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塵再次插上一大塊野兔肉,放在火堆架上烤起來。而旁邊的袋子裡的兔子肉還有一半之多,可能兩人還吃不完呢!
「輕塵你怎麼什麼都會啊?你到底是什麼人?」若冰埋頭啃著烤肉,淡淡地問道。她可不相信葉輕塵自己說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以前倒有可能信,可是現在她是絕對不會信的。
「我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信嗎?」葉輕塵看著她,一臉微笑的反問道。
「不信!」若冰抬起頭看著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哎…,我只是實話實說,為什麼你就是不信呢?」葉輕塵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她說道。他也知道,要是若冰相信自己說的話,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接著看到若冰那道『你不說我就打死你』的眼神之後,葉輕塵趕緊說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若冰被他這樣一說,才意識到自己這樣有些奇怪,又有些曖昧。立馬把自己的眼神再次變回以往的冷冰冰的。
當若冰重新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時,葉輕塵心裡其實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那句話。自己為什麼要說,難得享受幾息那種眼神,現在又要感受這種冰冷的目光了。
葉輕塵把目光從若冰身上收回,聚焦在火堆之上。少頃,他緩緩道:「其實,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至少,三年前是這樣的!」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火堆,可是思緒卻回到了三年前。沉默了一會,葉輕塵緩緩道:「三年前,我只是一個名為『雲崗村』的偏僻小村莊裡的一員。我們老葉家世代靠打獵為生,而我,也繼承了獵人這個職業。」
若冰聽著他的講述,眼睛沒有離開他的身上。雖然他不停地翻著烤肉,可是她知道,葉輕塵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這個上面。
「那後來呢?」若冰輕聲問道。
「後來……」葉輕塵抬頭看著她,少頃,他繼續道:「後來,我在第一次進山打獵的時候,就遇到了一頭有著六級實力的漭牛獸。而我,卻連武者都不是!」
「啊…?!」若冰失聲驚呼道。一個普通人遇到六級實力的漭牛獸怎麼可能活下來,她忍不住問道:「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便被我師父救了下來,更是被他收為弟子,是他唯一的徒弟。然後我便開始學習師父的功法,一直到現在!」葉輕塵輕輕地說道。像是在述說著和自己毫無關係的故事一般。
「那謝安,他,為什麼會殺你父親!」若冰繼續問道。
葉輕塵還是抬頭看著她,一直盯著她的眼睛,半天都沒有離開。
「是我唐突了嗎?對不起!」若冰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以說的,自己貿然這樣問,可能勾起別人的傷心事。
「呵呵,沒事!」葉輕塵輕笑兩聲說道,接著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再次轉移到烤肉上。幾息之後,他開口道:「告訴你也行,不過你也要告訴我謝安為什麼要殺你父親?」
若冰一愣,她還以為葉輕塵不會說了,哪知道他竟然願意告訴自己。不過她剛聽上半句,還以為不錯,等聽到下半句,她整個人都在那了。
「竟然要摸我的過去!」若冰心中暗道。想了幾息之後,她緩緩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好,那我說了!」葉輕塵微笑道。「我聽我父親說,我們葉家有一件世代相傳,很值錢的寶物,那謝安為了得到這件寶物,先是殺害了我爺爺奶奶。後來我父親帶著這件寶物和我母親來到雲崗村里生活,後來謝安又找到這裡,尋找寶物不得,便又把我父親母親殺害了。後來更是把整個雲崗村也都殺光了。」
葉輕塵雖然告訴於她這些事情,可是卻沒告訴她這件寶物是什麼?要是她是謝安派來的美人計那就慘了,所以葉輕塵沒有告訴她。
「是什麼樣的寶物?現在在哪?」若冰好奇道。能為謝安這樣人看上,定然不是一般的東西。
「不知道,我父親沒說?」葉輕塵搖了搖頭,臉上和眼神里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可能是因為天心記憶和常識的結果,所以葉輕塵看起來很成熟老練。
「哦!」若冰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她本來很好奇葉輕塵口中所說的寶物究竟是什麼,可是還是探不了葉輕塵的口。她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以說出來的,不然就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好了,我的故事說完了。接下來該你說你的故事了!」葉輕塵把烤肉拿起來聞了聞,這烤肉已經可以吃,他撕下一塊放入口中咀嚼起來。而後盯著她說道。
若冰知道這事自己逃不了,只好沉默的少許。才緩緩開口道:「我,本是滄海城裡一家比較有錢的小姐。謝安那個時候還只是馬幫的一個舵主,也是滄海城的城主。」
說到這,她微微一停,葉輕塵也不催她。幾息之後,她繼續道:「在六年前的一天,我和我母親去城裡一家廟裡拜佛。卻不知遇到出來查看的謝安,他一下子便看上了我母親的美色,想要納她為妾。我母親不肯,回到家後就上吊自殺了!」
葉輕塵沒想到若冰還有這樣的一段過去,看來她看似冷冰冰的外表下,竟藏著一顆受傷的心。他安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過去。要不你就別說了?」
「沒事!」若冰的眼角有一些濕潤,明顯是有流過淚,不過她的嘴角擠出一絲微笑,擺了擺手說道。
調整了一下自己低落悲傷的心情,若冰再次開口道:「後來,謝安派人來家裡接我母親,可是我母親已經上吊自殺。所以他便叫手下殺盡我若家一十七口人。」
葉輕塵靜靜地聽著她低聲地述說,「那時的我才八歲,剛要命喪他們手上的時候,恰巧碰到我師父路過救下了我,而謝安他打不過我師父,只好讓我師父帶走我。而他也不敢再通緝於我,而我就一直跟隨著我師父在山上學藝,這一學就是六年。這次我下山來,就是來找謝安報仇的!」
若冰把手中插肉的木叉扔進火堆里,她終於說完了這段她不想再提起的記憶。若冰說完,兩人陷入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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