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
遙可不及的愛情猛的砸在懷裡,疼不疼的不知道,很是他娘的快意。女人是男人天生的軟肋,尤其是遇到杜沐晴這種膚白貌美,有姿有范的女人,一般人是很難撐起骨架來的。
「沐晴,你……你真好!」包圓的憂慮瞬時灰飛煙滅。
「包,會有危險別去好麼?」杜沐晴秀眉微蹙風情無限,包圓聽的醉,看的也醉。
「不,沒著沒落的日子老子再也不想過了。」
「別張口老子,閉口老子的。」
包圓低聲輕嗯,心說:「老子知道了。」又聽杜沐晴在耳邊輕聲細語的說:「幾個初生牛犢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就敢去盜墓,午夜鬼魅齊出,墳地里可不是想像中的那樣稀鬆平常,兇險比比皆是,唉!」這聲長嘆中似有惋惜,似有優傷,包圓只理解為一個意思,心疼自已。
「要不你養我?」
「我,我……我拿啥養你?」
「我瞧你們家好像很有錢的樣子,我也學別人吃個軟飯得了。」
「自已努力,別打歪主意。」
「哈哈,打這主意還不如讓我去死,軟飯,好吃不好咽啊。」
包圓萬沒有料到與杜沐晴的關係發展的這麼快,貪多必失,弄巧成拙那就大大的不妙了,他笑著說:「混混耗耗非是真人生,轟轟烈烈才是吾之追求,我用雙手努力拼搏,手段麼雖然有一點點的巨不要臉,但也是實打實幹事的,沐晴,你說是也不是,還是不是也是?」
「歪理邪說。」杜沐晴一臉正色,瞥嘴道。
「我家有張傳世藏寶圖,將來我們在海邊買房子,看海水翻花,沐浴春風享受人生全靠它了。」
「讓我看看貝。」
「走,現在就帶你去,我的不就是你的。」包圓站起來伸出手。
杜沐晴潸然一笑,十指交扣,雙雙走出了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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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吳老三正在搬家,狹長的走廊里抱著被褥,一看見包圓便沒啥好氣,氣岔岔的說:「借過,借過!」偷偷的剽了幾眼杜沐晴,心裡又是恨,又是羨慕。
自打包圓住進這裡來,三天兩頭的與肥毛、平四貴、宋鵬三人在這窮折騰,吵的吳老三很煩惱。記恨的是:包圓這小子帶了兩次妞回來,個個美的出水冒泡,老天爺你就閉著眼瞎安排吧。
杜沐晴一見皮卷,臉唰的就變了顏色,指著鱗片驚叫:「包,你知道它……它是啥嗎?」
包圓瞧著小妮子古怪的表情,奇怪的問:「你認識?」宋鵬說它是從龍身上剝下來的皮,只不過是猜測並沒有什麼實證,因為它寬長約三米,除了蛇還有啥玩意兒有類似的鱗片?
魚?一聽就是在扯淡。
的確,杜沐晴的話里透著認識,包圓很想弄清楚這存世十億的東西是個麼玩意兒,確實有點著急,他拉著杜沐晴坐下問:「小晴,哦,不,親愛的,它到底是麼東東?」
「你這句親愛的說出來,與火車上那刺頭截然不同啊。」杜沐晴心甜臉紅。
「別嫐我了,快說說吧。」包圓嘿嘿一笑。
「麒麟!」杜沐晴一臉肯定。
「親愛的,你見過麒麟?」包圓大是心奇,麒麟那玩意兒只是個傳說,莫不是她見過麒麟的標本?
「沒見過。」
「這,這,那你也是在扯淡嘍,我還以為你見過呢。」
「它與我家的古冊上記載的麒麟完全相符,可以說一模一樣。」杜沐晴說話間止不住輕輕摸那張皮卷,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她原本覺的麒麟是大世代背景下人民描述出來的動物。可這麼大個活物擺在面前,由不得她的不信了,開始相信家裡那些古本中的描述了。
「啥古冊?」
「《桑龍典》,這塊鱗片與《桑龍典》上描述的一模一樣,絕對是麒麟。」
包圓表示懷疑,解密商周基本靠出土的銘文,再往遠追溯,夏王朝、炎皇時期更是無從考證,只能依據民間流傳與野史記載了。寫《桑龍典》的人不一定見麒麟,寫《山海經》的人不一定見過那麼多怪物,這種描述能靠毬住麼?不過,歪杆子打到正棗了事,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可能的。
杜沐晴不贊同,《桑龍典》只是杜家眾多古本善籍中的冰山一角,源於祖上在五代十國時一次偶然所得,據說是大神伏羲所著,祖上也曾有人說是百家大集成。
包圓胡亂打擦:「伏羲大神著的書的確好,可技術有限印不出來,只能磨著腚一個字一個字往竹籤上謄,再說當年始皇帝搞焚書坑儒,基本上燒差不多了,《桑龍典》可能是某位大神寫的鬼打架。」
杜沐晴老大不樂意,把頭一扭再也不說話了。
包圓嘿嘿一笑,拉著她的手央求:「好晴妹,你……」還沒有說完,杜沐晴撲哧一笑說:「哼,我可不是林黛玉,幾句好妹妹便由著你性子。」包圓告饒:「好晴妹,全由你,全由你,其實由你由我一個樣,咱倆誰跟誰啊!」
「你跟我,我不跟你。」杜沐晴微微一笑,哼著說。
「好,我跟你,你不跟我。」包圓老大不是味,先前乍沒瞧出這小妮子還會耍小性子呢?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除了鼻子口進氣,那都不動。
「好吧,看你這麼乖我就給你講講。」
牛生麒麟、雞生鳳凰、豬生象、狗生獒,古來有之。見過牛生麒麟、雞生鳳凰的寥寥無幾,先不拿鳳凰說事,單表麒麟,《桑龍典》上描述:生麒麟的牛與現代牛截然不同,體形龐大,頭身各半,獠牙倒長,毛髮極盛,牝戶金赤,按《桑龍典》的圖示肯定是滅絕了。
生麒麟必須有三種巧合,感應龍靈,須是在雷電交加時配種,配對之時牝戶金赤生光。
有沒有做過試驗?
多半只有這寫《桑龍典》的人知道。
麒麟一降生便會吃掉生它的牛,金銀銅鐵都吃,按現代話說生冷不忌是個生骨頭。
臥雲浪子少年時,臨村發生過一件轟動多年的事,不讓小孩靠近,無緣得見。後聽人講:有人在犁地的時候,那頭耕牛突然生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那人正尋思生了個麼玩意兒?即不像牛,也不像馬,烏漆黑皂的。突然,那黑乎乎的怪物張嘴便咬鐵犁鏵,一口就是一大半。
那人手快,順手掄起鋤頭打向那怪物,給打死了。
十里八鄉的人聽說後都跑去看。
後來燒了。
據聽說生了只麒麟,至於它為什麼吃鐵犁鏵,沒有考證。臥雲浪子想它吃犁鏵多半是那人自個編的,豬生象不稀奇,想必讀者都略知一二,說不定還有那位看官親眼見過。據聞,象生下來立時用刀子將全身剌出血,便能成活,多半訛傳,畢竟現在只有生沒有活。
麒麟、象、鳳凰,生的少並不代表沒有。
自然法則,太過於強悍的動物永遠是少數,滅絕的最快。
可能因為它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過。
如果說它們不亂咬亂撲,坐下來靜靜的思考,學個《三字經》、《千字文》,應該前途無限。可惜,沒等到編出來,掛了,還都他娘的成了傳說。
麒麟壽長,兇殘難訓,喜食童子。
原始社會,石器時代,這玩意兒與老虎、獅子沒甚區別,威脅到人類的生存,不滅他娘的才怪哩,是不是看書的?不過,真正原因後續會一一交待。
「包,我想跟你一塊去,這上面標著的地方肯定不一般。」杜沐晴的態勢峰迴路轉,剛才還一個勁的勸包圓不要參與盜墓,這會子突然要親身親為,的確與先前大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