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現在最主要做的,就是更加不能給雲蒼和冰煙添麻煩了,要在此之前解決好自身的問題。他們現在是可以出來了,但是也知道,他們出來之後,城中就開始禁嚴了,出不來進不去,這事若是不能圓滿的解決,這一城的人,很可能就都……
這個情況他們不想往深了想,起碼現在將自己該做的都做的了。
孫嬤嬤此時抱著團團,低聲勸著:「小世子,王爺和王妃現在有事要辦,不是不要你了,他們辦好事就會來找你了。」
團團睜著哭的紅通通的眼睛,卻是望著出來的地方,這會兒他似乎也知道鬧也沒用,這些人不審不會讓他去見爹娘,倒也沒有再哭鬧不休了,只是沉默不語的望那看著,大有你們誰說,我也聽不到的樣子。
小孩子的心思確實是最敏感的,很可能他在這裡,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了,然而他只是沒辦法說很好的表達出來,或者是預感了,這很驚險等等。反正團團現在沉默的不像話。
寧月和丁爽也十分不心疼走過來哄他:「小團團跟姨姨去玩兒好不好,我剛才發現了一個秘密基地噢,你一定會喜歡的。」
團團看了一眼,搖搖頭,就是不說話,扁著嘴靠著孫嬤嬤,還是誰也不理的樣子。
團團這樣的情況極少,雲蒼和冰煙將他教育的很好,最起碼這樣不理人的樣子,冰煙看到了會說他一句的。
寧月幾個看著十分著急,然而卻也不敢強迫團團做什麼,必竟她們現在心裡都沒底呢,團團又是個聰明乖巧的孩子,他們甚至也沒有辦法說慌雲騙團團。
寧月抱住團團,感受著團團奶香的小身體,深深吸了口氣,道:「小團團乖,你爹娘會回來的。」
團團這才有些反應,抿著唇不說話,微垂著頭看碰上地面,表情似乎有些羞愧又還憂煩。
寧月摸摸團團的腦袋,跟丁爽對看一眼,心裡都划過道陰影。
團團這個表現,更是讓她們覺得十分有壓力,不會真的出事吧?那個東西,還真不是人能定論的東西,傳染起來誰控制的了啊!
原城的副總兵叫黃易橫,手裡頭管著二百來個人,其實也真算不上這個副總兵的名頭,但是架不住原城需要啊,人管的少點是少點了,但是副總兵的這個名頭可不是假的,該有的一應待遇都是很好的。
而說白了,原城這地方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他這個副總兵跟成海的這個縣令,聽起來官都不大,但是懂點苗頭的都知道,這不過就是給他們鍍金的,這地方也是留不住他們的。
所以成海和黃易橫做起來事來,都喜歡以和為貴,不想在任的時候發生什麼異亂的,這於他們可是沒有一點好處。
黃易橫剛聽說這事,實在是懵掉了,百般不信,然而事實就在眼前,行勢所逼,他也是沒招了。出來的時候,他還不信的抓著成海問了下:「這是真的假的,不會是蒼王這裡想搞什麼事兒吧?」
剛開始成海不就是這個想法嗎,所以也不怪黃易橫會這麼想,官場之上你不想過度去審度別人,別人也會這麼看你的。
成海臉色不好,語氣都有些弱:「我也想這是假的。」
黃易橫頓時不說話了,心裡也知道剛才是想強行給自己心理安慰罷了,道:「成縣令,你說……我們真要聽蒼王的?」
成海語氣也不好:「不然呢,黃副總兵可有什麼其它的辦法嗎?」
其實真論起,成海這個小縣令可是比黃易橫這個副總兵職位低的,可是這必竟是原城嗎,雖然是名義上要低一些的,但是一個管文一個管武的,本意這一文一武上面是希望兩個互不相干,誰也別影響到誰的。
黃易橫想用職權來打壓成海,那是不可能的。
具體方法具體實施,到了各個地方,這都是有很多不一樣的變化的。
平時兩人其實也都有點誰也瞧不上誰的,這要是換成以前,黃易橫還能讓成海這麼擠競他嗎,只不過這會兒他心裡都亂的很呢,也就不管成海語氣好不好的事兒了。
黃易橫只感覺心累:「本來我還想著,再有個一兩年的,我就熬出頭了,呵呵,現在倒好了,命要搭這了。」
成海表情不好:「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叫人去辦啊,我立即上書請求上頭派人來救緩。」
黃易橫冷笑:「救援呢?你見過得瘟疫的,有什麼治癒的例子,你可別做夢了。」
黃易橫心裡有些頹廢,根本不信雲蒼那邊能有什麼好辦法,真的將解決了這一次的難關,說出來的話都顯得很嘲諷意味。
成海哼了一聲:「你想在這裡等死,那就死吧,別擋了本官的道!」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後頭還覺得慢,還跑了起來。
成海這個文弱書生,以前黃易橫最是看不上眼,手無縛雞之力呢,在他面前還總很高傲的,他一巴掌能將人拍一邊兒去,只是以前懶於理會而已。
然而這會兒看著成海這副急於處理的樣子,黃易橫剛才心裡死灰的心,不知道為何,卻是激起了一些鬥志了。
不管如何,城中這麼多百姓呢,先將該做的都解決了吧,不論如何事情擴散出去,這事都無法解決,也真沒有那麼多魚肉鄉里的官員們,能好的,誰又就想壞的事情呢,誰也不是那麼閒的,天生的惡吧。
再說了,不為自己,就是為了自己的家人,現在也不是看著的事,什麼都不做,真最後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恐怕家人也會跟著遭殃的。
聽說成海和黃易橫已經行動起來,冰煙鬆了口氣,看著神色間仍然不見舒展的雲蒼,她走過去握住雲蒼的手:「相公,此事我們會盡力而為的,事情還沒到不可轉機的時候。」
雲蒼回握了冰煙的手,握的很緊很緊,像是一把握住,就再也不捨得放開一般,像是……心裡有著諸多的千言萬語,他將冰煙緊緊的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