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這無頭陰屍開始在車上來來回回的走動,這要是到了大清早,它還是這樣,非嚇死一票人不可,
盧海洋悄聲問道:「老大,接下來,咱們怎麼辦?這東西,真的堪比銅鐵嗎?」
我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繼續求助於朱鈺,沒想到他卻說道:「我只知道如何割下他的腦袋,讓它徹底成為屍體之法,我不知曉。燃武閣 m.ranwuge.com」
「這可要了親命,海洋你勁大,看能不能制服它。」
盧海洋皺著眉頭道:「老大,你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那怎麼辦?我們就這麼等到明天早上?然後告訴廠里人,咱們發現了一個瀕臨滅絕的珍稀物種:掉了腦袋還能好好活著的人?」
陰屍絲毫不能「理解」我們的擔心,只是茫然而機械的在我們眼前晃來晃去,二德子說道:「咱們想點子把它給絆倒,它身體那麼硬,倒了未必能起來。」
這個主意還真不錯,盧海洋輕鬆掰斷了座位上的幾根鐵質扶手,我們將幾根鐵管綁在一起,接著當陰屍走到我們面前時,盧海洋猛的將之橫在它兩腿間。
只聽「咔」的一聲,幾根鐵管居然生生被陰屍兩腿夾斷,不過它雖然沒倒,但身體晃了幾下,手中的蠟燭脫手落入地下。
失去了屍油蠟燭後,陰屍的行動忽然停止了,他筆直的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尊殘缺的雕像。我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盧海洋悄悄走過去撿起了蠟燭,忽然陰屍將身體轉向了盧海洋。
幻首道:「我知道了,這個蠟燭就是操控陰屍的法器。」
聽他這麼說,我道:「海洋,你走兩步試試。」
盧海洋依言而動,只見陰屍也隨著盧海洋後腿的方向一步步跟了過去,盧海洋停步,它也停下了腳步。
我道:「真是活見鬼了,眼下這鬼東西究竟該如何處理?」
「要我說,挖個坑把它埋了吧?」盧海洋道。
「難度太大,誰能把它放倒?你成嗎?」我一句話就問住了盧海洋。
想了又想,我說道:「既然蠟燭能夠控制它的行動,乾脆把它引去鬧鬼小樓算了。」
「成,不過那小樓里可真鬧鬼,咱們有把握進去後平安出來嗎?」盧海洋道。
「那裡面其實根本就沒鬼,不過確實存在著一個人魔,我想他絕對是陰屍最好的對手,讓它們兩去死掐,誰被打死了都不為過,最好是同歸於盡。」
「老大,你說的人魔又是什麼東西?」盧海洋道。
我詳細解釋了一遍人魔是如何產生的,二德子聽罷卻皺緊眉頭道:「我們村子裡有個娃娃就是他媽死後生下來的,這孩子都十七八歲了,沒見有什麼異常啊。」
「咱們現在不是答疑解惑的時候,別十萬個為什麼了,趕緊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把這位老爺爺先送進去是正事兒,這裡應該有一片埋屍坑,到時候咱們得想法子找到。我想,客車廠之所以會存在許多怪事情,這些情況應該都是有關聯的。」
「應該不會吧,當年廠子買下這塊地,建廠時光地基就挖了很深,沒聽說有發現什麼怪事情啊,更別說什麼大片墳墓了,這會不會以訛傳訛了?」
「我的消息來源是非常可靠的,這點你不用懷疑,先別廢話了。咱們把陰屍引過去再說。」接著,我們帶著這尊詭異的屍體走出客車來到鐵門旁,盧海洋很輕易的就扯斷了鎖鏈。
此時,廠區內只有幾盞路燈孤零零的亮著,老王頭應該熟睡正酣,因為距離很遠,倒也沒必要擔心驚醒他,真正讓人擔心的是那棟黑漆嘛烏的毫無生氣的小樓。走到小樓前,我特意問了幻首是否應該進去,過了會兒他道:「只要別鬧出大響聲,應該沒事。」
隨即我們帶著陰屍進了小樓很快上到了三樓,在擺放供台的小屋裡,只見供台上滿是動物的骨骸,上面血跡未乾,顯然距離人魔上次進食的時間並不算遠。
我將屍油蠟燭插在供台上,陰屍站在房間中央的位置一動不動了,我示意他們趕緊離開此地。
可是走到樓梯口,我忽然又覺得,似乎應該搞清楚這個天天來此餵養人魔的人究竟是誰,如果按照上官金虹的說法,似乎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蟲王了。
我希望能夠找到此人,因為既然是強者,總值得我學習,他連人魔都要庇護,何況我這樣真正的巫師呢。
我可是知道,這蟲王,一直是一位獨狼般的強大巫師,沒有門派,沒有家人,甚至也沒有徒弟。我也不知道,那名鬼畜師,和蟲王,究竟有沒有聯繫。
想到這裡,我帶著他們鑽進了廁所。剛一打開廁所門,赫然一個身材消瘦,滿面蠟黃,表情呆滯的人出現在我的眼眶內,難道我又見到鬼魂了。
這突然而至的情況,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盧海洋就問道:「黃包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聲音當中充滿了不解,似乎他認識廁所里這人。
那人本來渾身都縮成一團,聽了這句話,才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番,忽然緊緊抱住盧海洋失聲痛哭起來,我們都知道肯定是發生了意外,都沒說話。
等他哭痛快了,盧海洋又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我也是沒法子,被馬三平這小子逼賭債,他爸爸說不還錢就砍我一隻手,我心裡一害怕就躲進了小樓,可是進來後就發現出不去了,之後又發現這樓里住著一個長相非常恐怖的怪物,差點沒把我嚇死,沒辦法我就躲進了廁所,萬幸它沒發現我,否則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盧海洋笑著對我說道:「馬三平這小子他爸爸不務正業,好賭不說,還勸人賭,看來,黃包子欠了他爸爸不少賭債,不上大幾萬,他爸爸是不會說剁手這種話的。」
我搖了搖頭,這個黃包子,也太不靠譜了。要知道,在年,幾萬塊錢,可能就是一個人,甚至一個家庭一輩子的積蓄了。
說罷,盧海洋又問他道:「你在這裡待多長時間了?」
「總有兩三天吧,這裡根本就沒光線,而且找不到下樓的道路,你們怎麼會進來?」看到我們人有好幾個,黃包子精神似乎穩定了不少。
「和你情況差不多,沒想到居然在這兒碰到你了。」幻首替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