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晚上蘇月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都沒睡著,最後腦子裡也是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東西,直到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的時候,這才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休息了一晚上,這腿雖然不是很疼了,但是下地走路還的確有些費勁兒。
蘇月呲著牙,心想著這樣下去估計不行,待會要到藥坊中弄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要不然也不知這腿疼會疼到什麼時候。
「哎呦,蘇妹妹,你昨天是什麼回事啊?害的我們大家都為你擔心了好一陣子!」正下樓的蘇月,聽到背後有人說話,靠在欄杆上回頭瞧說話那人看去。
蕭楚楚本來對蘇月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成見的,這成見具體的她說不上來,因為她來趙家藥坊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做未來趙家藥坊的女主人,可這眼睜睜的看著趙嵩明對這個姓蘇的上了心,心裡自是不會很好受,大早上的,剛起床準備前往趙家藥坊,可真是冤家路窄,剛好這姓蘇的就擋在了她的前面。
「蕭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昨天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太大意,所以讓大家擔心了!」蘇月是誠心的覺得不好意思,誠心的想要跟蕭楚楚解釋。
「蘇妹妹哪裡需要跟我解釋啊,再說啊,坊主對蘇妹妹可不是一般的好,姐姐以後可能還要仰仗蘇妹妹呢!」蕭楚楚說著,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走到蘇月邊上的時候故意一停。
蘇月見蕭楚楚停了下來,以為是擋了對方的路,這才小心的將步子挪開了一些,因為昨天跑了太多的路,她不能動作太大,只能小心翼翼的靠在欄杆邊兒上。
蕭楚楚幾乎是看出了什麼,媚眼一斜:「還真是矯情,我們昨天可是伺候驢子伺候了一天,你倒好,這躺在山坡上睡了半天,腳就疼成這樣了?」
蘇月這才聽出蕭楚楚話里的意思,其實她本人是不願意和別人結仇的,而且她根本不明白,為什麼前兩天還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為何現在要對她針鋒相對,她真是有些想不明白。
「蘇妹妹,那我就先走了,我可比不得蘇妹妹,到遲了沒準坊主就會不高興了!」蕭楚楚輕蔑一笑,踩著小步子啪嗒啪嗒的下了樓。
「蘇妹妹,你別聽她胡說!」這邊的凌兮兮其實剛才已經將整件事情都了解清楚了,而且她是故意躲在門邊不出來,當蕭楚楚下了樓,她才將門打開,她所住的房間剛好就對著下樓的樓梯。
「凌姐姐,沒關係,不過真是不好意思,我又拖累大家了!」蘇月知道,昨天一定是因為她沒有按時帶著驢兄回去,這才產生了剛才的誤會。
「剛才蕭姑娘說的你也別往心裡去,大家以後還是好姐妹!」凌兮兮說著,下了樓攙扶上蘇月:「妹妹,你這腳疼的厲害,走慢點不要緊,來姐姐攙著你!」
蘇月報以感謝的神情:「謝謝姐姐,不過沒關係,我自己能走,就是走不快就是了!」
前往趙家藥坊的路上,蕭楚楚走在前面,和凌兮兮和蘇月相差幾百米。凌兮兮和蘇月兩個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她完全配合著蘇月行走的節奏,蘇月心裡也對她也是稍微的有些感激,必定在這種地方,能找到一個真心想要幫助自己的人也是十分不易的,所以蘇月很珍惜凌兮兮這個姐妹,因為從剛開始的時候,蘇月就覺得,和這個凌兮兮十分的投緣。
「蘇姑娘!」趙家藥坊門口,趙嵩明已在門前等候多時。
三個人一前一後的到來,可這趙嵩明卻只見了蘇姑娘,這明顯的偏待讓蕭楚楚怒火中燒,不過她十分聰明,仍就保持著一臉的和顏悅色,相比她來說,凌兮兮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蘇月見趙嵩明有些擔憂的站在門邊,心中仍對昨晚的事情有些過意不去:「坊主,真是對不起,我保證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了!」蘇月明明知道,昨天被人綁架的事情不能說,從昨天的事情看來,事情根本不會這麼簡單,而整件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她現在根本沒有頭緒,只能靜觀其變,等待事情慢慢的露出水面。
趙嵩明其實根本沒對愛情抱有什麼太大的希望,對他來說,這次的比賽與選拔只是為了找一個與自己共同承擔而且共同經營趙家藥坊的人,他的父親母親在他的年幼的時候已經離異,他從小便生活在單親家庭之中,所以愛情對他來說,是穿腸毒藥,也是像天邊的星星一樣遙不可及,他不敢奢望,根本也不敢去想像。可是自從昨天蘇姑娘失蹤的時候,他才了解到,原來這一切冥冥之中早就註定,他要等待的人如今已經出現,可是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矛盾,因為父母留下的陰影,他對愛情有種有生而來的懦弱。
趙嵩明站在那裡腦子裡像過電影一樣,說一兩句話的功夫,他的心中已經考慮了很多:「蘇姑娘,不礙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三個人,前前後後,跟著趙嵩明來到了製藥廳。
這廳堂之中有三個銅質的驢子,驢子下旁邊堆放著一些火炭,這廳堂下的地板應該都是大理石鑲嵌,光滑無比,在這炎熱的天氣里,這廳中竟讓人覺得還存在有絲絲的涼意。。
「三位姑娘,這便是我們趙家師傅們熬製驢膠的地方,等會你們在一邊熟悉一下這驢膠熬製的工藝,一定要用心體會,最後一道考試,就是誰能熬製出最地道的驢膠」趙嵩明根本不擔心這驢膠秘方會外傳,因為這驢膠熬製的工序實在太多,而且就是火候方面,選材方面,時辰方面稍微有一些差錯,熬製出的驢膠藥效便有天壤之別,所以,就算是多年熬製驢膠的老師傅,稍有疏忽還會有出錯的時候,所以熬製驢膠這一門學問,靠的不僅僅是技術,而且還需要很高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