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麼樣?」聽到師弟的話,九叔一臉不快的問道。
四目道長一聽,嘿嘿笑道,「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想問問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法術,為什麼師弟我沒聽說過了?」
九叔聽了,看著天上重新落下的雨水後,說道,「你沒聽說過就對了,這我自創的法術,你要是聽說過我才覺得奇怪呢。」
四目道長聽到後,眼神一轉,討好的說道「師兄,既然這是你自創的!那可不可以交給我啊!」
九叔聽了,一邊向屋裡搬著桌子,一邊不以為意的說道,「想學可以,但是得先把東西收拾進來。」
而這時站在一旁的江文,看著正在向停屍房內,搬任老太爺屍體的文采,也笑著說道,「文采,讓我來幫你弾墨斗線吧。」
正努力搬著屍體的文采,聽到後高興地回道,「好啊。」
江文一臉笑意的幫著文采,將任老太爺的屍身抬進了棺材,隨後和他一起往棺材上彈著墨斗線。
&采啊,你跟九叔學了多久啦?學得怎麼樣啊!」江文一邊拉著線,一邊對文采問道。
文采聽了,有些氣餒的說道,「十幾年了,不過我比較笨,師父教的我怎麼也學不會。」
從電影中知道文采沒什麼本事的江文,笑容不變的說道,「那你會些什麼啊?畫符跟捉鬼會不會呀?」
文采嘿嘿笑了笑,用指甲蓋比劃了一下,說道,「只會一點點啦!」
聽著文采的話,江文搖了搖頭,鄙視道,「你學了十幾年,居然只會了一點點!真是丟臉啊!」
文采沒落的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我這人天生就比較笨,這樣的結果我早就已經習慣了。」說完這話的文采,看著不斷搖頭的江文,笑嘻嘻的問道,「江文大哥,你這身衣服好漂亮啊!你是在哪買的?」
&服!」江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教士服,說道,「這是專門為我定做的,你不用想了,外邊是買不到的。」
&不到啊!」聽著江文的話,文采暗想道,「就是買得到,我也沒錢買啊!不行,這個傢伙這麼有錢,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想到這的文采,對著江文討好的說道,」江文大哥啊!,師傅好久沒給我買新衣服了,你能不能把你的這身衣服借給我穿穿啊!你這麼有錢,就借我穿幾天吧。」
&穿我的衣服啊!」江文對著文采笑著問道。
文采一臉賤笑的回答道,「是啊,明天就能見到任老爺的女兒任婷婷了,我想給她留點好印象。」
江文想了下文采看任婷婷時,那色眯眯的眼神,無奈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借你,我這衣服是名家為我量身定做的,就是給你,你也穿不了的。」
文采想著茶樓中出手很是大方的江文,小聲的問道,「大師幫你定做的!那不是要花很多錢?」
聽到文采問起了價格,江文笑著回道,「也沒多少啦!將你師傅的義莊賣掉,差不多能買個衣袖吧。」
&那還好。」說完這話的文采,馬上回過了神來,驚呼道,「什麼?賣了師傅的義莊才能買個袖子!」
&麼,不相信啊!」江文笑了笑後,指著自己的衣服說道,「你師父這個義莊能值幾根黃金啊!能買個袖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要知道我這身衣服,技術含量可是很高的。」
文采想著九叔斬妖除魔幾十年,用畢生積蓄買下的義莊,居然在江文這隻值個袖子錢,心中不禁有了種人生觀倒塌的感覺。
江文看著有些心灰意冷的文采,調笑道,「不過呢,我這人最喜歡那些新鮮玩意了,你要是有什麼好玩的,我可以白送你一身這樣的衣服,讓你也出去威風威風。畢竟在我心中這件衣服也算不得什麼,要知道我可是不差錢的哦!」
&玩的!」文采愣愣的看著江文一個人弾墨斗線,心中想著自己的家當。可是不管文采怎麼想,他也找不出一件能拿得出手的。
&了文采,弾完了,我們走吧。」江文看著發呆的文采,將手中的墨斗線放在一旁說道。
被江文的話音驚醒了的文采,看了眼纏滿墨斗線的棺材後,昏昏沉沉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絲毫沒有檢查的樣子。
看著文采先走了,江文在任老太爺的棺材上重重的拍了拍,低聲嘆息道,「老爺子,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你要是還不能成殭屍,那就是你自己不爭氣了,到時候你可不能怪我呀。」
聽著江文的低語,任老太爺的棺木,仿佛聽到了一般的,微微搖晃了一下。
江文看著搖動的棺木,笑了笑,隨後走出了停屍房。
深夜,月明星稀。江文坐在停屍房的屋頂上,獨自一人喝著小酒,等待著任老太爺的起屍。
&碰,沙,沙文聽著底下傳來的推棺材蓋,和指甲撓木板的響聲,笑著仰頭灌了口白酒。
&嘭文隨著蹦跳的聲音看去,只見任老太爺一蹦一跳的來到了院落中。看著眼前這位,全身都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藍光的殭屍,江文滿意的點了點頭,並對著他揮了揮手,說道,「不錯,有前途,你這個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好了,你快去吧,不要在這呆著了,要知道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這裡還是很危險滴。」
任老太爺隨著聲音看來,一眼就看到了屋頂上的江文。
看著任老太爺的那張醜臉,江文居然發現了一絲人性化的表情,看著任老太爺的模樣,江文大度的擺了擺手,說道,「我就是個活雷鋒,你不用謝我了,我把你放出來,其實也是有目的的。你趁著九叔沒起來,還是快走吧。」
任老太爺愣愣的看著江文,兩手上長長的指甲,不停的相互摩擦著,時不時激起一道道藍色的電光,隨後在江文戒備的眼神中,對著他微微鞠了一躬,接著轉身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