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登科看著那三名走過來的士兵都傻了,就在到達這裡的時候他還天真的認為自己三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並在心中祈禱鍾離春能活著回來,可是僅僅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他那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就再一次緊張了起來,而且是極度的緊張。
魏登科很清楚自己在戰鬥方面簡直就是個拖油瓶,雖然他也受過專門的訓練,但是作為一名技術人員,他的那些訓練完全就是形式上的,真要讓他戰鬥,他的戰鬥力根本就不可能和鍾離春還有莫離相比。
不過現在這裡的三人中只有他這一個男人,公主還在昏迷中,雯靜則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所以就算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眼前這三名傭兵的對手也只能硬著頭皮保護這兩個女人了。
也就在魏登科在心中考慮著該怎麼辦的時候,那三名士兵已經走了過來,三人中最中央那人沒有舉槍,而在其身側的兩人則是用槍瞄準著雪人夫婦,顯然在這三人眼中真正有威脅的也只有雪人夫婦,至於魏登科和那兩個女人根本就沒被他們放在眼裡。
不過這三個傢伙顯然是小看了雪人的狂暴,此時雪人夫妻因為失去孩子的原因正在傷心,而突然看到有陌生人闖入它們的領地頓時怒了,兩隻雪人同時轉身怒視著三名士兵,其中一隻更是對著三名傭兵發出了憤怒的吼叫。
三名士兵本來就對這兩隻雪人充滿了忌諱,看到其中一隻竟然對他們發出了怒吼下意識的就認為那隻雪人要發動攻擊了。
幾乎是在那隻雪人發出怒吼的同時,端著槍的兩名士兵已經扣動了扳機,並對著那隻雪人發動了攻擊,半自動步槍的威力是很強大的,數枚子彈擊中了那隻雪人,哪怕雪人的毛皮很厚也不可能抵擋得住,下一秒之前還在怒吼的雪人就那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其身上的傷口湧出,並將地面都染成了紅色。
另一隻雪人看到自己的伴侶被擊倒也是怒了,並咆哮著沖向了三名士兵,這三個傢伙一看這情況趕忙停止了前進,並對著這隻雪人射擊。
自己的伴侶被擊殺的過程另一隻雪人可是看在眼裡,所以它知道對方手中那奇怪的東西殺傷力很強,在被三人用槍瞄準後,雪人突然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手腳並用在地上一拍,龐大的身體竟然橫向移出了足足有一米左右,躲開了三名士兵的攻擊。
緊接著雪人再一次沖向了三名士兵,而三名士兵則是移動槍口再一次瞄準了瘋狂衝過來的雪人。
雪人發現自己再一次被瞄準雙腿猛地發力竟然從地面上高高跳了起來,那高度最少也有五米左右,三名士兵看到雪人跳起來都傻眼了,一個個張大嘴巴看著飛撲過來的雪人,雖然槍口還在跟著雪人,但是卻始終無法擊中雪人。
體型龐大的雪人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軌跡落在了三名士兵所在的位置,更是直接一腳踩在了一名傭兵的身上,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那名被踩中的士兵身體都扭曲變形了,鮮血從其眼耳口鼻中流了下來。
看到夥伴被殺死了一個,另外兩名士兵趕忙對著雪人開槍,而雪人則是抬起胳膊去阻擋,子彈擊中了雪人的胳膊,並在上面留下了好幾個彈孔,劇痛讓雪人發出了悽厲的慘叫,不過雪人卻沒有因為受傷而停止攻擊,反倒用受傷的左臂橫著掄了過去。
兩名士兵一看到雪人如此彪悍趕忙蹲下躲閃雪人的攻擊,同時其中一個將半自動步槍的槍口頂在了雪人的肚子上,並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在這種零距離的射擊下,數枚子彈被射入了雪人的肚子裡,雪人再一次發出了慘叫,不過疼痛反倒是激起了這雪人的凶性,只見它用另一隻手抓住了身前的士兵,然後就那麼張開大嘴一口咬在了這傢伙的腦袋上。
「啊啊啊啊啊~!」被雪人咬住腦袋的士兵掙扎著大叫了起來,可是不管他怎麼掙扎卻也無法擺脫雪人,這雪人的咬合力實在是太強了,竟然直接將那名士兵的頭骨咬碎了,而在頭骨碎裂的那一刻,士兵也停止了喊叫和掙扎。
短短几次呼吸之間兩名夥伴就死在了雪人的手中,最後剩下的那名士兵也是徹底瘋狂了,趁著雪人咬殺自己夥伴的這個機會,這傢伙瞄準了雪人的頭部,伴隨著一聲槍響,足有成年人拇指粗細的步槍子彈直接射入了雪人的腦袋。
中彈的雪人身體劇烈的晃動了幾下,隨後鬆開了咬著傭兵腦袋的嘴,最後竟然扭頭看向了自己那倒在血泊中的伴侶,在其喉嚨里發出了一聲不甘的低吼,緊接著就那麼轟然倒在了地上。
成功的擊殺了雪人,僅剩下的那名士兵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並抬起腳踩在了雪人的屍體上,而這傢伙貌似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不遠處可是還有著魏登科三人啊!
雖然整個過程並不長,只有短短一分多鐘,但是這個時間卻足夠魏登科從雯靜手裡接過燧發槍並瞄準過來了,也就在那名士兵因為自己成功殺了雪人而洋洋自得的時候,又是一聲槍響傳出,而在這名士兵聽到槍聲的同時,一顆金屬彈丸已經從他左側的太陽穴射入了腦袋裡,士兵保持著之前的動作,雙眼不可思議的圓睜著,緊接著這傢伙就那麼倒在了地上。
將手中槍口還在冒煙的燧發槍扔在了地上,魏登科急促的喘息著,雖然他只開了一槍,但是之前的局面實在是太過緊張了,如果不是雪人夫妻發瘋攻擊那三名士兵為他們爭取到了時間,單單憑藉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和三名職業軍人對抗的,換個角度說這雪人夫婦可是用生命保護了他們三人啊!
一旁雯靜的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冷靜了,在看了一眼魏登科後,雯靜開口說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魏登科的呼吸依然很急促,在聽到雯靜的問題後抬起手揮了揮並回答道,不過此時這傢伙的眼神卻有些驚慌,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開槍擊斃一個人,而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絕對不是那麼好接受的,哪怕魏登科知道自己不擊斃對方就會被對方殺死也同樣無法釋懷擊殺對方後心中的那份恐懼和不安,他現在最需要的是通過時間來平復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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