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殿外突然閃過一縷刀光,北冥雷一點沒有驚奇,右手反手一抓,就將刀光抓到手中,爆裂的刀氣在北冥雷手中像個孩子一樣。
偷襲者似乎也早就料到北冥雷有此一招,持刀右手一轉,刀招再變。
「天旋雷轉」
北冥雷手中刀刃反轉,帶出一道電勁,螺旋般的力道一把衝出北冥雷右手五指,偷襲者大步一跨,挺刀直刺北冥雷雙眼。
北冥雷身子微動,錯過刀光,反手一抽,打在偷襲者的腰間。
啵
北冥雷看似隨意一擊,手中只聚攏不到半成仙力,可偷襲者卻五官扭曲,痛哼一聲,人倒飛而去,掛在牆上。
雖然被擊退,可偷襲者還是咬牙再發一招。
「怒雷撕天裂地」
偷襲者以氣御刀,手中長刀自行飛起,帶著可斷天裂地的威力直劈北冥雷面門。
北冥雷面對來勢洶洶的長刀,隨意向前一指,正中長刀刀尖。
嘶
北冥雷的手指就像一把絕世神兵,瞬間將刀一分為二,斷裂的長刀在仙力的攪動下化作鐵粉,飄落四周,北冥雷站在鐵粉中間傲然獨立,沒有再次發招。
心神相連的長刀被毀,偷襲者吐出一口鮮血,可悍不畏死的雙掌一合,以手代刀,再次出招。
「天打雷劈屠真龍」
偷襲者雙掌聚合間產生一個漆黑的雷球,雷球划動間,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環繞偷襲者身前飛舞,化作一條擇人而噬的雷龍,肆意的氣勁漸漸擴散至「武殿」的邊緣。
「夠了!」北冥雷輕呵一身,仙力一漲即收,偷襲者手中聚斂的雷勁在北冥雷一呵之間化為烏有。
偷襲者錯愕的看著自己雙手,感受到空空如野的經脈,不敢相信自己在北冥雷一呵之間就敗了,敗的莫名其妙,敗的如此徹底。
「不可能,本王不會就這麼敗了,不會這麼容易就敗了!」
偷襲者使用的武功是「紫雷神功」,自然就是霸王項羽轉世楊玄感。
「楊公子,這是你第二次挑戰孤,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了!」北冥雷背負雙手,淡淡的對楊玄感笑道。
「你是怎麼敗的本王,為何本王感覺不到自己功力?」楊玄感陰狠的對北冥雷問道。
「這是孤的秘密,又怎麼會告訴你這個對手!」北冥雷邪笑道。
「哼!」楊玄感不服氣的說道:「要不是本王的雷刀被你搶走,怎會敗給你!」
「孤也沒出天劍,況且六年前你敗給孤後,我們有言在先,雷刀放我這保管,孤給你三次挑戰機會,只要你能勝孤一次,雷刀雙手奉還,否則你就認我為主!」
六年前北冥雷元神御劍與楊玄感一戰最後不僅打敗了楊玄感,還繳獲了雷刀,定下三戰之約,至今楊玄感已經挑戰北冥雷兩次可都以敗北告終,北冥雷也沒殺他,反而再而三的給他機會,為的就是收復這個霸王轉世和他手下八千不死軍團。
楊玄感第一次挑戰北冥雷是在四年前,他成就神體,突破神域兩關,自以為與北冥雷的差距不大,可沒想到不過十招就敗北,從此痛定思痛,潛心修煉武學,領悟神道,終於在三天前突破神域三關,成就神王境界,比之古代神仙不逞多讓,可沒想到最後敗的不明不白。
此戰對楊玄感來說打擊不可畏不大,他發現自己就算成就神王境界,可是與北冥雷之間的差距非但沒有拉小,反而越來越大,此時北冥雷的境界已不是他可以窺伺。
「本王不會認輸,六年不行,本王就等六十年,本王一定會打敗你!」楊玄感越戰越勇,雖然大受打擊,可心中戰意不減,不失當年西楚霸王本色。
「孤只給你十年時間,十年內你可以任何時候挑戰孤,不過十年後,你若還是這樣執迷不悟,就別怪孤無情了!」
北冥雷可不會在楊玄感身上浪費六十年,雖然楊玄感的潛力讓他頗為看重。
「十年就十年!」楊玄感雖然知道自己十年內恐怕還不是北冥雷對手,可他鬥志極強,絕不輕易認輸。
「你把雷刀給本王保管好,十年內本王定能親自取回!」
「好!」北冥雷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明白,就算楊玄感真能打敗他,可也無法得到雷刀。
雷刀早就被北冥雷交換了仙石。
仙石這種奇珍不是一般寶物可比,北冥雷幾乎將手上所有寶物都壓上,才用等價交換的能力交易一顆仙石,如今還用完了。
如今的北冥雷一身宇宙原力已經盡數化作仙力,不過這只是仙道的第一步,他距離鬼仙還有一段距離,而對仙石的依賴將會更重。
北冥雷現在要做的就是增強仙力,將身體改造成仙體,可這個過程需要消耗大量的仙石。
這個世界似乎不利於仙力的增長,北冥雷計算過,若是不用仙石,而是自己修煉增強仙力,他至少需要一千年的時間才能成就鬼仙,雖然他現在最少還能活個萬把年,可他不想浪費一千年時間。
既然不想等,擺在北冥雷面前的只有另一條路,就是搜刮天下,以天下財富供養他修煉。
六年間,北冥雷將中原搜颳了一遍,把搶來的神兵利器,奇珍異寶全部交換了仙石,也只交換了一顆仙石。
現在整個大隋國庫也只剩下一些黃白之物,連個古玩字畫都沒有。
要不是正直亂世,李密,竇建德和各路叛軍為北冥雷提供了不少便利,他還未必能對換仙石。
不過如今天下戰亂已平,若是北冥雷再搜刮的話,楊林好不容易穩定的天下恐怕就要再起風雲。
「看來是時候開啟爭霸全球之路了!」
雖然中原已經沒的搜刮,可中原之外還有大片土地可以搶掠,這也是北冥雷讓綰綰秘密注視突厥,大秦和高麗的原因。
「你們也別怪孤,成道之路向來血腥,孤既然不能犧牲中原,那只能是外族倒霉了!」
北冥雷將視線看向北方,深炯的雙眼中透露了一絲神彩。
距離長安五百里之外的官道上,一個長相平凡的中年人抬起了頭,疑惑的看向南方,他身邊三位年輕貌美的少女不解的問道:
「師尊,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人搖搖頭道:「錯覺吧,為師總覺得有人在窺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