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男朋友已經死了,我雖然覺得不應該,但還是鬆了一口氣。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不過,他們這種關係確實蠻亂的,因為無論那個男人喜歡的是方麗麗或是方婷兒,她們倆的身體,卻都是一樣的,對於他而言,確實也不好分辨。而且,方婷兒出來的時間是晚上,兩人在一起培養感情的時間確實不夠。
想到這裡,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就隨口說道:「你也別糾結了,人應該朝前看,過去的事情都已結束,你也應該從這些事情里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
「我鬱悶不是因為事事不遂意,而是對於自己喜愛的一切,根本沒有爭取的權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與我背道而馳,這種感受你是無法體會到的。」
我苦笑一聲,說道,「我當然能夠體會,比方說,殺死我父親的兇手,我非常希望知道他是誰,但你就是不說,我現在也就只能幹著急了。」
聽我這麼說,方婷兒走到我正對面,表情十分鄭重地說道:「方先生,請你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個字,你的父親根本就沒有對我說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只是讓我轉告你,這件事情你別再查了,這會對你造成巨大危險。你父親——他,已經因為此事失去了生命,不希望你也這樣。步他的後路。」
我嘆了口氣道:「就算我沒本事,可還有警察呢?還有巫師部隊呢?我想對方就是再厲害,也不至於殺了人後,還能逍遙法外吧?警察管不了,巫師部隊,總能管他吧?」
「這事兒咱們真的沒有爭論的必要,因為我的父母就是被人殺死的,出事前一天晚上,父親讓我提前出門躲避。後來,當我再見到他們兩人時,已經是陰陽相隔了。他們一樣不肯對我說兇手是誰。
方先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人和巫師,他們的手段、本領真的出乎你的想像,不管是人類世界的法律,還是巫師世界的法律,對他們而言或許真的不起作用。你要明白,法律是要講究證據的,如果你什麼證據也沒有,怎麼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難道就憑我的『陰陽眼』。所以,不管是人,還是巫師,必須面對現實。」
方婷兒把我說蒙了。她說的這些,我當然知道,但是從她轉述父親所說的這些話,我大概知道了,其實父親對於一些神秘職業和巫師世界,其實是了解的。或者說,父親本人,有可能就是一名巫師。
這也讓我對光明聖教這一巫師世界勢力愈發好奇,或許他們應該知道,殺害我父親的人或巫師到底是誰。
「那麼能說說你那個發音盒嗎?」話都說到這份上,我覺得也沒有什麼不能聊的了,我便問道。
「我聽她說了,你似乎對這個東西非常感興趣,這個發音盒是我父母留下的遺物,出事當天他們什麼東西都沒給我,就給了我這個發音盒,但沒有明確說這東西有什麼奇特之處,只是讓我一定要好好保管,父親說,將來一定會派上大用處……」
說到這裡,方婷兒的表情忽然有些變了,她靜立了一會兒,忽然對我說道:「趕緊跑,她要出來了?」
我立刻反應了過來,是方麗麗。我差點忘記了,方麗麗是要殺死馬曉霞和我兩個人。
我急忙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還沒跑出幾米遠,身後方麗麗冷冷的說道:「你要是再跑,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這樣的兩人切換,也實在是令我無語至極。
無可奈何之下,我緩緩轉過身子,卻見她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她冷笑著朝我慢慢走了過來。
我心裡有些緊張,實在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我處在了極度危險當中。雖然她有一張和方婷兒一模一樣的臉,一副同樣的身體,但對我的態度,兩個人可是天差地別。
而且,我現在面對的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對我而言,這不比一個巫師的威脅小,我受過的現代格鬥訓練,能比得上一個專業訓練的巫師殺手嗎?我看,未必。
不過,讓我能鬆口氣的是,她手上並沒有槍。
方麗麗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覺得我沒有拿槍就安全了?」說罷她手一翻,手心憑空多出一把短小但發出閃閃寒光的匕首。
見到了這東西,我懸著的心頓時完全放回了肚子裡,因為有幻首可以提前預判她的下一個動作,指導我做出反應,所以,別說一把匕首了,她就是用關公大神的青龍偃月刀,我都不怕。
可是沒想到,方麗麗越走越近,幻首卻根本沒有任何提示,甚至連個屁都沒有,這太不正常了。
如果幻首真在睡覺,我也沒有喚醒它的能力。這下,我又慌亂起來,急急的想道:「她到底要怎麼樣?幻首!幻首!」
幻首依舊悄無聲息,見大事不好,我轉身就要跑,忽然我後腦勺的頭髮一緊,被方麗麗朝後拽去,接著那把匕首就抵在我的脖子上,絲絲而入的寒意讓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娘們兒,實在太狠了。她居然想要採取割喉這種極度殘忍的殺人方式把我幹掉,瞬間,我萬念俱灰。
不過,我臆想中的那一刀並沒有來到,她控制住我後冷冷問道:「你想跑?」
「我當然想跑,沒誰願意被殺死。」我理直氣壯的喊道。
「看來,你的願望落空了。」
「那麼你準備殺死我了?能別使用割喉這種方式嗎?實在太血腥了。」
「你覺得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說完她手裡的刀忽然「嘞」的更緊了些,她說道:「知道嗎?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知道你是個齷齪的人,殺了你不但是我的任務,也是保護我的姐姐,你難道不懂這一點?」
「你誤會我了,對於你姐姐,我只是正常的審美,絕沒有絲毫非分之想。你姐雖然是我第一次喜歡上的女孩,但是,那都過去了,我和她,有緣無份,就兩面之緣。再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你還敢騙我?」她的手越來越重。
「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否則我死無葬身之地。」
「你真的這麼怕死?」她忽然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