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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羅門雖然猖獗,但是絕不敢孤身出現在公眾場合,就是害怕被其他門派圍攻。睍蓴璩曉
大家都認識伏羅門的標誌,卻是不認識一直閉門不出的伏羅門門主段伏羅。
雖然說話那人只是猜測,但從那滔天的壓迫氣勢來看,那高深的修為倒還真是一時懾住了眾人,沒人敢輕舉妄動,場面上的競價也一時寂靜了起來。
蘭幻拉著冷灩不是往門邊靠近,而是退到拍賣台邊那淡金色帷幕邊上,直接將那邊上站著的主持人一併拉了進去。
支持人嚇了一跳,還未開口尖叫,就被蘭幻一顆藥丸彈入口中燁。
「毒藥,想要解藥就聽話,有問必答。」蘭幻面色冷然,聲音無波。
冷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別人大概會驚奇他那溫潤外表之下的冷漠,但她卻不稀奇。
就好比第一天與他相識的模樣,還一次還真是連她都給唬住了沃。
主持人捂著喉嚨面色一陣發青,顫聲道:「你們要幹什麼?!」
蘭幻放緩聲音道出了意圖,那美女主持人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帶著蘭幻和冷灩朝著金色帷幕之後的角落而去。
淡金色帷幕之後,那正背對著外面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忽的朝他們望來,但只一眼便快速移開了目光,手上彈奏的樂聲無絲毫的波動。
冷灩疑惑的朝她看去,那彈奏的少女又循著目光看了過來,就算蒙著淡金色的面紗,那面上並無一絲的恐慌,反而還閃過一絲詭異的嘲弄之笑。
那美女主持人已經開始帶路,蘭幻牽著冷灩的手跟上,走了兩步,冷灩再次回過頭朝那台上少女看去。
冷灩嫣紅的唇角微微勾了勾,笑意頗有些冷,而那少女像是來了興致,揚起她那長長妖嬈的眉頭,上翹的眼尾證明著她此刻邪惡的挑釁。
沒走多遠,那美女主持人便在一方牆壁上按下一個開關,竟是打開了一道暗門。
外面寒風冰雪一併襲來,漆黑一片,隔絕了與那少女的視線,冷灩這才發現他們竟然走出了晉遠拍賣行。
見蘭幻牽著冷灩走出去,美女主持人急忙道:「我的解藥......」
「我給你服下的只是普通養顏丹,不是什麼毒藥。」蘭幻頭也不回的拋下一句話,霎時把主持人震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
冷灩跟在蘭幻身後笑出了聲,蘭幻的為人她很清楚,那麼溫雅又矜貴的公子哥,一慣是優越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屑於用下三濫的手段呢?
蘭幻頓住腳步,回身看到冷灩微勾著紅唇如花的笑靨,霧色的眸子幽幽一閃。
鬆開了握著她的那隻手,蘭幻蹙眉催促:「你現在很危險,快離開吧!」
冷灩那本含笑的漆黑眸子裡掠過一絲黯然:「我都來接你了,你還是不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蘭幻那有些緊繃的面上終於掠過一絲笑意,寒霜盡褪,溫潤的指腹撫了撫她細滑的面頰。
溫聲道:「灩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只是我不能丟下千城、秦烈與初見不管,你說的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冷灩心中一緊,眸色頓時染上淡淡的氤氳,又握上他寬厚的手掌,輕聲喃喃道:「蘭幻,是我對不起你。」
「何來對不起?你這個傻丫頭。」
蘭幻失笑,指腹在她面頰上繾倦流連,聲音輕柔:「這幾天我想得很清楚,我既然愛你,只要能在你身邊一直愛著你,守著你,哪怕默默看著你,也是好的。」
冷灩喉中一陣哽咽,悶悶的道:「我知道這樣對你們不公平,可是我已經愛上了別人,也愛上了你,蘭幻,我是不是好自私......」
也愛上了你......
蘭幻霧色的眸子裡陡然散發出一種璀璨的亮光,她愛他,她說她愛上了他?!
她本來就不止他一個相公,也從來沒有想過獨占,他等待的不過是一個他一直期盼的答案。大靈王
她說得天長日久,他終於等到了,他等到了,他還有什麼不能知足的呢?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蘭幻心疼的俯首吻了吻她的發頂,想要說什麼,最終卻是道:「快走吧灩兒,時間緊迫,一會兒我們再通過小紫匯合。」
冷灩怎麼可能丟下幾個男人獨自逃走,逃命是她迫不得已之時的作風,更何況,此刻的她用得著逃命嗎?
她見蘭幻轉身欲走,急忙拽住他的手,嬌笑出聲道:「那些人可都是衝著我來的,蘭幻,你忘了我的聖獸了嗎?我家龍寶可是合體期修為,對付那些人是綽綽有餘。」
蘭幻震驚:「合體期修為?」
關於聖獸的記載都是傳說,根本無人所見,要說普通靈獸修行到聖獸,那簡直難比登天。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青龍聖獸卻是天生的神體,根本不需修煉,從出生便是合體期。
「嗯。」冷灩微笑,正準備詳細解答,卻見他們出來的那一道暗門「嘭!」的一聲炸開。
從裡面風風火火掠出數道身影,除了最前面乾瘦得跟竹竿似的段伏羅,身後的人都糾纏在一起,場景血腥,烏煙瘴氣。
蘭幻第一時間便是衝上去相助那正被雲孟欺負的花千城,看著花千城渾身掛彩,可憐兮兮的朝她看來,冷灩滿頭黑線。
誰叫他成日裡不思修煉,此刻她真想罵他一句活該,可是此刻她想的卻是——她的人哪裡輪得到別人欺負的份?!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身邊有聖獸了,於是在段伏羅猥瑣的小眼神之下,一個意念就將儲物靈植里的龍寶喚了出來。
一道墨綠色的光線閃耀,隨著一聲咆哮,抬眼就看到一條墨綠色的幼龍威風凜凜的盤旋在半空之中。
他雙爪冒著銳利的寒光,呲開的四顆獠牙雪亮,在眾人還沒來及感受到他的威脅之時,一團金紅色的火焰從他嘴裡噴出,一團天火便朝著段伏羅燒了過去。
段伏羅猛地閃身躍開,龍寶巨尾一甩,騰飛遊動過去,一雙爪子頓時翻出帶著靈力的青光呼嘯而過,所到之處頓時飛沙走石。
強大的殺氣使得段伏羅一頭長髮全都豎了起來,驚駭之間,他手快的一把抓住身邊的千固扔了出去。
「啊——」隨著千固一聲慘叫,漫天血雨潑盆而下,千固已經被龍寶的一雙利爪撕成了碎片。
段伏羅沒想到所謂的聖獸竟然如此兇殘厲害,當即將滿身靈力運起極限,飛一般的逃離了出去。
龍寶張著嘴發出類似狂笑的聲音,龐大的身影一閃,也緊追了上去,就像追趕老鼠的貓。
冷灩唇角猛的一抽,沒有理會龍寶,而是看向那站在一邊渾身沾血,看起來十分狼狽的一眾人。
不過那漆黑如夜的目光卻只是在雲孟和雲越之上淡淡一掃,就朝蘭幻遞去一瓶丹藥,蘭幻知情識趣的將丹藥打開給幾人服了。
「冷姑娘,好久不見了。」雲孟和雲越站在一邊,相對於雲孟面色慘白得全身輕顫,雲越倒是顯得泰然自若許多。
冷灩雙手繞著自己肩上的青絲朝他看去,似笑非笑道:「明人不說暗話,現在,二皇子殿下還有何話可說?」
雲越沒想到以前裝作什麼都懵懵懂懂的冷灩,在毫不掩飾之下,那冷傲鎮定的態度,竟然如同傲放的雪蓮,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這樣一個華光萬丈的少女,竟然和小四的關係非比尋常,一時感嘆惋惜。
要是初識的第一天就知道她會有這一天,那次他就應該暗中了結了她,又怎麼會出現他這一生中最為狼狽的一刻?
感受到雲越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冷灩微微挑了挑眉:「還想殺我?」
「二皇子,凡事三思而後行,別辜負了你父皇對你的一番期望。」玉初見忽的淡淡開口。
冷灩看了他一眼,對玉初見這句頗有長輩教訓小輩的話語有些好笑,看來雲乾之前倒也真是一大人物,和玉初見、碧顏都交情匪淺。帶著遊戲身體穿越李元霸
雲越冷笑:「父皇對我的一番期望?玉美仙人怕是不知道,父皇的期望只落在小四的身上。」
玉初見緩緩搖頭:「那是你們家中事,我這個外人不便干預,天下父母心,不管怎麼說,雲乾對你們兄弟都有生養之恩,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吧。」
雲越面色隱隱一變,劍眉緊皺。
就在眾人以為他是在思慮玉初見那番話的時候,他卻抬手屈指吹了一聲口哨,那寂靜的暗處忽的掠出數十道黑影來,而上方的夜空裡,一道龐大的黑影飛馳落下。
場面一時陷入混亂,當那十幾個黑衣修士再度和蘭幻等人激戰起來的時候,那龐大的黑影又倏然飛向半空。
那正是一隻雪白巨大的鷹鳥,名喚雪鷹,和墨準一般大小,一樣為九階靈獸,而它上面站立的,正是一身淡金色錦衣的俊朗男子,雲越。
他那布滿殺氣的眸子直直的掃向冷灩,冷灩淡然自若,心底暗暗冷笑。
雲越想要殺她,可惜他看不出她的修為,而她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元嬰九階巔峰的修為。
想不到這個沒有加入任何修真門派,看起來很是繁忙的皇子殿下,竟然深藏不露,有著和雲軒一般不相上下的修為。
這個男子心機很深沉,她可以感受到他為了皇權的努力,那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冷灩笑了笑,揮指放出孤鳴劍來握在掌心,運起御風訣來,腳步輕盈的在雪風裡騰飛而起,衣袂飄飄,如仙飄渺。
劍氣呼嘯而出,雲越手中一把金色長劍翻飛,不過幾個回合,孤鳴劍之上血光一閃,雲越手中金色長劍斷裂碎開,孤鳴劍直直的朝著他眉心刺下。
一點紅梅順著眉心流淌,本命懸一線的雲越忽的開口道:「殺了我,小四也活不了。」
冷灩纖細的手指扣緊孤鳴劍冰涼的劍柄,眉目清冷如雪:「說說看你能威脅我的理由。」
雲越眯了眯眼,濃密睫毛上滾下兩滴血珠,划過白皙的面頰,如同兩行血淚。
只是本淒涼的場景,他偏生露出白牙俊雅翩然的笑,笑容裡帶著孤注一擲的陰鷙。
語氣也很是陰冷:「理由.....你可還記得杜熙柔?」
冷灩挑眉:「你的皇子妃?」
雲越似笑非笑的看向冷灩:「不錯,她是我的皇子妃,凌貞的表姐,最為重要的,唯一和她上過床的不是我,而是小四。」
「你胡說什麼?!」冷灩手上一顫,面色青白交錯,不自覺的便加深了力道。
雲越一手抬起握了她凌厲的劍鋒,鮮血從掌心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垂落,臉上諷刺的嘲笑更是震得冷灩呼吸艱難。
雲越絲毫不顧及像要割斷他手掌的疼痛,一字一句的道:「家醜不可外揚,這對我並不光彩,我沒必要拿這種事情說笑!」
「熙柔從小在皇后身邊長大,對我們兄弟來說,是青梅竹馬也不足為過。」
「小四的母妃淑妃被打入冷宮十年,每一天每一夜都是熙柔伴他度過,他們一早就暗生情愫,互許終生,終於在兩年前到皇后面前懇求賜婚。」
「當時父皇病重,皇后代管瑣事,皇后唯一的兒子早年英逝,至今膝下無子。」
「這本是皇后拉攏小四的一個機會,可惜她當時覺得小四頑劣乖張,而且無心皇權,於是堅決的拆散了那一對美好鴛鴦,賜婚的時候竟是將小四的名字改成了我。」
「小四之後被罰禁足,可是他對熙柔用情已深,新婚之夜暗中潛入新房,擄走了我的皇子妃。」
「雖然第二天皇子妃安然回來,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小四的行為卻激怒了皇后,皇后便去冷宮裡對淑妃斥責了一番,當晚,淑妃便上吊自盡......」
他緩緩的訴說完幾句話,冷灩那本微顫的手指卻已經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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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當沉靜的看他:「想不到杜熙柔只是你用來對付小四的一顆棋子,二皇子的心計實在讓冷灩望塵莫及,只是這到底跟小四的性命有何關係?」
雲越詫異的看她一眼,冷笑道:「因為我以血飼蠱,將蠱蟲下到合卺酒裡面,那蠱蟲可以通過房事傳遞到另一方身上。」
「熙柔喝了合卺酒,當夜又和小四私通,所以,只要我死去,小四必死無疑。」
「嗖」的一聲,冷灩將孤鳴劍從他的掌心收回,鮮血如梅灑落,星星點點的漫天飛舞。
雲越痛得面色煞白,一頭冷汗滴落,那緊握的一隻手血液狂涌。
他卻只是目光陰冷的看著冷灩,不叫痛反而還「哈哈」的冷笑了起來:「小四死了我不會被牽連,但是我若死了,小四便是和我同歸於盡,可惜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其他男人懷中,他心底該是何種想法?所幸他沒有一時衝動暗中對我下手,不然,他這便是自取滅亡,哈哈——」
冷灩捻起一張雪白絲帕來擦去孤鳴劍雪白的劍身,一邊靜靜的等待著雲越那帶著瘋癲似的一直笑了個夠,這才輕輕勾起嫣紅的唇角。
神色淡然,語氣平靜:「雲越,你真的很可悲,很可笑。」
「你說什麼?」雲越面色蒼白,神情卻陰冷得極為猙獰,生生破壞了那一張俊美的容顏。
冷灩輕笑:「小四不是因為嫉妒會殺你,他是把你當作親人,就算再恨,你也還是他的親人。」
「我饒你這一次,不是因為小四身上的血蠱,反而,我相信小四身上並沒有血蠱,你那所謂的血蠱,應該還安然的停留在你家皇子妃的身體裡。」
「小四既然不想殺你,我便留你一命,也只會饒你這一次。」
「雲越,有了皇權又如何?你只會孤單寂寞,一輩子與陰謀暗殺為伍,每日每夜過得提心弔膽,表面光鮮,內心卻無時無刻不是充滿了恐懼,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悲,很可笑?」
雲越雙目瞳孔震驚的放大,似乎從冷灩那一番話語裡看到了未來的自己,一襲明黃,高高皇座,他卻只然一身,孤獨終老。
就像如今的父皇一般,臥病在床,卻連個用心伺候的親近之人都沒有一個。
會是那樣嗎?可是真的就算是那樣,這個在他腦中根深蒂固的權利之欲,又怎麼可能在冷灩三言兩語之間消除。
他僵硬的扯了扯唇,好不容易才恢復成以往那溫和俊朗的表情,看了冷灩一會兒,才疑惑的問道:「你就那麼相信小四麼?」
冷灩淡淡一笑:「就算真如你說想,那也是以前的事情,更何況小四若真愛一個人,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更何況還是與他發生過關係的。」
想到之前她一心的避讓,而他一再的糾纏,那麼死纏爛打尤不妥協的男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受了極大情傷,又不負責獨自逍遙的混賬。
再加上,她曾經說過要學會相信她愛的人,她就是無條件的相信他們,就算護短那又如何?
雲越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眸色深深的看向冷灩,似乎想要將她看穿,但那眸光卻不似以往偽裝的溫雅,而是真正的柔和。
不自覺的,他便輕聲吐出一句話:「若是我是小四,或許我也會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可能嗎?」冷灩冷冷一笑。
雲越瞳孔一縮,薄唇抿了抿,露出俊朗的笑:「當然不可能。」
低下一眾人早就激戰完畢,有玉初見那個分神期的修士在場,雲越那群暗衛何足為懼。
只是那看戲的眾人見到半空兩人,由最初的拔劍張弩,到最後的握手言笑,這,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雲越帶著雲孟在眾目睽睽之下安然離去,一眾人目瞪口呆之後,紛紛開始提議質問。
冷灩站在眾人之間輕輕的笑了笑,神秘的道:「知道怎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若是我剛才殺了雲越,或者是雲孟,只要是殺了姓雲的,我們幾個人,一個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