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也沒想到村長的態度會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變化,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而更讓他意外的是,之前還群情激奮的村民們此刻竟然也都不再說話了,只是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莫離。
就這樣,一場危機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結束了,在村長下令後村民們就散了,之後蕭瑩帶著莫離回到了那小木屋休息。
至於那隻狐狸則是跟著莫離一起來到了那間小木屋,看到狐狸老實的跟在莫離腳邊,蕭瑩看莫離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怪物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莫離和狐狸的親近,蕭瑩對莫離的態度也出現了巨大的變化,最初蕭瑩對莫離是異常冷漠的,甚至可以說是愛搭不理,不過這次回來蕭瑩竟然對莫離露出了微笑,甚至還問莫離有什麼需要的就和她說,她會去準備的。
對於這女人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莫離還真有些不適應,而且之前惹了那麼大的禍,莫離倒是也不好意思要求對方為自己做什麼了,於是只是和蕭瑩要了一些水。
蕭瑩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而莫離則是坐回到了那張破桌子前,此時桌子上的肉還沒有涼透,經歷了之前那些事情莫離還真有些餓了,於是抓起一塊肉就吃了起來。
烤肉沒有什麼香味,微微有一些咸,應該是僅僅放了鹽烤制的,不過對於一個飢餓的人來說,味道什麼的倒是也無所謂了,吃飽才是最重要的。
也就在莫離大口大口撕咬著烤肉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那隻狐狸在自己腳邊蹭了蹭,莫離低頭看去,之後就看到狐狸竟然蹲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狐狸的嘴張著,舌頭吐了出來,甚至有口水順著嘴角流下。
看到狐狸的樣子,莫離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一邊苦笑著搖頭,莫離一邊從托盤裡抓出一塊比較大的烤肉,隨後扔在了狐狸面前,而狐狸一看莫離給吃的了,立刻大快朵頤了起來,吃的那叫一個香啊!
也就在這時,蕭瑩拿著一個瓦罐走了進來,顯然是給莫離送水的,將瓦罐放在桌子上後,蕭瑩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吃烤肉的狐狸,眼底再一次露出了一絲驚愕,但是這一次蕭瑩什麼都沒說,放下水之後就離開了。
莫離在那吃烤肉就不細說了,單說蕭瑩離開小木屋後直接去了村長居住的帳篷,一掀開帘子蕭瑩就聞到了屋子裡嗆人的煙味,而此時整個帳篷內煙霧繚繞,能見度連五米都不到。
實在是嗆的不行了,蕭瑩只能將帳篷的帘子撩開,讓帳篷里的煙散一散,好一陣帳篷里的煙才散的差不多,而蕭瑩也終於是看清了帳篷內的情況。
此時帳篷內竟然坐著五個人,而這五個人都是村子裡輩分比較高的老人,每個老人都拿著個菸袋鍋在那抽菸,哪怕這帳篷足夠寬敞也不可能容納的下那麼多煙啊!
「蕭瑩,那小子怎麼樣?」一位頭髮花白身材瘦弱的老人吐出了一口煙,隨後抬起頭看著蕭瑩問道。
「正在吃東西,沒看出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那隻狐狸確實和他很親熱,竟然當著他的面吃了他給的烤肉。」蕭瑩表情怪異的回答道。
「你說什麼?那隻狐狸吃了烤肉?這怎麼可能?自從我們先祖來到這裡定居後就算會投餵狐狸也只是餵食生肉,狐狸從來不會吃熟肉啊!」另一個胖乎乎的禿頂老人驚呼道。
「我也感覺到很納悶,那隻狐狸十分的乖巧,對那傢伙表現出了順從和依賴。」
「...二哥,你說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我聽蕭騰說那小子身手不錯,雖然沒學過什麼功夫但是十分的強悍,你能看出他的路數嗎?」乾瘦老人扭頭看向村長問道。
「看不出來,這小子給人的第一印象平平無奇,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場都很普通,但是我隱隱的有種感覺,他並不一般。」
「二哥你說他和前段時間來的那批人是不是有什麼關係?」之前一直沒開口的第四位老人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這小子竟然能和狐狸這麼親近,弄不好真的是荒狐神大人的使者,今晚再好好觀察一下,如果他真的是荒狐神大人的使者,那麼我想讓他進荒狐祠將族寶帶出來。」
「二哥!那小子怎麼說也是個人外人,你怎麼能讓他去拿族寶?萬一那小子拿到族寶跑了怎麼辦?」禿頂胖老人一聽這話就急了,並反駁道。
村長沉吟了一下,隨後嘆了一口說道:「經過這近千年,我族的炁數已經快要盡了,當初先祖來到這裡隱居的時候曾留下組訓,說一旦族內炁數將盡的話就要去荒狐祠內拿回族寶,這樣才能讓我族的炁數延續下去,這幾十年來我們派了數十人進入荒狐祠卻無一生還,顯然他們不是荒狐神認可的使者,我們已經沒得選了,近幾十年族內的新生兒不是生下來直接夭折就是像小七一樣的腦子不健全,再這樣下去我蕭氏一族豈不是要滅族了嗎?」
聽到村長這話,其餘四名老人都是陷入了沉默,確實,族內近幾十年內新生兒的死亡率和智障率越來越高了,對於迷信的他們來說,這就是蕭氏一族炁數將盡的表現,為了延續族群的存在,他們也只能將希望寄託於祖先傳說中留在荒狐祠內的族寶。
猶豫了好一陣,最後一名老人也終於是開口了:「族內的情況確實是不容樂觀,我也同意二哥讓那人進入荒狐祠的想法,不過就像四哥擔心的那樣,那小子終究是外人,就算他是荒狐神的使者,也有可能在拿到族寶後就離開,到那時我族依然要承受炁數將盡的影響,所以我覺得不能讓他一個人進去,我族必須派人跟著他一起進去。」
「可是荒狐祠內危機重重,進去就是九死一生,你讓我派誰去?誰又願意去?」村長苦澀的反問道。
「二叔!讓我去吧!」而也就村長苦澀的問出這一句的時候,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區別在於一個聲音在帳篷內,另一個則是在帳篷外。
帳篷內說出這話的肯定是一直在聽長輩們說話的蕭瑩,而帳篷外的聲音則是蕭騰的,這傢伙雖然沒有進入帳篷,但是卻一直躲在外面偷聽,所以在聽到族內幾位長輩的話後便出聲毛遂自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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