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孤女殺神王爺 第一百二十五章半熟的太叔熠

    咣——

    老大夫身體一個踉蹌,他身邊的凳子翻倒在地。

    「好了,這是一會再同你老慢慢說,您先告訴我們,到哪去找著火棘草。」知道有辦法去掉景曦體內的蠱蟲,霧雨整個人都明朗了不少。不過,霧雨看向太叔熠,有一個全心全意幫助王妃的冥醫公子,王爺好像有威脅了。

    而且,霧雨摸了摸鼻子,比起王爺對王妃所做的事情,那個冥醫公子實在是好得太多了,為王妃出生入死,盡心謀劃,如果他是王妃,他大概也會選冥醫公子而不選王爺吧。

    接收到霧雨的目光,太叔熠凌厲地掃了過去,霧雨頓時一凜,心裡的話不受控制就脫口而出,「王爺,您說這冥醫公子為什麼對王妃那麼好呀?」

    太叔熠皺起了眉頭,一身氣息頓時冷若冰霜。

    諸葛行扯了扯霧雨的袖子,暗惱這傢伙沒事找事,急忙岔開話題,「老大夫,您快說說我們要去哪裡尋找火棘草,王妃可還等著火棘草救命呢。」

    老大夫也是個人精,看到了太叔熠臉色有變,他摸了摸自己發白的鬍子,說道:「相傳炎谷就有火棘草。但那地方極為炎熱,如同一個火爐,任何飛禽走獸靠近,都會被烤熟,大概除了火棘草,應該就沒有活物了。至今沒聽說有哪個人能從那裡面活著出來。」

    「那豈不是說火棘草是不可能拿到的?」這才有了希望,又被打破,霧雨覺得心好累。

    「這倒不見得。」老大夫又摸了摸鬍子。

    霧雨桃花目一瞪,「您老能一下子把話說完嗎?」

    「咳咳。」老大夫咳了兩聲,暗道誰讓你平日裡總欺負我老人家,難懂啊就不許我反擊一回?

    在霧雨可以吃人的眼神下,老大夫老老實實道:「除了炎谷,火山口也有可能生長火棘草,但是概率極小,一百個火山口都不見得有一個能長出火棘草,因為火棘草的生長需要幾多的熱量,唯獨炎谷有這個條件。」

    霧雨整個人耷拉了下來,「這還是機會渺茫啊,王妃等得了那麼久嗎?」

    老大夫沉默。

    太叔熠卻走了出去。

    「王爺,你幹嘛去?」霧雨喊道。

    「去炎谷。」太叔熠沒有隱瞞。

    「那你乘坐四階異獸去吧,速度快一些。」

    太叔熠腳步一滯,隨後又大步向前走去,「好。」

    諸葛行:「你怎麼沒阻止,反而還給王爺支招?」

    霧雨:「你不是也沒有阻止嘛?」

    諸葛行:「我知道阻止不了,就懶得廢話了。」

    霧雨:「我也是。而且王妃都為王爺做到這個份上了,王爺自然也該為她做點什麼。」

    諸葛行:「是這個理。我只求王爺能安全回來。」

    霧雨:「會回來的,畢竟王爺放心不下王妃。」但是不是缺胳膊少腿,這個就難說了。

    新的一天到來,景曦在第一縷朝陽落到自己身上時,睜開了雙眼。

    她在水中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一步一步從池水中走上岸去穿衣服,她體內已經聚集了不少藥氣,可以暫時支撐一段時間了,所以她決定上上岸走一走,解決一些必要的問題,比如上一下茅房之類的。

    從茅房出來之後,她去了自己的藥房,有些藥別人無法煉製,只能她自己動手。她從藥池到藥房,她的動作很輕,並沒有驚動什麼人。直到青裳一大早去給她送早餐時,這才發現人不見了。看到藥池空無一人,青裳頓時慌了,忙喊道,「來人。」

    暗中出現兩個隱衛,「青裳姑娘有何吩咐?」

    「青裳,我在藥房,把飯菜端到我這裡。」不等青裳開口,景曦清脆的聲音就傳來了。

    青裳重重呼出了一口濁氣,應道,「知道了,主子。」隨後看向兩個隱衛,「沒什麼事情了,你們下去吧。」

    青裳推開藥房的門,不由埋怨道,「主子,你可是把我嚇壞了。」

    這也怪不得人家青裳,畢竟景曦上次不見,就是發生在她守夜的時候,那時她自責不已,如今要再來這麼一次,她估計要急瘋了。

    景曦抬頭,朝她淡淡一笑,「以我如今的實力,可不是誰都能傷到的,你放心便是。今早上準備了什麼,兩天沒吃東西,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清粥小菜,主子,你不能吃油膩的,你自己有分寸的。」青裳把托盤放到了桌子上,不止菜色清淡,就是量也少得可憐。

    景曦嘴角不由一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平日裡總是這麼囑咐別人,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才發現要遵守實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青裳,你主子我的傷已經好了,需要補充體力,沒必要這麼清淡。」景曦打著商量,雖然這清粥小菜的味道也極好,但是她是食肉動物啊,要吃肉,肉,肉!

    青裳目不斜視,幫她把菜移到桌上,舀了一小碗粥,大義凜然道:「主子,就算你的傷好了,早上也不宜吃油膩的,傷胃,這是您教我們的。」

    額——

    「我說錯了,那時。」

    「您就老老實實吃吧,一會冷了味道就沒有這麼好了。」

    景曦無奈,認命把桌上的清粥和小菜消滅得一乾二淨。等她吃完,青裳便收拾桌子離開,不打擾她煉藥。

    一個早上,景曦都待在藥方內,直到下午,才又回到藥池中。

    到了晚上,玄殤按時來跟她匯報一些景宅的事宜。

    「火棘草依舊沒有消息。」玄殤的話裡帶著濃濃的歉意。

    「很正常,那樣的珍寶,要是輕易就被我們找到,那才奇怪了。」景曦的語氣很輕鬆,仿佛並沒有因此而失落,「今晚我好好想想看可以用哪些藥材代替,到時再讓你去收集。」

    「嗯,好。」

    玄殤離開,景曦的心冷了下來,火棘草,九階鍛體不可缺少的材料,如同九階異獸內丹那麼重要,想要找到替代的材料,難啊!

    又是一天清晨,景曦再次鑽進了藥房裡。有了昨天的經驗,這次青裳先去了藥房,見景曦在裡面,二話不說,把早飯端了出來。

    「青裳,你主子我現在每天就吃一餐,你還給那麼少的量,這不是逼著我減肥嘛?」

    「我昨天去問了府里的大夫,他們說你不合適多吃。主子,你先忍一忍,等這段時間過後,我每天變法子給你弄吃的,讓你失去的肉再長回來。」

    景曦滿頭黑線,真是個滴水不進的丫頭。

    下午,景曦又回到了藥池。這時,洛夭和楚鳶兩個丫頭過來看望她了,青裳青杏也陪同著。

    景曦和洛夭楚鳶正了得開心,卻看到青杏小臉拉得長長的,不由好奇,「青杏,你怎麼了?心情不好?該不會是夜一欺負你了吧?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他敢。」青杏倏地握起小拳頭,下一刻猛地回過神,小臉浮起了可疑的紅暈,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景曦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咱們青裳這麼勇猛,夜一自然是不敢欺負你的。」

    青裳眼角帶笑,「夜一哪裡是不敢,明明是捨不得。」

    青杏的小臉更紅了,急得跺腳,「你,你們真是太壞了。」

    「咳咳。」景曦咳嗽了兩聲,不敢把人逗急了,連忙轉移話題,「說吧,是什麼事?」

    「還不是外面的謠言。」青杏又板起了臉,「他們說七王爺前天夜裡就醒了,但是這麼久都不來看主子你,是因為七王爺突然醒悟過來,不喜歡主子你了。他們還說,七王爺喜歡你是受了蠱蟲的魅惑,如今沒有蠱蟲了,七王爺便看清了自己的心,還要和主子你解除婚約。」

    青玉牆內頓時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凝固,但是粗心的青杏卻沒有發現,繼續發泄著她的布滿,「什麼嘛,就算是個陌生人,主子您為了他受傷,他也該來看望一下恩人才對,這都兩天過去了,卻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真是忘恩負義……。」

    「青杏!」青裳突然大聲叫了一句。

    「啊?」青杏一臉茫然,看著大家皆給她使眼色,當下也明白自己話多了,不由自責,「主子,對不起。」

    「無礙。」景曦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有意要取消婚約,如此正好免去了許多麻煩。」

    又過去兩日,七王府依舊沒有動靜,外面的留言也越傳越凶,仿佛太叔熠和景曦取消婚約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外面的流言是怎麼回事?」霧雨一推開太叔熠的書房,張口就問。

    諸葛行從摺子堆中抬頭,茫然道:「什麼流言?」

    霧雨無語翻了一個白眼,感情這傢伙雙耳不聞窗外事啊,於是耐心解釋,「外面傳言咱們王爺要和王妃解除婚約?」

    「接觸婚約,還有這事?是王妃那邊提出的?」

    霧雨又給他一記白眼,「王妃那邊正為王妃的藥材忙活,哪裡有時間解除什麼婚約。也不知這事是誰傳出來的,要讓小爺我知道,小爺我絕不繞了他。」

    「心懷不軌之人唄。」諸葛行從椅子上起身,「說來也是我們的錯,王爺不在,我們也不去探望王妃,不怪人家由此言論。走吧,咱們現在就去景宅看看。」

    「真的去?」霧雨有些猶豫。

    「你不想去?」諸葛行好奇了,「聽說那洛少主也在景宅呢,你就不想去見見人家。」

    霧雨臉色一僵,很快又恢復過來,「去就去,不過我是為了去見王妃。」

    「狡辯。」諸葛行曖昧一笑,「對了,先不要告訴王妃王爺的去處。」

    「為何,或許王妃感/動就原諒王爺了呢?」

    「如果王爺回不來呢?」諸葛行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

    霧雨沉默,半響才道,「不說就不說罷。」

    霧雨和司徒錦一出門,就收到了不少關注。這幾天事情鬧得紛紛揚揚的,七王府的大門硬是沒打開過,也沒有表態,如今他們兩人出來,眾人都很好奇他們要去哪裡,做什麼?是如眾人猜測的那邊,進宮請旨取消婚約,還是只是出來走走。

    然而,當看到兩人向著景宅走去時,眾人不淡定了,不是說不喜歡了嗎?現在過去做什麼?難道是去提前知會景曦一聲,告訴她要取消婚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天流言太盛,眾人的想法已經徹底被帶偏,認為太叔熠和景曦的婚約最後一定會取消。

    「咱們去看望病人,這麼空著手去是不是不太好?」諸葛行看著兩邊的商鋪,停了下來。

    「好像是這個道理。」霧雨用修長的食指漫不經心地摩擦著精緻的下巴,洛妖精正在生自己的氣,不要買兩壇酒過去賠罪?以那傢伙嗜酒如命的性子,說不得就原諒自己了呢?對,就這麼定了,買酒去。

    「小行行,你去買禮品,我失陪一下,一會去找你。」霧雨飛快說著,人瞬間跑了沒影。

    「哎~」諸葛行搖搖頭,認命地走向一旁的店鋪。

    霧雨和諸葛行到達景宅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這次景宅的人並沒有攔他們,但也沒有給什麼好臉色。

    霧雨臉皮厚得可以和城牆媲美,對於景宅的下人的態度,他選擇了完美的忽視。諸葛行則抱著感激,道歉的態度,也沒有計較這些。兩人輕車熟路,直衝景曦的院子。

    「你們倆還有臉過來?」洛夭怒氣洶洶,攔在了霧雨和諸葛行的前頭。

    「那個,我們這不賠罪來了嗎?」霧雨笑得一臉諂媚,把兩壇酒遞了上去,討好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洛夭瞥了一眼酒罈,飛快移開了視線,「你們家王爺把景曦害得那麼慘,就想兩壇酒揭過?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我們倆只是代表我們自己,至於王爺,他正在給景曦準備賠罪的東西,這不才沒有一醒來就來看望嘛。對了,景曦的情況如何了?」霧雨說著把兩壇酒塞進洛夭的懷中,錯過洛夭,走了進去。

    「哎,哎,我還沒給你們進來呢。」洛夭抱著酒罈,跟在後面大喊。

    池水中的景曦嘴角一抽,這丫頭竟然因為兩壇酒妥協了?未免也太好騙了吧,今後還不被霧雨吃得死死的。

    景曦該死會洛夭今後的生活默哀。

    霧雨和諸葛行停在了梨樹下,發現司徒錦和蘇澤明竟然也在這裡。一見到司徒錦,霧雨就想起自由域被抓進傭兵盟牢房一事,怒火蹭蹭地就上來了。

    「司徒錦,走,咱們換個地方,把某些帳好好算一算。」霧雨一掌拍在石桌上,那裡是司徒錦和蘇澤明下到一半的棋局。

    司徒錦鳳眸危險的眯起,話說,自己心愛的女子因為別的男人受傷,他胸口正鬱悶著呢,打不過太叔熠,拿他手下的人發泄一下也是好的。司徒錦想也沒想,直接起身,「那就走吧。」

    那輕蔑,看不起人的模樣,更是氣得霧雨咬牙切齒。

    「就去護城河上吧,那裡地方寬闊。」不止寬闊,人還非常多,他一定要這傢伙在京都的公子小姐,大叔大嬸面前丟盡顏面。霧雨恨恨想到。完全沒考慮如果輸的那一個是自己,那自己也會丟盡顏面。

    司徒錦眉毛一挑,玩得這麼大?不過他也不認為自己會輸,當下就應了下來。

    「景曦,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司徒錦對著青玉牆喊道。

    「嗯。」景曦淡淡回應了一句。

    霧雨和諸葛行這時才發現,原來景曦竟然在青玉牆後。這時,也跟景曦打起招呼來,「王妃,您還好嗎?」

    可惜,回應他們的是一陣沉默。

    司徒錦得意一笑,「好了,景曦不會回答你們的,走吧,別在這裡惹人嫌了。」

    霧雨一噎,心裡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因為自己家的王爺才中了蠱蟲呢,於是他又說道,「王妃,那我先走啦,明天再過來。另外,外面的流言都是謠傳,七王妃只有你一個,我們也只認你一個。」

    此話一出,院子裡的人皆是一愣,說心裡話,太叔熠這幾天都沒有現身,他們的也以為如外面相傳的那般,兩人的婚約要解除。不過,如今霧雨的話一出來,全盤否定了外面的流言不說,更肯定了七王府的態度,不止太叔熠認可景曦,就連太叔熠的手下也都認可景曦,兩人的婚約依舊會繼續。

    有了這個認知,院子裡的眾人思緒複雜,一方面開心自己主子沒有被拋棄,一方面又認為太叔熠傷了自己的主子,配不上自己的主子,暗暗惱怒。而情緒起伏最明顯的莫過於司徒錦了,他一張俊臉都黑了,咬牙切齒道:「廢話少說,走。」

    霧雨撇撇嘴,「你就趁早死了這份心吧,我們王爺不會給你機會的。」

    「哼,我不會他給我機會,我會自己爭取。」


    「就你?」霧雨不屑,「打贏了我再說。」

    「口氣這麼大也不怕把自己嗆死,看我待會在全京都的百姓面前如何收拾你。」

    「錯,是我收拾你。」

    ……

    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就這麼鬥著除了景曦的院子。

    楚鳶用胳膊撞了撞洛夭,「他們兩個要打起來了,你不去看看?」

    洛夭皺起了修精緻無比的眉毛,有些猶豫。

    「你不去我可要去啦,武尊強者的戰鬥可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而且,他們兩個還不是一般的武尊強者呢。」

    「那就一起去?」

    「嗯,走吧。景曦,我們看熱鬧去啦,回來描述給你聽。」

    「去吧,注意安全。」

    洛夭和楚鳶出去了,蘇澤明也跟在兩人的身後出去了,院子裡這時只剩下諸葛行一人。

    「王妃,如果你要煅體,能不能再等上兩天?」諸葛行開口,那語氣裡帶著懇求。

    景曦詫異,「你怎麼知道我要煅體?」

    「推斷出來的,說來慚愧,明明這麼明顯的線索,我們卻是幾天前才看清。不管是幾個月前的七階異獸內膽,還是雲州的八階異獸內丹,就連雪域的九階異獸內丹,最後,都到了您這裡,是不是?」

    「你猜的沒錯,不愧是太叔熠的軍事。」景曦沒有否認。

    「您抬舉我了,是您沒有隱瞞,這才被我們知曉了。我知道您打算通過煅體來消滅體內的蠱蟲,不過您的藥材還沒齊全,您不如再等幾天,或許有轉機。」

    「轉機?你們有火棘草的下落?」

    「還沒傳回消息,但也快了,請您多等兩天吧。」諸葛行終究沒有把太叔熠前往炎谷的事情說出來。

    景曦沉默,等嗎?只是過則有害,這池水待久了,於自己的身體並不是什麼好事。

    「王妃?」諸葛行叫道。

    「那我便再等兩天。」沒有火棘草,煅體的風險太大,她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諸葛行鬆了一口氣,「多謝王妃,那我先走了。」

    諸葛行、霧雨和太叔熠三人之間更像是朋友的關係,所以在太叔熠面前,他們也不會用屬下二字稱呼自己。到了景曦這裡,他們一樣不用,不是不尊重,而是一種習慣使然。

    走出景宅,諸葛行便快速趕往護城河。霧雨發起瘋來,可是一個不要命的主,別最後兩人雙雙墜河了才是。

    諸葛行離開,院子裡只剩下景曦一人。她仰靠在光滑的石壁上,閉上了雙眼,太叔熠那深邃、倔強的眸子便在她的腦海里浮現。太叔熠,你去給我找火棘草了嗎?去了炎谷是嗎?那可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你還真是不要命了。

    此時,護城河的河堤上擠滿了人,男女老少都有。觀摩強者的戰鬥,悟性好的,或許能得到一星半點的啟發,對自己的修煉有極大的益處。悟性不行的,就當作是見識一下武尊強者的威力。武尊強者的打鬥本來就少見,更不用說霧雨和司徒錦兩人都是長相非常俊美的男子,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觀看他們的戰鬥,京都的百姓們表示非常激動,更有一些年輕的少女,站在河堤上高呼,為自己心儀的那一個加油。

    聽著耳邊傳來的嬌呼聲,洛夭撇了撇嘴,「真是個招蜂引蝶的。」

    楚鳶嘴角一抽,說到招蜂引蝶,沒人比她更合適這個詞了吧,那些男人看見她之後可是就再沒移開過眼,口水流了一地了。

    自從上次洛夭在姬放的手下救下霧雨之後,大家就看出了兩人之間的貓膩,在加上兩人平日裡若有似無的親密,更讓大家確定這兩人之間不簡單。特別是霧雨看洛夭的眼神,紅果果的就是看自家媳婦的眼神啊,寵溺而又溫情脈脈。大概也只有洛夭這個大大咧咧,該聰明時卻總犯糊塗的傢伙不知道了。

    霧雨和司徒錦積怨已久,這次的打鬥,兩人可謂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每一招每一拳都下了死手,一被擊中,必定見血,這才沒過多久,兩人的俊美就掛了彩。

    「這麼打下去,他們最後該不會力竭,掉進河裡吧?」洛夭的語氣裡帶著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關切之意。

    楚鳶點點頭,對她的看法極為認同,「應該極有可能。」說著她轉身看向旁邊的蘇澤明,「待會他們倆要是掉進了河裡,你下去撈他們的時候動作可得快一些,不然他們就會落入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手中。」

    蘇澤明看著認真叮囑的楚鳶,頭上掛滿了黑線,這麼形容人家待字閨中的姑娘真的好嗎?

    「怎麼不說話?還是說你恨不得你兄弟落入那些女人的手裡?也對,這些女的長得,」楚鳶掃了一眼河堤上叫得正起勁的女人們,嘖嘖了兩聲,「還真是不錯,你兄弟艷福不淺。不過他要是被那些女的玷污了,景曦更不會考慮他了。像景曦那麼聖潔的人,自然是不稀罕被人用過的。」

    聽說楚鳶嘴裡說出來的話,蘇澤明的臉黑了,這女人還是這麼口無遮攔,可該死,自己怎麼就認定了她呢,咬著牙道:「那你呢,你會稀罕別人用過的嗎?」

    「自然不稀罕。」楚鳶一本正經道,「我們自由域男多女少,男的一般只會娶一個妻子,可不像你們元豐,三妻四妾。」

    「我沒被別人用過,今後也不會三妻四姐。」蘇澤明雙眼看著楚鳶,認真說道,耳根子微紅。

    「那你以後的妻子很幸運。」楚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蘇澤明有些無力,他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她難道就看不出來?還是她揣著明白裝糊塗,拒絕自己?

    這時,霧雨和司徒錦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啊,他們兩個真的掉進水裡去了!」洛夭驚呼。

    接緊著,河裡傳來了一陣餃子下鍋的聲音,一幫男男女女,極度熱心地跳河救人去了。

    「你真不去救你兄弟啊?」楚鳶踮起腳望去,河面上除了一圈圈水紋,哪裡還有霧雨和司徒錦兩人的身影。

    「不去。」蘇澤明悶悶道,司徒錦那傢伙就沒讓他省過心,如今吃點教訓也好。

    蘇澤明這邊不著急,洛夭這邊卻急壞了。一方面擔心霧雨的安全,一方面看著河中那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命游向霧雨掉落地方的女人們,小臉青了又黑,黑了又青。

    然而,就在眾人游到了河中間時,兩個頭突然在河岸邊冒起,正是霧雨和司徒錦兩人。兩人濕漉漉地從河中起來,一蹶一拐地走向洛夭三人,俊臉青一塊黑一塊,腫了起來,狼狽不已。

    霧雨那雙桃花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洛夭,那模樣像極了受傷急需人撫慰的小動物,看得一旁沒下河的人心都軟了。而洛夭卻是不自然地撇開了視線,「還有力氣就快點離開這裡吧,不然等她們發現你們上岸了,你們該走不掉了。」她們,自然是指那些熱情的少女們。

    洛夭的話一出,霧雨桃花眼眯起,這丫頭可真是夠狠心的,沒見他都受這麼重了傷了嗎,竟然也不過來扶一下,安慰兩句,真是太傷他的心了。

    霧雨慢慢靠近洛夭,那樣子艱難至極,仿佛每一步都用出了所有的力氣。洛夭見此,心不由變軟了,胸口的對霧雨的怒氣也消失了大半,但她依舊待在原地沒動,這麼快就原諒,那也太便宜他了。

    苦肉計不成,霧雨一咬牙,看著還有幾步的距離,當下兩眼一翻,向著地上倒去。

    「呀!」洛夭驚呼一聲,人也動了,身形一閃,扶住了霧雨的身子。

    聞到身邊人熟悉的香味,霧雨滿意地勾唇一笑,把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洛夭的身上,放心地昏迷了過去。話說,他是真的累壞了。

    河中的諸葛行看到這一幕,無奈一笑,看來他多餘了。

    兩日過去,七王府那邊沒有消息傳來,景宅這邊也沒有火棘草的蹤跡。

    這一晚,玄殤如同往日一樣,來到了青玉牆外。

    「明日便開始煅體吧,這池子待得我都老了幾歲。」景曦抱怨道,她嬌嫩的皮膚都煮熟,煮老了。

    玄殤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聽到景曦這麼抱怨,也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在意,所以只是沉默。

    「玄殤,你今晚不必陪我了,下去準備吧,接下來一段時間,可有你累的。」哎,身邊有個能擔當大局的人就是好啊,這樣她就隨時可以偷懶了。

    「嗯。你今晚好好休息。」煅體很兇險,如今還少了一味藥,她嘴上雖說沒關係,但是看她又把時間延遲了兩天,他便知道那味藥是極為重要的,可如今找不到,明天的九階鍛體,真的沒問題嗎?

    玄殤心裡隱隱有些不放心。

    玄殤離開後,景曦身上的氣息頓時沉重了起來。兩天過去了,以太叔熠的速度,這時應該回到了才是。而沒回來,那只有兩種解釋了,一是傷得太重,沒有了意識,二是死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景曦都不想面對,從無活人從炎谷走出來,太叔熠就算出來了,大概也殘了,她還是欠了他。要是不幸的,他死了,那她欠得更多了。太叔熠,你不是說死的時候也要拉著我一起嗎,現在我可還活得好好的,你千萬別自己先掛了。

    這一夜,景曦對著天空中的月亮看了一夜。月亮隱去,直到溫暖的陽光落到她臉上,她才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眼淚從雙眼裡流了出來。她想,這只是困了,會流眼淚很正常。

    從池水中起身,去了藥房,最後的準備。

    當她正忙碌時,門開了,她頭也不抬,就說道:「青裳,我不是通知你,今天煅體,不吃東西了嗎?」

    「主子~」青裳的聲音微微打顫,「有個人騎著您的四階異獸,向院子來了,他,他……」

    咣——

    景曦手中的東西落地,「他怎麼了?」

    「他,他……」青裳的話堵在嗓子口,說不出來。

    景曦臉色一變,化作一道風,消失在了原地。她剛走到院子的門前,一個「人」也出現在了她面前。

    那人身上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衣服,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皮開肉綻,像是用大火烤得半熟的肉,從裡面炸裂了出來,外面的一層焦了,裡面的卻還生著,不停往外流著血水。

    景曦的眼淚無聲流淌,視線從那人被燒得焦黑,一根頭髮都不剩的腦袋,到那張焦黑辨不出原來模樣的臉,再到那衣服里空蕩蕩似乎只剩下一副骨頭的身軀,最後,落在了他的腳上,燒成黑炭的雙腳,沒有穿鞋,腳趾骨頭就那樣露在了外面。

    「曦——」

    那人張開嘴,努力吃力叫著,卻沒有聲音出來了。

    「太叔熠,不要說話,我這就替你醫治。」景曦哽咽,伸手去扶太叔熠。太叔熠卻抬起手,遞給她一個玉盒,那帶著血絲的眼睛裡划過一道喜悅滿足,緊接著,無力地閉上。

    「太叔熠!」景曦驚呼,把人接住,雙手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肩膀,讓他不至於倒下,聞著他身上傳來如屍體腐臭般的味道,景曦眼淚模糊了雙眼。

    她不敢耽擱,運用巧勁,把太叔熠往藥房搬去。這時,青裳也走了過來,剛想上來幫忙,景曦卻報出了一大堆的藥名,讓她去景宅的藥庫里取來。青裳不敢耽擱,匆匆忙忙跑了去。

    把太叔熠放到藥房裡的四方長桌上,景曦先給太叔熠喝了兩杯水,之後又給他餵下了自己煉製的丹藥。丹藥的煉製極難,煉製丹藥的藥材也極為珍貴,景曦一年下來也不見得能煉出幾顆,這時卻全部餵進了太叔熠的嘴裡。

    太叔熠的身上筋脈破損嚴重,景曦無法給他把脈,只能從他的氣息判斷他的情況,當發現他雖氣若遊絲,但卻還堅韌時,景曦鬆了一口氣。看著他身體外燒焦的那一層皮肉,大部分地方還有膿血滲出,這樣根本無法上藥。

    景曦深呼吸了一口氣,戴起自己自製的手套,用剪刀剪開太叔熠的衣服,拿起找人訂做的,和前世相似的手術刀,開始割掉太叔熠身上腐壞的肉。

    每在太叔熠的身上下一刀,景曦便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割了一刀,疼痛不已,但偏偏她還不能慌亂,必須保持鎮定,繼續在他面目全非的身體上「切割」。

    景曦把自己學醫兩世的水平在這一刻極致發揮了出來,她的每一刀快如虛影,又精準無比,不多一分一毫。從太叔熠的臉部,到他的腳,整個過程下來,她花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把腐爛的死肉切除之後,景曦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然而,她卻不能休息,立即脫掉手上的手套,重新換了一副新的,開始為太叔熠清洗傷口。她的動作很細心,但也不慢,做完這些之後,她才開始給太叔熠上藥。

    半個時辰後,太叔熠被包成了一個粽子,躺在景曦的床上。景曦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變強變穩了許多之後,這才算真正送了一口氣。

    只是,看著這個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的男人,景曦的心再次揪了起來,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還能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嗎?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主子,你需要的藥材已經全部搬到了藥房。」青裳在門外喊道。

    「嗯,知道了。你讓人去七王府傳話,就說七王爺已經回來,正在我們景宅。」

    「是。」

    景曦站起身,不知是動作太猛,還是累壞了,只覺天旋地轉,眼前發黑,砰的一下,又跌回到了凳子上。

    她甩了甩頭,臉上浮起一個苦笑,看來最近真是累壞了呢。只是現在還不到休息的時候,她剛剛給太叔熠撒的是治療一般外傷止血的藥粉,並不知專門治療燒傷的。現在她還要去給太叔熠調製修復燒傷的藥,爭取今天就給他換上。

    景曦這次再站起身,沒有了眩暈的現象,不過走路時腳步卻有些輕浮。這些天在水裡泡了那麼久,會虛軟無力也是正常,如今太叔熠出了這事情,她煅體的日期又得往後推了。

    進入藥房沒多久,霧雨和諸葛明兩人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王爺!」霧雨一進院子就喊道。

    「青裳,你帶他們去看看。」景曦沒出來,繼續配藥。

    「霧公子和諸葛軍師請隨我來。」

    當看到景曦床上那個被包得異常嚴實,只露出一雙緊閉著的眼睛,以及兩隻進出氣的鼻孔的人時,霧雨和諸葛行當下就傻了,愣在了那裡。

    半響之後,霧雨喃喃開口:「這是我們的王爺?」

    諸葛行:「王妃不會跟我們開玩笑的。」

    霧雨:「應該沒有其他人了,你沒見,他的睫毛都沒有了,應該是被燒焦了。炎谷啊,那是什麼鬼地方?」

    諸葛行嘆了一口氣,其實,能活著回來已經是極大的幸運了,「我去找王妃了解一下情況。」

    霧雨:「我也去。」

    門被推開,不用猜景曦也知道是誰,於是頭也沒有抬,繼續忙著自己手裡的事情。

    諸葛行:「王妃,王爺他?」

    景曦:「暫時穩定下來了,只是後面如何,我也無法意料。如果是常人,早就斷氣,但是太叔熠的生命力異於常人,他應該會恢復得快一些。」

    這話說出來時,景曦自己都沒有被自己說服。

    「王妃,如果,我只是說如果,」霧雨有點緊張,景曦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如果我們王爺毀容或者缺胳膊少腿,你還會嫁給我們王爺嗎?」霧雨快速的把話說完,然後緊盯著景曦。

    ------題外話------

    初初虐了太叔熠了,你們能支持一下初初,看看正版嗎?

    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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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半熟的太叔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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