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官吏覺得是東溟子煜新官上任、急功近利,瞎忙活罷了。靠著種草藥走出困境,難!
為什麼心態這般悲觀呢。
滇州多山地,十萬大山,都很貧瘠險峻,能造梯田的山太少了,沒有地,種啥都種不了啊!
東溟子煜可不管下面的官員們心裡在想些什麼,反正你們得幹活,得下到地方去視察,完不成任務,就罰你,就考核不給高分!
光最後這一點,就將他們拿捏住了,若是連續三年得差評,別說升官了,說不定得回家種地去!
東溟子煜自己、姜同知、韓通判、趙推官幾人每人帶一組人,輪流到下面去巡查,想糊弄都不行,你們弄虛作假,下一組來了,一核對數據立刻就露餡兒了。
上官若離就是做好後勤工作,衣服、藥物、武器都準備妥當,輪到東溟子煜帶隊出去的時候,一日三餐,都在空間備好了。
另外,帶頭在滇州城的上層圈子裡發起了一次募捐活動,這次不是號召大家捐錢捐糧,是捐一些不穿的衣裳和鞋子,尤其孩子們的。
大山裡的孩子太苦了,小小的孩子,就上山砍柴、撿蘑菇,衣裳破的不成樣子能蔽體就好,常年穿草鞋,磕碰得都是傷,有的腳趾甲都翻著。很多孩子長到十來歲了,沒穿過布鞋。
其實,大戶人家的主子不穿的衣裳也不扔,都賞給下人穿,下人不穿的衣裳大多還給外面的親戚。所以,捐上來的衣物,並沒有多少綾羅綢緞,都是一些下人不穿了的棉麻衣裳,就這個對於大山裡的那些孩子來說也是好東西了。
上官若離家孩子多,雖然主子不穿的都給了下人,但下人都在本地沒親人,淘汰下來的衣物倒是不少。
上官若離將募捐上來的這些衣物都讓人洗了,用熱水煮過消毒,然後曬乾熨平疊好,讓下鄉的官員帶著,發給那些十分困難的孩子或者孤寡老人。
趙推官回來,對娘子感慨道:「你沒看到那些孩子,收到衣裳和鞋子當寶貝一樣抱著。有個七、八歲的孩子還問我有沒有大一點兒的鞋子,他想換一雙大鞋子,先給他阿爺穿,他阿爺上山做活也沒鞋子穿,等阿爺爬不動山了,他也長大了,正好就能就能接著穿了。」
說著,眼睛都紅了。
趙娘子性子直爽,白了他一眼,道:「知州夫人是個真善心的人,這些年誰也沒想到做這樣的善事兒。你好好跟著知府幹,我就跟著知州夫人干,他們都是真正為老百姓幹事兒的人,起碼不虧心。」
「何止不虧心?」趙推官拍了拍心口,道:「這裡,是滿的,滿滿的。」
他覺得為官這麼多年,只有這一年真正體會到了當官為民做事的那種滿足感,那種榮譽感。
男人們在衙門裡各有心思,各有派系。身在後院的官眷們因著募捐這事兒,表面上相處得算是十分和諧的了。
二月里,新巡撫大人上任了。巡撫夫人設宴,邀請了錢老太、上官若離和凌月以及滇州府衙門的其他官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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