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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品?」玉初見面色也是猛地一變,湊過去看了一會兒,驚道:「果然是神品,應該是十三品的丹藥。愨鵡琻曉」
十二品之上的丹藥都稱之為神品丹藥,十二品之上的丹藥別說靈植難求,就是想要煉成,也是極不容易的。
才把丹藥給秦烈和花千城服下的陌青聞言不屑輕哼:「這是十四品的血凝丹,我家公子煉的。」
「雪公子竟然是十四品煉藥師?」玉初見雙眼閃閃一亮,滿含希翼的催促冷灩:「灩兒快吃了吧。」
冷灩聽話的服了丹藥,心裡卻在思量著雪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十四品煉藥師啊…恁…
陌青對那所謂的十四品血凝丹並不吝嗇,甚至還給花千城的火紅妖獸也服了一顆。
只是花千城……
花千城從醒過來之後就很少說話,應該是沒有說過話,唯獨在唐府的時候喚了一聲秦烈打。
陌青無奈,說因為花千城被催情的藥物滋潤太久,他周身所有的毒素都累積到眼睛裡去了,才導致於他眼睛的失明。
置於到底還能不能治好,這得等他家公子回來才能確定。
於是,冷灩幾人迫於無奈,便只有一直等一直等……
半個月之後,冷灩和秦烈手上的傷都好了大半,就差時間慢慢恢復,雪公子也終於現身了。
雪公子聽了陌青的一系列匯報,直接便去了花千城的房中。
陌青端著藥物忙進忙出,三天三夜之後雪公子才從花千城的房中出來。
冷灩擔心花千城的眼睛,於是也一直在門外等了三天,秦烈和玉初見也陪著她等了三天。
雪公子出門的時候一句話不說,對於三人的詢問隻字不言,直接便拂袖出了門。
冷灩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想進去花千城的房中去探視,卻又被陌青給攔了下來。
陌青說花千城眼睛裡的毒素太多,這一段時間都會通過空氣排出體內,房中有媚毒。
冷灩三人恍然,媚藥什麼的他們三人現在定是抵抗不了,雪公子果然不愧是神人,出來的時候毫無異常。
只是花千城呢?
冷灩很是疑惑,花千城在千芊床下住了大半個月,一般人早就折磨得血管爆裂,或是精盡人亡,可是花千城的毒素卻在眼睛上。
這當真是匪夷所思!
三人各自離開,等當冷灩記起唐府里的水漣寒的時候,卻得到雪公子將水漣寒帶回了陌家舊宅的消息。
冷灩實在感激,當即就要去向雪公子道謝。
想到之前對雪公子的得罪,她多少會有些尷尬,當時她竟然說他是耳疾,豈知他卻是眼疾……
一般身體有殘缺的人都很是敏感,可是她卻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這一點,她也無法原諒她自己。
今日是個暖日微風的天氣,很是晴朗舒適。
冷灩穿著當地的一身淺綠色春衫,一頭青絲隨意綁了一條綠色綢帶,清爽自然,清新如風。
當她見到雪公子的時候,他正一身如霜雪白的站在長案邊上擺弄桌上十幾株各色各樣的靈植。
那些靈植五光十色,每一樣都仙氣縈繞,一眼便知道品階不凡,也不知道從何處而來。
雖然他雙眼被白綾縛著,卻像是如常人一般熟練的分類,根本沒有像其他人一般還拿到鼻下嗅一嗅,連她有時候也會那麼做。
果然是高人啊!冷灩再次暗嘆了口氣,天妒英才啊!
站在門邊,冷灩深吸了口氣,這才舉起手指放在門扉之上。
正準備輕聲扣響,裡面的雪公子頭也不回,淡淡道:「有事?」
冷灩有些尷尬的垂下手去,訕訕的舔了舔唇,一邊往裡走去,一邊開口道:「雪公子,我給你幫忙吧。」
「不用。」
冷灩還沒靠近就被他直接拒絕,漠然道:「我不習慣別人碰我的東西。」
冷灩了悟,怪不得他做這些事情這麼熟練,連陌青也沒有來幫忙,倒是她魯莽了。
想了想,於是她直接開口說明來意,很是客套了一番,還對之前她的錯失道了歉。
雪公子一直沒有打斷她,在她終於閉口不言之後,才淡淡道:「說完了就出去。」
冷灩愕然,唇角抽了抽,第一次發現自己做人有多失敗,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
既然他不接受她的好意,她只好默默的轉身離開。
只是在退出門口的時候,還是回過頭去問出心中的疑惑:「我最後問一句,雪公子可否見到過我的萬年靈植?」
她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陌家舊宅,還是在那片碧葉池塘,除了問雪公子,她根本不知道還能問誰。
而且秦烈、玉初見、花千城三人身上的儲物空間都能是好好的,只有她的儲物靈植,甚至是儲物指環也不見了……
雪公子沒有說話,只顧做著手中的事情,冷灩等了半響得不到答案,默嘆了口氣,只好轉身。
「在我這裡。」
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直驚得冷灩猛地就回過頭朝他奔了過去,又驚又喜的圍著他轉圈,可是想要開口找他要回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雪公子那淺白的薄唇微微抿了抿,似有不悅,冷灩卻顧不了那麼多了,捏緊雙手道:「雪公子,可不可以……」
「不行。」
他直接打斷,在冷灩錯愕的目光下放下手中靈植轉過身去,仰頭道:「這春水城與外界不同,萬年靈植在這裡會幹枯而死,除非有養魂丹的滋養。」
「養魂丹?十四品神丹?」冷灩震愕非常,心思頓時五味陳雜。
春水城的確是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地方,她們無端失了靈力,沒想到連萬年靈植也會水土不服。
怪不得他會把萬年靈植從她身上拿去,雪公子人品不錯,又正好是十四品的煉藥師,照影在他那裡應該很安全。
只是,和照影分別了一個多月,要說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
眼看雪公子步伐輕盈優雅的朝門外走去,冷灩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能再次開口。
有些鬱悶的垂下頭,看著自己穿著的月白色繡鞋發呆,難道她就被困在這春水城裡出不去了?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辦法出去,不過在想辦法出去之前,她得先思量著另外一件事……
原地踱著步,也不知道圍著屋子走了幾圈,當陌青進來的時候,還把他給嚇得尖叫起來。
冷灩無語的瞪他一眼:「你叫什麼?見鬼了啊?」
陌青不住的點頭,指著她直咽著唾沫:「可不是見鬼了麼?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進來的?」
冷灩詫異的看他:「走進來的啊。」
陌青唇角猛抽,伸手碰了碰並未關上的門口處,又疑惑的撓了撓頭。
一邊走進來,一邊嘀咕著:「怪事,這裡平日裡連我也進不來,公子今天怎麼忘了設結界?」
冷灩因為心裡有事,也沒聽到他在嘀咕什麼,只是想到自己在這裡呆久了的確不合適,於是越過陌青就往外走。
「誒,妖怪,先別走。」陌青急忙拉住她。
「叫誰妖怪呢?」冷灩眯著眼朝他看去,有些咬牙切齒的威脅韻味。
陌青嗤笑了一聲:「除了你,這裡還有第二個妖怪麼?」
「你這小孩兒!真是……」冷灩抬了抬手,真想揮起兩巴掌教訓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小盆友。
可是想了想又算了,畢竟是小孩子,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好歹陌青還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冷灩想要小事化了,可是陌青卻不依了,邪惡的挑眉:「小孩兒?你在叫我?」
「除了你這裡還有第二個小孩兒麼?」冷灩無辜的攤手,直接轉身就要離去。
「無知的妖怪!」陌青皺著鼻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一把拽住冷灩的手臂將她拉了回去:「說了先別走啊,喏,這些靈植,給你拿去煉丹。」
「……」冷灩詫異的張嘴。
陌青不理會她,將一個巴掌大的漆黑爐子丟給她,雙手叉腰道:「公子說了,這些靈植得來不易,只有這麼些,你自己看著辦。」
冷灩將有些脫臼的下巴收回去,握緊手中的煉星爐,卻猶豫道:「可是我現在沒靈力,不能煉丹。」
這些靈植雖然不多,但是要從十二品煉到十四品完全有餘。
只是她現在沒靈力,不能使用天火,之前她煉製十二品丹藥都是使用的天火,十二品以上,這倒是有些困難了。
十二品以上的靈植仙草啊,如果用凡火,那還真是暴殄天物,她寧願不煉。
陌青無語的撫了撫額,有些無力的道:「公子果然料事如神,連你要說些什麼都算計好了。」
「你說什麼?」冷灩心裡一跳,卻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陌青唇角一抽,抄著雙臂圍著她走了一圈,邊走邊道:「公子說,沒了靈力,你們就不知道再繼續修煉靈力了麼?」
「……」這句話如同醍醐灌頂,冷灩頓醒悟。
陌青有些自豪的摸了摸鼻子,顯然對冷灩眼底的崇拜十分受用。
雖然他不知道她崇拜的到底是他還是他家公子,不管了,她這眼神擺在他面前,崇拜的就是他。
想到這裡,心情一好,於是主動給她講解了一些他所知道的事情。
原來,春水城是一個特別的地方,每日不管天氣是陰雨晴天,日夜交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處於春天的季節。
且春水城與外界隔離,在春水城一年,就等於外界的一天。
而想要離開春水城的方法有兩個,第一便是修煉到合體期的修為,只有神體,才能在各界自由穿越。
但春水城與外界隔絕,就像是一個單獨的空間,這裡是不能召來雷劫的,就算她想要晉階也晉不了。
雖然沒有到合體期的修為,就算修煉了靈力在春水城裡也無法使用。
可只要靈力足夠晉升的時候就不同了,就算引不來雷劫,那自動封印的咒術也會失效。
至於第二,便是用開門鑰匙打開春水城通往外界的通道。
不過那鑰匙卻更難得手,據說是上界的神君印記,還有四方天主令牌……
冷灩聽完直接想死的心都有了,第一不行,第二更是不行……
不過下一刻她就高深莫測的笑了,不能出去?她就偏要走出去!
*
八個月後……
春光明媚,暖日正濃,淡金色的陽光灑在荷塘之上,美若仙境。
長廊邊上,一張石桌,一紅一黑兩男對弈,一綠衣女子躺在一邊藤椅上眯著眼曬著太陽,身邊還依偎著一隻火紅色的小妖獸。
綠衣女子衣衫寬鬆,挺著一個大大的肚子,像是隨時會爆炸了一般,看著就很危險的感覺。
那靠著她坐著的紅衣男子一邊下棋,偶爾還伸手摸了摸她高高的肚子,唇角噙著動人心魄的笑靨。
對面的黑衣男子也不時將眼光瞄向那綠衣女子,那冷冽的一雙眸子,在看向女子的時候,會散發著一種很不和諧的柔情。
「啊,寶寶在踢我啊。」忽的,玉初見驚喜叫了一聲,還將臉側了過去,緊貼在女子的肚子之上傾聽著。
冷灩本微眯著的眸子倏然睜開,唇角也露出一絲笑意:「踢你還高興成這樣,至於麼?」
玉初見笑得更加迷人了:「當然高興,八個月沒見著你和寶貝了,我巴不得他天天踢我呢。」
連秦烈也丟了棋子繞過來,有些促局一般的搓著手:「我也想摸一下。」
「……」
冷灩還來不及答應,他那粗大的手掌就罩了過來,玉初見急忙道:「輕點。」
秦烈的動作雖然看著很猛烈,但下手的確是輕得不能再輕了,生怕是一碰就會碎了似的。
看著那把兩個男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冷灩忍不住微微的笑了笑,但笑意卻著幾分落寞,不達眼底。
玉初見敏感的發現了她的憂慮,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灩兒別擔心,就這幾天,千城他一定會回來的。」
冷灩莞爾,玉初見總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事,又能最快的安慰開導與她,當真是讓她萬分感動。
至從那日聽陌青說了春水城的事情,冷灩當即便做了決定。
要煉丹的前提便是修煉出靈力,於是當天她就讓秦烈和玉初見一道閉關修煉,整整閉關就是閉了八個月。
春水城的人都沒有修煉,這裡的靈氣十分充足,倒是修煉的一個好地方。
要不是猜著孩子快要出世了,她想她還會繼續閉關下去。
八個月,從修煉再次打通靈脈開始,之前的分神四階,到現在,她已經修煉到了分神七階。
因為她的靈脈比別人要粗一倍,同為分神四階的玉初見只晉了一階,突破了分神五階。
而秦烈本是元嬰二階,此刻也到了元嬰九階巔峰,但是因為引不來雷劫,而在九階的位置停滯不前。
秦烈一點也不介意,修煉什麼的固然重要,但什麼都比不過冷灩重要。
於是他和玉初見早就出關了,甚至比冷灩先出關半個月,每天都等在她房間外面,焦心不已。
直到看到她安然出來,還挺著一個大大的肚子,當時兩人差點沒感動到落淚。
只是花千城……
之前她問過陌青,陌青說花千城眼睛裡的毒素至少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將毒素淡化,完全清除至少需要三個月。
冷灩不能為了等花千城而浪費三個月的時間,於是她強行的讓玉初見和秦烈一起跟她同時閉關修煉,還寫了一封信給陌青,讓他給花千城。
她以為她解釋得很清楚,畢竟他們四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十分不易,花千城也會理解她的。
可是從她出關她才知道,花千城在她們閉關一個月之後便出來了,更是在當天夜裡就帶著水漣寒一起離家出走了。
冷灩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唯有苦笑,他還真是急不可耐,眼睛都沒康復就跑了。
出去就出去吧,可是這半年多都不回來,看來他是真不想和他們在一起,或許又去哪裡醉臥溫柔鄉了也說不定。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三人正在說著話,冷灩卻忽的驚呼了一聲,兩隻手下意識的撫上肚子。
「怎麼了怎麼了?灩兒你怎麼了?!」秦烈一疊聲的問著。
玉初見反應最快,沉穩的問道:「可是要生了?」
冷灩肚子倒是還沒開始疼,不過卻感覺到下面浸出一股股的熱流。
在她出關之後,玉初見便將一些生產的簡要知識給她講了一些,之前他幾天可是狠狠的惡補過那些醫術。
她知道這大有可能是羊水破掉的症狀,於是照實的給玉初見說了。
玉初見面色更加凝重,立馬吩咐秦烈去將早就請來住下的產婆叫過來,自己則抱起冷灩就往房裡跑。
已經九個多月了,算起來生產也就是這一個月之內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怎麼快。
就算早就準備得妥妥噹噹,他這心裡還是覺得很不安,很不踏實。
可惜雪公子主僕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除了在他和秦烈出關之後見過陌青回來一次,之後又不知道去了哪裡。
要是雪公子在這裡就好了,他是神醫,更是十四品煉藥師啊……
*
「啊——」
房內,女子咬著帕子滿臉蒼白的冒著冷汗,雖然刻意壓抑不敢大呼,就是害怕外面兩個男人擔心。
可是,可是她本就天生怕疼,而且這次的疼痛,似乎是超出了她的極限。
全身像是要四分五裂一般,好幾次她的差點暈倒了下去,兩個產婆在邊上不住的鼓舞著,抖著手給她擦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