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自己出去竹林呆了一會,果然今天心情大好,軒轅冽的事情也暫且放到腦後。
一大早的,就有宮人在屋外候著為她準備糕點,而且還給她準備了一些治療內傷的用藥,蘇月也深知,在這深宮之中,何姑姑才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人,想來自己以後,一定要為何姑姑做些什麼。
剛接下點心沒多久,就接到皇后的旨意,說是讓她們帶著熬製好的驢膠,到玉容閣候著。
被宣召的除了蘇月之外,還有何姑姑,三個人在一位小公公的帶領下,到了玉容閣。
王嬤嬤傳召之後,三個人陸續進入了玉容閣。
蕭楚楚將做好的驢膠拿了出來,王嬤嬤接了過去,呈給了皇后。
岳寧打開那盤子上蓋著的布,紅色的布遮掩下那漆黑髮亮的驢膠黑的就如同黑色的寶石一樣,這光澤顯然比前幾日從東嶺運過來的驢膠成色要好。
岳寧也並沒有輕易的下定論,而是手一揮,讓王嬤嬤將驢膠拿到了蘇月跟前。
「蘇月,你看這驢膠成色如何?」
蘇月昨日已經瞧過驢膠的成色,再說這熬製驢膠之水用的是東嶺本土的水,色澤上自然要屬上乘,而這次,不光是顏色上黑如玉石,就連摸上去也是光滑無比的,這一次,蕭楚楚做出的驢膠,比的當日在趙家藥坊中教授她那三位師傅,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皇后娘娘,這驢膠絕對是上乘的驢膠,火候和做工已經無可挑剔了」
蕭楚楚對蘇月的評論嗤之以鼻,這驢膠做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出於她自己的努力。為了能夠得到趙嵩明的賞識,她不知道在這驢膠上花費了多少的心思,有幾次為了熬製驢膠,她三天三夜都沒有休息,導致她最後連病倒了,趙嵩明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一想到此,她就咬牙切齒的恨。她恨蘇月。若不是蘇月,趙嵩明不會對她如此,若不是蘇月。趙嵩明不會連一次機會都比給她,此次她來到京城,來到宮中,也完全是為了趙家藥坊。若是趙家藥坊能夠在宮中打通人脈,那麼以後的生意必定會越來越紅火。
她為趙嵩明做的。她從來都不曾後悔過,蘇月欠她的,她這次要連本帶利的全部要回來。
「好,好。蕭楚楚,你要什麼賞賜,說出來。本宮定會如你所願」眼見這驢膠已經大功告成,有了這驢膠之後。她便可以恢復年輕,再說,讓蕭楚楚進宮之前,她便已經說了要給她賞賜,現在更加的不可以食言了。
「皇后娘娘,我不要什麼賞賜」蕭楚楚跪倒在地,十分誠懇的說道。
「那怎麼能行,本宮既然說賞就要賞,再說本宮從來不會食言?」見蕭楚楚如此,岳寧雖然有些意外,但是該有的賞賜還是應該有的,這是皇家的尊嚴,也是皇家給她的承諾。
「皇后娘娘,若是真要賞賜的話,我願意留在司藥房」
「哦,司藥房?」這還真是出了岳寧的意料,沒想到這蕭楚楚居然會主動提出來要留在司藥房?
「皇后娘娘,民女略懂醫術,而且對藥材十分的感興趣,若是皇后娘娘真要賞賜的話,我願意留在司藥房幫忙」
「淑婉,你怎麼看?」岳寧轉頭瞧向何淑婉,再說這個蕭楚楚雖然來自東嶺鎮,但平白無故的要了人家的祖傳驢膠製作方法,如今見她提出來想要留在司藥房,這種要求也不是不可,再說,這司藥房平日裡對藥材的把關極為重要,這蕭楚楚又略懂醫術,自然再合適不過了。
見皇后這麼問,何淑婉早就猜到皇后定然有意將蕭楚楚留在司藥房,她雖有心栽培蘇月,但是這司藥一職雖說是個小官職,但這麼多宮人再看,如果她直接把司藥一職交給蘇月,也難免招來其他宮人的不滿,如今權宜之計,也只好先將蕭楚楚留在司藥房再說:「皇后娘娘,一切由您決定」
「好,好,既然淑婉你這麼說,那麼蕭楚楚,你就暫且留在司藥房幫忙吧」
「謝皇后娘娘恩典」蕭楚楚一聽得償所願,立刻跪倒拜謝。
「嗯,你們都下去吧」岳寧一招手,蘇月和蕭楚楚,何淑婉便出了玉容閣。
蘇月她們走後,岳寧站起身來對著王嬤嬤道:「王嬤嬤,你把這驢膠拿到太醫院中去,讓他們做些駐顏膏出來,前幾日七王爺帶進宮來的駐顏膏確實不錯,只可惜最後京城裡出現了造假的狀況,宮外的駐顏膏本宮是不敢再用了」
「是,皇后娘娘,奴婢這就去」王嬤嬤拿了駐顏膏,便向太醫院走去。
太醫院內,有幾位老太醫正忙著,見王嬤嬤前來,自然之道是皇后那邊又有了吩咐,便將手中的事情,全部都先放了下來。
「不知王嬤嬤前來,皇后娘娘那邊有何吩咐啊?」自從太子中毒那件事情之後,太醫院便有薛太醫負責,見王嬤嬤到來,自然不敢怠慢。
「薛太醫,皇后娘娘讓我拿些驢膠過來,讓你們做些駐顏膏」王嬤嬤說著額,便將手中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
薛太醫一聽到驢膠,這驢膠他也是在書中才見過,聽說這東西對女子十分有用,而且只有在東嶺一帶才有,可沒想到,這驢膠如今出現在宮中,這皇后娘娘讓做駐顏膏,雖然心下沒有十成把握,但也不敢推辭。
「請回稟皇后娘娘,我們一定盡力做出駐顏膏」薛太醫回道。
「那好,我這邊就回去了,麻煩薛太醫儘快,皇后娘娘那邊要的急」
「嗯,王嬤嬤放心」薛太醫對著王嬤嬤點了點頭道。
王嬤嬤這才放心,離去。
王嬤嬤走後,薛太醫召集了太醫院的一些太醫,這其中自然包括蘇傾。
薛太醫面色凝重。看著眼前的驢膠陷入了沉思。
其他的太醫也同樣都看著眼前的驢膠,陷入了沉思一般。
半晌,薛太醫抬起頭道:「你們有誰,聽說過駐顏膏?」
對駐顏膏,蘇傾確實是有所耳聞,不過這駐顏膏具體是怎麼做的,卻又是不得而知。不過這京城中。當日這駐顏膏確實盛行一時,現在要做駐顏膏的話,想必還要從那上面入手。
「薛太醫。不知皇后娘娘所說的駐顏膏,是不是前幾日在京城之中,所盛行的駐顏膏?」
蘇傾的話剛一說出口,所有太醫的目光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蘇太醫。你是說,京城中有駐顏膏嗎?」薛太醫知道了些眉目。連忙急切的問道。
「確實有駐顏膏,各位在此等著,我先回家一趟,若是這個時候去的話。想必還來得及」蘇傾看著眾位太醫道。
太醫們正在為皇后娘娘出的難題而發難,一聽蘇傾說有辦法弄到京城裡的駐顏膏,也都欣喜萬分。如果把京城外的駐顏膏拿進來的話,他們就可以用那個作為依據。做出新的駐顏膏出來。
蘇傾提前離開了太醫院,匆匆忙忙趕回城外,連家都沒有回,便來到了春華樓。
當日,這駐顏膏在京城盛極一時,這京城各大風月場所,這種東西更是少不了的,如今雖然出現膏方造假的事件之後,但是像春華樓這種地方,當時的備貨不少,如果他猜的沒有錯的話,應該多少會留下一點的。
春華樓的媽媽自然認得這蘇府的大公子蘇傾,顯然對他的到來有些意外,都說著蘇傾娶得商夢為妻,那商夢和蘇顏一樣有著傾城的容貌,是無數男人心目中的偶像,不過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成了親的男人,像蘇傾這般老實的,也難保不會來春華樓嘗嘗鮮。
見到蘇傾自然是喜上眉梢,如今京城之中又在盛傳著,這蘇府的三小姐蘇顏,要嫁給軒王為妃,到那個時候,這蘇家的地位在京城之中自然是更上一層樓了,如今見了這蘇家大公子,當然要好好的伺候,一刻也不敢怠慢。
「哎呦,蘇公子,裡邊請,裡邊請」蘇傾來這裡,完全是為了找駐顏膏,也沒把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在乎,卻不表示別人不在乎,身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蘇墨,自然把他進入春華樓的事情看的真真切切的。
蘇墨本就羨慕大哥娶得像商夢那樣的美嬌娘,而他自己早就對商夢情根深種,但是卻苦於根本時機表達他的愛慕之心,如今見大哥進了春華樓,他便思量一番,倒是可以趁此借題發揮一番。
「哎呦,大公子,請上樓」熱情滿滿的在前面開路,而身後的蘇傾早已滿臉通紅。
蘇傾跟著上了二樓雅間,片刻便拉著一位姑娘走了進來。
「蘇大公子,這位是我們春華樓的頭牌,春兒姑娘」介紹完畢之後,一個少女步步嬌羞半遮著面走到了蘇傾跟前,對著蘇傾便盈盈鞠了一禮。
蘇傾看著走進來的女人,臉紅的發燙,幾乎根本說不出話來。
一見有戲,便慢慢退了出去。
「蘇公子,我來伺候你喝酒吧」春兒嬌羞的一笑,臉上的胭脂還有那鮮艷的紅唇,都吐沫的恰到好處。
蘇傾本就是十分守禮數之人,若不是這次事情緊急,他也不會來此,見對方給自己斟了杯酒,整個身子幾乎都要貼在他的身上,他這才不適的往後一退,怎奈佳人撲了個空,杯中的美酒也全部都灑落在地。
「蘇公子」春兒一陣嬌嗔。
「春兒姑娘請自重」蘇傾入座針扎最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連連的往後退去。
春兒秀眉一挑,看著眼前的男人,著實有些好笑,來到這種地方,卻顯得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和她比起來,倒更像是嬌滴滴的大姑娘一樣。
春兒捂嘴一笑,嫵媚的撫了一下發梢:「公子,來到這種地方,難道公子還害羞不成嗎?就讓春兒好好伺候你吧」
春兒說著,便要去蘇傾解衣。
蘇傾見春兒如此,一下子就急了。
慌亂的捂著自己的衣服,連連往後退,差點扯掉了身後的紗幔。
「公子,想來你是第一次來,不要緊,有了這一次,下一次就會好些了」春兒說著,眼看著這公子實在太過嬌羞,便去解自己的衣服。
「姑娘不可」蘇傾一陣大吼,忙捂著自己的眼睛道。
春兒被蘇傾的吼聲嚇了一跳,忙有些悲切的道:「公子,你嚇壞奴家了」
蘇傾捂著臉,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這都怪他沒有提前的說清楚,才給對方這樣的誤會,當下伸手到衣服里拿出來一定銀子,放在桌子上道:「姑娘,你是誤會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這裡有沒有前幾日,京城中盛極一時的駐顏膏」
「哦」春兒一聽,這公子來到此處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啊,到了這個地方,來做這種事情,倒也奇怪。
不過只要有銀子賺就好,想必媽媽也不會怪罪,見眼前的公子相貌不凡,出身也定然不凡,所以當即便應了下來:「公子猜的沒錯,我這裡駐顏膏確實還有一些,你在這裡等著,我這就給你拿過來」
見春兒走了,蘇傾這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剛才他的心幾乎快要跳到了嗓子眼,真希望這春兒姑娘趕緊把駐顏膏拿過來,這樣以來他回到宮裡,也好交差了。
春兒剛從房間出來,卻被人從身後給拉住了。
春兒一怔,回頭一看,卻正是蘇家二少爺蘇墨。
「蘇二少爺」春兒剛想叫,蘇墨卻對著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蘇墨把春兒拉到另外一間房間,這才從懷中掏了一袋銀子扔到了桌子上。
春兒拿起銀子打開一看,滿滿的一袋銀子,少說也有二三百兩。
「二少爺,你這是?」春兒有些不解,這二少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給她銀子。
蘇墨嘴角扯出一絲詭異的笑意,而後湊在春兒耳朵旁低聲細語了幾句。
春兒連連點頭,聽完之後對蘇墨說道:「放心吧,二少爺,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
蘇墨聽完之後,便迅速的離開了春華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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