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家都吃過沒有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家都吃過沒有

    按我料想,那位守成專家現在也是權河南節度副使了,雖然只是個虛名,但那些排擠他的人,已經沒那麼容易讓他做炮灰了。

    但仍沒想到,事情就已經危急到了這個地步。我趕到的時候,殘餘軍民退結內城堅守,外城基本已經斷絕消息了。若不是看內城,我幾乎因為自己來的太遲了。

    隨後發生的所謂『睢陽大捷」,嚴格說是令狐潮的大軍是我們被嚇走的,經過幾路分兵後,我手頭只有兩萬多點人,再裹脅一些那些守臣帶來的衛隊,也不過三萬人,旗號倒是多的嚇人。再叫他們趕回來已經來不及了,不過為了保障龍武軍的後勤,還有一支龐大的武裝民夫隊伍和大量的車馬,足以製造出足夠強大的聲勢。

    因此,圍城的叛軍,見識過先頭陌刀隊的厲害後,再見到如此多番號的隊伍壓上來,還有傳說中沾上就沒救的武器(有不識厲害的笨蛋試圖拿水澆,結果被燒的焦頭爛額),漫如星雨不要錢一樣的砸上來,眼見就成火燒聯營之勢。

    那位敵軍主將令狐潮,再次果斷的發揮了變色龍一般壯士斷腕的本事,拋棄了大半尚在城中攻戰的部隊,又留下足夠斷後的人馬,帶著主要的親信集體轉進了。

    如果他肯再堅持一下,我就得考慮用光輕裝急行軍的最後一點存貨後,稍稍退卻一陣,以恢復將士的體力和精神,畢竟我那些隨軍義勇和民夫跑了上百里,也就剩下虛張聲勢的本錢了,他說不定就可以聚集更多的人扭轉局面。但事實往往就沒有這個如果。

    所謂殺敵無算,血流成河,伏屍百里,都是官面上的計算,與那些習慣死戰不退的關內叛軍不同,令狐潮的中軍一跑,大多數戰鬥中的賊軍,士氣和意志就跨了,大多數斬獲也都是在這其間造成的,不過那些殘敵,也實在不枉流寇大軍的本色,逃命的本事也是讓人大開眼界,山樹、鑽溝,跳河、爬進屍堆裝死的,幾乎是花樣百出讓捕俘的小隊嘆為觀止,光清理屍體,就抓了一大堆的人。

    而反抗最頑強的,反而是那些被留在城內燒殺搶掠的胡人,北封閉了四門後堵住後,幾乎沒有活著投降的存在,為了加快進度,不得不要整建築,整建築的放火,把裡面的人燒熏出來,再用強弩的射殺。儘管如此,由他們造成的傷亡甚至還超過城外的圍城大軍。

    待到裡應外合清理乾淨這些不安定因素。

    進城的第一件事,就是開飯,他們已經餓許久了,一時遍地炊煙,也有數千口鍋,這都是有幸活到最後的。這些鍋的性狀千奇百怪,讓我想起了第一次遇上老皇帝他們的情形,據說是因為城中鍋鏟之類好一點的鐵器,都鑄做了守城的兵器。什麼餓了許久,但似乎這一年多的守,沒有什麼爭強擠推的情形,那些青壯也自發的站做一旁,讓老弱先來,雖然這些老弱已經為數不多了,一切都景然有序,讓我對他們治下的才能,又高看了幾分。

    多數人默默的領到食物,就坐到一邊狼吞虎咽起來,還有人吃著就嗚咽起來,一邊吃一邊哭,將臉上的塵土衝進陶碗裡也渾然不覺。還有一些哭完又笑,臉上洋溢著那種僅僅活著就好的單純幸福,讓人有些辛酸的感觸。

    本來睢陽穀六萬斛,可支一歲,而被吳王李巨下令徵發其半餫濮陽、濟陰郡,許遠據理固爭,不聽。濟陰太守楊齊萬得糧即叛。至是食盡,士日賦米一勺,齕木皮、煮紙而食,才千餘人,皆癯劣不能彀,而救兵不至,就是眼下的情形,

    安排好這一切,

    這城裡出來迎接我的一堆人,報出官階品秩來,個個身上都又不小的名頭,對於奮戰的臣子,朝廷封爵授祿,是大方不吝的,但是對改善他們的景況,似乎沒有絲毫的幫助。依舊被排除在那些守臣的體系之外的,

    為首是睢陽太守兼戶部郎中許遠,說是太守,其實轄地不過一個孤城,而且還是與別人共用的。他一身濮頭青衣,很普通的文士,給人的印象就是,不卑不亢,言談對答得體,受過良好的教育,很又幹吏的風範。再他的引見下,我才見到了心儀已久的大名鼎鼎的守城專家——張巡同志。

    當然了,

    按照後來官方書面上的說法,這是一次親切的、成功的、團結的、深入的、勝利的、意義深遠的一次會見。但是真實的情況其實很簡單,甚至簡單到無趣。

    無非是一些心照不宣的東西,我保證了他們從糧餉軍械到名分大義上的支持,他們也保證會繼續團結在我的旗幟下,為大唐安定團結的繼續戰鬥。雖然看起來有點荒謬,但一方已經山窮水盡,處於絕對不對等的地位,無論是誰來都願意病急亂頭醫,據說,為了籌集守城所需物資,連朝廷授予的空白告身都肯給出去。

    但一開始並不是那麼回事,初間這位守成專家,就讓我醞釀了半天的猜想破滅了。

    號稱睢陽雙巨頭之一的許遠,起碼還有點世家子的風範,但到了張巡身上,就實在看不出一點,可以和殺伐決斷,興起義兵,讓叛軍聞風喪膽的傳奇人物之類,聯繫起來的東西。

    真的是非常和諧平靜的一個人,皮膚黝黑而粗糟,個子也不高,手腳粗放,只有一雙操勞過度布滿血絲的眼睛,讓人印象深刻。如果不是穿了一身看起來很久沒換洗的假紫色袍子,與其說是身領節副的一方守吏,更不如說更城郊後園裡種菜的老農。

    真是人不可貌像,倒是他的部下那些人相貌堂堂,象英武高拔的南八、雄赳概然的雷萬春,都比他更有氣度的多,但這些人高堂滿座,散漫不羈,但目光是一轉到他身上,就無一例外的,轉變成一種發自內心,叫尊敬和服從的東西。

    不得不讓人驚嘆,這位守成專家的人格魅力真沒得說,追隨他的三十多將,具是一方的豪傑義士,不乏身份、地位高過他許多的,象太守許遠,據說是高宗是權相許敬宗的嘀孫,當年宰相張說都欲納為婿而不得,稱為奇竣才。司馬姚誾來頭更大,開元宰相姚崇從孫,生性豪盪,好飲謔而善絲竹,曾任壽安尉,是有名的玩世不恭的玩主。

    個個看起來都無論家世,還是身份,都比這更有前途,也更有才具,卻甘心情願在他廒下聽從驅策,這已經不是一個王霸之氣可以解釋的了。

    至於有些瘋瘋癲癲的南八,就更誇張了,我後來才知道,他本來是彭城尚衡的部下,頗得信任,滑濮節度使許叔翼,本是清流宰相房倌空降的親信,屬於的文人出身的官員,能夠短時間在河南立鎮建軍,全靠這個尚衡撐起局面,因此又被稱做「真節度」,在他手下也是前途看好的。

    後來任先鋒擊敗叛將李廷望,,受命前往與張巡議事,在和張巡交談後對他非常敬服,退謂人曰:張公開心待人,真吾所事也。於是留下為一無權勢二無勢力的張巡效力。雖然張巡固勸歸,但堅持不去。乃至尚衡送來金帛厚饋請他回去,他仍堅持留下。這麼做的後果是,連續被刷了兩道面子的尚衡,自此不免心中芥蒂,對睢陽之事更不上心了。

    在歷史上他就憑一腔熱血,在缺錢少糧幾乎得不到任何支援的情況下,無數義士前赴後繼的為他奔走驅策,堅守孤城昌達一年之久。

    據說當戰鬥激烈時,會有將士後退下來,張巡就站在陣地上對後退者說:「我不去此,為我決戰。」將士感其誠,皆以一當百向前衝殺,無人再退。這廝的王霸之氣不僅對本方將士做又熱血、奮進等特效,甚至對敵人也是如此,據說他用勸降的方法,使叛軍先後來降,最多時一次有六個敵將裹脅了人馬,齊來投誠,沉重打擊了敵軍的士氣。

    正在沉思間,一位布衣荊釵的女子,靜靜的端了一盤壺盞上來。漂著幾根粗梗的所謂茶水,上來奉茶的年輕女人,頓時吸引了我的注意。顯然這樣看人家的家眷是很不禮貌的,再聯繫關於我的一些傳聞,有些城府不夠的要變了顏色,咳嗽了幾聲。

    許遠也吃不透我的意思,但卻是圓滑人,馬上開口道「這是張夫人。城中簡陋,沒什麼東西毫招待的,倒叫大人見笑了」

    不動聲色的點出她的身份,順便轉移了話題。

    我實在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既然他的小妾還好好活著,那歷史上那幕人相食的慘劇就沒有發生,不然,我還真不好開口問,你們都吃過人沒有。

    然後又是寒暄的廢話,各種視線相互交錯著,因為我很好奇這傳說中,死心塌地追隨張巡三十多將,從總角之年到不惑之歲,幾乎什麼樣的人都有,顯然他們也很好奇,好奇這支出天而降變成救星的禁衛軍,將領們都這麼年輕。

    「蒙尊上抬愛,一直照顧有加,巡代舉城百姓謝過了。只是,為什麼是某家」他終於開口了。頓時一片寂靜。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他問出很久以來的一個疑問,就好象天上掉餡餅一樣,正在困境中的他和他的追隨者,突然有人給錢給糧幫助招募人馬配備武器,進而又給予了最需要的名分和官職,蒙受了這麼大的好處,多少也該有些想法。

    只是象他這樣迫不及待的直來直取就把話說出來,倒是讓陪坐身邊想使眼色都來不及的許遠苦笑起來,卻也無可奈何。

    我也善解人意的笑了起來,也正是他這種公心直義的性格,才不討上司喜歡把,作為一直以來我密切關注的對象,以及在論壇上反覆被研究推敲的一個人物,對他的作風和事跡都有所了解。

    據說他根本不顧官場過手,都要留好處的潛規則,不肯讓無關的人的分薄功勞,而且還在糧餉裝備上,屢屢為自己的部下據理力爭,甚至直斥那位李巨殿下「不忠國事」,但事實上天高皇帝遠,河南距離平涼朝廷何止數千里,無論是敘功還是請賞、求餉,其中要過手多少次,連顏氏這樣金堂玉馬的望族,也不免被人半路侵奪了功勞,陷害至死,更何況他這小小的一個縣令。

    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

    當時,令狐潮與張巡原系太學時舊同學,因遣使致書,申言夙契,且云:天下存亡未卜,守此孤城何益,不如早降為上。張巡部下有大將六人,亦勸張巡出降。張巡大怒,設天子畫像於堂,率眾朝拜涕泣,諭以大義,眾皆感奮。張巡乃斬來使,並斬勸降六將為祭旗。人心固然振奮了。


    這六人身份職銜都高於他,都是深有背景的人物,說殺就殺了,卻也惹惱了地方上的大族豪強,自從老皇帝詔令天下募土自守,這些人家好不容易出人出錢,為家族扶持一個官方的利益代理人出來,本來想借光渡渡金,求個進深之途。

    雖然沒辦法在官面上挽回什麼,但明里暗中的使拌抵制乃至被人視做眼中釘,刻意的排擠,見死不救也就毫不希奇了。據說他為了抗戰,雖然先後投納過毫幾位重臣門下,卻始終不得重用,一直也沒有一個合適的名分,連功勞和封賞,也屢屢被人掩滅貪沒。

    這麼一個大公無私,而且認死理的人,說好聽叫做執著信念的人,說難聽了,也很容易被人當做茅坑裡的石頭,敬而遠之。做他的部下當然很舒服,但是作為他的上司,就要頭痛不已,只要他認為正確的東西就會力爭到底,我雖然掛了一大堆看起來顯赫的頭銜,但是卻管轄不到他,也無法保證是否買我的帳。

    想歸想,但我還是早就準備好了說法。

    「我願助你,不僅僅是因為你的個人,而是因為你處的位置」

    「哦」他稍稍揚眉動容。

    「如果眥陽不保,則江淮危以,朝廷的東南稅賦重地若又所閃失,則天下局勢亂亦」

    充分肯定了他們的功績,堂下有人頓時不免喜形於色。

    「因此我不僅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江南的百姓,就算沒有你,無論是誰站出來,處在這個位置,我也會一力扶持他的,這是出於天下大勢,朝廷方略的問題,不是個人的恩德」我如是說。

    這個答案他還算滿意,至少在座的看起來都挺滿意的,連有些緊張的許遠,都頓時鬆了一口氣,重新換上一副悅容

    然後說通了最主要的關節,賓主盡歡交換起意見和條件來,也就輕鬆多了,他是個忙人,這勝利是屬於龍武軍的,對睢陽來是一個慘局,千頭萬緒的東西還很多,很快就準備起身拜別,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轉身對許遠說。

    「尚有一件事,煩勞足下」

    「不敢但請吩咐」

    我開聲道「書記何在」

    杜佑聞聲進來。

    「可見這一年來守戰,即心得體會,詳盡書錄一份給我」

    「這又是為何」他面露疑惑。

    「諸君守一城,以捍天下,以千百就盡之卒,戰百萬日滋之師,蔽遮江淮,沮遏其勢,江南無佯,唯諸君之功,其中種種勘稱兵家典範,我願以著述傳世,一方面可以激勵天下軍民,一面也可垂範後人,為百世鑒之。」

    這倒不是我刻意的誇獎。除去政治上不理想,他在軍事上的才華真是沒得說。

    根據我留在他身邊的人回報。

    他的戰例可以稱智謀超群,指揮卓越,尤其善於臨機應敵。相繼導演出了火燒叛軍、草人取箭、出城取木、詐降借馬、鳴鼓擾敵、城壕設伏、削蒿為箭、火燒蹬道等一幕幕活劇,可謂計無窮出,已經達到「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的境界。不僅已為將士們為其折服,以至於叛軍也對其智謀敬畏不已,最後只好改用長圍久困的戰術,不敢再輕易攻城。

    他還擅長「兵將相習,人自為戰」的作戰指導。由於叛軍兵軍將廣,在攻城時四面圍攻,這樣一來無法保證面面具到,所以他「勒大將教戰,各出其意」,做到萬無一失。正如他自己教育部下所講:「古者人情敦樸,故軍有左右前後,大將居中,三軍望之以齊進退。今胡人務馳突,雲合鳥散,變態百出,故吾止使兵識將意,將識士情,上下相習,人自為戰爾。」所以「兵將相習,人自為戰」是張巡長期立於不敗之地的重要保障。

    而且他的守城,不是用堅固自保的戰術消極防禦,而是守中有攻,以攻代守,以麻痹和欺騙為手段出其不意地進行反攻、偷襲,以此達到守城的目的。比如雍丘之戰開始時,他對部下說:「賊兵精銳,有輕我心。今出其不意擊之,彼必驚潰。賊勢小折,然後城可守也。」結果首戰便取得勝利,從而大大增加了軍民的守城信心。這種主動主擊的情況,在戰爭中多次使用,而且在出擊時,又採取多路出擊,使叛軍無法判斷唐軍的主攻方向,分散了兵力。

    在戰術運用上他更是靈活多變,不拘泥古法。主張「雲合鳥散,變態百出」,深合《孫子兵法》中「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之意。在兩年來的作戰中,戰術運用非常豐富,先後進行過城邑防禦戰、伏擊戰、夜襲戰、反擊戰、追擊戰,什麼戰術合理就用什麼,什麼戰術能消滅敵人就用什麼,所以哪怕在史書上,也稱其「用兵未嘗依古法」。

    取之於敵的後勤保障思想。由於張巡所守的是孤城,兵器、糧秣的補給無法得到保證,後勤補給因此更顯重要,所以張巡每次出戰的目的,一半是用來殲敵,一半是取得補給。經常「收器械牛馬」、「獲車馬牛羊甚多」。據當初他稱表朝廷說,「自興兵,器械、甲仗皆取之於敵,未嘗自修」,一方面是隱射河南諸軍排擠的困局,另一方面也是,把令狐潮率領的叛軍,當成了運輸大隊長。

    說實話有這麼一個傢伙守城,只要又充足的補給,無論換了誰都要鬱悶死的。他的作戰範例,自然也是極好的教材。

    「實在不敢當」看這位口中謙遜著,滿面難以抑制的激動和驚訝,我就知道這一點成功打動他了,「一切,但請吩咐」,。

    他肅然起身,聲音有些耿咽的正色對我一拜「某代死難軍民對謝大人了」

    顯然是想起正在風行的《大唐忠烈傳》

    成都官方編撰《大唐忠烈傳》系列,已經通過酒樓茶肆新興起的說書藝人的口口相傳,傳唱大江南北,衍生出無數的版本,顏家因此成為明動天下的義臣之典範。如果能夠得到列身其中,那些守臣再動什麼腦筋,也要考慮一下後果了。

    出來後,城中殘破不宜居住,我直接回到城外的軍營,正是一片忙碌的情景,那些隨來的守臣河代表都紛紛告辭。

    我卻被岑參,神神秘秘的叫到一座帳篷里,說是城中隨後送來的,這是獻給大人的一件禮物。

    就見程十力,手中提拖過一個五花大綁的胡人將領過來,看他衣甲精良,配掛的是金印紫授,地位顯然不低,滿臉儘是被煙熏火撩的烏黑和血斑,正在昏迷不醒中。

    顯然這號是太倒霉,被煙熏暈過去,讓城中抓了活口。

    「俘虜中已經指認過,他就是阿史那玉」陪同的豪爽大漢雷萬春,解釋道

    「阿史那玉,乃是突厥阿思布家年輕中最出眾的子弟,同時也是范陽史逆,頭號大將兼養子史朝義的心腹」司掌情訊的岑參沉這臉說出來。

    「史逆部下怎麼跑到睢陽來了」我也吃驚了一下,令狐軍中有胡人的存在並不奇怪,自范陽開關縱胡入寇,流竄一些在南邊並不是什麼新聞,但是成建制的出現。

    再看看他們緊張和如臨大敵的表情,我心中瞭然,范陽叛軍的幹將,居然出現在南方要鎮,幽州到睢陽這其間間隔何止千里,其中多路官軍和鎮守居然一點都沒所覺,這事情實在大條了。

    不管是哪路鎮守的責任,這捅上去都是天大的事端,一個通賊縱敵的罪名,是跑不了了。有了這號,就算送到鄴城去,也足以證明史思明所謂歸降的誠意了,這,果然是一件大大的禮物啊。

    「拿水澆醒,我有話問」

    我也很好奇,他們這一大票胡人部隊,是怎麼穿過那幾個節鎮和眾多太守的防地,到這裡攻城的。

    經過了一番周折。

    待到我重新出來,就下了封口令,又吩咐道,

    「還有多少知道他的存在,都隨軍帶走把」

    劉客奴,海上,水師,我心中咀嚼著這幾個字眼,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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