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大唐的官員在竹林之中住了下來,成為了輝夜的老師,教導輝夜禮儀與詩書。
在數年內,她已完全的獲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和認可,但是村子裡的人都很奇怪的一點是無論如何這名來自盛唐的神秘人都不肯對眾人說出自己的名字,甚至連與她最為親近的輝夜也不能得知。
輝夜姬的美貌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遠,天下的所有男子,無論富貴或貧賤,都想娶到這輝夜姬。他們只是聽到輝夜姬其人,就已經心中恍惚,心裡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燒,希望哪怕只見一面也好。可是輝夜姬家附近的人甚至是住在她家隔壁的人,都不能一睹輝夜姬的芳容,何況別的男子。那些迷戀輝夜姬容貌的人,往往會徹夜不眠,暗中在牆上挖一個洞,從中張望窺視,聊慰其情。然而大多數人只是夜裡在無人之處走來走去,毫無亦法。他們壯膽向她的家人打聽消息,卻往往是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然而沒有人理睬他們。雖然會碰一鼻子灰,他們也不懊惱,尤其是那些公子王孫,他們更離不開這地方,有許多人不分日夜地在此走來走去。
那些知道自己毫無希望,在這裡徘徊也徒勞無益的人,便回心轉意,不再來了。但有五個有名的人,總是持續不斷地來仿。他們仍是日日夜夜地夢想著。其中一人是石竹皇子,另一人是車持皇子,又有一個右大臣阿部御主人,還有一個大納言大伴御行,最後一人是中納言石上麻呂。他們這種人,只要聽說哪裡有美貌的女人,哪怕只是尋常的女人,都想立刻去看看。聽到了輝夜姬的大名,心中更是激動不已,神魂顛倒,廢寢忘食,他們經常在輝夜姬家附近徘徊彷徨,但卻毫無效果。寫了信送去,也得不到回音。他們中有的人自稱相思成疾,寫了失戀的詩送去,但依然沒有答覆。他們明知一切辦法都不會有效果,但一直不死心,無論三九嚴寒、冰雪載道之日或炎夏六月、雷雨交加之時,他們仍然繼續不斷地來訪。有一天,一個人將竹取翁叫出來,深施一禮,向他請求道:「請您將您的女兒嫁給我」老人只是回答道:「她不是我生的女兒,我不能為她作主。」
「請至少讓我們看一看輝夜姬的容貌吧,我們不遠萬里的來到這裡,如果連輝夜姬的容貌都不能一見,那該是多麼遺憾的事情啊。」五人依舊微笑著說著,但是話語中已經帶上了一絲威脅的語氣。
「好好好,跟我來。」在系統這些年的薰陶之下,竹取翁說話也並不客氣,只是將這五人帶到了輝夜面前,讓輝夜自己定奪。「這些人不遠萬里的前來拜見你,想必是極其愛你的,你自己考慮一番吧。」
輝夜來到地上多年,雖然不至於看不起地上的人,但是想叫她嫁給這些人根本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一時也那不出主意,因為這些年最為親近的就是被她知道並非常人的系統了,所以她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系統。
「老師,你覺得我該怎麼拒絕他們?」永恆與須臾的能力悄然發動,看著下方如同人偶一般站著的五個男人,輝夜有些不安的向著系統發問。「雖然我並不是歧視,但是我可不想嫁給這些地上人啊。」
「這個簡單!只要你叫他們去拿那些你留在月亮上的東西就可以了。如果拿不到的話就不會嫁給他們,就這樣辦。」系統轉眼看了看地上的眾人,話中似乎帶上了一絲迫不及待的味道。
輝夜不知道自己這個老師到底是什麼來路,不過自己從一開始就被她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而這些年來她悉心教導自己所積累下來的感情也並非作偽,這些年的相處,輝夜可謂對自己的老師了解的不得了,現在自己老師口中帶著的迫不及待的語氣她自然也是聽了出來,只不過被她當作了是因為自己的老師也非常的不喜歡下面站著的這五個人。
「不可能拿到但是聽上去又拿得到的東西嗎……」
稍作思索,輝夜就決定了到底要讓他們去尋找什麼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在月之都的時候自己擁有的寶物,而這些東西在地上根本就是不可能找到的。
將儀表恢復到能力發動之前的樣子,輝夜一臉平靜的看著下面的五個人,還沒等他們五個開口,就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們五個無論哪個都很誠心,分不出哪一個優,哪一個劣。那麼,我希望,誰能將我最喜歡的東西給我取來,誰就是最誠心的人,我就做這個人的妻子。」
「石竹皇子,天竺國有佛的石缽,你可能夠為我取來?車持皇子。東海有一個蓬萊山,山上有一棵樹,樹根是銀的,樹幹是金的,樹上結著白玉的果實,去為我折一枝送來吧。右大臣,你能把唐土的火鼠裘給我取來嗎?大納言,你有能力將把龍頭上發五色光芒的玉給我取來嗎?。至於石上中納言呢,去取一個燕子的子安貝給我吧。」
「如果你們能夠做到的話,就算是嫁給你們也並無不可。」
五個人雖然心中忿忿,但是在大唐的官員面前也不敢多言,只得連聲答應下來,不過心中已是認定了自己完不成任務了。
看著五人的離去,輝夜才終於放下了心來,她看看除了系統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在,緊繃的神經立馬就鬆弛了下來。
整個人軟綿綿的趴在了桌子上,「老師啊……對付這群傢伙簡直比跟永琳打一場還累啊……」
「哦?」以調笑的眼神看著開始賣萌打滾的輝夜,系統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這麼快我們的月之公主就開始思念月之都了?你不是因為服用了禁藥被判了個十多年的死緩放到地上來等著被抓回去死刑的嗎?」
這話引起了輝夜的不滿,她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對著系統甩了甩自己的袖子,那神態看上去異常可愛「誰會想念月之都那個死氣沉沉的地方啊!還有,即使是死緩也是沒辦法的不是嗎?妾身可是蓬萊人啊,無論怎麼樣的死刑都不能夠殺死妾身的不是嗎?」
「蓬萊人……蓬萊之藥不是僅僅只是讓肉體變得不死的禁藥嗎?如果天照大神那幾個神明出手抹去你的靈魂的話你也會死去的吧?」這話倒也讓系統提起了興趣,作為月之公主的輝夜不可能不知道她們的神明——天照到底是多麼的強大,系統也不相信區區蓬萊之藥真就如此的神奇,能夠讓人連靈魂都不會死去。
「這個……其實還是看你自己怎麼想了啦。」似乎感覺到解釋起來有點麻煩,輝夜皺起了眉頭,「聽永琳說蓬萊之藥的材料里似乎有一個什麼太古戰場中盛開的櫻花樹的樹根這一個,因為這顆櫻花樹吸收了太多的亡靈所以對靈魂具有固化作用,然後再加上其他我不知道的什麼東西,蓬萊之藥其實是對靈魂起作用的。」
「因為蓬萊之藥本身是把服用之人的形態定格在服用了藥物的那一刻,所以其實連靈魂也會被定格在那個時候,如果靈魂被抹殺的話那麼耗費長久的時間也是可以重新再生出來的,好像就是那些靈魂材料的功勞啦……不過再生出來的靈魂雖然有著記憶性格與經歷,但是到底那還算不算是以前的自己那就是一個智者見智仁者見仁的問題了。」
「總之,就算是天照大神或者月夜見她們親自出手執行死刑,大概我也會在短短的數百年內再次重生,從結果來看的話,大概我回去也只會被判處無期徒刑,被永恆的囚禁在時間靜止的空間內吧。」
滿不在乎的說著自己即將遭受的殘酷經歷,輝夜捋了捋自己耳邊的長髮。
「永生不滅啊……真是有著**力呢。」系統低下頭,喃喃自語,她不會讓輝夜知道她接近輝夜的真實目的,也不會讓輝夜明白自己早就知曉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現在保持著歷史的流動正是她的任務,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找到更多的寶物來幫助自己的宿主的重生。
「怎麼?老師其實也想要這個藥嗎?妾身可以給你哦~」聽到系統的自言自語,輝夜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瞪大了眼睛,隨後她從衣袖裡取出了一瓶謎一樣的液體,液體在白天也散發著難以無視的光輝。
「這是……蓬萊之藥?」
「是呢,世界上只剩下了這一瓶哦~永琳說好像是因為找不到足夠古老的,吸收了大量亡靈的怨恨的櫻花樹的樹根了什麼的……畢竟月之都實在是太和平了嘛~哪裡的人們一點戰爭的思想都沒有的說。」
「充滿著死亡的櫻花樹的樹根嗎……」聽著輝夜的抱怨,系統嘴角露出了若有若無的微笑。
看來未來,自己的底牌又要多出一張了呢。=有書友問我多久是主角的戲份?其實系統也是主角啊……這一截也算是重要鋪墊吧……然後,快了,竹取物語寫完之後還有幾章就是主角的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