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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驊被關磨一擊重創,四肢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只是胸腹一帶骨骼碎裂極多,內傷極重。
關磨看了一眼汗如雨下,正在與諸般苦痛作鬥爭的杜驊,說道:「你先在此調養,我進你們宗內看看。」
大片土地的廣場之後,便漸漸地有了一些青翠之意,地上也鋪上了青白色的地磚,幾座樓宇出現在關磨的視野之中。
這些樓宇外觀看上去古舊樸素,但不失大氣的華貴之意,想是已存在了很久遠的歲月了。
關磨舉目四望,不見半個人影,自然知道有人埋伏在看不見的地方。他心中計較了一番,決定硬闖硬抗。
他走到一座樓宇之前,見上面寫著「授傳堂」三字,於是一腳將門踢開,卻不見一個人影。排列整齊的矮几,其上空無一物,並未擺著筆墨紙硯一類的東西。堂上中央擺著一張案幾,不知是何種木材,纖塵不染。
關磨將屋子之中轉了遍,也未發現什麼有價之物,岳艮宗弟子更是半個沒有,當下走出房門。
如此逛遍了所有樓宇,每一棟樓宇匾上都寫著「授傳堂」三字。
這數座樓宇四周草木環合,地上鋪滿青白石磚,大貌倒是有著清靜致寧、抱怨守心之意。關磨的視線越過這一片樓宇,後方地形陡變,漸漸變得逼仄狹窄了起來,隱約可見,草木掩映之間,或有著青白石磚小徑,或有著往上或往下的石階。
這樣一來,關磨便不知那條路通向哪裡了。
他暗道還好留了杜驊一口氣,否則還得費上不少時間。
關磨回到廣場之上,見杜驊已經盤膝坐起,閉目調養了。他胸前的袍服被打得稀爛,微微下凹的胸膛上血跡斑斑。
「睜眼,帶我去你們岳艮宗的寶庫。」關磨突然在杜驊耳邊大喝一聲。
杜驊安寧祥和的心靈驟然崩碎,他「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五臟六腑剛剛好轉了一絲半點,突然間又被打回原形。
「你……你……」杜驊氣喘吁吁,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關磨。
關磨一把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說道:「不要磨蹭,浪費我的時間,就是加快你的死期。」
杜驊說不出話來,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粗氣,平靜下來。關磨鬆開了他,讓他獨自站定,問道:「你岳艮宗一個弟子都不見了,他們最有可能在何處埋伏我?」
杜驊搖頭,說道:「這個我的確不知。」
關磨「哈」地笑出了聲,說道:「你不說?那也可以,我到時候將你當作盾牌擋在我前邊就是了,你們岳艮宗一干土狗瓦雞,我抬手就能滅掉,但是你,興許就會因此喪命了。」
杜驊神色一凜,咬了咬牙:「我即便說了,苟全一命,日後宗主等人回歸,我一樣難逃一死!」
關磨笑道:「你不說,馬上就得死,如何選擇,便看你自己了。」
杜驊面色變換交替,終是開口說道:「門中有一處藏書閣,一二層放的都是術式玄法,第三層便是放的門中貴重之物,那裡歷來是宗門最為重要之地,他們或許會在那裡設伏。」
關磨微微點頭,一把將杜驊的領子拉著,提到自己肩上。杜驊痛得直翻白眼,恨不得一頭撞死關磨,與之同歸於盡。但一想到關磨的肉殼之威,只得憤恨地打消這個念頭。
再次來到幾座授傳堂樓宇之後,關磨問道:「這些石階、小徑都是通往哪些地方的?你最好不要欺騙我,不然我手一緊,只怕是你的脖子就被捏碎了。」
杜驊艱難地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的景物,說道:「左邊第二條通往山下的石階,便是那藏書閣,他們應該都在那裡。咱們有言在先,我既已為你指出了道路,你可得放我一條生路才行。」
關磨笑了一聲:「如果你沒有騙我,我自然不會加害你。對了,快將那五嶽拳傳給我,等會我禦敵之時,多幾分便利。」
杜驊遲疑著不說話,關磨手上微微用力,杜驊面色一下子漲紅起來。關磨見他似乎快不行了,鬆開手,再度問道:「傳還是不傳?」
杜驊喘息了半晌,說道:「這五嶽拳,即便我傳與你,你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就派上用場,眼下事不宜遲,傳給你須得半個時辰,你就不怕這期間有人將我們殺死?」
關磨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下,說道:「你倒是挺聰明,知道我有求於你,便坐地起價了?我見你那五嶽拳的確不錯,想觀之而後快,你不要以為我是非得到不可,殺你,我真的沒什麼後顧之憂。」
杜驊聞言,臉色變得慘白。
言罷,關磨一腳踏在青白石磚之上,飛身而下。石階一級一級在他腳下向後移,他輕靈地落在一級石階之上,而後再騰身而起,向下躍去。
杜驊卻是極度地生不如死,這上下顛簸讓他氣血翻湧,本就鬆動的五臟六腑攪成一團。
就在這時,八道黑影從兩側叢木之中一射而出,關磨凜然,通冥秘境自然而然地施展而出,剎那間便是運轉了六百餘次,他瞧得清楚,這是八道勁弓射出的羽箭,箭簇之上還閃著淺淺的綠光,都是餵過毒的。
關磨手上立時湧出一股養元,而後用力揮出,他的肉殼之中蘊含的巨力足以將手上的養元擊出去。手臂之上傳出的力量將他手掌上的養元一把帶出,潔白如玉的養元從他的掌間揮灑而出,將那八支羽箭直接折斷。
林子之中發出一道道驚呼,似是不敢相信關磨竟有如此之快的反應力。他們還想再彎弓搭箭,但是再定睛一看時,已捕捉不到關磨的行跡了。
「快!他挾持著杜驊師兄!朝著藏書閣去了!」有修士大呼。
「杜驊?到時候格殺勿論,林輝,你箭法最好,彼時就用『重蹄鐵羽』一擊必殺,不用在意那杜驊的生死。」
那林輝支吾道:「皓柔師姐,可是……」
「情勢所逼!這小子果真異於常人!杜驊想必已經吐露了藏書閣的所在之地,他已是違背宗規,殺了也不算同門相殘。」劉皓柔說道。
眾人之中,以她修為最高,是外門中的佼佼者,達到了九道天紲之索的層次。林輝聽她這樣說道,只得應是。
而另一邊,關磨腳步不停,在石階之上躍如猿猱,根本不是人力可辦到的。在他背後的杜驊,肝膽欲裂,既怕命喪黃泉,又渾身劇痛,似乎就要散架了一般,五臟六腑更是被蹂躪得無以復加。
種種伏擊都被關磨一一躲過,通冥秘境那一個金字,已是被他運用得無比純熟,轉瞬之間便能運轉六百餘次,一些疾速發生的事,他也能看得更為清楚。
一道羽箭「嗖」地從他背後斜飛而來,角度極為刁鑽,而且此時關磨還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再過兩三息,這支餵了毒的羽箭必定會命中關磨。
然而,關磨並未做出什麼大動作,僅僅是將杜驊的身子換了個地方提溜著。關磨一落地,那支羽箭也正在地扎入了杜驊的臀肉之上,他一道慘叫來不及呼出喉嚨,便被腑腔中的一股鮮血湧上堵住。
「我要殺了你!」這是杜驊昏死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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