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詞〗謹舍宮人認其罪,君榮皆念是頂罪……
「榮姐姐,都是臣妾管教無方,才會讓這奴才這麼膽大枉偽,臣妾知罪,請榮姐姐責罰!」謹伶在講完一席話後痛心地說道。. >>>』
延禧宮中,謹伶跪在地上,臉龐上掛著剛剛流落的淚痕,就在剛才她向榮兒告了罪,講述了湘文乘靜寧寢屋沒人時偷偷在靜寧香袋中偷放麝香的事情,同時也說陷害文貴人的事也是湘文所為。
「湘文,謹貴人講的是真的嗎?你有什麼話說嗎?」榮兒聽完謹伶的講述,帶著一些絲懷疑,轉頭望向跪在謹伶身側的湘文。
「是奴才做的,謹小主好不容易有了阿哥,奴才怕靜貴人也產下阿哥搶了謹小主的風頭,所以才會私自在靜貴人的香袋中加了麝香,不過湘文並非故意陷害榮妃主子,只是碰巧有機會加到香袋裡而已,只是沒想到此事被發現,見愨貴妃有懷疑到文貴人和瑞常在兩位小組,便找機會把麝香放到了文貴人屋中,這事兒和謹貴人無關,都是奴才一人所為。. 」湘文臉色慘白,聲音低低的說道。
榮兒望著跪在地上的二人,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的演變,湘文敢沒有主子的授意就私自做這種謀害龍種的事兒嗎?榮兒自是不信的,在這後宮中,再膽大的奴才也是要有主子撐腰的,可是如果湘文就這樣認罪,死不願意供出謹貴人,那她也確實是很難找出證據的,而用重型拷打也一向不是榮兒的風格……
「謹伶,你是如何得知的?」榮兒望著謹伶,謹伶的頭一直都是低著的,幾乎沒有與她對視過。
「是昨兒個臣妾和湘文無意間感慨靜貴人真是福氣好,也誕下阿哥時,湘文一個嘴急就不小心說了出來,臣妾聽後,也是格外震驚,昨天思索了一夜,還是希望湘文能主動認罪,以求榮妃姐姐可以輕判。」謹伶說著話眼中的淚水就又涌了出來,「湘文一直跟著臣妾,也算盡心盡力,只是沒有想到她為了護臣妾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對于謹伶的眼淚榮兒到相信是真的,一個願意替主子頂罪的宮女也自是忠心護主的,現在真要捨棄,她心中也當有些不好受才是。
「好吧,既然如此,來人,將湘文交由慎刑司審理。謹貴人嘛,就請回去閉門思過,等候皇上處置吧。」榮兒輕聲說道。
「是,臣妾遵旨。」謹伶應道,轉頭望向湘文,低聲又殷切地叮囑說道,「湘文,你一定要老實交待,爭取寬大處理。」
湘文抬頭,看見了謹伶眼中一閃而過的警示眼神,心中只是有些悲涼,仍舊低聲應著,「奴才知道了,奴才不能再服侍小主了,還請小主多多保重!」
謹伶聽著湘文的話,心下不由動容,也不敢再去看湘文的眼睛;
乾清宮中,榮兒來侍讀,和玄燁講了謹伶的事。
玄燁拿起茶盞抿了抿,放下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們?」
「嗯,慎刑司的郎中也來請過臣妾的旨,畢竟是發生在宮裡,他們也不好私斷,只說以大清律歷,湘文謀害主子該當死罪,而謀害皇嗣該滿門抄斬諸九族。」榮兒說道。
「呵,律法上嘛,對定罪都是從重的,但實際審理中都可迴旋,你想如何處置?」玄燁問道。
「這次所幸之事是靜貴人還是母子平安的,而臣妾也沒有被冤枉了,而且臣妾覺得這湘文應該……沒這麼大膽子,她……她……」榮兒本是想說她覺得她是替罪羊的,但她也確實無法證明這一點,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什麼她……」玄燁呵呵笑道,「她就是個替罪羊唄……」
「皇上……您……也這麼認為?」榮兒驚訝地說道。
「朕估計是秀珊做的,還有小青被傷那件事兒,也十有八九是她做的。」玄燁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