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昭斜楞了圓通一眼。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大師可真是會做事啊。」景玉昭握緊手中的畫軸。「大師,朕有空和你學禪吧。」
「阿彌陀佛,陛下是女子,不能在大佛寺呆著。」圓通大師可不想弄個祖宗來這裡。
寒月從遠處走來,身後還跟著紫萱。景玉昭抱緊懷中的畫卷,自己把這個人藏到了自己的心底。「大師,我挺隨心所欲的,要是控制不住了,勞煩去勸勸我。」
『陛下不是給自己上了一把鎖嗎?』
景玉昭明白,那個人就是房仲。「他只能在朝堂上,不能再情感上。大師雖然是方外人士,可每次和你閒聊幾句,心情都會變平和。」
「阿彌陀佛,這是貧僧的榮幸。」圓通大師覺得自己像個工具人。算了算了,自己就操操心吧,也操不了太久了。
寒月和紫萱給景玉昭和圓通大師行禮。寒月說道,「陛下,該回去了。」
「走吧。」景玉昭向山下走,寒月給她打著傘。到了半山腰,景玉昭停下腳步回身看向山巔,她仿佛看到一個白衣少年在微笑的看著自己。
「阿珏,再見。」景玉昭回身向山下走去。
魯地的景霖將手中的書信放到火焰上,火光瞬間吞噬了紙張。顧珏死了,景玉昭會怎麼做呢?景霖不由自主的想景玉昭是不是在傷心哭泣,是不是痛不欲生,是不是在思念顧珏。
其實景霖很嫉妒顧珏。這個人,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如果自己可以得到,就算是死,也是心甘情願的。景霖心中有點期待,期待景玉昭沒了顧珏可能會喜歡上別人,可他又覺得玉昭不會這樣做。就算是她的內心再次喜歡上別人,她也不會再說出來吧。
他要攻到京城,去解開心中的謎團。
京城,陛下回歸皇宮,柳澈各位大臣非常開心。陛下終於回來了,這朝堂的主心骨回來了。其實最近四歲的太子殿下做的很好,都讓很多大臣們很希望他快快長大。
景玉昭回到皇宮之後先是看望了景念繁。景念繁喪著一張小臉問景玉昭,「爹爹呢?」他這個兒子,怎麼也得給爹爹上香吧。爹爹最後的時光不讓自己陪著,這身後之事自己也不能參與嗎?
「他走了,去了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景玉昭親自把顧珏的畫像掛在了盤龍殿。
「娘,你不發消息,不辦後事,你想幹什麼?」景念繁看不懂他娘。
「什麼後事?你爹還沒死,他只是離開了。」景玉昭看著畫像上的顧珏笑了。「也許某一日,我們還會見到他。」
景念繁感覺自己腦子混亂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紫萱,紫萱搖了搖頭。她已經見識過了,陛下死活不說皇夫已經離開了,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如果我想爹爹了,該怎麼辦?」景念繁不敢犟,怕刺激到娘人再跑了。
「你對著畫像告訴你對他的思念,他會知道的。」景玉昭捂住額頭,她感覺頭痛。
紫萱感覺景玉昭不對勁忙上前問道。「陛下,哪裡不舒服嗎?」
「頭痛。」景玉昭前段時間有點隱隱的頭疼,今日有點嚴重。想來最近顧珏的事情讓她十分痛苦,頭疼越來越嚴重了。
紫萱怕景玉昭有個三長兩短,立刻讓人去請御醫了。景念繁看他娘不舒服也沒有再纏著問問題,靜靜的陪著景玉昭等御醫的到來。
豐御醫到了之後仔細的給景玉昭號脈,最後又問景玉昭幾個問題。「陛下頭疼的時候腦子裡會想什麼?」
「會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的,不記得了。」景玉昭實話實說。
「陛下以後再頭疼,不要想其他的,放空自己,放空思想,會好很多。」豐御醫又開了方子。
「臣開的是安神的藥,陛下按時喝藥。」
「朕這頭疼是什麼引起的?」景玉昭聽到「安神」感覺可能是自己最近這陣子太傷心了。
「陛下是神經頭痛,多數是因為失眠、緊張、焦慮等引起。陛下可以適當的放鬆自己,不要想太多。」陛下這種病需要自己調節,是藥物很難控制的。
「可能是朕用腦過度了,最近都開始脫髮了。」景玉昭伸手摸了一下長發,摸下幾根掉下的頭髮「朕才二十歲。」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陛下的確很年輕,可陛下也的確很聰明。聰明人往往腦子都用的比較多,掉點頭髮也是正常的。
景玉昭揮手讓人都下去了,她要睡一會兒。最近睡眠一直不好,一閉上眼就是顧珏的身影。
晚飯的時候景玉昭才醒來。景玉昭沒想到景玉妍進宮了,還帶了景翰。景翰去找景念繁玩了,景玉妍和景玉昭一起吃晚飯。
景玉妍也知道顧珏的事情,她沒有料到景玉昭用情這麼深。今日她來主要是陪景玉昭說說話,開解開解景玉昭。「陛下,和你說說最近的八卦吧,您想聽聽嗎?」
「嗯,說說吧。」景玉昭來了一點興趣。
景玉妍鬆了一口氣。今天見到景玉昭,她有點膽戰心驚,女帝身上的威嚴更重了,同時還是低氣壓,給人感覺隨時可能發怒。
「前幾日我遇到徐若清了,她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很尖酸刻薄。」景玉妍唏噓,當年氣質如蓮的才女,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其實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心氣太高,智商匹配不上她的野心。」景玉昭一直很討厭徐若清。
景玉妍點頭,繼續說道。「玉婉現在也懷不上孩子,裴家著急的很,在給她施加壓力,希望她能主動給裴駙馬納妾。」
「他們要不了孩子到底是誰的原因?」景玉昭也納悶。
「玉婉身子一直很健康,御醫也不清楚為什麼懷不上。」
「可能是駙馬的原因,應該找個這方面的大夫給駙馬看一看。」景玉昭感覺可能是男方的原因。
「陛下說的在理,有空我和她隨口提一下。」景玉妍看陛下表情放鬆,似乎心情好了一點。「我一直想籌辦一個女子學院,不過一直只是想,沒做。」景玉妍也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