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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年......」冷灩低喃了一聲,白皙纖細的手指撫著蛋殼,像是在撫摸什麼寶貝似的。睍蓴璩曉
的確是寶貝,但是並不止因為他是聖獸,而是因為他生存的艱難。
青龍一族唯一的血脈啊,樂極天該是多珍惜,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將這珍稀物種留給了她,真是諷刺啊......
「青龍的孵化期正是三萬年,出生便可化為人形,合體期小神修為,不但攻擊力強大,還可解百毒。」孤鳴見冷灩神色迷茫,便沉聲繼續解答。
「這麼厲害啊,還快要孵化了。」冷灩莞爾一笑,忽的發現一個重點,「解百毒......那媚骨歡可解得了?櫟」
孤鳴面色有些僵硬,周身冷意更甚,靜寂的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冷灩回過頭去看他,如今沒了白煙的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如同刀刃雕刻的五官,每一筆鬼斧神工,凌厲又鋒利,就像一把望而生畏的尖刀。
譏誚的笑了笑,孤鳴是樂極天鑄造的,果然是出自那個人之手,孤鳴這個人就跟孤鳴劍之上「孤鳴」二字一模一樣袱。
「只要是邪毒都可解,任何媚毒,包括媚骨歡。」
就在冷灩以為孤鳴不會回答她的時候,那清冷的聲音還是一字一句清晰的說了出來,像是例行公事,坦坦蕩蕩。
冷灩又笑了,笑得特為諷刺,手指輕點在巨蛋之上,嘖嘖道:「果然是個好寶貝啊,快些孵化吧,不然我再一次中毒,該怎麼辦呢?」
孤鳴面色鐵青,想要說些什麼,可皺緊了眉頭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
孤鳴修為修復,那可是渡劫期一階的修為,據說渡劫之上的修為在極立仙天很是稀少。
大乘期之上的更是屈指可數,大乘期五階之上的也只有四方天的天主,自然還有一位獨一無二的大乘期九階巔峰修士,極天君上,極樂天。
原來孤鳴一直閉口不言的事情,現在只要冷灩問起,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真是把她當成了君上的女人,以之前的嘲諷,到如今恭敬。
對於孤鳴的變化,冷灩除了冷笑,並未多言。
她的笑變多了,不過卻是譏誚的笑,還多了一種以前不曾有的雲淡風輕,漠不關心。
本來這樣應該是好事,可是孤鳴卻莫名的覺得心寒,赤紅色的眸子裡除了冰冷如刀,也多了許多的複雜情緒,連他也分不清那是什麼。
這次很輕鬆的就出了雲家先祖修煉密室,除了那突飛猛漲的修煉靈力,她還收穫了一把法器,瀟湘琵琶。
她聽孤鳴說了,玉初見已經在昨日便安全離開,置於他為什麼會丟下她獨自離開,孤鳴卻沒有詳細說明。
孤鳴不說,冷灩也不問,因為她很聰明,心裡自然比誰都明白。
站到懸崖邊上往下觀望,金色橋樑在白霧裡隱隱若現。
原來玉.峰山禁地果然危險重重,不是死在林中靈獸的口中,就是葬生在下面更為恐怖的金碧輝煌之內。
照影在冷灩一出現的時候便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原來他循著她的氣息也跟了下去,只是他修為什麼的太低,在那迷宮一般的地方給困住了。
見冷灩沒事,他便興高采烈的握著他采上的醍醐草進入儲物靈植,開始他的煉藥升級。
冷灩沒有立刻離開玉.峰山,而是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由孤鳴守護,鑽到儲物靈植裡面靜心修煉。
她如今是元嬰九階巔峰,快要觸碰到出竅期的屏障,她要在這悄無人煙的地方悄然晉升,這裡是禁地,引來雷劫也不會有人發現。
五天時間悄然流逝,在這期間,照影不但順利升為十品煉藥師,還煉製出了十品避雷丹給冷灩備用。
又采了好多靈植來煉丹,什麼回靈丹,隱修丹之類的,有備無患,在冷灩的要求下,還煉製出了好幾顆元嬰丹。
第六天一大早,雷雲就在淺灘峽谷之上成形,一朵一朵的詭異飄來,黑暗了幽靜美麗的境地。無限之高端玩家
冷灩早就在石灘上擺好了防禦陣法,孤鳴不放心,又給她加持了一個堅固的結界。
區區三道雷劫,冷灩渡得開心愉快,一點緊張的氛圍都沒有出現過。
丹田內的元嬰像披上了一層淡金色的紗衣,她現在已經有了長生不老之軀,出竅初期的小仙一枚。
服了照影特製的十品隱修丹,將修為壓制在金丹七階的位置,放眼整個景雲大陸,沒有一個可以識穿她出竅期的修為。
由於沒有飛行器,日夜兼程,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終於回到了鳳翔國皇城。
早就接到小紫傳來的消息,她雖然一直在蜀雲國,但這鳳翔國的情況卻始終了如指掌。
冷灩嬌艷的紅唇揚起一抹冷若冰霜的弧度,如今這個時候回來,時間剛剛好。
*
皇宮之內正舉行著一場盛大的晚宴,這一晚是芳華公主和蜀雲國三皇子云孟的踐行酒,明日一早,他們就要啟程回去蜀雲國。
晚宴之後,女皇鳳嬛玉回到勤政殿批閱政事,卻在進殿之後陡然暈倒,驚得宮人們四處奔跑,尋找御醫。
冷瀲卻在此刻獻出靈丹妙藥,她為四品煉藥師,又是太后的親侄女,她的藥自然無人質疑。
勤政殿便是鳳嬛玉的書房,之後便是她平日裡小歇的床榻。
當冷瀲和雲孟一起穿過重重侍衛步入的時候,就看到身著淺黃色華服的少年公子正含淚跪在床邊。
此刻他正一手捧著一個盛著藥丸的錦盒,一手握著鳳嬛玉置於錦被外的手,滿含擔憂的說著話,「陛下,陛下你快醒醒,這解毒丹可解百毒,服下就會好了。」
雲孟看著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鳳翔國果然不愧是女子當家作主的天下,男人在這種地方低聲下氣的,哪裡有半分男子漢的尊嚴。
他的嘲笑使得冷瀲冷冷的哼了一聲,邁著蓮步上前去,蹲身下去雙手扶起地上跪著的少年。
那少年本執意要跪在地上,身後宮人沒一個趕上去勸一句,他正準備發火,發現身邊是了美麗溫柔的冷瀲,只好忍住了怒火。
但仍舊是淚眼朦朧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卻格外美麗的女子,一滴滴的清淚順著消瘦的面頰滑落。
冷瀲唇角閃過一絲冷笑,柔聲道:「童公子,皇姨娘這不是中毒,只不過是一時勞累而暈倒了,過一會兒就會醒來了。」
那黃衣公子正是四大修煉世家童家獨子童梅析,和宮中其他極為女皇身邊人一般,稱為公子,並沒有任何身份象徵。
童梅析愣了愣,抹著淚水看向身後跪了一地的御醫,那群御醫一個勁的點頭附和,童梅析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冷瀲不理會他,走到鳳嬛玉的床榻邊上款款行了個禮,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將鳳嬛玉扶起。
冷瀲手指間捏著一顆白色清香的藥丸,當就快觸碰到鳳嬛玉唇邊的時候,童梅新卻飛快的上前一步。
指著她厲聲道:「你手裡的是什麼藥?你不是說陛下只是勞累暈倒了嗎?」
冷瀲不慌不忙,翩然一笑,「我這藥是大補的丹藥,不信童公子可以讓御醫們鑑定鑑定?」
童梅析不語,那群御醫便接過丹藥一個個的看了下去,都點頭認同了。
童梅析心裡還是覺得不放心,正待親自接過來看一看,卻聽到門邊傳來一道溫婉卻極為嚴厲的聲音。
「這眾目睽睽之下,童公子難道在懷疑瀲兒什麼?」
童梅析畢竟年輕,被琴婉那麼一句一說,薄薄的麵皮頓時紅了起來。
琴婉的話說得不無道理,或許也是因為他太過擔心,反正他心裡就是覺得那藥有問題,他想這可能是關心則亂。
女皇雖然比他大上十三歲,但美麗依舊,風韻猶存,他從進宮那一日便深深愛上了那位舉手投足之間貴氣優雅的女子,心甘情願的愛著她,與利益權利無關。當真教主和假教主搞在一起
鳳嬛玉病倒,鳳琴婉便最大,她揮退了所有的宮人與御醫,親自從冷瀲手裡接過丹藥來在床頭坐下。
「娘......」琴婉一句話也不說,冷瀲心裡覺得有些發虛,不由輕喚了一聲。
琴婉看了她一眼,朝她遞去一個眼色,冷瀲急忙點頭,又回頭朝雲孟遞去一個眼色。
雲孟雖然極為不願聽從冷瀲的話,但他卻很聽雲越的話,於是與童梅析勾肩搭背的,想要將他拽出勤政殿。
童梅析本來就覺得不妥,雲孟這一動作更是擺明有著司馬昭之心,這下他就是說什麼都不離開了。
雲孟面色陰狠,正準備一招解決了他,卻聽琴婉道:「他要留下,就讓他留下吧。」
童梅析一根手指指向琴婉,手指都在發顫,「你,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反了嗎?」
琴婉不語,只是將手中藥丸強行塞入鳳嬛玉的口中,果然一顆藥下去,鳳嬛玉就悠悠轉醒。
見鳳嬛玉睜開那雙迷濛的眸子,琴婉緩緩的起身,再緩緩的拜下,「琴婉拜見陛下。」
這鳳琴婉倒是規規矩矩,而冷瀲和雲孟卻是一動不動,唇角噙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童梅析暗叫不好,倉惶著上前一把推開琴婉,將鳳嬛玉擋在身後,大聲道:「來人啊!來人!快護駕!」
琴婉三人也不阻止,就讓他一個勁的叫,終於,鳳嬛玉疑惑開口,「梅析,到底怎麼回事?」
童梅析俯身下去緊握住鳳嬛玉的手,一張清秀的臉上淚水漣漣,「陛下,他們要造反啊,他們想要弒君啊!」
「哦。」鳳嬛玉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一絲的驚訝,只是目光徐徐的朝琴婉掃去,「妹妹,是這樣的嗎?」
鳳嬛玉和鳳琴婉雖說只是同母不同父,卻也有著五六分的相似,只是琴婉看起來柔弱美麗,而鳳嬛玉看起來多了幾分剛強和睿智的皎皎氣質。
鳳琴婉淡然自若的迎上鳳嬛玉的目光,低嘆了口氣,「陛下,我們鳳翔國帝位向來傳女不傳子,你怎麼可以偷偷下詔,將帝位傳位昭王呢?」
鳳嬛玉撐著童梅析的手臂坐起來,聞言輕笑了一聲,緩緩道:「昭兒是朕嫡親血脈,不傳給昭兒,你讓朕傳給誰?」
鳳琴婉眉目一擰,上前一步,沉了聲音道:「難道姐姐忘了當初與賀哥哥的約定?忘了你曾經說過再也不會孕育一子半女,忘了你說過帝位一直給我們冷家的女兒留著?」
鳳琴婉一言出口,立馬引起了一眾人震驚的目光。
最為驚訝的無疑是童梅析,他很是受傷的看向鳳嬛玉,苦笑道:「怪不得你讓我們侍寢,卻總是和我們分開來睡,原來是這樣.......」
鳳嬛玉沉默不言,雲孟卻發出一聲***的感嘆,「明明可以享盡齊人之福,偏偏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冷瀲惡狠狠的瞪著他,卻是一個字也不敢說,不說雲孟每夜對她都很暴力,就說他的修為,就連自己的爹爹也要禮讓幾分來。
別人都羨慕她嫁了一個強大的夫君,還是蜀雲國皇子,可其中的幸酸與苦辣,她只有一個人默默承受。
「與冷賀的約定?原來你一早就知道了。」鳳嬛玉淡淡一笑,無絲毫的慌亂,氣度非凡。
琴婉冷笑了一聲,徐徐的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當初母皇守孝三年期間,你和自己的妹夫私通,甚至還生下孩子。」
「當初賀哥哥把孩子抱回家的時候,說那孩子是他一個故人之女,收為養女不說,還要我傾心對待,對外宣稱那孩子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我本來也不知道那生下來就痴傻的孩子就是姐姐你的,可是賀哥哥卻在那孩子出生後,便一直都以修煉為名躲避著我,一年見到一次都是奢侈。」
「可是,去年元宵的時候,姐姐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喧囂市集煙花深處,我看到他抱著你一起坐在大樹上觀夜賞景,兩人相依相偎,好不快活!」拈花特工
鳳琴婉越說越是激動,最後上前去一把將鳳嬛玉從童梅析身上拉起。
面色扭曲的咬牙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賀哥哥一直都沒有去後山修煉,一直都呆在宮裡與你廝混!你說!你把賀哥哥藏哪裡去了?你是怎麼迷惑賀哥哥的?你說!」
這等宮闈秘事,曝光開來,幾人都傻愣在當場,從未知曉過實情的冷瀲也震得目瞪口呆。
原來,自己一心想要除去的傻妹妹並不是她的親妹妹,而是鳳嬛玉的女兒。
原來,娘親平日裡那麼疼寵冷灩,甚至為她找了三位那麼優秀的相公,不過是在女皇面前做做樣子。
可是,那些人之中,為什麼要包括蘭幻?娘親明明知道她曾經立下的誓言,非蘭幻不嫁。
雖然,最後她還是親手毀了那個誓言。
鳳嬛玉被鳳琴婉毫不客氣的拉起,一根金釵滑落,緊挽的精美鬢髮也鬆了下來,慵懶美麗的容顏上卻無半分狼狽,只是唇含冷笑。
童梅析雖然剛才很是震驚,很是心傷,但見到鳳琴婉想要傷害鳳嬛玉,急忙又想要出手推開她。
誰知還沒出手,就被雲孟一把拽起衣襟,狠狠的拋到角落去。
童梅析後背受創,頓時大噴了一口鮮血,染紅淡黃色的衣襟,顯得楚楚可憐。
鳳嬛玉至始至終沉靜的面色終於產生了一絲顫動。
看雲孟又要上前出手,急忙開口道:「等等!你們要是傷了梅析,朕寧願一死也不會交出玉璽來,到時候你們就是謀朝篡位,是亂臣賊子!自己考慮清楚吧!」
「咦,竟然還敢威脅我?」
雲孟頓時火了,閃身上前目光炙熱的看向鳳嬛玉,輕浮的道:「雖是半老徐娘,倒還算是一個美人兒!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一個老子馴服不了的!」
「你,連皇姨娘你都不放過,你.......」冷瀲終於忍不住了,一張美麗的臉爆紅一片,有夫君如此,她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動鑽進去得了。
「沒有你說話的份!」雲孟冷笑。
「都先別吵,三皇子殿下,請你還是先移步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吧,雖然我們的人已經調換了所有御林軍,可是秦烈這幾天行蹤不定,事先沒能困住他,萬一出了差錯就不好了。」
鳳琴婉皺著眉頭說道,語氣里含著平日裡的威嚴,頗有震懾的味道。
雲孟一慣欺軟怕硬,更何況是鳳琴婉這樣一個區區築基期的修士。
當即冷嗤了一聲,「你憑什麼指揮我?你的女兒不能去嗎?」
還沒有人這樣公然與她叫板,鳳琴婉面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隱忍著看了一眼冷瀲,冷瀲狠狠的哼了一聲,只好轉身往門外走去。
鳳嬛玉輕笑了一聲,像是看了一場表演,之後才收斂了笑,緩緩道:「琴婉,我女兒的死,也是你造成的吧?」
鳳琴婉踱步到鳳嬛玉床榻上與她並肩坐下,像平時一般伸手為她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襟,唇角含著溫婉的笑。
「姐姐,這麼多年我幫你把女兒養大,每一天你都是看在眼裡的,我不但不嫌棄她的痴傻,還為她擇了三位上好的夫婿,這些,姐姐難道不該感謝我麼?」
鳳琴婉說得很是溫柔動聽,鳳嬛玉也笑得很是大氣沉穩,不厭其煩的再次問道:「琴婉,你將我的女兒怎麼了?」
鳳琴婉抬起吐著粉紫色蔻丹的手指細細的瞧,微微的笑很是溫和,「灩兒她命薄啊,無福消瘦那三位如花似玉的相公,被......剋死了。」
「你是故意的!」
鳳嬛玉面色陡然變得煞白,一時不顧形象的一把抓住鳳琴婉的手腕,沉聲道:「你知道灩兒頭腦有問題,故意用這個方法激得灩兒情緒激動!」
鳳琴婉也不反駁,冷笑道:「姐姐,是不是故意的又怎麼樣?難道姐姐當真想要我們鳳翔國的江山落在一個傻女的身上?而且還是一個毫無靈根的修煉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