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看著蘇墨,這個痞子,簡直就跟街上的無賴無疑,可今天,她沒忘記,她來的主要的目的,只是想告訴蘇正,方心怡想見他。
可是如今看這架勢,蘇府的人各個都與她為敵,他們都說是自己背棄了蘇府,又有誰知道,真正被蘇府背棄的是,是她們母女倆,現在,她就算簡單的想想,也會知道,很多人根本不會相信她所說的話,這年頭說話不靠事實,而是靠身份,靠勢力。
「蘇墨,讓開!」蘇月看著蘇墨,一字一句道。
「我不讓我就不讓,你怎麼著?」蘇墨笑著,看著整整比自己矮一截的蘇月,他才不怕呢,想起來最近自己的娘因為蘇月母女倆所受的委屈,他心裡就有氣,如今她們母女倆趕出了蘇府,那豈不是又少了一個人跟他搶家產,雖說蘇月根本和家產靠不上邊,但至少自己眼前少了一個礙眼的人,也是一件樂事。
蘇月本來是不想和蘇墨動手的,可蘇墨那神情明明就是在向她挑釁,而她又不願意就此離去,到時候回去又傷了方心怡的心。
一個迅速的側身閃躲,蘇月越過了蘇墨,徑直往蘇府大門走去。
可大門口的僕人也都不是吃素的,蘇月前世的時候學到過一些防身之數,對付這些小嘍囉也完全是小菜一碟,沒一會的功夫,她就躲開了所有的僕人,走進蘇府。
剛進蘇府,卻被大夫人慕容幽和二夫人商婉竹給堵了回來,看來今天,她們故意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在她們身後的不遠處,蘇顏一襲粉衣站在僕人身後,時不時的還拋出一個笑容,但蘇月知道,那笑容絕對不是友好的笑容,而是想要向她挑釁而已。
不過為了見個蘇正,就冒出來這麼多的么蛾子。這蘇正又不是當今的皇上,她不相信,她今天就是見不到,所以為了方心怡。她也要將這句話給帶到。
慕容幽和商婉竹,兩個人臉上那種不屑的神情,無疑是對蘇月最大的殺傷力。
慕容幽招呼著身後的僕從,身後的僕從手中拿著木棍和掃帚,毫不留情的擋在了蘇月的跟前。
看來著慕容幽和商婉竹。是和她扛上了,今天是存心不想讓她進蘇府的門。
自己一個小小的蘇月,才一個庶出,怎麼讓她們這麼興師動眾,看來,對方真是太抬舉自己了。
「蘇月,看在我還沒生氣,你趕緊走,要是要老爺知道了,你可就走不了了!」慕容幽一笑。笑容深處的那一股殺氣,衝著蘇月迎面而來。
可是蘇月並不怕,露出一樣充滿殺傷力的笑容:「大夫人,我來只是為見見蘇正,對蘇家,我沒興趣!」
這一句,可惹惱了商婉竹:「哎呦,蘇月,你別太放肆了,告訴你。你擅自進入老爺的書房,按照家法那可是要打斷腿的,老爺如今趕走你們母女,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別在這死皮賴臉的纏著老爺不放!」
「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只是想見見蘇正!」蘇月盡力想要解釋,只可惜眼前的這幾位早已殺氣騰騰。
「哼,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再說,你們既然離開了蘇府,要見老爺做什麼。莫非,你想勾引老爺不成?」慕容幽一笑,拿袖子遮住了嘴。
居然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同在一個屋檐下的時候沒覺得,這慕容幽居然如此的蛇蠍心腸,竟然存在這種齷齪的想法。
「慕容幽,你說話給我放乾淨點!」蘇月實在是忍不住,大聲吼了出去。
「蘇月,你個賤蹄子,知道自己的娘不行了,就想親自出馬勾引老爺,再說,以方心怡的性子,你還不知道是誰的種,沒準是方心怡和哪個野漢子生的呢!」蘇墨一臉壞笑,因為剛才被蘇月閃了過去,心中實在有些不服,大聲回罵道。
蘇月回過頭,瞧了眼蘇墨,眼中的怒氣怒增:「蘇墨,污衊我可以,但不要污衊方心怡!」
一字一句,蘇月說的很慢,但是語氣中隱含的怒氣,卻不由得讓周圍的每一個人戰慄著。
「哼......哼......誰......怕你了,蘇月你別得意,反正今天你休想見到爹!」蘇墨說著,雙手一揮,所有的僕人全都撲了上去。
饒是蘇月曾經練過一些防身術,但是這些僕人的死纏爛打也著實是厲害,而自己的身體前幾天才剛剛受過家法,雖然調理過,但並沒有痊癒,經過劇烈的運動之後,背後傳來難忍的痛意。
「打,打,給我打!」蘇墨在背後惡狠狠的喊道。
「誰打到蘇月,賞一兩銀子,快打,快打!」蘇墨在身後,瘋一樣的喊著。
蘇月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來這蘇府的人,為了阻止她進入蘇府,果真是拼了全力,她小小一個庶出,再怎麼也不可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如今見蘇正也只是為了能夠遂了方心怡的願,可如今看來,她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若是蘇正現在在府中。這麼大的動靜想必他不會聽不到,而如果他是聽到了,而偏偏假裝聽不到呢,這樣想來,蘇月的心中越來越心寒,她從來不知道,蘇正會是這樣差勁的人,他不認她這個女兒沒關係,可是方心怡是他這麼多年的妻子,他居然可以這麼狠心避而不見,她真的有些懷疑,蘇正到底值不值得娘去愛,這樣的男人,方心怡何苦還要死死糾纏見他一面。
背上很疼,傷口似乎是裂開了,雖然蘇月儘量的想要周旋,想要拖延時間,還故意把打鬧的聲音給放大,可是就算她再怎麼看向蘇府,蘇府的門口也只是站著那冷冷笑著的慕容幽,商婉竹和蘇顏,完全沒有蘇正的影子。
蘇正,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你難道沒有血肉嗎?你難道感覺不出來,方心怡對你的愛嗎?你怎麼這麼狠心,連她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能答應,你是禽獸,你連禽獸都不如!蘇月在心裡吶喊著,隨著她身上的傷越來越重,她的心也越來越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