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7號,上午。
經過一早上的休整,王朝的精神力、魔力和體力完全恢復了過來。
然後起身離開休息的和室,來到了外面。
「醒了。」藍胯、白衣,一身練習打扮的毒島冴子端坐在道場的外廊上,頭也不動的招呼道。
是的,正如眼前的情形,王朝此時依舊停留在毒島家的道場內,並沒有和凌晨十分就離開的菱形菊乃和魔的千雨三人一起離開。
原因很簡單,沒必要了。不管是接下來的行動,還是其他。所以在用要來的紙筆記下菱形菊乃和魔的千雨兩個人的全套私人聯繫方式後,王朝便和對他有些不舍的魔的千雨與表面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菱形菊乃告辭,目送載著兩人的汽車駛向遠方,直至最後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
「早上好,毒島。」因為衣服拿去清洗的關係,暫時穿著道場內留下的修練服的王朝客氣的招呼道。
「早上好,王桑。」毒島冴子轉過頭,看向走到她身邊站定的王朝微笑道「衣服已經幹了,放在客廳里,早餐也是一樣,請去用吧。」
「是嗎?給你填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王朝歉聲道。
「無妨,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毒島冴子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淡笑道。
見此,王朝也沒再說什麼,點點頭,又轉身走進了客廳之中。
果然,下一刻,一套疊的非常整齊的乾淨衣物和一份由味噌湯、秋刀魚、白米飯和一小疊醃蘿蔔組成的傳統日式早餐就映入了王朝的眼帘。
王朝沒有猶豫,走到餐桌旁矮身坐下,動作非快的食用起來。
經過昨天的激烈戰鬥,他此時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
悠閒的半個小時後,王朝再次出現在了道場的外廊處,站在了毒島冴子的身邊。
「飯菜還和口味吧?」毒島冴子問道。
「非常棒,是我吃過的最好的日式早餐。」王朝臉帶滿足的肯定道。沒有絲毫虛言。
「是嗎?那就多謝王桑誇獎。」毒島冴子微笑著謙虛道。
「這不是誇獎,是事實。」王朝搖頭道。跟著停頓一下,又轉換話題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毒島你每天就是這樣坐著嗎?不覺得寂寞嗎?」
「並不會。因為這也是我修行的一部份。」毒島冴子微微搖頭,解釋道。
「修行的一部分?」王朝詫異的轉頭看向了身旁的毒島冴子。
「與刀溝通,體悟自然,努力讓自己能夠隨時保持在人刀合一的無上狀態。」毒島冴子淡聲說道。
王朝楞然,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她的話語落到了毒島冴子一直橫放在雙腿上的木刀上。
是這樣嗎?到是和武俠小說中描述的一些東西比較像。
然後王朝輕輕一笑,看著表情平淡自然的毒島冴子邀請道「一直聽說毒島流的劍術很厲害,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夠見識一下。」
「劍術嗎……」毒島冴子眼睛一眯,目光中隱含著某種鋒銳的抬頭看向了王朝。
儘管更多的部分被毒島冴子用眼皮遮擋住了,但就流露出的那些還是讓王朝感到皮膚一緊,臉上的汗毛微微豎了起來。
「完了,說錯話了。」感知到毒島冴子目光變化的王朝心中暗暗苦笑道。
到不是不該邀請毒島冴子比劍,而是不該明確的說出劍術兩個字。
在日本,劍術和劍道那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前者是真劍撕殺之術,是已經漸漸失傳的,在古代只有武士們才能修習的武藝。後者是強身建體之道,招式內容雖也有攻防在內,但多為競技對抗,危險性比之出招直往要害上招呼的劍術差了不知道多少。
但事已至此,王朝也不好收回前話,那樣不僅顯得自己心虛,也表現的過於欲蓋彌彰,反到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認了,順到見識一下真正的殺人劍術是什麼樣的。
「幸好現實中沒有爆發喪屍病毒,否則自己還真不見得有勇氣像現在這樣站在那種狀態下的毒島冴子面前。」
「也好。正好我也想看看王桑的實力如何。」毒島冴子微笑道。臉上的表情就同如同是即將得到自己聖誕禮物的小孩子一般,充滿了愉悅。
儘管這讓毒島冴子的樣子看起來更美,卻也讓王朝修煉而來的精神感知極速的發出了警告——危險!危險!
而後毒島冴子收刀起身,轉身朝用來鍛煉和對戰用的道場走了過去。
王朝也是一樣,嘴角無聲抽搐著跟了上去。
……
片刻後,兩人來到了面積足有近百平米的寬大道場中。
「你用木刀還是竹劍?」毒島冴子一邊走向不遠處的武器置放牆,一邊沖身後的王朝隨口詢問道。
「木刀吧,比較順手。」王朝想了想,回答道。
毒島冴子瞭然的一點頭,便動手從武器置放架上拿起了一把木刀,轉身,將其拋給了距離她並不遠的王朝。
後者隨之伸手接下,轉手握好,隨意的揮舞感受起來。
「規則就是沒有規則,只要你能想到的招式,都可以使用。沒問題吧?」轉過身,重新走回到王朝對面的毒島冴子淡聲說道。
然而話語中隱含的內容,卻是透露出濃濃的殺機。
「可以。」王朝沒怎麼猶豫,微一皺眉答應了下來。
「那麼,準備好了嗎,王桑?」
毒島冴子也未擺出什麼姿勢,就那麼刀劍斜指向身旁的地面,自然而然的站立著,但是不知為何,一種仿佛凶獸般的氣息就從毒島冴子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擴散向四方,給王朝一種極端的危險感。
王朝沒敢輕敵,以百目鬼靜教導的劍道基礎用雙手握住手中的木刀,正舉在身前,擺出了一個劍道的起手—問劍式。同時,精神力激發,籠罩住了周身。
「可以了!」
然後就見毒島冴子臉上危險的一笑,身形一閃,便如一道黑影般急速竄到王朝面前,手中木刀揮劈,斬向了王朝肩胸……
招式非常犀利,甚至給予王朝一種中刀後身體絕對會被劈開的恐怖錯覺。
但好在並未真正的影響到王朝的心神。再加上體外籠罩的精神力圈所賦予的是『料敵先機』的能力,儘管王朝的動作慢了毒島冴子起碼兩個剎那,也依舊在最後的關頭反應過來,撤步舉刀,將刀架擋在了毒島冴子的刀峰前。
「砰!」
隨即劇烈的碰撞聲響起,在整個道場內迴蕩了開來。
「好大的力量!」感受著刀身上傳遞過來的壓迫感的王朝心中驚訝道。但也沒有遲疑,撤步半轉過身,以背後面向毒島冴子的正面,移臂引刀,借著兩刀粘連在一起的機會將毒島冴子的攻擊引向身側前方,然後屈肘,以手肘撞向毒島冴子的胸口。
儘管刀術明顯不入毒島冴子,但就實戰經驗而言,殺了將近一年鬼,見式過各種偷襲的王朝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所以真要認真比拼起來就算不使用無形掛——幻想具現,王朝也不見得會輸的那麼狼狽。
只是很顯然,他有些低谷這在學園默示錄那個世界大殺特殺,堪稱無敵阿修羅的毒島冴子的神經反應能力了。只見面對肘擊的毒島冴子眼睛一眯,便迅速撤手轉身,以空著的左掌貼按在王朝擊在了手肘側面向外一推,在破壞掉王朝的攻擊的同時腳下一掃,一記掃踢踢打在了王朝的腳踝處。
頓時王朝的重心被破壞,身體向旁側摔了出去。
看來僅管有著『預判』,但身體的反應要是跟不上的話,也一樣沒有任何卵用。
「砰!」
隨後王朝落地,撞擊地板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響。
與此同時毒島冴子得勢不饒人,木刀一揮,停在了王朝的脖子處。
「我輸了。」王朝沒有抵抗,也沒有用毒島冴子宣告,便主動的苦笑著認了輸。
「你是在藏捉嗎?我不認為能夠帶一個受傷的女人,與另一個女人從未知數量的槍手的追擊下逃脫的你的實力只有這麼點。」毒島冴子收刀後退,面色沉凝的沉聲說道。
顯然,對於王朝這不認真比試的態度感倒了不滿。
「不,那不同。」王朝起身搖頭道。
「哪裡不同?」毒島冴子不信道。
「怎麼說呢……算了,你跟我來,我直接演示給你看好了。」王朝撓了撓頭,想了想決定道。然後沒等毒島冴子再說話,便轉身朝道場外行去。
毒島冴子見狀皺了皺眉,也沒有發問,提刀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就先後出了道場,來到了場道外的空地上。
「看好了。」這時王朝沒有費話,直接心念一動,用恢復完全的精神力、魔力、具現力在手中製造出一團常人無發視見的,表面帶有基礎煉金符號的棒球大小的灰色霧球,然後甩手一丟,將其丟向了不遠處的空地。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一團大大的火焰團與白色的霧氣瞬間在空地的上空擴散了開來。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能夠帶著一個她們從無數的槍手追擊下逃離成功的底牌。」王朝轉過頭,看向小嘴微張,一副目瞪口呆模樣的毒島冴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