人名義的慶典活動,也不吝施捨大批的食物和酒水,更別說皇帝在法律所制定的節日中。討好市民的大規模饋贈和娛樂表演,因此能哪怕是他們這些毫無職業的人,也得以有足夠的時間和閒余,慢慢的享受時光和品味生活,在街頭聚會中參與高談闊論,或在妓女身上發泄多餘的精力。

    而大多數君士坦丁人起床的時間要更晚一些,他們的早晨也更加的精緻和漫長,按照羅馬延續下來的遺俗之一,作為公共社交場所之一遍布街頭巷尾的公共或是私營澡堂,會繼續消磨掉他們早餐後的大段時光。然後才進入真正的工作時間,而短暫的午後休息和工作之後,又匆忙迎來亢長的夜生活。

    就像千百年以來,除了屈指可數的幾次外敵入侵外,沒有什麼能夠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一般。

    他們這座宏偉的城市兼帝國不可動搖的象徵。那些歷代不斷加築的厚實高牆後面,已經安逸了數百年。並且將繼續這樣安逸和散漫下去,直到這個千年帝國的末日。

    「為了迎接陛下及其軍團的回歸,還有北義大利方面軍在西方的作戰。。我們需要更多的金錢」

    城市最高處聖宮以先皇利奧三世命名的大廳中,頭戴紫色小王冠的王后艾琳,也在宰相摩離奧和大教長伊斯塔的輔佐下,召開新一輪政務會議,除了諸位大臣之外,列席的還有君士坦丁堡市長和國庫總管等次一級的要員。

    前者在帝國最初建立的幾百年就是異常重要的職務,他管轄著龐大的市衙部門,手下名號繁多的官員數以千計,管理著帝國都城這個國中之國的稅收、治安、海關、戶籍。

    而國庫官則掌握著關係帝國命脈的金庫鑰匙,所有的收入在被秘書官密密麻麻地記錄在賬目上之後,無數的金磅被全副武裝的內衛軍團用包鐵大車,運進了皇宮龐大的地下財庫中。

    「我想詢問帝國尚存的金庫餘額,和市政支出的結餘。。」

    「皇后殿下,皇宮國庫的藏金現為四千五百磅黃金。」

    「市政支出的準備金,還有一千兩百磅。。」

    「難道只有這些了?這些黃金在支付第一批撫恤金後,恐怕連那些亞美尼亞和瓦蘭基亞僱傭軍軍餉也不夠支付。」

    黑色頭髮的皇后微微皺起眉頭。

    聽到這句話,宰相摩離奧意味深長地望了望大教長,然後說:「聖子大教堂多次受到皇宮的慷慨布施,現在不知道可以為帝國的財政回饋多少呢?」

    鬍鬚如雪的大主教乾笑了幾聲,伸出了一個手指頭「本人向上帝保證,君士坦丁教會可以為帝國捐贈一千磅的黃金,然後我們還會以教會地產為抵押,向城中的行會和富翁們借貸兩千磅黃金。」

    王后滿意地向大教長微笑著。

    「那麼我們這些帝國官員也不能示弱了,我首先出資,支付一百磅的經費,在這段期間我將號召所有的官員為帝國募捐。」

    宰相摩離奧的話,讓艾琳王后同樣滿意。

    「不過我還請求恢復先帝的一項立法。就是強制性讓停泊在都城的大船主按照每船12磅黃金的額度交納泊船位的預徵稅。」

    白髮的宰相繼續道「此外每名在都城近期居住的外國人都要上報財產數據,然後統一徵收五分之一的處所費。」

    「我儀皇帝賦予我的權力,批准你的提議。。」

    太后拿出印璽,在宮廷書記官起草詔令上用印,然後望了望市長和國庫官,微笑著說:「請你們回去迅速組成幕僚組,在一起將這項立法所帶來的利益金額核算好,明天呈交給我們。」

    根據這道命令,很快全城數以千計的稅吏將被發動起來,他們三人一組。一清點員、一書記員、一出納員,數百個稅收小組在巨大城市中大街小巷穿梭著,將富翁、大船主從事先登記過的各個房間中找出,敘述帝國的臨時立法後。就快速地收取著金閃閃的諾米斯馬。

    突然,持續的低沉號角,打斷了政務會議的平靜,隨著厚重廳門被推開,一名穿長袍的高級宦官,低頭屈身踮著腳步快走進來,對著皇后耳語了幾句,然後皇后就中斷了會議,帶著眾人走到大廳另一側的露台上,從這裡俯瞰下去。就是君士坦丁堡及其附屬港灣的全景。

    君士坦丁堡位於普布魯斯海峽中一片開闊的坡地上,作為海峽中最狹窄的地段之一,哪怕在陰天,也可以看見對岸尼西亞衛戍軍區的堡壘和戍衛軍旗,尼西亞衛戍軍區是帝國最主要的要塞和最豐富的糧食兵員來源地之一,和都城君士坦丁堡隔著馬里馬拉海峽形成犄角之勢,憑藉那些堡壘上重型軍械的存在,足以將任何闖入海峽的存在,碰的頭破血流。

    但此刻對岸熟悉的景色,已經被海峽中交織的帆影所遮蔽。那是一面面碩大的方帆,上面繡著白底的藍色十字,十字下面是代表伊蘇利亞王朝的紅色合歡huā。

    作為先驅的三排帆槳大艦,在蕩漾的海水中破波斬浪,上面還站著舉著盾和劍的士兵。以一種洶湧的氣勢橫衝直撞的,將占據了金角灣中主要航道大小商船紛紛驅散開來。偶爾有躲閃不及的就被船首堅硬的撞角,毫不留情的撞翻撞破,變成航道上漂浮的水huā和呼救的人頭。

    這種急沖沖的氣勢,讓正在觀望的皇后艾琳,及其重臣們臉色沉了下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這些帝國的海軍,在自己的首都前失去了從容的態度。

    隨著靠岸的大艦,從搭板衝下來的不是慣常的儀仗隊和軍樂手,而是成群結隊的士兵,他們用劍和盾驅趕開那些簇擁在碼頭上看熱鬧的圍觀人群,清理出一條通往城門的道路,然後從船上騎馬跑下來的是,一名穿著絲繡罩拋頭戴白色馬鬃盔的高級侍從軍官。

    他在一小堆披著紫袍的近衛騎兵簇擁下,高持這雙頭鷹旗和軍徽,一路衝過外城、內城、商業區、官署區、宮城的多道城門,一直衝到山頂上的聖宮前,才被攔截了下來。


    隨後皇后機器留在宮廷中的臣子門,都得到了君士坦丁五世皇帝,科普羅尼穆斯病危的消息。

    。。。。。。。。。。。。。。。。。。。。。

    哈馬丹地區,阿爾溫德山峰下,山民打扮的阿塔克,裹緊身上的破爛袍子,跌跌撞撞的避讓到道路旁,對著行走在道路上的異**人,露出一種卑微而麻木的畏縮表情,這也是當地人,最普遍的常態。

    他是一個生活在山地中岡茨人的後代,祖先最早可以上溯到為野驢皇帝巴赫藍服務的流浪民族,他們因為協助皇帝取得政權過程中的出力,而獲得小片土地和就地定居的權利,但是一些傳統還在繼續發揮作用,比如習慣了遊蕩的生活,還是繼續以大篷車的帳落,而另一些人則繼續受到王朝的僱傭,世代以密探和眼線為副業,而在波斯西北部綿連的山脈,貧瘠而荒蕪的山地中,窮苦艱險的生存環境,最不缺乏為了一點小小代價而付出生命,或是少的可憐的生存資源而以死相拼的人,因此他們往往很容受到古代波斯貴族們的招攬和訓練。進而成為政治鬥爭中的致命威脅和最終手段。這些收到蓄養的死士和受僱刺客,習慣上也被稱為「錫卡」。

    當波斯帝國滅亡後,某些人的職業依舊延續下來,只是僱主換成了阿拉比亞人及其附庸勢力的貴族們,而對象則是那些不斷擴張的王朝版圖上,身居高位的政敵,政府和地方上潛在反對派,不同政見者,異端教派長老,富有威望的地方人士。具有懷舊傾向的文學家和詩人,資深學者,乃至尾大不掉的地方要人,封疆大員等等。

    作為黑暗中刺出的武器。雖然他們的名聲遠不如,後世用恐怖和死亡來進行地下統治的激進教派阿薩辛,那樣聲名遠揚,卻也稱得上是碩果纍纍。比如穆斯林世界中,規模最大信徒最多的教派,什葉派所奉行的精神領袖,默罕默德的直系後代——純潔的阿里,就是他們的戰果之一。

    相比受到郵政和驛路大臣極其屬下領導個僱傭,活躍在王朝土地上數目眾多的眼線和探子,及其小販。婦女,流浪漢,遊牧人構成的龐大外圍。由哈里發第一衛隊長兼警備大臣,進行領導和訓練的「錫卡」所擁有手段和技藝,才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最畏懼的存在。

    這一次,他們要以決死的信念和殉道的處決掉一個對穆斯林世界造成極大傷害和分裂的叛徒,前呼羅珊總督卡塔赫。

    不僅僅是因為他親身說法呼籲波斯當地臣民與外來入侵者合作,也不僅是因為他帶頭加入對抗王朝背景的民主軍事派別——哈瓦立既派。並在主持的禮拜五祁禮上,推行修訂的教義,宣布只有哈瓦立既派出身的伊瑪目,才是正統信念的捍衛者」

    更因為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警告。對那些公開或者暗中師徒與侵略者合作人士的警告,至高的懲罰是無所不在的。

    想到這裡他捏緊了裹在爛羊皮下的武器。深呼吸了幾口放鬆身體,像一個外鄉流浪漢一樣,懶洋洋的躺靠在殘破的土牆下,等著這目標出現。

    他一貫是伴隨塞利斯人的統帥一起活動的,因此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但是這一次,他負總責主持召開地方貴族和名望人士,所組成的地方自治維持會的成立儀式,暫時脫離了隨大隊人馬活動。

    隨著太陽的西沉,卡塔赫那碩大的駝轎終於出現在道路中,據說這是麥海迪皇太子的代步座駕之一,連同拉車的白駱駝一起,被賜予了歸順的卡塔赫老人,以避免他道路奔波之苦,因此也成為了某種象徵意義上的招牌。

    因此除了兩名駝夫外,護衛他的騎手兼儀仗足足有十人,都是來自塞里斯附庸民族的健兒,他們身穿鱗甲背心,外披毛氈大氅,挎著塞利斯制式的厚背長刀,腰馬鞍上弓箭和短槍,看起來昂首挺行威風凜凜。

    阿塔克站了起來,將一罐污濁的東西倒在自己身上,然後跌跌撞撞的倒在大路中,隨後那些騎手果然停了下來,分出一人上前,側頭忍住惡臭將他拖到路邊去,然後是倒在地上的人突然掙紮下抱住他,一冰長匕直刺在他肋骨間的肺葉上,他想高聲呼叫示警,卻只能吐出一絲血沫來。

    這像是一個信號,荒蕪的田埂和水渠下,倒塌的土牆內,冒出許多衣裳襤褸的人來,只是他們掩藏在骯髒的外表下,那種精壯強悍的肢體和鋒利的武器,卻不是普通人所具有的。

    隨著他們揮舞投擲而出的短彎刀和手斧,緊促散開對他們發起反突擊的九名騎手中,有五六人頓時像風中的葉子一般栽倒下來,落後倖存的人也抓著武器,滑落在馬背用坐騎為掩護擋住了第二波襲擊,僅僅來得及對襲擊者搭射出兩隻箭,將領頭的襲擊者穿透,隨即就被簇擁而上的襲擊者淹沒。

    連同兩名驚慌失措的駝夫和掀翻的駝轎一起,倒在血色一般的斜陽中,古城埃克巴坦郊外,神廟廢墟上的臨時大本營,已經被被建設成一座初具規模的軍塞,被稱為通天塔原型的高階而上的祭壇上,我正在審視一份名為「夜梟」的戰術細則「根據右軍南統制所請。本部已經組織一百多隻夜襲戰的小隊。輪替襲擾之。。」

    「恩。。」

    我點點頭,對於這種數量龐而雜的敵人來說,小規模多批次的輪番夜襲不失為一種,有效削弱敵人的手段。

    據說開展夜襲活動以來,光是那隻波斯志願軍,就營嘯了好幾次,迫使大食人重新調整了部署,才沒讓剩下的人徹底崩散掉。

    「不過要小心大食人反制的手段。。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夜戰的能力」

    說到這裡我想起當初那只在呼羅珊平原的月色中,向我本陣車營發起突襲的騎兵。雖然古代的戰爭環境下,極大的制約了夜戰的施展和使用。但也不是沒有出奇制勝的範例。

    扎格羅斯山脈眾多而密集的地理褶皺,最不缺乏適合成為藏兵或是囤積據點的谷地,而以唐軍目前正在對陣的實力,並不足以全部一一掌控之。不要被人陰溝裡翻船了就好。

    「招待會的名單已經到齊了。。」

    一個軟軟的聲音提醒道,卻是我貼身侍女伊利亞「嗯,我也該露臉了。。」

    我望向軍營地中逐漸升騰起的器樂聲,那是來自大軍後方的當地貴族、名望人士,按照官府要求所組織的一隻大型的歌舞勞軍團,其中據說收羅了來自北天竺、huā剌子模、河中、吐火羅、泰伯里、克爾曼等諸多地區具有專長的女性。

    此外,隨軍前來的眾多藩屬邦君王公貴族,酋長首領,新征服地區的上層人士、宗教代表、地方富商、豪族成員,也會列席這場別開生面的戰地招待會。以煊赫大唐所征服的地域和武功。

    簇擁在無數卑微或者謙卑,諂笑或者阿諛,敬畏或者景仰的表情中,我踏進的巨大的帳幕廳下,已經歌舞昇平了,環繞數圈的宴席案幾,已經坐滿了各種膚色和華麗衣裝的人們,名目繁多食物烹飪的香味和加熱酒水的氣息,隨著加熱取暖的炭火油脂,充斥在空氣中。因此哪怕是在春寒料峭的夜晚中。僅僅穿著舒適的絲綢薄衣,也不用擔心受涼的問題。

    而那些聚集在場地中央的舞娘門,更是僅著短到胸和臀線的薄薄紗裙,頭手足上綴滿金銀晶亮的飾物,抖動這身體發出清脆齊列的聲響做伴奏。聲調繚繞的高唱著,我所聽不懂的高昂曲調。隨即有人給我解釋,這時歌頌古代偉大波斯征服者的《薩爾伯納》。

    我一邊致辭,自然有站在席位間的通譯,高聲為我做次步的翻譯,然後不管聽沒聽懂,都會爆出一陣陣的看似心悅誠服的歡呼聲。

    然後才是在歌舞獻藝中的大快朵頤,幾面屏風在我身邊豎立起來,隔離出一個小包廂的空間,一邊由伊利亞按照女僕養成手冊上的規條,給我口對口的餵食,一邊暫時放鬆下心情來欣賞這些各色表演。

    包括吞刀、吐火雜技在內所有表演,都是有女性來完成的,男人是不允許進入這個團體的,因此各種原本危險或是驚心動魄的節目,看起來充滿女性的陰柔嬌美,自有一種別樣的風味和韻趣所謂藝術和音樂是無國界的,就算聽不懂她們所歌唱的,至少也可以看出她們表情動作所蘊含的肢體語言,而在耀如白晝的精油風燈下,這些穿著輕薄通透,且歌且舞的異族女子,甚至連身上泌出的汗滴,都能看的清晰分毫,讓很多人看的目不轉睛。

    特別隨軍出征許久沒有嘗過女人滋味的軍將和首領們,沒和多少就睡就很容易變得面紅耳赤,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都有,這也是這隻勞軍團後續的節目。

    眾多表演的壓軸戲,是當地傳頌的史詩故事,在伊什塔克爾神廟中,頭戴太陽橄欖葉冠大地河流與生命,戰爭與豐饒之女神安娜塔西斯,向擊敗數十萬波斯大軍,征服了波斯第一王朝,也是最古老阿奇美尼亞王朝的馬其頓征服者,亞歷山大大帝,獻上祝福的演繹。

    最**的部分,隨著一位頭戴太陽橄欖葉冠,波斯風格金絲面罩,代表光與水女神的舞者,在手臂組成的大地山川中冉冉升起,如同清風流雲般婀娜搖曳著驚心動魄的讓大多數女性自生慚漸的身姿,玉璧環款的將一個精緻鑲滿寶石,雕刻著安娜塔西斯之子,三大宗教共同主神密特拉紋飾的金杯,送到我的案前,用一種清脆無比的唐調道「願女神與太陽之子的光輝,長隨偉大的東方征戰之主。。」

    聽到這裡,我也忍不住站起來走上前去,第一眼看見的是金色面具之後那雙眸子裡的期許和激動。

    而坐跟我身邊的伊利亞,習慣性的搶先伸手去接,卻有些驚慌失措失手打翻,連同舞者一起跌倒在案几上。

    我伸手想要扶起來,卻突然感覺到某種失望和憤怒的情緒,以及迎面而來一縷銀光,那是從她的舞裙金屬亮片絲網中抽取出來的。

    下一刻,滿場的驚呼和怒喝聲像決堤的潮水一般,幾乎要將高聳的帳幕掀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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