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大煉成 第八十一章 基加斯西達

    敲了敲門後，一名外表看上去就像是嚴格這個單詞被具現化了一樣的修女出現了，此人正是傳聞中的修女阿薩莉亞，只看了她一眼，林易衍便聯想到了在『小公主』里的登場的敏欽老師，」這樣不行啊！」並在內心中呻吟起來。不過，修女卻立即接納了自己，這也出乎了林易衍的預料，而且還招呼自己一塊吃飯。

    約定好明天再次相見後，林易衍和優吉歐就此告別，來到了教會內。在認識了最年長的賽爾卡以及比她還要小的六個小孩後，一同坐到了安靜諧和的餐桌前（擺放的料理是炸魚一樣的馬鈴薯、蔬菜湯），用餐完畢後立刻遭到了他們的一同盤問，這些都在預料之中，在自認為沒有露出破綻並解答完疑問時，又有三名男生邀請我一同去洗澡……就這樣，熬過了各種各樣的試煉中、總算是迎來了解放的林易衍，獨自一人躺在了客房的床上——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一天的疲勞早已侵蝕全身，閉上眼睛的話很快就能入睡，不過林易衍卻沒有立刻入睡，而是在思索今天一天的所見所聞，最後微微一嘆。而德萊格似乎聽到了林易衍的嘆息，突然開口道，「夥伴，怎麼了？」

    「有些感慨罷了，這個世界……」

    「確實，和上一次比起來，這個世界，說是真實的世界也不為過吧？完全就是一個簡單的異世界啊！」德萊格點頭贊同道。

    「確實呢！」林易衍也是點頭，而後說道，「只是大部分力量不能使用，比較苦惱啊！還要遵循這個世界規則！」

    「哈哈，那夥伴也就好好的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好了！」

    「哎，也只有如此了……」說完，林易衍仰身躺在了床上。沉默了片刻，林易衍一個翻身，嘀咕道，「算了，不想了，睡覺，困死了！」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哈哈，也是，很晚了呢，晚安，夥伴！」

    「晚安，德萊格！」

    很快，林易衍便進入了夢鄉！意識的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林易衍。

    去央都吧。前往那兒，尋找這個世界存在的理由吧……

    ………

    咔鐺。

    像是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鐘聲。就在林易衍將其當成是夢境中的聲音時，肩頭有種被人輕微推動的感覺，於是林易衍把頭縮進絨毯中，嘟囔道，「嗚，再睡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好……」

    「不行，已經到了起床時間了。」

    「三分……三分鐘就可以了……」

    就在肩膀的晃動依舊在持續的期間，一種細微的違和感逐漸消去了林易衍的睡意。如果是自己身邊的女孩子的話，似乎不會這麼叫自己起床的吧？往往都是自己叫她們才對。

    很快，林易衍便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場所並不是現實也不是新Lo世界中，於是林易衍把臉從絨毯中探了出來。微微睜開雙眼，和身著整潔修到服的賽爾卡目光交匯。只見這名見習修女，正低著頭呆呆地看著自己。

    「已經五點半了。小孩子們都起床去洗漱了。不快點的話，就要趕不上禮拜了喲。」

    「……好，我這就起來……」將溫暖的床與安詳的睡眠毫不吝惜地拋到身後的林易衍坐起上身。向四下望去，和昨晚的記憶一樣，這裡是露莉德教會的二樓客房。

    「似夢非夢，啊。」

    「誒，什麼？」聽到林易衍這番不禁脫出口的話語，賽爾卡浮現出了驚異的表情，見狀，林易衍慌忙搖了搖頭，「沒，沒什麼。我換好衣服馬上就來，是在一樓的禮拜堂吧？」

    「嗯。即便是你客人，或者是貝庫塔的迷路人，只要在教堂居住就必須對這絲提西亞神進行祈禱才行。就連每一杯水，那都是神明所賜予，我們必須感恩才行，修女一直這麼跟我們說……」這樣下去說教會變得沒完沒了的，於是林易衍慌忙從下了床。準備脫下借來的睡衣，就當林易衍把這薄薄的襯衣衣擺掀起時，賽爾卡反倒是出了慌張的聲音。

    「還，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就開始了，不要遲到喲！要好好到外面的水井那兒洗把臉喲！」出『啪嗒啪嗒』腳步，走出了房間並用很快的度關上了房門，從林易衍的視線中消失了。

    這種反應果然不是npc能夠做出的……我邊想這些邊脫下了襯衣，把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初期裝備》，青色短袖束腰外衣【tunic】拿在手中。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沒有汗臭的味道。果然還是無法再現作為味道源頭的雜菌類啊。說不定，污物、開線這些劣化度都是由名為《天命》的耐久度數值所統御啊。

    想到這兒，林易調出了束腰上衣的《窗口》看了下，耐久度顯示的是」」的字樣。看來一段時間內還是沒關係啊，不過如果要在這個世界長時間滯留的話，就必須找到替換的衣物才行，為此必須尋找出得到通貨貨幣的方法。

    在思索的期間林易衍換好了上下的衣服，走出了房門。

    步下台階，從廚房旁的後門走了出去，美麗朝陽已經在我的頭頂了。說是還沒有到六點，那麼這個世界的居民是怎麼知道時間的呢。不論是食堂，還是客房都沒有看到時鐘一樣的東西啊。

    林易衍低下頭，踏上石板路。很快就看到了一座用石頭切成的水井。孩子們像是已經用過了似地，周圍的草地已經被打濕了。林易衍揭開井蓋，將掛在繩索下的木籃扔了下去，隨即出了唰啦唰啦砰的美妙音符。拉扯繩索，把滿滿一籃的透明井水移到了旁邊的盆內。

    撩起冰冷刺骨的井水把臉洗淨，順便還喝了一口，此時林易衍的睡意才終於被完全趕跑了。昨天大概是九點前就入睡了，早上雖然起的很早但也應該睡了有八小時……想到這裡，林易衍又陷入了沉思。

    當前的行動方針有兩個。先是，調查這個世界古怪還有所謂禁忌目錄，不過，為了調查，就必須找到去往央都的方法。

    要不去嘗試違抗禁忌目錄，被那個什麼騎士逮捕並帶走是不是要更快一些。不過，那樣大概會被直接押到牢房中，承擔幾年的運石苦役，這必須得有很強的耐性才行吧。不過在此之前，很有可能會被執行死刑啊。

    接下來，還是向優吉歐詢問一下神聖術是否有著開鎖、復活的咒文存在吧，就在林易衍思索著這些時，賽爾卡從教會的後門探出頭來。在看到林易衍的瞬間，便大聲斥責起來，「易衍，你要洗到何時啊！禮拜都開始了！」

    「啊，嗯……抱歉，我就來！」林易衍連忙抬起手，把井蓋和籃子放歸原處，飛快的回到了建築物中。

    ………

    結束了嚴肅的禮拜和熱鬧的早飯後，孩子們都去做些掃除和洗衣服的雜物去了，賽爾卡與修女阿薩莉亞則是一同學習神聖術前往了書齋。這對於白吃白住於此的我來說多少產生了些罪惡感，我懷著這樣的心情走出了教會大門，前往中央廣場處等候優吉歐的到來。

    還沒有幾分鐘，從消失的朝霞方向，出現了一個熟悉亞麻色的身影。緊接著，身後教會的鐘樓，奏響了樸素而又優美的旋律。

    「喔……原來如此。」優吉歐聽到林易衍開口就是這樣一番話，驚異的睜大了眼睛。

    「早上好，易衍。原來如此是，指的什麼啊？」

    「好啊，優吉歐。沒，只是……我覺每個整點奏響的鐘聲旋律都有所不同。也就是說，村裡的人是通過這個來知道時間的。」

    「當然啦，就是這樣。對於《索爾斯之光》的讚美歌，被分成了十二節奏響。而且每個半點，都會當的奏響一聲。很遺憾的是，聲音無法傳到基加斯西達那裡，因此我只能通過索爾斯的高度來確認時間。」

    「原來如此啊……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不存在時鐘咯。」林易衍無意中說出這樣一席話，優吉歐則是微微偏起頭來，「時鐘……？那是什麼？」

    糟糕了，難不成這個詞語不存在於此嗎，林易衍內心直冒冷汗，並嘗試進行說明。

    「那個，時鐘就是……在一個圓盤上寫上數字，並通過旋轉的指針知曉時間的工具……」

    隨後，優吉歐的臉上意外地放出了光芒，點了點頭，「啊啊……那個，我小時候在畫冊上見到過。很久很久以前，央都的正中像是有著一座被稱作《時之刻印神器》的建築物。不過，人們卻總是仰望著那件神器，而不認真工作，所以激怒了神明，用落雷破壞了那個神器。從此以後，人們只能通過辨別鐘聲來確定時間。」

    「誒，誒……嘛啊，在課程臨近結束時，總是很在意時間啊……」林易衍又說出了這些沒有經過大腦的話語，好在這次安全通過了。

    「啊哈哈，就是這樣啊。我在教會學習那時，總是在等待著中午鐘聲的奏響啊。」優吉歐笑著同時轉移了目光，林易衍追隨著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教會的鐘樓上。四周被做成圓形倒角的窗內，大大小小的鐘正出閃爍的光芒。不過，明明鐘聲在奏響，卻看不到人影。

    「那個鐘……究竟是如何奏響的啊？」

    「……易衍還真是，什麼都忘了啊！」優吉歐用驚呆又愉快的聲線這麼說道，中途咳嗽了一下後，繼續往下說，「不需要誰去奏響喲。那個是該村落唯一一個神器喲。每天都會定式，一秒不差地奏響讚歌。當然，不僅僅是在露莉德村，扎卡利亞以及其他村落以及街道都有喲。……嗯，不過，也並不是說神器只有那一件了……」

    開朗的優吉歐很少見的，在話說到最後的時候突然沒了聲，這讓我皺起了眉頭。不過，優吉歐就像是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似地，啪，的雙手輕輕一拍，道，「解析來，我要去做事了。易衍今天有何安排呢？」

    「這個嘛……」林易衍稍微想了想。雖然很想在這個村落中探險，不過單獨一人的話可能會被捲入麻煩之中。就如之前設想的一樣，向優吉歐問問村裡有沒有出遠門了的村民就行了，為了能讓唆使他前往央都的我的惡毒計劃能夠實現，必須得調查一下優吉歐的天職才行。

    「……優吉歐，可以的話，今天也讓我來幫你吧。」在思慮後林易衍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只見優吉歐大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我很歡迎啊。我也認為，易衍會這麼說啊，你看，今天我可是帶了買兩份麵包的錢喲。」

    從褲子的口袋內取出的兩枚銅幣，在掌心處出卡郎的聲響。

    「誒，這個，再怎麼也太過意不去了啊。」見到林易衍慌忙左右擺動手與頭，優吉歐聳了聳肩，笑了起來，「無須在意。我每個月都能從村工作站得到工資，又沒什麼花費的地方，因此只能存下來。」

    哦，好啊好啊，這樣一來就有去央都的費用了啊。林易衍在內心萌生出了這個『毫無情義』的念頭。接下來就剩下讓優吉歐完成天職，砍掉那棵粗大的巨樹了。

    內心不斷尋思著這個奸計，不過表面卻擺出一副實在不好意思的神情，見到林易衍這個樣子，優吉歐依舊保留著笑容，」那就出吧！」說出這話後，便朝著南側邁出腳步。林易衍則是跟在他身後，並再次向後望去，仰視著那個每到正點都會自動奏響的鐘樓。

    真是個奇妙的世界啊。雖然營造出了真實般的農村生活，不過VRmmo世界的氣息卻依舊無法拭去。

    神聖術——還有公理教會。這些大概都是魔法咒文以及該世界系統的假名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存在於這個世界之外的《暗之國》又從何解釋呢。是與系統對立的系統嗎……

    陷入思考的林易衍的身旁，優吉歐來到了像是麵包店的店鋪前，與身著圍裙的老闆娘打起了招呼，併購入了四個圓麵包。林易衍朝店內望去，只見一個像是店主打扮的男子正把麵粉不斷揉捏，滿屋的香氣透過大型的窗戶飄散了出來。

    再等一小時、或者是三十分鐘就能買到剛出爐的麵包了，不過在這方面不知變通，大概也是出於《天職》吧。優吉歐抵達森林開始揮斧工作，都是有著嚴格的時間，是不能輕易更改的。

    穿過南側的拱門，踏上穿梭於綠色麥田中的小道，朝著前方深邃的叢林步去。從這個位置，就能夠清晰的見到那棵直達天際的巨樹基加斯西達了。

    林易衍和優吉歐輪流交替，卯足勁兒揮舞著龍骨之斧，就在不知不覺間，名為索爾斯的太陽已經升到了正午的位置。

    林易衍奮力驅使如同鉛塊一樣沉重的手臂，將第五百次揮斧深深打進怪物巨樹之中。kong，隨著胸腔出暢快的音符，巨樹的一端飛濺出了沙礫般的木屑，也就意味著巨樹碩大的耐久度被略微減少了一些。

    「唔啊啊，不行了，揮不動了。」林易衍出悽慘的聲音，同時把斧頭扔到了地上，如同斷電似地癱坐到了苔蘚地上。接過優吉歐遞來的水桶，貪婪似地吮吸起那名為《希拉爾水》——這究竟是哪國語言我還依然不知——的甘甜液體。

    優吉歐從容地露出微笑，低下頭看著擺出這副德行的林易衍，用老師般的語氣說道，「不過，易衍的天資不錯喲，真的。只用了兩天，就掌握得很不錯了。」

    「……不過，還是遠遠不及優吉歐你啊……」林易衍嘆了口氣，調整坐姿，背靠著基加斯西達的樹幹。由於上午一個勁兒的揮舞重斧，林易衍已經差不多掌握了在這個世界內自己的能力值。

    林易衍現自己的體能也就是現實之中沒有經過量子強化時候的自己，好在，總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也就是心靈之石的力量在滋潤自己，否則，林易衍還真的撐不下去。

    「接著，易衍。」優吉歐朝林易衍扔來的兩隻圓形麵包，中斷了林易衍的思緒。林易衍慌忙伸出雙手，接了下來。

    「……？怎麼了啊，掛著一副奇怪的表情？」

    「啊……沒什麼……」雖然林易衍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這轉瞬即逝的思緒的尾巴，但殘留的碎片只是給了」是在想著某些很重要的事情哦」這樣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模糊不清的印象。嘛啊，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在此期間應該會想起來的吧，隨後林易衍聳了聳肩，對著優吉歐致謝道，「謝謝，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不好意思，麵包和昨天的一樣。」

    「沒什麼沒什麼。」林易衍張開嘴咬了一大口。味道不錯——不過，說實話果然口感還是過硬了。關於這點感想優吉歐也是一樣吧，皺著眉頭拼命活動者下巴。

    兩人無言地用幾分鐘時間吃完了第一個麵包，目光交匯都浮現出了微妙的笑容。優吉歐喝了一口希拉爾水，望向遠方，「……真想讓易衍嘗嘗愛麗絲做的派啊……表皮鬆脆，裡面填滿了多汁的餡料……將其和剛擠出的牛奶一同食用，讓人不禁覺得就像是世間少有的美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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