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任然沒有來上朝!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任然即便不來上朝,也會派人進宮來告假。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下朝後,蕭長綦立刻派了人又去了丞相府。
然而,得到的卻是任然一直沒有回丞相府的消息。
姬月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把昨天小果向任然稟報的消息,告訴了來丞相府的宮人。
蕭長綦在紙上寫下六個字————小心白華之怨!
蕊姬!
「宮程。」
「陛下有什麼吩咐?」
「天干地支,有誰在勤政殿?」
「壬、乙和辰。」
「立刻命他們三個去一趟明宅,看看那裡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是,陛下。」
蕭長綦看著滿御案的奏章,心裡卻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從來沒有想過任然有一天會可能出事。
因為,任然就如他的左右手,他存在,他的手自然也存在。
如果有一天,這手要是沒有了,他該會怎樣?
這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一個局面。
但是,事實上葉清晏的驚示,卻是奇准無比!
任然這次是真的出事了!
明宅里,有任然落下的藍色巾帕,還有一些新鮮的血,以及一具白骨。
白骨的身份,是一個瘸腿女人,死前被砍成了兩截,死相悽慘。但是她留下了一個血字——華!
瘸腿女人,很可能是……蕊姬!
而蕊姬曾經是華菀的歌舞姬,難道是華菀殺了蕊姬?如果蕊姬死了,那蕊姬的孩子們呢?明伯去哪兒了……
任然又遭遇了什麼?!
蕭長綦突然感覺有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住了他。
有了儲君的喜悅,讓他對周圍的危機失去了警惕……有些過於鬆弛了!
……
自葉清晏生子後的半個月來,蕭長綦第一次夜裡沒有回坤元宮裡休息,而是留在了乾元宮。
葉清晏沒有胃口,但是為了孩子她還是硬生生的吃了一個肚圓。她還要餵奶,不能不吃。
看著睡著後的元二,葉清晏的心仿佛融化了一樣,她絕對相信自己能為了這個孩子做任何事!
這個孩子,就是她的命,是已經超越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的存在。
但是看著元二,難免就會想起那個還在池殿的大娃兒。
大娃兒出生的具體時辰,她其實不知道。
因為那時候,她整個人都因蕭長綦的死,而傻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今夕是何夕,今世是何時?
她應該問一句雲靈的,或者是問一問鳳主,那個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一年過去了,不知道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池殿裡的時間和瑤宮的差不多,靈宮一個月,人世已半年。這麼算起來,那個孩子差不多,也就兩個月的大小。身體大小上,應該和元二也差不到哪兒去。
因為元二雖然不算多胖,但個子大,半個月差不多就和滿月的差不多大小了。
葉清晏思念著池殿裡的大娃兒,想著想著,就抱著元二,又睡了過去。
靜琳進了寢殿內,見葉清晏睡著了,便幫她蓋了蓋被子,轉腳又出去了。本來,她要向葉清晏稟報陛下今夜在勤政殿裡處理國事,不過來這邊休息。但葉清晏已經睡了,便等她醒了再說吧。
蕭長綦忙了一|夜,直到天亮都不曾合過眼。
他把自葉清晏生子以來便忽視的密函統一都看了一遍。
不禁懊惱,自己果然是太鬆懈了,有了孩子了,他應該更緊繃起來才對,保護他們母子,強盛燕朝。
還有任然的失蹤,連葉清晏都驚醒著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他卻遲了整整一|夜才反應過來。
任然失蹤的第二天早朝,一些朝廷官員,特別是任然親信的大臣,神色隱隱帶著驚惶,那投向蕭長綦試探的眼神,明顯是懷疑蕭長綦對任然做了什麼。
任然手中的權勢太大,蕭長綦如果要收權,即便是殺了任然,也不是多讓人驚訝的事兒。
蕭長綦看了一圈朝廷群臣,最後目光落在任然常常站立的位置,現在那裡空了。
「丞相因個人私事,向朕請了假,暫時不在朝中。以往丞相所負責的政務,暫時移交到乾元宮。」蕭長綦對所有的朝廷官員道。
而此話一出,一些人更是確定,陛下這是收權了,任然肯定已經凶多吉少。
……
前朝發生的事,葉清晏這裡難免也知道了。而跟她說的人,正是過來看望葉清晏的麗嬪。
任然連著兩天沒有上早朝,本人也跟突然失蹤了一樣,沒有半點音信留下。
如果是因為私事而請假,那怎麼也要交接一下公務吧。況且從來沒有聽說過任然有家室,一直都是光棍兒一個。
「麗嬪怎麼知道前朝的事的?」葉清晏問麗嬪。
麗嬪回道:「現在宮裡都在傳啊,說是……」突然掩唇住口。
葉清晏知道她的意思,面色冷淡道:「後宮都有誰嚼舌根子,本宮會嚴懲不貸。麗嬪也要謹記,後宮不得干政,更不能輕易談論前朝發生的事。如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麗嬪忙跪在了地上,「嬪妾不敢,嬪妾知罪,求娘娘寬恕。」
葉清晏道:「下去吧。」
「謝皇后娘娘。」麗嬪帶著她的宮女,匆匆走了。
葉清晏的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任然定然是出了事了!
那是一個嗜公務如命的人,怎麼可能失蹤兩天,丟下朝廷公務不管,即便是不管了,也該有交待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蕭長綦這兩天都沒有來坤元宮休息,連看元二都是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又走了。
對她也是說不了幾句話,還基本上都是噓寒問暖的,沒有其他。
「姣姣,怎麼下榻了?」蕭長綦回了坤元宮,看起來好像沐浴過了,頭髮還帶著些許潮濕。
大早上的沐浴?他只有一整夜沒有睡的時候,才會晨起沐浴,讓自己看起來清爽一些。
葉清晏看著他的眼睛,回道:「臣妾身體已經沒什麼事兒了,陛下還好吧?」
「一切都很好。」蕭長綦把她攬入懷中,然後輕鬆無比的抱起她,掂了掂……。
「姣姣又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