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搞的自己是大奸大惡之人一樣,沒辦法,誰叫自己沒蘇顏那麼矯情,再說這點事情蘇月也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
「這湖水!」一絲淺笑蕩漾在蘇月臉上,剛才她掉進湖水中,這湖水不僅冰涼徹骨,而且還無比的甘甜,就算是上了岸,這湖水中所帶的寒氣也是絲毫未減,這個月亮湖,不是個天然的巨大的冰庫嗎?
對,有了這個月亮湖的水,這駐顏膏不但品質會更上一層樓,而且也不用擔心夏天保存的問題,現在想想,可真是因禍得福啊,想到這裡,蘇月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顏自是不知道蘇月此時的笑為何意,還以為是在向她挑釁,她心中的怒火便一下子被點燃了起來:「冽哥哥,好冷,好冷!」
軒轅冽回過神來,看著全身濕透的蘇顏,面無表情的將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只著了件絲質的黑色裡衣,蘇顏暗自苦笑,笑軒轅冽竟連一絲一毫的表情也不願意給她,更加的燃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冽哥哥,我好多了,對了,剛才我撞到了誰了?那個人沒事吧!」蘇顏裝作沒看到蘇月,語氣中現出關切之意。
軒轅冽的眸子輕輕一閃,側了側當看到蘇月以後,臉上露出讓人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可這小小的表情卻被蘇顏看在眼裡,她心中雖然怒不可遏,可面上卻仍帶著笑容:「冽哥哥,快帶我去看看被我撞到水裡的那個人,向他當面道歉!」
蘇顏每說一句話,都細細觀察軒轅冽臉上的陰晴變化,她心愛的男人,竟然心繫在她那個所謂的妹妹身上,她那個卑微下賤的妹妹,怎麼能和她相比?不論是誰,就是連瞎子也能看出來。她比她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
而蘇月整個人,上上下下,哪裡有一分女人的味道,全身上下有哪一點算得上嫵媚。輸給她,蘇顏真的有些不服,她打心底狠狠的不服。
對,她不能輸給她,被她搶走的東西。她要一點點的要回來,她不會輸,也絕不會輸。
蘇顏站起身來,腳下輕輕一軟,順勢倒在軒轅冽懷裡。
蘇顏的舉動蘇月自是看在眼裡,可這些又關她什麼事,再說她還有正事要做,她還要靠著她的駐顏膏大發一筆橫財呢。
蘇月一想到駐顏膏馬上就能夠投入生產,便來了精神,站起來風風火火的準備走。
「哎呦!原來是妹妹啊。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裡?」身後傳來蘇顏的聲音,可蘇月對她姐姐也根本沒有半點的好感,在蘇家的時候,她也老是找自己的麻煩,如今到了這裡,也不知道對方又要出什麼鬼主意。
么蛾子還真多,蘇月扶了扶額,被趕上來的蘇顏強硬著拉著衣服,本來蘇月不想和她這個姐姐有什麼交集。只要沾上了蘇顏,接下來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蘇月回過頭,看著蘇顏,淡淡的開口:「姐姐。妹妹還有事,有什麼事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著,蘇月便嘗試想要掙脫蘇顏的手,可是蘇顏偏偏又抓的太緊了,抓的她的胳膊竟有些疼。她知道,因為軒轅冽的關係,蘇顏是恨著她的,可是她沒必要這麼死命的拉著自己,手上還暗自使力?蘇月真的不想再捲入什麼兒女情長之中,淡淡的一笑,伸出手就想將蘇顏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挪去。
可沒曾想,自己剛剛摸到蘇顏的手,這蘇顏就一個踉蹌,往後倒去,她驚恐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只有蘇月看的明白的得意之色:「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之後,蘇顏又一次掉進了水裡,理所當然的,周圍的所有人都朝著蘇月開始指指點點。
「這人,怎麼回事啊,居然對自己姐姐下此毒手,真是太狠心了!」
「喂,不會是和姐姐有仇吧?難道是為了和姐姐搶那個男人?」
群里又開始議論紛紛,蘇月頭都大了,她居然被人給陷害了,這種似乎只在電視劇中出現的幼稚場面居然現在發生在她的身上,真的讓她覺得有點可笑。
湖面上,那抹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將蘇顏救到了岸上。
安置好蘇顏之後,軒轅冽一步一步朝蘇月走去。
想要性質問罪嗎?蘇月臉上掛著一彎弧度,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真是太可笑了,沒想到今天,就這般活生生的被人給利用了,算了,算了,即是如此,就讓他這麼以為好了,反正她也懶得解釋。
「姐姐!」察覺到對面凌冽的冷意,三兒有點不太安心的拉扯著蘇月的衣服。
蘇月倒是不以為然,反正她是被陷害的,再說即便是對方真的信了,她也無所謂,再說她壓根兒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面對著軒轅冽冰冷的表情,蘇月伸出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行,你別說了,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吧,反正我無所謂!」
「你這是什麼態度?」軒轅冽的表情變得異常的怪異,他拼命遏制住內心的衝動,他原以為,她會向他解釋一番,可沒想到,她竟然就用一個簡單的動作將她給打發了,他心中怒意橫生,看著眼前的人如此淡定,他再也無法保持冷淡的表情了。
他走向她,一步一步,而蘇月也並未後退,他在離她只差一指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他低著頭,看向她,而她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男人,露出淡淡的表情。
他就這麼看著她,的確,他想看到她的心裡去,可是半晌,他始終沒有將她看清楚,在那棕色的異常美麗的瞳孔下,究竟藏著多少的秘密,究竟有著多少的定力,才會對他如此的人中之龍視而不見,他真的無法理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疼痛的表情,兩隻手扣住她的胳膊道:「蘇月,你算什麼人?你究竟算什麼?竟然敢這麼的無視我,這麼的踐踏我的自尊?」
她無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卻不知對方為何會對自己苦苦相逼,前世的痛楚讓她不敢跨越出這一步,對待男女感情她早已麻木,所以不管是誰,她的心早就已經在前世冰冷的手術台上埋葬,感情是嗎?好像是很遙遠很遙遠的東西,遠的她幾乎快要想不起來是什麼樣子。
「回答我!」軒轅冽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被他的聲音驚到的同樣還有四周圍觀的人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