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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菁說道:「老朽覺得可行,反正這小子現在也找到了,那些傳言是真是假,問一問便知了。」
這時,王亦昆朗聲對著施涵說道:「師尊,方才釋兄弟已經解釋過一遍了。」當下將方才釋裟所說的那一番話再說了一遍,不過他特意對釋裟的部分輕描淡寫,對那一男一女卻像是已然確定是玄伏門的魯筆案和蘇纖一般。
施涵聽罷,一隻眸子淡淡地看向霍雲重。
徐菁亦向何渠和劉仕匡問道:「此話當真?」何渠和劉仕匡皆點頭答是。
葉添龍也向望淵崖的弟子們確認,也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各門各派之首盡皆確信無疑後,心中不免懷疑向玄伏門的蘇纖,但他們畢竟能經歷過許多匪夷所思之事,故而即使釋裟的話在如何天衣無縫,但也未全信。
施涵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霍雲重身旁,枯槁般的身子竟是帶起了一陣猛烈的狂風,頓時將那隻冰魘周身的冰氣吹飛。
霍雲重一躍身,便從馬背上躍下,他正欲說話,便聽施涵先道:「你門中的蘇纖和魯筆案在哪裡,叫他們出來。」
霍雲重頓時啞口無言,但他出生恃月城一個大家族,自小便頤指氣使慣了,他天性便不知忍讓與低頭,當即說道:「這隻怕與你大賢風洞的人無關吧?那小子信口胡謅了兩句,你們還當真了不成?」
「他們在哪?」施涵再度問道。
霍雲重本來心中就有火氣,今次被人指指點點,現在又被當面無禮質問,腦子猛地一聲炸開,狂傲道:「死老頭子,我看你行將就木,還在這多管什麼閒事?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我玄伏門想獨吞那鎮封秘境,也輪不到你們這些低級宗門插手,與你們為伍已是看得起你們了,不給我夾起尾巴做人,還在此對著主人狂吠!」
施涵一言不發,緩緩地伸出手,撫在了霍雲重一旁的冰魘之上。那冰魘與霍雲重長年相伴,自然也是修為極強,已是脫下了虛箍,只是還不能口吐人言。
誰知,施涵這一撫,那冰魘眼中的敵意與不屑瞬間化作駭然恐懼,連霍雲重都來不及反應,那隻冰魘便渾身冒出了藍白色的火焰。
冰魘扯嗓子悲嘶,四隻蹄子胡亂狂踏,踩碎了數塊鐵鍋大小的石頭。霍雲重接二連三打出五道異種元魄,竟是難以熄滅那冰魘身上的一絲火勢。
「老狗!你對我的坐騎幹了什麼!」霍雲重抬起手掌,就要揮向施涵。
施涵指尖一點,那藍白色的火焰從他指尖慢悠悠地冒出,看上去如同牛乳,毫無殺傷力可言。
然而,畢薪與畢隕卻是同時驚呼了一句:「無慘火!」他二人是火焰一道的行家,此番第二次看到施涵施展,心中終是篤信無疑。
霍雲重見識雖廣,但對這火焰還是不甚了解,彼時他又狂怒難以自抑,心中的驕縱橫霸讓他無論如何也想斃掉眼前這個老頭子。
「摧城式!」霍雲重大吼一聲,「罡筋」元魄順著元魄流轉,再度凝實了不少,隨著手臂呼嘯而出,盤踞在他的拳上。
摧城式乃是玄伏門有數的幾種攻伐玄法之一,顧名思義,修到極致,是能將一座城牆直接摧垮的招式。
玄法加之無比稀罕的異種元魄,那威勢遠比施涵輕描淡寫點出的那一簇藍白色火焰要強盛猛烈得多。
那無慘火輕飄飄地迎向霍雲重的拳頭,霍雲重見狀,自然不放在眼裡,想要一把將其抓散,然後再一拳頭將施涵轟穿。
他一掌揮向那無慘火,一拍之下,他甚至連一絲灼燙之感都未感受到,那一簇無慘火便被擊散。
霍雲重心中一陣得意,再度將施涵看輕了幾分。
「今日我一掌打死你,日後傳出去定是玄伏門一小輩將大賢風洞長老打死,我看你大賢風洞還有何臉面!」霍雲重這麼一想,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殺機畢露!
就在這時,施涵面前的虛空一陣漣漪,一股奇異的元魄驀地出現,霍雲重自然也感覺到了,只道是施涵耍的手段,也不多想,一拳就向著那一片漣漪打去。
誰知這一擊之下,卻讓霍雲重極度難受,那凝聚了他十二分力道的一拳,竟像是泥牛入海一般,連一絲回饋都沒有,就這般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受之餘,霍雲重也是臉色慘白,心中的火熱瞬間冰冷無比。
另一邊的施涵,心中也是訝然不已,方才那一招,絕不是他出的手。
突然,一道淡淡的話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霍雲重,不得胡鬧,別人可是長輩,你不禮讓三分,反而招招蘊含殺機,這豈不是讓別人嘲笑我玄伏門教子無方麼!」
霍雲重一聽,心中的慘然立時化去,轉而化作狂喜,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無比恭敬地說道:「弟子霍雲重辜負了掌門的教誨,日後回門定會領罰。」
眾修士一聽「掌門」二字,心中一震,本在竊竊私語的修士,立馬噤若寒蟬。
就在這四下闃寂無聲之時,一道朗笑生從天而降:「哈哈哈……朱掌門,別來無恙吶,我這老不死的,腳程似乎依舊略遜你一籌吶!」
先前那聲音語氣平淡道:「楊掌門,別來無恙。」
「你們兩個也太惺惺作態了,還別來無恙?三年前那場斗盛大會你們不是才見過面麼?」這一人聲音沙啞,語氣之中對朱、楊兩人並無懼怕之意,反而當眾調侃。
施涵一聽這聲音,心中的緊張登時煙消雲散。
望淵崖的葉添龍身為長老,自然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心中不免打起鼓來,正當此時,他眼前一花,一道身形挺拔,身著水藍色袍服的背影便已無聲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葉筱妘驚喜地叫了聲:「爹爹。」
同一時刻,畢薪畢隕二人也跪伏下去,對著一個一身大紅色艷麗服裝的少婦請安。
「炎梏宗宗主莊如凊、大賢風洞洞主盧蒼、玄伏門門主朱不省、巨樺門門主楊懷絡、望淵崖門主葉琅琛,還有凌劍湖的掌門,張鳶。」
聽到這道聲音,李翛雲躬身抱手,與他身後的霞雍門的弟子一齊說道:「恭迎屈掌門。」
凌劍湖的人聽到來人竟點出了自己門派的掌門人名字,不由得四顧,卻發現自己一方人馬之後,一道人影倚靠在一棵象樹旁。
常無鋒來到那人身前,半跪在地說道:「拜見掌門。」
張鳶身著一襲白袍,其上繡有銀紋,秀髮如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叫常無鋒等人起身。
霞雍門門主屈惜頭髮綰起,紫黑色的袍服腰間束有一條鑲玉帶,看面容她竟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其真實年齡只怕比在場九成的人還要大。
大賢風洞、霞雍門、玄伏門等七個門派掌門都已出現,唯獨苦駝山的宗主還未現身。
「蒲大師應與我等差不多到達這裡才對,為何卻不見其人影。」玄伏門門主聲浪滾滾,震得四周的樹葉簌簌抖落。
時值春季,正是枝繁葉茂之時。綠葉未見秋季那種枯敗衰落之意,但也還是被朱不省一句話震落。
眾掌門見他有心展露實力,心中不禁鄙夷。還是霞雍門的門主張鳶回答道:「想必是蒲大師路上遇到什麼變故了。」
「又或是他慈悲心腸又再發作,折返那花果山去救人了也說不定。」這番話出自望淵崖門主葉琅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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