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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一團亂糟糟的呼喚,冷灩步子稍頓,卻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直接悠哉悠哉的往前走去。睍蓴璩曉
「姑娘請留步。」
這時,那唯一一個站在原地沒有動的紫衣女子朝她緩步而來,艷麗的面容上噙著得體的微笑。
冷灩禮貌的回身看向她,「這位夫人有事嗎?」
那女子淡淡的笑著,走到她面前方才停下,看著冷灩那張略帶冷清的美麗容顏,眼眸閃了閃,問道:「聽小四說,姑娘是鳳翔國人士?腙」
冷灩淡淡頷首,「是的。」
那女子聞言笑得越發親切,「既然姑娘隻身一人來到蜀雲國,又是小四的朋友,請姑娘看在小四暈迷醒來就帶傷尋找姑娘的面上,就讓我們進一番地主之誼,一起吃頓便飯,如何?」
冷灩眼眸一閃,看了眼那被凌貞扶住的雲軒,他緊皺著一雙眉頭,精神似乎有些不濟,本就雪白的臉煞白如紙,只是神情懨懨的瞅著她吒。
暗暗一嘆,朝著女子點頭道:「那冷灩就卻之不恭了。」
*
九階靈獸飛行的速度極快,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坐進了據說是蜀雲國最大的酒樓,月滿樓。
臨窗而坐,看著樓下的處處風光,冷灩一雙水眸越見幽深,心底的熱血越見澎湃。
蜀雲國不愧為景雲大陸最為繁盛的泱泱大國,處處街道擁擠,人滿為患。
而且這裡不似鳳翔國一般,陳列的商品都是修煉法寶之類,就連買賣交易也是以靈石為主。
來往行人大多都是修士,進入築基期的極為普遍,金丹期的也是一抓一大把,除了天生的廢材體質。
這裡,才是最為正宗的修煉境地。
身邊的雲軒早就沒了剛才精神不濟的樣子,恢復了神采奕奕。
看她一直憧憬的看著外面,自然的伸出長臂攬住她的肩,「灩兒,繁華的背後你知道是什麼嗎?」
冷灩身子一僵,雖然她很討厭雲軒口口聲聲叫她兄弟,但是這「灩兒」兩個字,聽起來似乎讓她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正想一把拂開他的手,卻發現對面凌貞那如利箭一般的怨恨眼神直直的射向她。
心念一轉,也不再躲避,望著自己置於桌上那交叉的食指,慢悠悠的道:「是殺戮。」
雲軒低笑了一聲,靠近在她耳邊邪惡低語道:「所以,現在只有金丹一階的你,不能尋到有利的庇護,便會成為這場殺戮里的墊腳石。」
冷灩眉頭微微一擰,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難道你已經為我尋到了出路?」
雲軒露出一口炫白的牙齒,單手支著下巴笑看著他,熱氣拂過面頰,兩人面對面,近得可以聞到彼此的呼吸。
冷灩不適應的往邊上側了側身,還沒做出其他的反應,對面忽的就潑過來一杯滾熱的茶水。
冷灩眼眸一眯,手快的豎起一道結界,那滾熱的茶水碰到結界,倏的往回反彈而去。
凌貞本得意的看著,沒想到那修為低下的冷灩竟敢還手,一時沒防備倒是被茶水打濕了袖子。
頓時一張臉上滿是怒色,伸手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便朝冷灩放出一把雪亮長劍來,「冷灩!你找死!」
冷灩沒想到這凌貞當真是條漢子,想什麼就做什麼,倒是可愛得很。
正想站起身來迎戰,雲軒那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卻是微微用力,不讓她起身。
冷灩惱怒的瞪他,他也裝作沒看見。
「凌貞!」
凌貞身邊的那女子急忙扯住她握劍的手臂,不悅的道:「冷姑娘是客人,你要是再胡鬧,就回到碧海山里去!」
「熙柔消消氣,貞兒還小,不懂事嘛。」本一直笑看不語旁觀的男子,此刻卻還是為杜熙柔順著後背,一副溫柔的樣子。
那淡金色錦袍的男子名叫雲越,是雲軒的二哥,而那杜熙柔,便是雲軒的二嫂,這些只是冷灩知道的簡單介紹。
「你就知道嬌慣她!」
杜熙柔卻不理會雲越的溫柔,朝冷灩歉意的道:「冷姑娘,實在抱歉。」
冷灩淡淡的笑了笑,「沒事。」
凌貞恨恨的瞪了冷灩一眼,竟跑到雲越的身邊抱住他手臂一陣搖晃,「表姐夫,他們都欺負我,表姐也凶我,雲軒師兄也不理我,嗚嗚——」
杜熙柔那溫柔的面上僵了僵,含著明顯的不悅,而雲越卻輕輕拍了拍凌貞的手,笑道:「那貞兒是要我教訓小四嗎?」
「才不是呢,雲軒師兄還受著傷!」凌貞嘟著漂亮的小嘴,面上一派嬌羞。
「知道就好了,好了,聽話,去乖乖坐著。」雲越倒是比較體貼。
「哼,我就聽表姐夫一次!」凌貞朝冷灩怒瞪了一眼,氣哼哼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
冷灩看得滿腦袋的黑線,卻也更是一頭的霧水。
這到底是個神馬情況?
她自認為自己不算笨的,可是對於面前這個亂糟糟的情況,還真是理不清頭緒。
但是她並沒疑惑太久,雲軒在她耳邊輕語道:「凌貞是碧海山裘木仙人的女兒,凌裘木為出竅四階,更是景雲大陸最高的煉藥師,也是唯一一位煉藥宗師。」
「煉藥宗師?十品?」冷灩微微一驚。
雲軒諷刺的低笑了一聲,「是十一品。」顛覆水滸之梁山我當家
「十一品?」冷灩這次不止是一點點的驚訝,也頓時瞭然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寶貝這個嬌縱的凌貞了。
據說煉藥師一共分為十六品,十品之上為宗師,而那凌裘木竟然是整個景雲大陸最高的煉藥宗師,還是十一品,也怪不得連雲軒也不讓她與凌貞動手了。
要是她與凌貞樹敵,恐怕會成為整個景雲大陸的頭號公敵了.........
想到這裡,冷灩悻悻的同時,又忍不住小聲揶揄道:「不過她貌似對她的雲軒師兄十分愛慕呢,嘖嘖,那她雲軒師兄可真是福氣了,娶了這樣一個女人,那不就等於娶了十一品丹藥麼?」
「嘁!誰稀罕!」
雲軒先是不屑的冷哼,隨後卻又眯著新月眼危險的笑,「灩兒,你敢打趣老子來了?就不怕老子不介紹你去碧海山了嗎?」
「去碧海山?」
冷灩一愣,有些錯愕,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一些。
頓時,其他三人面色各異之後,雲越擔憂的說道:「小四,冷姑娘不是蜀雲國人士,這樣似乎有欠妥當。」
「是啊小四,碧海山每年選拔都只收五個人,不但各方面的條件要齊全,還要有靈根。」杜熙柔道。
「哼,就她,也配進入碧海山嗎?做夢呢!」凌貞嘲諷冷哼。
冷灩越聽越是心驚,碧海山的要求如此嚴謹嗎?每年只要五人,而且還要各方麵條件齊全.......
滿頭冷汗滴落,推開擋在她面前的雲軒,淡淡的道:「我不會入碧海山的,我只是在蜀雲國玩上幾日便會回去鳳翔國。」
「啊,其實你也不用因為進不了碧海山便灰溜溜的跑路,我們蜀雲國修真門派還有很多,比如玉.峰山,水雲澗什麼的。」
聽到冷灩這樣說,那本跟她怒目相視的凌貞忽的笑了起來,語氣帶著明顯的輕蔑嘲弄。
「貞兒說得是,冷姑娘你既然已經來了,作為一個修士,難道就不想在靈植遍地的蜀雲國好好修煉嗎?」雲越也揚眉笑著問。
杜熙柔看了雲軒一眼,忽的意味深長的道:「冷姑娘不妨多留一段時間,或許機緣巧合之下,還真能進碧海山也說不準。」
雲軒眼眸一眯,有一道幽光閃過,卻也始終一句話沒有說,只是唇角勾著慣有的邪笑。
幾人說著話的空檔,已經上好了菜,看著滿桌的美味,冷灩那本有些黯然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可是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見雅間外候著的一位修士匆匆進來,附耳在雲越的耳邊說了一句。
雲越當即面色一變,看向小四,「小四,隨我回去。」
雲軒翹起二郎腿搖了搖,擺頭道:「不回去!」
「小四,你還要在外面瞎胡鬧到什麼時候?」杜熙柔冷聲斥喝。
雲越似笑非笑的看了杜熙柔一眼,道:「你要還想見父親一面,最好現在就跟我回去。」
雲軒那搖晃著的雙腿微微一頓,隨即又漫不經心的搖了起來。
「家裡來了消息,父親他又犯病了,而且這次病情極重......」
「什麼?!」小四猛地打斷雲越,面色陰沉的站起身來。
「回去吧小四,父子哪有隔夜仇。」杜熙柔眸色幽幽的看向小四。
雲軒忽的看向杜熙柔,但只是那一眼便轉移了目光,看向冷灩,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冷灩正若有所思的暗暗瞄著杜熙柔,感受到他投射過來的目光,回過神來朝他淡淡一笑,「不用管我,我不會出事的,你知道。」
知道她有萬年靈植的保護,雲軒面色陰寒的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已經率先出了門外。
難得見到雲軒這樣嚴肅的表情,似乎還帶著一絲悲痛。
冷灩輕輕一嘆,本來跟著他們出山谷的目的,也只是因為她人生地不熟,找個導遊帶她出來罷了。
只是現在當真留下她一人,她又覺得悵然若失起來,原來,她也會害怕孤單的麼?
*
隨意找了一間簡便的客棧,關進房門便進入儲物靈植裡面。
見照影正圍著紫煙縈繞的煉丹爐忙得團團轉,於是便將孤鳴劍拿出來細細的看。
這把劍經過她的悉心擦拭,已經透徹雪亮,手指輕輕的撫上劍鋒......
「嘶!」
就那麼碰了一下,嬌嫩的食指被割破,溢出一顆珍珠般大小的赤紅鮮血,順著劍身中間如髮絲般細微的凹槽流淌而去。
冷灩本是極為怕疼的,此刻卻是忽略了手上的疼痛,掏出絲絹就要去擦拭劍身上的鮮血。
那麼透澈的雪亮,一滴鮮血下去,那感覺讓她礙眼得仿佛玷污了神靈似的。
只是那雪白的絲帕怎麼擦都擦不去劍身上的鮮血,那滴鮮血像是融進了劍身裡面,中間細細的一條紋路卻是成了一條赤紅的線紋,像是雪中紅梅,憑添了幾分妖艷。
「啊?怎麼會這樣?」
冷灩心疼得要死,各種藥水都拿出來試過了,還是擦不掉。
「孤鳴,對不起啊......」
冷灩沮喪的嘆了口氣,將孤鳴劍放在身邊,盤起腿來凝神靜氣的開始繼續修煉。重生之償情
這裡是靈植邊地,靈氣充沛的蜀雲國,她想在這裡呆上的日子不會太多,所以一刻也不想浪費。
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置於她身邊緋色裙裾之上的孤鳴劍,中間那道赤紅的血線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稍縱即逝。
盤腿靜坐了許久,入定的冷灩秀美的眉頭微微擰著,白皙的額頭之上有細細的汗珠從濃密的劉海之後滲出。
這次似乎是觸碰到了金丹二階的屏障,只是不管她用什麼角度去沖靈脈,卻始終無法突破。
試了好多次都無法成功,正當冷灩想要休息一會兒再繼續的時候,忽的感覺到後心似乎有一股冰涼進駐。
那股如雪的冰涼之感融入她的七經八脈,行走之間進入四肢百骸,冰涼卻舒暢,使得冷灩那本緊皺眉頭的蒼白小臉漸漸綻出微微的笑意。
一道飄渺的白影從她身後顯露,卻在下一刻化作一道白光沒入孤鳴劍之中,一閃而逝的白,快得讓人難以捕捉。
兩日之後,冷灩驚喜的睜開雙眼,水光瀲灩的眸中晶瑩璀璨,她終於突破金丹期二階了!
斂了斂眉,怪異的看向四周邊地的靈植,還有在原地守著丹爐的照影。
奇怪,剛才的感覺,真的好奇怪.......
*
街道人群擁擠,叫賣聲,喧鬧聲,此起彼伏。
一緋衣少女和一綠衣少年穿梭其中,鮮艷欲滴的顏色使得兩人顯得分外突兀。
「這裡就是蜀雲國最大的晉遠拍賣行了,今晚正好有凌裘木的十一品丹藥拍賣。」
想到就要見到十一品丹藥的蹤跡,照影激動不已,連煉丹也靜不下心來,直拉著冷灩往這裡跑來。
看了看還未暗淡下來的天色,冷灩無語的撫額,就算要來參加拍賣,也不用來這麼早吧?
誰知當兩人走到門邊的時候,卻看到好多人都敗興的往回走,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拍賣行里已經滿員,不再准許入內。
照影和冷灩對看一眼,兩人同時勾出一絲邪惡的竊笑來,眨眼的時間,兩人就在僻靜的角落消失不見。
半空之中的雲層陰影里忽的顯露出一道人影來,斜躺在一方雪白飛毯之上。
長發如墨,一身妖艷的紅融入雲層,似乎染上了魅惑的霞光。
覆蓋著狹長鳳眸的兩扇長睫如蝶翼般眨了眨,看著兩人消失的地方緩緩挑起了飽滿水嫩的蜜色唇瓣,語氣幽幽,「這景雲大陸,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啊。」
「呀,那不是玉美仙人嗎?」
身後正好有幾個女修士御劍而來,見到半空之中玉.體橫陳的美人,一個個都驚喜的叫了起來,催動靈力加速就想要撲上去。
玉美仙人,那位喜歡閒雲野鶴的出竅期九階散仙玉初見,絕色姿容驚動整個景雲大陸的人物,那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啊!
玉初見面上波瀾不驚,鳳眸幽幽的輕掃了那幾個女修士一眼,那觸電似的目光如風微微拂過,女修士一個個面紅心熱的直叫嚷。
玉初見嘲弄似的勾了勾粉嫩如花的唇,霎時天地黯然失色,唯獨他那傾城絕美的風華一笑。
抬起如雲的廣袖,露出纖長瑩潤的手指輕輕一點,就在那一眾花痴般的女修士還未醒過神之際,那張紅色飛毯便載著玉初見消失天際,唯留下未知名的芬芳隨風飄散。
「啊,玉美仙人又不見了!」
女修士反應過來,一個個懊惱悔恨,一窩蜂的就朝著她們心目中的傾慕對象猛追而去。
*
晉遠拍賣行,那是整個景雲大陸最為紅火的拍賣行。
鑲滿橘色壁珠的殿堂擺設雄偉豪華,上下樓層一共竟有三層,低下大堂為普通賓客,二樓為上等賓客,三樓為高級賓客。
今夜正好是晉遠拍賣行一個月一次大規模的商品拍賣,有權有勢的早就定好了位置,一個個很早就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飲茶品論,其中大多為修士。
「趙兄,你說今晚裘木仙人會來嗎?」
「我早就打聽好了,就算裘木仙人不能來,但他老人家的十一品丹藥也一定會出現的。」
「哈哈,這就好,就是不知道這次裘木仙人會拿什麼丹藥來拍賣啊。」
「反正是好東西,這晉遠上上下下,有哪一個不是為了這一年一次的十一品丹藥來的?」
「是是,煉藥本就極為費時,有的煉藥師十年八年也練不出一次上品丹藥,可裘木仙人每年一次的丹藥顆顆都是上品,當真是羨煞世人啊。」
「那能不?裘木仙人可是煉藥宗師,豈是旁人能比的?」
「是啊,還有裘木仙人的女兒凌貞,才不過十七歲,便已經是難得的六品煉藥師,或許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說不準!」
「是的是的,我也很期待啊。」
.........
清雅的琴聲如小溪流水隱隱的流淌,整個晉遠拍賣行里滿是議論裘木仙人的話語,一個個是羨慕嫉妒,憧憬無限。
三樓之上,那由玄色流金鋪就的地磚絲滑如綢,壁上橘色的明珠投射下,淡淡的光暈如清水流光,似乎還從中透著水邊松柏的味道。
翹著雙腿,枕著雙臂躺在軟塌之上的冷灩忍不住輕聲嘆息,這晉遠拍賣行的老闆能設計出這樣美好的環境,當真是十分有才。
四處查探歸來的照影如貓兒一般跳到冷灩的身邊趴下,雙手撐著下巴興奮的眨巴著已經改變顏色的眸子。末日的小尾巴
聲音難掩激動,「灩姐姐,一會兒預定這雅間的客人要是來了,我們怎麼躲?」
冷灩半眯著眼睛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來就來吧,到時候我去儲物靈植裡面躲著便是了。」
照影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那灩姐姐你豈不是看不到這難得一見的十一品丹藥了?」
冷灩也惋惜的嘆了口氣,揉著照影水嫩嫩的面頰,「沒事,小影子能看見就好,之後說給我聽就好了。」
「灩姐姐你真好!」
照影「吧唧」一把親在冷灩的唇上,喜滋滋的舔著唇。
冷灩滿頭黑線的抹了抹唇上的濕濡,這傢伙可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以前還只是親親臉頰,現在倒是親起嘴唇來了。
可是偏生看著單純可愛的小美男,她是一句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而且照影,貌似是她現在最親近的一個........
正想著,外面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聽聲音的方位正是朝這閒置的雅間而來。
冷灩和照影對視一眼,下一刻,兩個人均在屋中消失不見。
緊閉的門扉被推開,緊接著便是小廝禮貌的聲音,「姑娘請。」
「行了,你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
身穿鵝黃色柔軟裙衫的少女不屑的轟走了小廝,「嘭!」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才進入儲物靈植里的冷灩正準備盤腿修煉,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卻是冷冷的笑了起來。
當真如小四所說,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包下這豪華雅間的貴客竟然是凌裘木的女兒凌貞。
「灩姐姐,要我去教訓教訓這個壞女人嗎?」
照影邪惡的撈了撈水綠色的長袖,上次在月滿樓的時候這女人就處處挑釁他的灩姐姐,現在只有她一人在這裡,就是將她毀屍滅跡也沒人知道是誰做的。
冷灩淡淡搖頭,「現在殺了她,會給我們引來大麻煩。」
見照影嘟著嘴好似很沮喪的樣子,冷灩又忍不住的想笑。
她長得又不像什麼大惡人,犯得著見一個殺一個嗎?而且在別人沒有觸犯她底線之前,她是不會隨意濫殺的。
照影已經隱形出去看熱鬧了,唯留下冷灩抱著孤鳴劍倚著樹幹翻閱著一本書籍。
關於修煉的低級書籍她早就熟記,這一本厚厚的書,卻是關於蜀雲國的風土文化,相當於一本蜀雲國的詳細資料。
蜀雲國,當今皇上雲乾,年逾六十,共有四子兩女。
因為立為太子的大皇子在兩年前英年早逝,皇帝的病情又反反覆覆,情緒不穩,所以至今還未立儲。
冷灩微斂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寒光,長睫輕輕顫了顫,又接著往下翻閱。
可就在這時,外面忽的傳來凌貞的驚怒聲,「雲孟!你來這裡幹什麼?」
冷灩水眸微眯,雲孟?又是一個姓雲的!
可是這個雲孟竟然能讓驕橫的凌貞暴跳如雷,這倒是引起了冷灩的好奇。
放下書籍來豎起了耳朵,由於修為太低,不敢放出靈識查探外面的情況,只有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雅間之內,那一身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跟在一氣度不凡的男子身後走進門來,朝著凌貞露出帶著絲絲猥瑣的笑容,「貞兒在這裡,我當然要跟著二哥一起來了。」
凌貞怒極的面色一陣青紅交錯,如蝴蝶般飛奔上去挽住雲越的臂膀,嬌聲道:「表姐夫,你不是說好會帶雲軒師兄來的嗎?雲軒師兄呢?」
雲越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溫和的拍了拍她的手,「貞兒啊,小四這段時間恐怕都走不開了,想要見他啊,難啊。」
「為什麼啊?他不能出來,我就去找他!」
凌貞氣得拂袖就要離開,雲孟卻伸出兩臂攔住門口,涎笑道:「貞兒,孟哥哥難得出來陪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就走了呢?」
「雲孟你這淫賊!看我不殺了你!」
凌貞扭曲著一張漂亮的面容,放出長劍來就一劍揮了出去。
雲孟怎麼說也是元嬰四階的修為,比凌貞那元嬰一階高出很多,輕而易舉的就一把擒住了她握劍的手腕,順勢一拉就將她抱在了懷裡。
曖昧的「啵」的一聲就親在了她的唇上,另一隻手還在她纖腰上摸了一把。
看著凌貞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他卻是大大的吞了口唾沫,柔聲道:「貞兒啊,小四有什麼好的啊?跟他還不如跟著我,至少我比他對你感興趣不是?」
「雲孟你這個死淫賊!你等著,我會讓我爹宰了你!」凌貞漲紅了一張臉,眼底滿是憎惡。
「又拿你爹來壓我?」雲孟那本垂涎的目光霎時變得陰狠,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纖腰,「想要我把你根本是個煉丹廢物的消息流傳出去嗎?」
「哼!煉藥宗師裘木仙人的女兒竟然連初級丹藥也不會煉,什麼五品煉藥師,不過是二嫂在代替你煉丹,而二哥在替你遮掩罷了!」
雲孟越說越得意,語氣里滿是鄙夷。
凌貞那軟弱的身子猛地一個顫抖,閉著紅唇惡狠狠的瞪著雲孟,眼裡波濤洶湧,卻是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雲孟見凌貞終於老實了,冷笑了一下,「犯賤!真是給臉不要臉!」
說著,正準備繼續對懷中人兒上下其手之時,那坐在窗邊軟椅看著樓下情景的雲越終是含笑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