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說,他是這方天地的主人嗎?我的力量無法在這裡開啟,也是因為他的緣故?」白玉京完全落在易經的身後,他的強度和東皇太一比起來,就像是昔日裡的易經對於東皇太一那樣的弱小。
是沒有能力和東皇太一戰鬥的。
「我那時候的確以為是這樣,不過,我的心中還存在著一些疑惑,這個疑惑,在我成功的開啟了我的執象天地以後,終於才弄清楚。」東皇太一沒有說話,但他的確加重了他的力量的強度。
這一點從天焰無鋒顫抖的越加厲害就能看出來,而易經也加上了自己的力量灌注進入天焰無鋒中,搭配上他的力量,這才將天焰無鋒的顫抖給壓制下去。
穩定的開始與東皇太一的力量對峙了起來。
「如果這方天地當真是他的所有物,那麼我在這裡面,客場作戰,是絕對無法將任何劍勢外放的,就像是那時候面對勝邪一樣,勝邪與我是同級別的對手,我與他之間的戰鬥,都是劍勢的碰撞。」
「根本不曾完全落入到對方的劍勢中,因為我們都知道,若是僵持下去,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但若是進入對方的劍勢,本身被壓制,客場作戰,那麼自身就會陷入到劣勢,由此也會陷入到失敗中。」
易經說著,緩緩抬起手,手指並在一起凝聚成為劍指猛然落下,天焰無鋒的劍鞘霎時爆射出強烈的寒氣席捲四周,徹底的侵染到黑與白的天地中。
「現在,我們落入了東皇太一的天地中,雖然他並非是劍者,但天下萬道不過殊途同歸,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可既然我在這裡能夠開啟我的劍勢,那麼也就是說並非是我所想的那樣,被這方天地壓制,而是這個天地,在消除這劍勢的出現。」
易經說著,面前白色的迷霧被轟碎,一地的冰凌加上一系列的碎屑零落在倆邊,勾勒出了一道直線的通道,將二者給勾連起來。
「因為你與他的差距過大,所以才會在瞬間被消除掉執象天地,你並非是沒有釋放出來,只是你釋放出來的同時,就被擊破了。而我因為與他都是亞聖的緣故,故此才能抵擋得住這種消亡的力量。」
「不錯。」這個時候東皇太一也出聲了,難得的語氣里增添上了一份讚嘆「從我們見面開始到現在,你花費了十一年的時間來感受,最終你才終於看到了,這份本質。亞聖之中能夠以初入的身份看破這份特質的人,你是第二個。」
「我若是猜測的不錯,這麼多年裡,你見過的亞聖應該也不少了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活了多久,但絕對不會少於百年,這樣算來,那麼這個第一人的人選」易經緩緩的說道。
「縱橫家,張儀,他是第一個以初入亞聖的境界,看破了這方天地的本質,他是一個不錯的人,只可惜,終究晚年飄零,徒增傷感,抑鬱而終。」
東皇太一感慨著說道「就如同你現在一樣,竭盡全力的幫助秦國,到了晚年的結局,卻是那般的悲愴,你的話,又能和他有多少不一樣呢?」
「這種離間的話語就不用多說了,張儀能夠看破,我自然也可以。既然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的本質,那就」話語甫落,無痕劍意透體而出,天焰無鋒同時也瀰漫出相同的劍意。
二者疊加之下相互增幅,在這一瞬間,將這番瀰漫著白霧的天地給徹底碾碎,崩壞成為一片片好似鏡子一樣的碎片落的滿地都是。
隨後,真實的世界落在了他們的眼中,終於是被他們給看在了眼裡。
那瀰漫的白霧,那翻掌的星辰,那滿地的冰凌,一切好似是真的,但實則根本就是假象,一切都是身處在幻境中的虛假。
堪破其中的關鍵,將迷幻的世界給打碎,才能看到真正的世界。
眼前映照著的,便是真實。
「你先過去。」不遠處,在烏雲遮蔽天空的桑海城中,那就在東皇太一背後的行宮是如此的顯眼,幾乎都不用刻意去看就能發現。
易經上前幾步,緩緩的將天焰無鋒給拔了出來,透明的劍身逸散出藍白色的光亮,劍身摩擦在劍鞘上產生的那種聲音,在這一刻喊殺聲不斷的桑海中,也是如此的清晰入耳。
「東皇閣下何須如此,這一戰,我接下了。」而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此發生,易經以為他的對手會是東皇太一,所以極盡態度,嚴肅的很。
沒想到自背後居然浮現出這樣的聲音,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來著稱呼東皇太一為閣下,那麼這個人會是
「是你」微微側過頭向後看了一眼,這個人,易經只見過她一次,而就是那一次,她赫然下手,一掌拍落,如同銀河落星般的猛烈攻擊落在那個時候已然遭受巨創的易經的胸口,將他的經脈與胸骨全部打碎。
隨後,落入到懸崖之下。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也是見面就給易經送了一份大禮的人。
「如此也好,那麼我會在蜃樓,等著你將東西拿過來。」東皇太一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態度,居然真的就此退去了,而且是在易經隱隱佔據上風的前提下,將這個女人作為易經的對手。
雖然只見過她一次,而且也沒有真正的交戰過,但這個女人的名號和實力,他都是清楚的很的。
「東君閣下真是好自信,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刻,最終見面。」東皇太一就像是一縷青煙一樣隨風而逝,易經自然也不可能找一縷煙的麻煩。
所以,他只能轉過身體,將自身面對著背後款款走來的這個女子,這位昔日裡威壓整個江湖的東華帝君閣下。
「交出蒼龍七宿,不然,死。」東君也沒有什麼太多廢話的心思,而是上來就直截了當的開口。
這很符合她的作風,但易經仍舊還有一些事情不明白。
「傳聞中,你因為與陰陽家決裂,從而被東皇太一囚禁在某一處牢房中,久久不見天日,我以為在這樣的刻骨銘心的仇恨下,你會和陰陽家徹底決裂才對,但我沒想到的,居然會是在這裡看到你,而你,甚至仍舊願意為陰陽家而戰,這樣看來,的確是我想錯了。」
易經挑了挑眉角,語氣森然的同時也帶著一絲絲的調侃,是在調侃什麼呢?
看看東君那愈發強烈的殺機就知道了。
「你說的沒錯,但這一次,我並非是幫助陰陽家,我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我愛的人。」雙手結印,米黃色的衣服無風自動,金色代表高貴,這也符合她的身份,由此顯露出來,更顯尊貴「為了月兒,我必須得到蒼龍七宿!」
「月兒?你說你為了月兒?」易經直接抓住了重點,心下一凝的同時,也出聲詢問道「你和月兒的關係難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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