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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養心殿裡,康熙處理完摺子正準備喝口茶休息一會兒,從早上忙到現在身旁壘起的摺子都快有他小腿那麼高了。
他滿意的點點頭,看看,朕是多麼的勤政愛民啊!
顧問行時刻注意著殿內的動靜,親自奉上一盞碧螺春後,看著他臉色心情尚好的模樣,笑著道:「皇上政事勤勉實乃百姓之福啊,大清有皇上這位真龍天子可真是大清之福啊。」
有道是話不在多有用就行,瞧這平鋪直白的誇讚落在康熙耳里那就是格外中聽。
他指著顧問行笑罵了一句:「你這老貨,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沒半點長進,連句好聽的吉祥話都不會說。」
顧問行的確是在康熙幼時就伺候在他身邊,知道他不過是在說笑,也就裝作嘴笨給了自己兩巴掌道:「奴才就是個榆木疙瘩做的,自然學不來皇上的英明神武。光是朝中大臣的吉祥話您聽都聽不過來,奴才那三瓜兩棗的就不再您面前班門弄斧了。」
「奴才這是在替百姓們謝謝您呢,百姓們誇人哪有大臣們辭藻華麗呢。」
這番話說的就是多麗雅在場都要給他雙擊666,什麼叫做說話的藝術,算是被他給整明白了。
能夠在多疑的康熙身邊屹立不倒,光有眼色是不夠的,深諳說話之道才是保命的重要手段。
康熙被他奉承的心中熨帖,臉上笑意更盛:「朕看你是......」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御前侍衛統領海青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啟稟皇上,咸福宮宣妃娘娘求見。」
康熙眉頭頓時皺緊了,多麗雅的病他時刻都派人盯著,據菖蒲傳來的消息已經是好的差不多了,但她此時到乾清宮來是為何,他有些想不明白。
總不能是來對他訴說相思之情的吧,康熙腦洞大開的想著。
但就這樣放任一個後宮嬪妃在乾清宮外等候,來來往往的侍衛豈不是都會看到自己的女人?
康熙做為一個封建社會帝王,對這個可是在乎的很,於是他大手一揮道:「將她帶進來吧。」
海青很快領命下去,顧問行則是拿著拂塵恭敬的候在一旁,宣妃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他也略有耳聞,從不主動挑事連宮中嬪妃三天兩頭往乾清宮送的湯湯水水的她一次都沒做過。
不對,她還是做過一次的,顧問行想到了之前那一回,皇上接了湯當晚連牌子都沒翻就直接往咸福宮去了。
可見這個套路是行得通的,皇上就吃這一套,所以後來宮中嬪妃往乾清宮送吃食的人就更多了,就算皇上每天不用膳,光是吃點心湯水的就足以吃飽喝足。
顧問行的眼光不自覺的往康熙的腰上看,若是沒記錯的話,皇上衣裳的尺碼最近是不是大了一圈?
康熙完全沒想這些,而是在想著多麗雅無事不登三寶殿到底有何企圖。
之前她派人送補湯來就是為了公主的撫養問題請他到咸福宮一敘,那麼今天又是為了什麼呢,想想還有些激動是怎麼回事?
多麗雅頂著太陽在外面傻站著,覺得自己跟個動物園裡的猴子沒什麼兩樣,那些侍衛太監偷看的目光自以為很隱晦,實際上都快直接招呼到她臉上了!
想到這兒她心中更是不忿,她打算等會兒好好在康熙那兒坑回來,誰讓乾清宮的侍衛都這麼不懂得變通,都不曉得先講她放進去找個暖閣什麼的坐著等,站著等很費腳的喂!
多麗雅保持著矯揉造作的表演,洋蔥汁終於發揮了效用,她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著呢,她努力不讓它們現在就落下來,力圖一定要灑在康熙面前才行。
不然她這洋蔥汁不是白點了,對著侍衛灑有什麼用,眼淚當然要用到點子上。
畢竟她之後能不能流出來還是兩說呢!狗頭.jpg
終於在她顏藝即將達到一個新高峰的時候,海青的身影終於出現了,還不等他開口說皇上傳召,多麗雅就直接仰著頭從他身邊飛快路過:「皇上答應見本宮了對吧,謝謝海青侍衛。」
海青:......話都讓您說完了,奴才還能說什麼?
多麗雅視力絕佳,就算是仰著頭也能僅憑眼角餘光看到台階、門檻什麼的,於是一路暢通無阻,口中的聲音打著顫兒的飛到了康熙耳中。
「皇上~皇上~臣妾的命好苦啊~。」
說實話,要不是現在是大白天還真有些鬼片既視感。
康熙並顧問行雙雙打了個冷顫,不懂宣妃在鬧什麼么蛾子,怎麼感覺瘮得慌呢。
而多麗雅才不管那麼多,她正在為自己留住了眼眶中的淚珠感到高興,控制著腳步在踏進養心殿 那一剎那,兩隻眼睛裡淚水如珍珠般落下。
驚的康熙身子一歪差點椅子沒坐穩就要摔下來,多麗雅入宮這麼久他還從未見過她如此淒婉柔弱的模樣。
「愛愛愛...愛妃,你這是?」
多麗雅腦子裡對著系統激情吐槽:還愛愛愛愛妃,咋滴他還打算即興來一首對我愛愛愛不完呢?
口中卻是實打實的哭出了聲道:「皇上,求您為臣妾做主啊~,臣妾真是身負天大的冤屈啊~」
話語中飽含的冤屈之情就連一旁的顧問行都被驚住了。
但是宣妃久處深宮,能有什麼冤屈讓她這樣不顧規矩體統的單槍匹馬的殺來乾清宮。
沒錯,顧問行注意到了宣妃見到皇上後竟連禮都沒行。
「別問,問就是老娘就是故意的!老娘就是不想給那狗東西行禮!」多麗雅一心二用,嘴上不停的哭著腦子裡還能和系統分說一二。
【......勇還是你勇。】系統表示無語極了但又有種莫名的爽感。
「自己的小老婆受了委屈他連看都不來看一眼,反而縱容那些流言傳的滿宮都是,我呸!渣男沒有他這麼渣的。」
要不是多麗雅正和康熙面對面站著,她連國際友好手勢的都能比出來給它看(豎中指)。
康熙受不了她這幅鬼哭狼嚎的樣子,椅子也不做了走下來將她扶起,努力柔聲哄道:「愛妃到底有何冤情,不說出來朕要如何為你做主呢?」
『老娘有何冤情你個狗東西不知道嗎?不就是你在暗中推波助瀾嗎,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擱這兒演什麼聊齋呢!』多麗雅在腦中罵罵咧咧的,臉上卻浮現了一個虛弱無比的表情道:「宮中近來傳出了不少關於本宮的流言,其中有很多不堪入耳不勝枚舉不可多得的詞,臣妾心中甚是惶恐。」
康熙聽的額角直跳,作為一個文武雙全的帝王,實在沒想到有人能將成語用錯成這個地步,他忍無可忍糾正道:「不可多得不是這樣用的。」
多麗雅快要笑死臉上卻是一片茫然:「啊?臣妾用錯了嗎?」
康熙知道她對漢家詩詞不是很精通也懶得和她計較,重複了之前的問題:「愛妃既有冤情何不一一說給朕聽聽,朕也好給你出出主意。」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要不是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康熙的推波助瀾,多麗雅沒準就被他這幅關懷備至的做派給敷衍過去了。
「宮中...近來傳言臣妾以搶奪他人的孩子為樂,逼得她們母女分離,更有甚者以此來質疑臣妾的品行,說臣妾說臣妾......」說著她竟是又哭了起來。
康熙只覺頭都大了一圈,宮中的傳言他是知道的,大公主、嘎魯玳和寧楚克都在咸福宮上學,不僅宮中頗有微詞宮外也有宗親上奏說他太過寵愛宣妃,以致骨肉分離,不合規矩。
這件事他還在裡面推了一把呢,但沒想到多麗雅是個虎的,會直接找他來撐腰,這下他該如何是好。
多麗雅才不管這些呢,她只管自己發泄的痛快,繼續哭哭啼啼的說道:「皇上您是知道的,讓公主們入咸福宮上學是您的意思,將嘎魯玳的玉牒記在臣妾名下更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臣妾難不成還敢抗旨不遵不成?臣妾從頭到尾可真是無辜極了~」
本來在這件事情里,多麗雅就是最後的冤大頭,雖然白得了女兒但她也需要在嘎魯玳身上傾注極大的心血。
尤其她出身蒙古科爾沁左翼中旗,身份顯赫貴不可言,佛爾果春和嘎魯玳日後出嫁,科爾沁就是她們在草原上的靠山,不過是兩廂皆宜的事情,怎麼整得像是多麗雅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顧問行是聽明白了,正因為聽明白了他才知道現在他留在殿內已是不妥,悄無聲息的帶著多餘的宮女太監就退出去了。
放在平時康熙一定會很滿意他這份識相,但是現在顧問行一走不就只剩他和多麗雅兩個在裡面了?他還沒想好該如何敷衍人呢!
「哦?竟還有此事?朕屬實不知,待朕派人調查一番再做定論可好?」康熙假笑著說道。
多麗雅這下可一點不排斥於康熙的親密舉動,整個人柔弱無骨的靠在他身上,感受到身旁僵硬的軀體,嘴角笑意都快遮掩不住了:「不嘛~不嘛~,臣妾不依~只怕沒等到皇上調查回來,臣妾就先要被那些流言逼得去投河了~」
語氣中帶的波浪號聽的她自己都牙疼。
康熙聽得倒抽一口冷氣,不知道宣妃她什麼時候學了榮嬪那一套,可也就不能就此不管,只能耐心的哄道:「宮中既有這樣的流言傳出就必有其源頭,老話說追本溯源才能連根拔起,此事急不得。」
「那臣妾就這樣遭受不白之冤了嗎?您都不知道她們說的有多難聽,落在臣妾耳中就跟戳刀子似的。」多麗雅學著嘎魯玳平日裡對她撒嬌的模樣,噘嘴夾子音扯袖子一條龍給整齊全了。
康熙作為一個大直男被拿捏的死死的,於是也軟下聲音道:「那愛妃想要如何呢?」
「臣妾一個弱女子,既入了宮中就全仰仗皇上的垂憐,臣妾又能如何呢~」說著說著竟是又有了水漫金山的架勢。
康熙真的無奈了,往日也不見多麗雅這麼喜歡哭,怎麼今日眼睛就跟口井似的,止都止不住。
他略微一思索然後道:「後宮不寧此乃佟貴妃管事不利,朕會與她好生談談的。眼下正值五月節此事也不好張揚到外臣耳中,只能暫時委屈愛妃幾日,待日後定會給愛妃一個交代。」
多麗雅萬萬沒想到康熙會把佟貴妃拉出來頂著,絲毫沒有想起貴妃對他是如何的情深義重,他怎麼忍心的?
雖然早知道康熙性情涼薄,但她還是不免感到心寒,看在同一個性別的份上多麗雅還是為佟貴妃說了句好話:「皇上此事才是誤會佟貴妃娘娘了,近來宮中五月節事務何其繁忙,後宮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經足夠讓貴妃娘娘操心了,謠言一事貴妃娘娘可能還未知曉呢。」
往年宮中的五月節都是由皇后操辦,佟貴妃高居貴妃之位自然也要在一旁幫忙,但是壓力主要還是給到了皇后身上。
現在後位空虛佟貴妃攝六宮事幾乎將所有的宮務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據卓娜說上個月佟貴妃侍寢的次數直線下降,原因就和宮中事務有關。
多麗雅倒是蠻喜歡她現在的狀態的,只要康熙不沒事撩撥 ,佟貴妃就是一個智商在線的佟貴妃,搞事業不比搞渣男香嗎?
康熙對她的話表示震驚,自家表姐什麼時候在宮妃中這麼有人氣了,竟然還有人幫她說話:「愛妃果然與人為善,近來是與景仁宮走的頗近?」
走的近不近多麗雅不相信康熙會不知道,菖蒲那麼大個人就在咸福宮裡戳著呢,她每天都見了誰和誰了話做了什麼,康熙應該知道的比她自己的清楚才對。
她頂著兔子眼道:「那倒沒有,臣妾大病初癒還未來得及往景仁宮拜謝貴妃娘娘,五月節事務繁忙臣妾不僅幫不上忙總不能這時候再去拖後腿吧。」
這話說的是多麼的深明大義她心裡就有多心虛,實際情況是她完全忘記還要往景仁宮走一趟了。
卓娜沒提醒她完全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