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雙絕代佳人啊!就在玄珠心裡暗暗感嘆之時,那兩道身影越來越近,她仔細一看,那位男子可不正是迷倒萬千少女的秦木涯師兄嗎?
這身月白色的勁裝,穿在他身上,襯托的他那張仿若精雕細琢的俊臉更加出眾,那被玉簪挽起的長髮,風一吹便飄飄欲動起來,竟然讓玄珠有一種碰到妖孽的感覺!
偏偏這個妖孽般的人物正全身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息,這氣息與他身上的月白色勁裝一點也沒有違和感,反而顯得更加冷酷了!天哪!她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木涯師兄會有這樣迷人的一面?
而那位女子,正是喜歡扮嬌裝弱的雨韻師姐,她看到玄珠,立即驚喜異常的奔到玄珠跟前道:「玄珠師妹,原來你真的在一谷呀?我就知道是琴悅師姐來請你坐客的,你沒事吧?」
玄珠以前看夠了她挖坑害人的伎倆,對她也沒有半分好感,看她親熱得過了頭,便不著痕跡的和她拉開了點距離,免得又被她陷害。誰知雨韻又挨過來,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一臉同情的對著玄珠道:「可憐的玄珠師妹,竟然瘦了這麼多,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長得如此美貌,卻又沒有絲毫魄力,不知道怎樣在一谷挨過了這些天?」
說完,還偷偷向著秦木涯看去,這一看,臉色便不自覺地僵了僵,雖然秦木涯臉上看起來不動聲色,可他的眼睛卻擔憂的看著玄珠。
她很快掩去臉上的不自在,快步走到玄珠面前,擋住秦木涯的視線道:「玄珠師妹,你怎麼就不聲不響的出去七八天啊?我和木涯師兄都快擔心死了!一谷的師兄師弟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關你什麼事?」玄珠被她這樣嘔得不輕,什麼叫『長得如此貌美,又沒有絲毫魄力』?什麼又叫『師兄師弟們沒把她怎麼樣』?合著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被這些師兄師弟們怎樣了才對?
玄珠氣得雙手隱隱發抖,這個雨韻,怎麼就那麼讓她討厭,半天她紫玄珠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盡在這裡看她表演了!真當她不明白她話中影射的是什麼意思嗎?
果然,秦木涯的臉色更冷了,他挺拔的身軀向著玄珠走近兩步,修長的手指在玄珠眼前一動,便將那雨韻撥到了一側,那危險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玄珠道:「過來!」
「幹什麼?」玄珠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有那麼一刻,玄珠覺得秦木涯會把她抓過來,狠狠地揍上一頓,可是他卻沒有什麼動作,欲言又止了幾次,才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玄珠一聽,就知道雨韻的話起了作用,心裡一生氣,說話的口氣也不怎麼好了,聽木涯師兄的意思,還真擔心她出了什麼事,可是他怎麼就這麼輕易被雨韻忽悠到。
「沒事就好。」秦木涯似是鬆了一口氣,向著三谷走去。
玄珠呆呆愣愣的看著秦木涯的背影,心裡一陣煩悶,這雨韻還真是個禍害精,僅僅幾句話,就攪的她心煩意亂,害得她口氣不好,連師兄也氣走了。
「還不快跟上!」就在玄珠看著秦木涯的背影發呆的時候,秦木涯轉過頭,低低的催促著。
「哦。」玄珠心裡一暖,趕緊跟了上去,這個師兄,還是很關心他這個小師妹的。
雨韻看玄珠和秦木涯並排走在前面,心裡很不是個滋味,木涯師兄什麼時候和人靠得這般近過了?只見他轉過頭,低聲對著紫玄珠說了句什麼,便見那個死丫頭一臉受用的樣子低下了頭,雨韻氣得狠狠揉了兩下帕子,憑什麼?憑什麼她一個下人出身的人能夠得到木涯師兄的關愛?
她苦苦追尋了那麼多年,難道就讓這姓紫的丫頭橫刀奪愛嗎?竟然消失了幾天,就尋找了幾天!憑什麼?
她咬了咬下唇,臉色變幻不停,最後小跑兩步,硬擠在玄珠和秦木涯之間,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淚啊:「嗚嗚嗚,玄珠師妹,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只是關心你而已……嗚嗚……」
「閉嘴!」玄珠一看她這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她什麼也沒做,可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她枉顧了她的好意,故意欺負了她似的。
「嗚嗚……木涯師兄,都怪雨韻,明明是來關心玄珠師妹的,可是卻惹了師妹不高興,是雨韻的錯。」雨韻哭得更加我見猶憐了,弄得秦木涯眉頭直皺,他停下腳步,對著玄珠道:「玄珠師妹,雨韻師妹也是好意。」
「別!我可是消受不起,木涯師兄,你還是留著慢慢哄她吧,我先走了。」玄珠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她實在厭煩了這雨韻哭哭啼啼的矯情樣。
小草和阿元緊緊的跟在玄珠後面,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從秦木涯的身邊走過,雨韻是個什麼居心,她們心裡清清楚楚。
小草在路過雨韻的時候,氣哼哼地睕了她好幾眼,才忍住心中的怒氣,把頭扭到一邊,這種賤人,字裡行間都在影射著小姐在一谷遭遇了不測,言談舉止都在暗指小姐失去貞潔,她早就氣得想要上去甩她幾個嘴巴子了!
阿元則更是直接,鄙夷的把雨韻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才眼含不屑的走了過去,就憑她?也想抵毀她們小姐?這樣稚嫩的手段還是好好練上幾年再來!還想來一招惹人憐惜的梨花帶淚?阿呸!也不看看她那嬌柔做作的樣子!
這下可把雨韻氣壞了,她眼裡閃過怒火,雙手死死地擰住衣角,這個賤婢,竟敢這樣赤裸裸的鄙視她,一定是紫玄珠給他的膽子,她胸廓起伏了好幾次,才壓下心口的那股怒氣,賤人,給我等著!
她看了看前面的秦木涯,很快眼裡蓄滿了淚水,含在眼裡將掉不掉的拉了拉秦木涯的衣袖道:「師兄……」
那眼神,道盡了千般委屈,萬分小心,讓玄珠她們看的又是一陣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