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莫名其妙的推倒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雞叫。當然我家是不會養這種煞風景,兼影響情趣的生物的。
口鼻中一股香甜曖昧的氣息,熏燎的讓人舒服的不想睜開眼帘。拱了拱更緊,一巴掌拍在那粉嫩的滾圓上,呱呱有聲,口中習慣性的念到「沅兒,來一個」,輕輕脆吟有聲,卻是聲音不對。
只見滿目的粉股盤纏,堆玉滿漲,揉在懷裡,滿手的雪脂如玉,光滑似綿,直叫人咬牙切齒侵虐衝動卻又愛不釋手的,攪擾的睡容中,亦是媚態萬千。只是斑紅舐印,海棠帶雨的余跡,告訴我似乎稀里糊塗的把誰推倒了什麼。
青絲掩隱下雖只有半臉,卻能看出是個絕美的胚子,雖然還有些青澀的味道,但已經長的瓜是瓜,桃是桃,藕腿蔥臂的分量十足,直讓人火大,據說有些女人,要脫光了才能進一步發覺內在美。狠狠排查過幾個只能看不能動的重點對象,沒有這號後,心裡稍安,才有心思打量起來。
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叫人痛惜的淚滴。似乎是我昨晚沒少獸血沸騰了,顯然折騰的太狠了,庸懶倦紿的,任由我小心地從如樹蔓盤纏的溫香軟玉中掙擺出來,只是玉容嬌怯的抽畜了下,卻沒掙開眼睛,蜷縮的更緊。
再看這環境,絳幃紗簾,漆妝畫鏡,盡脂粉陳設,明顯是一女子的居所,根本不似我家,心中大驚,那個,難道我還在宮裡,完了完了,還是入室的現行犯,這個把柄可落的大了,第一想法就是,究竟誰給我設這局的。
再想想昨天的事情就覺得,宿醉的頭痛一波波的在腦中擴張,難過的緊。
踩著滿地零落的裙杉,差點拌了幾絞,才胡亂穿戴好。
幾欲爬窗而出,逃離現場再做計較,就聽有人輕輕扣門,一驚差點從踮腳的案几上跌翻下來。心想該不會是扣門為號,當裡面淨角起來,再一大群人衝進來把捉x什麼,老子搞的那些東西明面暗裡的仇人和被損害者不少,可說是希望我倒霉的亦有人在,因此我眼下雖然空有宏心大志,府上卻沒能添上幾口人,就是為安全計的。
「昨夜休息可曾安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
聽的這個聲音,我撲騰撲騰的心頓時放下一半。
拉門出去,就見紫綾高冠的高力士那胖胖的老臉,身後還站這兩小黃門,
乒的一聲又合上門,心頓時又放下了一半,至少還是皇宮中,要是什麼政治陷阱,那現在,他身後該站滿了內衛和殿值,畢竟要抓什麼現行,至少還不用屈尊這位內廷總管獨自出手。
「高公,有什麼事麼」
「不急,不急」
再開得門來,只見他保養得體的圓臉,笑的恍若一坨。一坨菊花,還帶點詭異和挪禺的味道。
倒讓我有點坎坷的揣度起來,難道我昨天醉酒之後,也學那位不拿領導當回事的李白同志,對這位大內總管做了什麼有失體面的事情麼。
他見我的表情,仍有些茫然,覺到了什麼,又笑著說
「無妨的,昨個軍上多飲了幾杯醉了,官家特許就近宮內留一宿」
原來如此,我暗自噓了口氣,差點被你這死太監嚇的。
他用眼角撇了一眼房內的情形,行色曖昧的眯著眼睛道:
「昨晚還合意不」
「你府上那兩位正好都不在附近,就讓人就近留下服侍了」
我心中大大噓了口氣,還好,只是酒後亂性的作風問題而已。
「那個,高公啊,昨日我,可曾在陛下面前失禮了」
「哪裡哪裡,您昨晚可是大揚國威」他嘿嘿笑了「沒有失禮,還大大於朝廷的有功啊」
我心又跳了起來。
頓時習慣性的想到,難道昨天我幹了什麼諸如痛揍了日本鬼子,還是狠扁了韓國棒子的「愛國之舉」。隨又想到,這是古代,這兩小癟三國家,還沒資格跑來作威作福呢。
告了罪,關起門來。洗漱穿戴整理完畢,頭腦又清醒了不少,才隱約想起昨晚的情形。
「
晚上百工現藝,雜耍玩樂,我正無所事事的到處溜達。
順手見義勇為,將大和諧的氣氛中,偶有的不和諧因素,諸如明顯沒見過這場合土包子,喝高上頭見多了宮中穿梭蝶舞的花花草草實在可愛,不免酒酣耳熱,猥褻老頭、變態大叔情節發作,得意忘形伸出毛爪爪、鹹豬手招惹的嚶聲驚語,一腳揣踢到太液池裡去摸魚找蝦親熱反省。
「梁大人,可找著你了」高力士身邊的使喚小黃門,滿頭大汗找過來,低聲道「陛下傳喚」
「怎得了」快步走到一邊
「南沼、吐蕃還有那些西番諸國的來使,以請教之名,特貢上一些奇物,聖上素曉大人通外番事,招以賞鑒之」
說話間,就領進正朝的偏殿,禮部和鴻臚寺的幾位官員滿頭汗水的,趕忙迎了上來寒暄了幾句,如蒙大赦的告罪而退。
就見,各國使節呈送的禮物在偏殿柱廊里排了老長。種類繁多,琳琅滿目的讓我生出世界各國的文物大盜們,在開展覽會的錯覺。不由嘆為觀止,這就是作為世界超級大國經濟文化先進的上流效應。再想想千年後的敦煌。
國富民強領先世界,自然有人把自己的文物盜了來送到你家,一旦落後,就算沒有外來的文化強盜,也會有無數敗家子爭先恐後的把自家的東西往外面盜賣,古今皆如是,卻不是什麼文物保護法乃至一相情願的呼籲可以真正禁絕得了。
其間種類之繁,直看的我一陣狂喜,唐人還真不識貨啊,居然把這些東西當作不明來歷物品,另類處置了,難怪那些禮部的傢伙要著急了。
一路過來,那小黃門的三言兩語,已明白的了原委。原來作為作為天朝大國迎賓之所,禮部和鴻臚寺本都有專人負責這些事務的,但時逢國亂,朝廷舊臣多散失棄走,新補進的能力是有,但見歷不足,面對這種情形,就未免有些無措了。於是,中書省的某人想起了還有個自稱西域回來的,於是我莫名其妙加了個禮部司藩郎中的頭銜,拉來救急。
見了我來,一干內朝大臣,尾隨附翼了過來。
但作為觀眾,當然最多的還是,一起從長安跑路過來的,外番諸國的長駐使節,雖然現下因為戰亂流離,多數已落魄,只能靠朝廷接濟供養,不少人在我手下辦的譯文館,靠教授番文,編譯外籍書典來打工混飯吃的,但在這種場合,高冠博帶方巾尖帽的打扮打扮,拉出來充充門面還是可以的。當然,一定情況下,也是很好的托兒。
我順手,就抓起銀盆中,一把各色混雜的金餅子,在指間嘩啦跌落敲擊的叮噹聲中,讚嘆起來
「這有什麼希奇麼」果然自有人開口詢道
我瞧了他一眼,這是不是算朝廷給安排的托
「這個金餅(金幣)刻的是安息古國君大流士二世的頭像,距今千年了,據古安息之法,金為御用,只有安息王庭才能以金鑄幣,地方諸貴有踐越者夷族」
「那個頭像是古亞述國之主,阿克索斯二世,意為太陽之子」
「哦」頓得一片點頭稱是,也不曉得明白不,任我真真假假的信口開河就是,
「這隻盆子,亦是大有來歷的,盆上刻的是泰西溫泉關之戰,斯巴達人數百之兵,力拒御駕親征的安息王數萬大軍,死戰不退直至最後一人的傳奇」。
「斯巴達」又是一片嘆然,當然也不乏淡然冷眼,旁做靜觀的。
「斯巴達乃泰西之地,奔撒羅泥西亞諸國聯盟之一小國,然舉國皆兵,以征戰為生計,好勇力,輕藝文,男女皆習鬥技,幼兒7歲皆入軍營,鞭棍刑教,餐冰臥雪,逐野自生,12成少兵,20為出戰,30為婚,尚母健而生良兒,殘弱者棄,以戰烈死為榮。雖國小然威赫四方,時有安息國盛勢大,而屢屢侵攻泰西,多仗為之戰。」
「那不是窮兵黷武之國」
「是啊,國忘戰必危,好戰易亡,斯巴達傳國不過數百年,就被別族所並」
我又轉到另一面銀盤上的刻紋,摩挲了起來。
「這是馬拉松戰役,為紀念對安息之戰」
「泰西諸國,素以剛健為美,以柔弱為恥,好以競技之賽,選拔勇士,謂之奧林匹克」。
「這是七百年前,西域大月氏果貴霜王朝的造物」
「哦」
「西域車師崛起,大月氏西遷,攻滅北天竺箕多朝,而昌以佛法,載之具象,史稱健陀羅藝法,為的當今佛門造像之始源,在此之前,天竺佛門具拜的,只有花鳥魚蟲之形,尚無人物塑象」
起居注史和禮部小丞尾隨其後,忙碌登載著。
「那個裸身相交的是天竺婆羅門教的三大主神守護之神毗濕奴和其妻子吉祥天女,她也是商人和少女的守護神主,吐蕃人稱之為白度母」。
「這個銀盤上駕車執劍的高冠男子,就是描寫古代泰西戰國中一代雄主,馬其頓國主亞歷山大王,以少勝多大破安息國巨象軍的情景」。
「據說這亞歷山大王曾深入沙漠腹地,求得神喻,自號統御歐羅巴與亞細亞之主,平定泰西諸國後提兵大舉東侵,一路滅國無數,乃至破安息,征天竺時,殪於恆河邊,一代霸業遂土崩瓦解」
「這個多手多腳做種種奇異姿態的也是天竺婆羅門教,三大神主毀滅與誕生之神濕婆的化身之一,也婆羅門教傳說中的舞神,世稱婆羅門舞之始祖,據說傳授有一百二十八種婆羅門舞」。
「這個被野豬頭人身象高舉在手中的女子是婆羅門教中的大地神母,描述的是大地神母因為中了惡神的暗算,而墜入深不可見海底,為毀滅與誕生之神濕婆百萬化身之一,野豬頭巨人的所救。其左手象徵誕生,右手象徵毀滅。為什麼頭做赤紅色。因為這是濕婆化外身之一的殺戮像,你可以叫他。血紅」。
「這個多人纏繞的大聖歡喜天像,也是神濕的化身之一,代表生殖與渴望的神詆,也是天竺外道歡喜道的守護神」
「什麼,為什麼都是光溜溜的」
「天竺婆羅門多男女裸身像,並非道德敗壞而是風俗釋然,其地氣候尚熱多雨,一年多酷暑少寒冬,是以衣尚輕薄而不蔽體,而是婆羅門教中,相信男女之事為世情天理循環,可通天道的奧秘,廣造像以弘揚之」。
「那個就是婆羅門教三大主神之首,萬物之源的創始神梵天主,另一個形象也是古天竺佛門密宗,至高佛—毗迦佛大日如來的化身」
這一番悉數細述下來,縱使當初存心看笑話,湊熱鬧的,也不覺自然改觀了。
我「夷」了聲,快步走到,一件造像前,心嘆道「不是把,這也搞來了」
「這是」
「這個金具是泰西以南大洲古國,埃及的王家殉器」
「上以靛彩繪的埃及古國神話傳說,描述了世間之人越過死亡之河,在陰間接受冥間審判的故事,最後豺頭人手中那具雙頭秤,又叫天平,天平的左邊是公正與良心的神羽,右邊稱量的是人心。所謂善重惡輕,為善多則升天接受供奉,為惡眾則投入冥河永不超生。」
見看見有位手閒的,揭開封蓋,好奇的捏出一小金瓶。
「這東西是存放君王臟器的密盒,旁行鳥獸形的曲紋小圖為象形文字,意為:擾吾安息者,雖生尤死」
聞言,把在手中的那位,頓時面如土色,一驚之下手忙腳亂的,飛丟回去。
「其君王曰法老,好修地上巨封,以存其柩,謂之金字塔,常發民奴數十萬,采巨石而砌,堆以萬韌之高。」
「這埃及之國雖偏,然其史淵源極古,與中土、天竺、古安息,並成遠古四國」
嘖嘖稱奇中,我又說起四大文明古國的典故,諸如巴比倫空中花園的來歷,通天塔的傳說等等
說的漸如佳境,恍若又回到了在市博物館當講解,打周末工的大學歲月,渾然把身後各色衣冠年紀的人群,當做了來做愛國注意教育的花骨朵兒、紅領巾們,天花亂墜卻是抑發不可收拾的。
只是當來的還會來,當我說到中亞的白種胡,雅利安人入侵天竺,將土著黑種茶毗陀人征服為奴,建立以膚色深淺分人等的天竺種姓制度。
外賓席上有個辮髮赭面,裘袍毛帶頭結月冠的傢伙站起來,不懷好意的說請教我。
就聽禮官介紹,這個滿身香料也掩蓋不了牛羊腥膻,一看就常年不洗澡的的傢伙,正是吐蕃新派的使節——欽木倫,乃是吐蕃王家的宗貴,悉補野氏十四系小王之一。(吐蕃舊俗,只有王室血緣的貴族才能在名字中用上贊字,如當初為松贊干布求親的祿東贊;只有身領一方軍政要職的大貴族,才能在姓名中用倫字,意為權勢和勇力,吐蕃之宰相,亦稱大、小倫)
只聽他說是吐蕃征戰西域時,發掘一極古之物,傳為佛國神文,百求不甚解之,素聞大唐博見,請以釋之紜紜。然後又站出一位漢話說的極流利的同伴,名為勸釋,暗存譏諷的一番撩撥。
於是我不得不鬱悶了,怎麼一片大和諧下總有這種攪局的人,什麼時期了,還有借獻禮之名行挑釁之實,搞這種激化民族情緒的東西。
雖然我牛吹的大了點,當然為了保全國體,這個面子還是不能輸的,自下決心,大不了胡攪一通,這種東西我說我的你說你的,給你來個不認帳又如何。
但看到他拿出的那東西,還真有點擔心的我頓時笑了起來,那塊黑鐵版上居然是古巴比倫的契型文字,竟然是類似漢莫拉比法典的東西。不得不佩服外國版的摸金校尉,文物大盜們的水準,這東西都能搞到中土來。
雖然說古巴比倫契型文字我不認識,但我認識漢穆拉比法典啊,學世界文明史的時候,沒少參祥過這東西的圖片,這群吐蕃國的高原土鱉,居然以為拿了遙遠之國的古物,就能唬倒人。
不過也沒有平白便宜這群土鱉的道理,故做為難,左右推脫的,讓本國的官員們借勢起鬨一番,把那吐蕃人也給繞了進去,許了好些彩頭,
這才當堂大笑起來「什麼時候這古安息契形文,成了佛國梵文了」
「這乃古安息一位大君漢穆拉比所訂立的法典,上頭的鳥面人,乃安息古地,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古族神話的太陽之神拉馬仕,同我中土之金烏鳥,怎得又變成大孔雀佛母明王」
「卷首為,天下地下一切萬物之主。。」我侃侃而談。「這部分殘斷,是關於逃奴追索令的律典,怎麼成了佛國經文了」
「信不信我找群安息人來指認給你瞧瞧,想賴帳就直說。俺們上過不差你幾頭牛」
然後左右轟笑起來,那幫吐蕃人面上掛不住,就有點激動了,
結果我只順口說了幾個吐蕃史上的大事記和典故,諸如松贊干布之父朗日松贊,是怎麼被象雄等內族大臣聯手毒死的,松贊干布崇佛抑苯,而突然英年早逝的疑案,乃至前代贊普赤祖德贊時的爭子案,背後吐蕃延綿百年苯佛兩教之爭,
又扯到了進攻吐蕃有三礙,高原反應、雪盲、炊事不熟,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高原適應訓練,防護用具,藥物,引的一片嘖嘖稱讚。然後大談如何適應高原地理環境氣候,注意事項防護措施等等,聖山喜馬拉雅的傳說,佛教和印度教的世界中心和最接近神明的頂點珠穆朗瑪峰和聖湖納木措典故。
就把他們說的個個面色大變,揮袖而去。
結果,老皇帝顯然心情大好,似乎我每說一個典故,就賜酒一杯。說的興致起了什麼石凍白,什麼三勒漿、涼州青、雕胡釀的,都當水一杯杯的灌下去,直接在我胃中調開了雞尾酒。於是。
再次醒來時候,醉眼朦朧,卻就一個纖柔的影子。透過薄紗的在帳前,朦朧的看不輕細節,卻更始人口舌乾燥,就在那幃帳輕輕一撇,就見那精緻的臉蛋和玲瓏有致的滿漲身材,我就再也無法忍受。
卻是那些內監,好心做了壞事,有意無意的給我安排了這個淨房,卻是有人的,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可沒有那些谷精上腦,還能緊急剎車的柳下非,俗話酒壯什麼膽來著,、熊抱、龍抓手。
只記得,她淚汪汪的哀哀求了我什麼,我也誠懇的求她「我會好好待你的」紜紜,然後就推倒再推倒。。
於是一覺醒來來之後,我不但有了個和李白同學比肩的事跡外,還成了高力士口中兼通曉各國各族民俗文化的西域通,草原通了。
據高力士的說法,我借著酒勁大發酒瘋,一個個卯上人家了,最後演變成一場相當精彩的舌戰大會,那些尚有些不服氣的外番使節,本國的情形典故被三言兩語說的,面如土色或是勃然變色,更別提一旁眾多觀眾的表情跌宕起伏的,有多精彩了。
「這個,不會引起什麼國家紛爭麼」我還是謙虛點好,誰知道昨晚什麼是該說的,什麼不該說的。
「那群番子,自以為我朝逢大難,就可以輕釁上國了。偏偏,朝中多是微言大義。疏於外事的」高力士轉頭過來嘿嘿兩聲「若不是礙於這個儀制,老奴亦要當庭擊節叫好」
「那,又怎麼敢勞駕高公的大駕呢,親候這裡呢」我再次噓了口氣
「官家說了,可等著您起來,有話說呢」
「哦」
緊走了幾步把那些小黃門,墜在身後不遠,他才開口又道「官家自知,軍上年少行游見歷極豐的,未想非但是吐蕃西番,連南沼諸蠻的歷史典故,都甚是通曉,將來怕還沒有大用,只是年輕剛折,有時才華自負過大了,反叫人無法放心了」
「倒叫高公費心了」我客氣的道聲謝,總算平時的孝敬和投入沒白費。
「咋家也沒剩幾個年頭可以侍奉了。」他擺擺手「人老了心也軟了,,凡事只求個安穩就好了,殿下素與老奴親近,實在不想見到什麼不開心的情形。」
「是」不愧是是那個「弄權第一,大節無虧」的高力士,這一番話已經很明白了。
至少昨晚那庭會也不是偶然,老皇帝知道點什麼,才特意叫了我來,引出這個契機的。
只是言下意,我知吐蕃事務,似乎老皇帝早已心中有數了。要知道關於吐蕃的建言,也就臨別時一時衝動,和老太子說過,而這位又是當了多年「無為太子」,一直謹小慎微過來的,最多應該就他幾個心腹知道。得出的結論,這只能說兩代君王父子之間的這灘混水,實在太深了。
最糟糕的結果,似乎是我昨天一時忘形,最沒遮攔的說出來的東西未免多了點,只要有心人,都可以察覺到點什麼,我也記不清楚是不是說惡劣哪些該說不該說的。
但至少有一點,至少超前的豐富學識與我這年齡不相符了,要知道這可不是通信發達信息爆炸時代,坐在家裡就能知曉大多數古今天下事的。關山迢迢,訊息不暢,行萬里路,讀萬卷書,那只是存在美好的願望中的事情。
身受皇恩,沒能力而保持低調無為叫有自知之明,有能力卻刻意的隱藏起來,這個動機就足夠陰謀論者,提供無數的設想的素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