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所抽的木筋,和機關人內的木筋相比,完全是兩個東西。燃武閣 m.ranwuge.com雖然看起來長得都差不多,但是機關人的木筋,結實而極有韌性,不用內力的話,只用蠻力根本就撕扯不開。
葉清晏傳音給蕭長綦,「你出來!」
蕭長綦拿著木筋的手一頓,然後看著一地狼藉的木皮,還有他自製的機關人肢體,抬手捏捏發澀的眼角,出了尚武殿。
葉清晏不悅的眼神看著他。
蕭長綦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已經是三天前的了,而且不用摸也知道,現在下巴上定然是胡碴子一大把,頭髮也亂翹著。
「朕……先去沐浴更衣。」
「臣妾伺候陛下。」
「不用,朕有宮程伺候就行。」
「是,陛下。」宮程忙引著蕭長綦去往御陽殿,整理儀容。
葉清晏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念力又進了尚武殿內。看著裡面擺放了一地的機關人殘肢,還有元二的那些玩具也被拆了不少,頭疼扶額。
這傢伙真的是痴迷上了機關人,不能再放任視之了。
進了尚武殿,把那些機關人的殘肢斷臂都收入了收納鐲中,就連他的那些木頭原料也都一併收了起來。
玄德殿,葉清晏危襟正坐。
蕭長綦進了殿內。梳洗後,他又變回了那個俊美無雙的帝王。不過,細看的話,能看到他的眸光有些黯淡,像是久未睡過似得。
葉清晏沒有起身,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問道:「陛下,幾天沒有睡了?」
「四天……」蕭長綦回道。
葉清晏起身,朝玄德殿的寢殿走去。
蕭長綦猶豫了下,「朕要處理一些奏章……」
奏章?是去尚武殿吧。葉清晏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他,「陛下最好跟著臣妾過來,否則尚武殿裡的東西,陛下就別想再看到了。」
蕭長綦面色微沉,語氣嚴肅不少,「姣姣!」
葉清晏寸步不讓,「陛下!」
「你在挑釁朕!」蕭長綦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葉清晏從收納鐲中取出一個機關人的殘肢,手上內力吞吐,木頭殘肢就變成了木屑。
「陛下儘管試試。」
蕭長綦看著那些木屑,懍然帝威迸射而出,籠罩了葉清晏,「爾敢!」
葉清晏面上渾然不懼……其實心裡有些發怵的,「陛下自己決定。」
繼續朝寢殿而去。
蕭長綦看著她纖瘦而淡定的背影,心裡的怒火不降反升,「葉清晏你把機關人還給朕。」
葉清晏不理他,甚至還越走越快。
蕭長綦人高挺拔,步子也大,大步邁開,要不了幾步就跟上了葉清晏。
但是也已經到了寢殿內。
葉清晏回身看著他,念力瞬間就襲進了他的意識海。
蕭長綦也不是第一次被葉清晏用念力攻擊,所以早有提防葉清晏的念力。但是他再提防,也敵不過實力的差距。
最終,蕭長綦敗下陣來,意識海被擊中,昏迷了過去。
就在他倒下時,葉清晏及時扶住了他,然後把他放在了龍榻上,看著他昏沉過去的模樣,心底一片疼惜。
「臣妾不想和陛下爭吵,只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休息。」而好言相勸,他根本就不會聽。他對機關術太著迷了,不該這樣。
他可以每天都擺弄機關奇技,合理控制一下時間,她不會說什麼,但是一天到晚的擺弄就不可以了。
一連四天不睡覺,便是宗師也還是人體,需要睡覺休息,可以少睡,但不能不睡。
還有,連著四天,他都沒有看元二一眼。元二總是自己邁著小腿兒,去乾元宮,就是想要找他。
看著元二找不到他時的委屈模樣,葉清晏的心裡就難受。很是後悔為什麼給他那些機關人殘肢。
幫他把身上的外服都脫了,只剩下內衣,蓋上了被子。
「好好休息吧,等陛下睡醒了,臣妾等著陛下的懲罰。」他是生氣的情況下,被自己攻擊的,肯定會很不悅,估計抽她的心都有。
要不要出宮躲一躲?葉清晏的腦袋裡,忽然冒出來一個躲避危險的想法。不過很快又被她給否了,馬上就是除夕了,宮務一大堆,雖然有莊修儀幫忙,但有些事還是要她來決定的。
葉清晏離開了玄德殿,臨走的時候,特別囑咐宮程仔細伺候著。
宮程對葉清晏道:「也就娘娘能讓陛下休息了,奴才這幾天來,不知勸了多少次,都把陛下給勸煩了,他都不休息。」
「下次再有這種事,早些告訴本宮。」
「好,奴才省的了。」
「陛下醒了的話,著人告訴本宮一聲。」
「是,娘娘。」
葉清晏回到坤元宮,看到莊修儀正在宮門口處等著她。
「莊修儀有什麼事嗎?」
「這是這幾日嬪妾處理的宮務,特地給娘娘送過來過目,再順便問問娘娘還有什麼需要嬪妾做的?」莊修儀溫婉笑道。
葉清晏聽著她的話,心情好了不少,「先進裡面喝口熱茶吧。」
蕭長綦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行,臉色好了不少,肌膚玉白瑩澤,眸光宛若深淵沉凝,令人心神生畏不敢直視。
起榻後,揉了揉額角,想著他昏睡過去前的事,不禁無奈苦笑,這女人,就不能溫柔些勸他,就這麼直不楞登的和他衝著來,還好是在私下,如果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唉!自己娶的皇后,無論什麼樣都要好好供著。
簡單用了一些清淡的膳食後,蕭長綦就去了勤政殿處理奏章。看著堆積如山的奏章,還有公文,又嘆了口氣……看來除夕之前,是別想從這裡離開了。
葉清晏知道蕭長綦恢復平常,開始處理國事後,進了坤元宮的小廚房,把已經熬了半天的補湯盛進了湯盅內,並讓靜琳端去了勤政殿。
雖然蕭長綦沒有下旨懲罰她,心裡肯定是生氣的,不會想見到她。。
恰恰相反,一覺睡醒後,蕭長綦就已經不氣了。而且那些機關人她都已經收起來,他也不敢氣,唯恐她真給全毀了。還有這些日子他確實有些太過放縱了。機關術只是他的愛好而已,卻把朝政耽擱了,實屬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