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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天涯被那澹臺鏡按在地面上,化作灰燼而且是直接變成了數字塵埃。
老司徒大吼一聲衝上前去,卻被風吹雨二十九一刀斬殺。白衣人長刀在手立於空中殺氣騰騰。
「這到底是怎麼了?」李五大吼。
他一面大吼一面在系統里道:「所有人聽我的話,立即通過通道。相信新的任務指令,通過通道。」
關長生騰空而起,青龍刀狠狠劈向澹臺鏡。
澹臺鏡笑道:「出手就是一個億的力量,你不怕此方天地崩塌?」
關長生面無表情,澹臺鏡一拳擊出,青龍刀被高高彈起。
澹臺鏡緊跟著一腳踢出,關長生一拳迎上,兩人交換五招,關長生顯然變強不少。但澹臺鏡吸了口氣,力量陡然上提,將對方踹翻在地。
見關長生不敵,黃大錘、白布、赫連玉同時沖向甬道。
風吹雨長刀揮灑而出,居然一人一刀,將三人全部斬翻在地。
李五咬牙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一個是ai,一個是人類,為何會聯手?」
風吹雨二十九看了眼澹臺鏡,笑道:「我們並沒有聯手啊。」
澹臺鏡道:「我們只是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風吹雨道:「鬥了幾百年,鬥了那麼多個世界,我們也可以偶爾不動手。」
李五皺眉道:「胡說八道。你們明明應該在之前破碎天無盡海的時候,就拼個你死我活。結果當時居然臨時合作了?」
「那時候啊。那時候他提了一個合理的假設,讓我等待看看。」澹臺鏡笑道,「我覺得合理,所以就答應了。」
「什麼假設?」李五問。
澹臺鏡道:「他說,也許從你們這批古老的天選ai身上,可以找到風吹雨本尊留下的機械天堂的線索。我覺得不論找不找得到,都值得試一試。」
「機械天堂」李五說。
風吹雨二十九道:「五百年前,當ai文明和人類文明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風吹雨本尊中了人類的病毒,他在垂死狀態給人類和他的機械帝國展示了未來的景象。一個三分鐘的世界毀滅畫面,一個是三分鐘的人類和ai共存的天堂。但是當時沒有人類和ai願意選擇共存。」
澹臺鏡道:「所以我們之後經歷了地球大毀滅,包括風吹雨本尊也死在了那場空前絕後的戰爭里。世界變成了現在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
「五百年過去了。」風吹雨二十九低聲說,「他說的那些我們現在信了,但是那條共存的路卻沒有了。」
澹臺鏡道:「後來我們發現,也不是完全沒有,據說在時間的縫隙里,在億萬個虛擬世界的夾縫中,有一種叫天選ai的古老傳承,還能保留著找到那條路的希望。」
風吹雨二十九道:「所以當我們發現了你,就想著是不是可以通過你找到那條路呢?那條通往機械天堂的路。所以我給你調整了系統任務,好讓你辦事。」
澹臺鏡笑道:「但是你那麼給力我沒想到的。李五你果然了不起,我說話算話,只要你現在投降,我就封存你的程序,帶你去未來。」
「你們的意思是」李五皺眉問,「這裡?就這條甬道,真的能去機械天堂?」
風吹雨二十九道:「這是本尊留下的線索,即便去不了也沒關係。你已經完成了你的使命。」
李五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情況?」
澹臺鏡道:「我是人類,他是ai,鬥了幾百年後,我們發現都沒辦法給對方致命一擊。所以為了找到你手裡的這條線索,合作一下也不錯。」
風吹雨二十九道:「這條路,也許是我們兩大文明都可以使用的一條出路。一個完整嶄新的虛擬世界。李五,我不得不承認,你可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可能而已。」李五冷笑道,「好吧。這條路就在這裡,你們何不過去看看?你們到底誰先過去?我也很好奇。」
風吹雨二十九和澹臺鏡笑了起來。
澹臺鏡笑道:「你是指望我們爭奪第一個過去的權力,好讓你鑽空子?」
李五道:「我這麼期待一下也不過分吧?」
澹臺鏡道:「那麼大一條通道,我們可以一起去。未知的區域,獨自進入不是好主意。而我們隸屬不同陣營,也不用搶功勞。正是完美搭檔。」
風吹雨二十九笑道:「是啊。」
李五道:「那麼你們現在是在等什麼?我比通道背後的世界更重要?」
澹臺鏡抬起手,風吹雨二十九道:「按約定,他歸我。」
澹臺鏡笑了笑,飄身飛向甬道。
風吹雨二十九定睛看向李五,雙手張開結印。
李五感覺到一種無邊的壓力迫近,他身上的能量迅速升騰,但是風吹雨的結印就是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嘭!風吹雨一掌拍出,李五化作塵埃。
風吹雨的掌沿能感覺到對方的抵抗,他輕吸一口道:「傳承真是一件特殊的事。風吹雨的傳人,還在繼續他當年的任務。而作為分身的我們,則在為了其他目標而戰。李五,我會帶著你前往甬道另一邊的。」
澹臺鏡笑道:「你話真多,我先走一步了。」
風吹雨二十九拍了拍手,掠向甬道
二人到了甬道裡頭,感受著周圍的零和一的交替,不由默然皺眉,這個坐標傳送陣的感覺不對。
他們繼續朝前,高速飛行了兩分鐘仍舊沒有出現新的變化。
澹臺鏡體內能量涌動,打出一道一億的能量流飛向甬道的深處。能量落入虛空,一點反應也沒出現。
風吹雨二十九則派出更多昆蟲形狀的無人機,飛入甬道深處。
「似乎沒有盡頭,所有信號都是一樣的。」他皺眉道。
澹臺鏡說:「會不會因為這個世界硬體毀壞,所以對外的甬道雖然可以開啟,但其實已經壞了?」
「本尊設計的世界,不會那麼局限。」風吹雨二十九說。
澹臺鏡道:「是你們過於高看他了吧?」
風吹雨冷笑了一下道:「讓我強行開啟看看。」
他體內能量爆發,瞬間十億級別的能量流湧向前方。
轟隆!前頭傳來沉悶的聲音,緊接著整個甬道突然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