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姑娘先進來。筆神閣 bishenge.com」老媽瞬間就無視了我,拉著美女的手進了屋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是坐在沙發上盯著姑娘「嘿嘿」一個勁在那笑。
「媽,都這麼晚了,你和爸趕緊睡覺去吧。」我覺得十分尷尬。
「是,你看我都都糊塗了,那我和你爸先去睡覺了,小方,你可得把人姑娘照顧好。」說罷,老媽拍了我肩膀一下笑著回房間把門關上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媽……」
「沒關係的,老人都是這樣。」美女倒是挺大度。「認識一下吧,我叫方婷兒。」
「你也姓方,那太巧了,我叫方南燕。」
現在當然不是敘家常的時候,美女提出要洗個澡,找我要了一件襯衫和秋褲算睡衣了。
洗過澡後她將洗乾淨的內衣絲襪晾在我房間的櫃門上,這讓我除了浮想聯翩,多多少少,都有些尷尬。
趁她對著鏡子擦濕漉漉的頭髮時,我抱了一床被子道:「我床上的鋪蓋是全新的。」
家裡的房子並不大,只有兩間臥室,所以我打算去客廳睡,「你還是在房間睡吧,睡地下就成,否則,你媽肯定會很失望的。」方婷兒說道。
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善解人意」,我也沒假惺惺的拒絕,便順著床邊鋪好被褥躺下了,女孩很快進入了夢鄉。
我則望著房間裡晾著的內衣絲襪發呆,順道想想,這加入巫師部隊後,該做些什麼,是不是該去找份正常的工作了,想著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進入夢鄉。
我是被一陣悽厲的尖叫聲給驚醒的,迷糊之下,我下意識的就朝腰間摸去,因為我還處在連隊裡警戒的狀態,以為有敵人突襲營房。
但很快,我就想到自己已經退役了。
睜眼一看,方婷兒蜷縮在床鋪的一角,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滿臉驚懼的看著我道:「你、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我被她問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會有間歇性失憶症吧?坐火車時,你皮夾子被人給偷了,所以跟我回來了。」
「你、你沒對我做什麼事情吧?」聽了我的話,女生雖然放低了一定的戒心,但還是保持了足夠的警惕。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可是一個指頭都沒動過你的,別冤枉好人。」我有些惱火。
或許是我比較忠厚,還算是好看的模樣,打動了她,又或許是我退役人員的身份讓她覺得安心。
總之,方婷兒情緒總算是平穩了下來。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才放心下床,急速開門去了廁所,我不由覺得好笑,幸好爸媽有早起鍛煉的習慣,否則,就她那一嗓子,非惹出大麻煩來不可。
我道:「洗漱完畢,我送你去火車站,別耽誤了上午十點去六安的火車。」
出來後,她畫了一個淡妝,應該說這個女生確實很會打扮自己,絕對能算那種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可觀賞的美女,我則出了房間刷牙洗臉,再出來後,她已經穿衣完畢,基本還是那個路子,只不過白色連體裙變成了黑色。
送她去了火車站我正要走,忽然女孩拉住我的胳膊道:「我替方婷兒謝謝你了。」
不等莫名其妙的我提出疑問,她轉身走了進去。
這只是我所經歷的一段插曲,對於這樣的女孩子,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也沒有追問什麼,就獨自回家去了。
老媽旁敲側擊地問了我女孩情況,我如實說了,她雖然很失望,但也沒再說這事。看來,她也知道以我的家境和個人綜合情況,跟這種女孩處對象確實不太現實。
不過,回到房間我才發現,她昨晚穿在身上的內衣絲襪忘記帶走了,我趕緊摘下來,收進了我放內衣的抽屜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把她的內衣丟掉,這個舉動純粹屬於鬼使神差。
……
之後,我的生活回到了正常軌道,見見分別多年的朋友同學,喝酒飆歌瘋狂……反正1992年那時,年輕人該玩的東西我都玩了一遍,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大半年就過去了。
年前的一天,我的傳呼機收到一個號碼,對方連呼我六次,足見他焦急的心態。看到後,我就趕緊回復了電話,只聽對方口氣十分嚴峻道:「你是方南燕?」
「是,請問你是……」
「我是潞城警局的,你最近有沒有幹什麼壞事兒?」
「我……」
見我猶豫,對方立刻提高嗓門道:「別想矇混過關,趕緊老實交代問題,否則我們立刻下逮捕令。」
忽然,我似乎聽見電話旁有兩個人捂著嘴卻笑出聲響來。立刻,我就明白是誰在玩這種惡作劇。
我也大吼道:「大蘿蔔,你個缺德的東西,學什麼不好,盡學這種三歲小孩的玩意兒。」
大蘿蔔終於也繃不住了,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道:「我還以為你小子準備招些事情出來呢,真要是這樣,我就代表人民同意對你寬大處理了。」
雖然被他給騙了,但心裡那個高興勁兒就甭提了,畢竟這是我四年朝夕相處的戰友,接到他的電話肯定是個驚喜。不過看區號居然是我所在的城市,於是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行嗎?哥哥現在是旅遊公司的項目經理,從今天開始,以後會持續不斷的來你這兒出差,準備好酒和女人,為哥哥接風吧。」
聽他的語氣,似乎將巫師部隊裡的「奇遇」已經徹底淡忘了,遂笑道:「你看馬路上哪位姑娘上眼,直接追求人家不就結了,以你的風流倜儻,是個女孩子家的就得隨了你。」
「你也知道哥哥對女孩的態度: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是原裝的可不能要,哥哥的第一次還留待有緣人呢?」
「你小子別扯蛋了,你那第一次早就貢獻給自己左手不知道多少年了,還好意思說這個,年紀輕輕思想別太封建啊。」
我聽到有人在電話旁說話,只覺得耳熟,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只聽大蘿蔔道:「甭管你小子在幹嘛,限你十分鐘趕到悅鴻路路車站,晚上咱哥倆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