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羽裳緩緩睜開了雙眼,睡意朦朧的她看見淵兒的目光,眼眸帶著迷離,聲音無比動人道。
「對不起,是不是我不小心動了,吵醒你了。」
淵兒不好意思地抱歉道。
「不,我已經醒了。」
「哦~那就好。」
淵兒沒有看她,自地上站了起來艱難地站了起來,鬆了松已經徹底麻木的筋骨,隨後愜意地仰躺在地上,透過樹葉的縫隙,感受著清涼的微風,看那漫天的星辰,出了神。
羽裳愣了下,見前輩不打算理自己的意思,盯了前輩的眼睛看了一小會兒,輕哼了聲,也站了起來,走近淵兒,也跟著躺了下來,趴在了他的胸口上...
「前輩...我又累了...」
聽了這話,淵兒欲哭無淚,這羽裳不是修仙之人嗎?修仙之人也會累?雖說自己也經常睡覺,但總不能一連睡兩覺吧,而且這前提還是抱著自己睡,小雀,你還是快點回來吧...
「嗯?」
淵兒自儲物袋拿出傳音玉簡,見它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神識探了進去...
「裘長老,你找我有什麼事...」
「拜訪好了沒?」
「現在只拜訪了藥靈宗,我聽說拜訪大會有七天時間的,長老應該不急著拜訪完的吧...」
「急倒是不急,但怕發生變故,還是希望你儘早歸來的好...反正你就快點解決...」
「嗯,我儘量...對了,裘長老,我救...」
「現在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就不嘮叨了...」
許是在證明他真的很多事,裘鶴說完這句話根本不等淵兒的回答就斷開了神識,再也沒有了聲音...
「早去早歸啊,看來不能先折回宗門了...」
淵兒無奈地輕嘆一口氣。
「前輩,你怎麼了?」
羽裳見前輩一個人不知在對誰說話,疑惑道。
「恐怕不能先帶你會宗門了,長老叫我儘量早去早歸,只能先帶你跟我一起去絕塵宗...」
「真的?太好了!」
羽裳出乎意料地高興道。
「聽了這個消息,怎麼看你很高興的模樣?」
淵兒苦笑道。
「你、不、懂。」
羽裳玉指在淵兒的唇邊點了一下,嘻笑著,酥胸又是貼近了幾分。
「唔,你不要貼那麼近啊,我都有些喘不過氣...」
淵兒眉頭皺了起來,不知為何,羽裳離自己那麼近時,自己都有一種很奇妙的難受的感覺。
「那我趴著好不好?」
羽裳輕笑著,露出一口銀牙,用一副無比誘人的表情道。
淵兒以為她說的是像剛才那樣趴在地上,他自然是萬分願意的,哪還來得及想,直接同意道:
「好,好,就趴著....」
話音未落,羽裳已經伏在了淵兒的身上,此時兩人離得是更近,羽裳的身體,已經緊緊貼住了淵兒...
「羽裳,不要離這麼近,我好難受...」
淵兒掙紮起來,想要把他推開...
「前輩...羽裳美麼...」
羽裳笑著,更進一步把淵兒推來的手左右分開摟在自己的腰上,微笑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淵兒痛苦地皺起眉來,聲音帶著哀求道...
「前輩,羽裳喜...」
「羽裳!」
淵兒終於忍不住了,叱喝一聲,雖然他已經儘量把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但他能感覺得到貼著自己的羽裳身體微微一顫,顯然是被自己嚇到了,恐怕剛才自己的語氣跟之前欺負她的大長老很像,否則她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羽裳愣住了,身子變得有些冰冷,再也沒有剛才得意的模樣,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滴在淵兒的臉上...
「羽裳...」
淵兒關心地喊了一句,他知道羽裳真的給自己嚇到了。
「前輩你說過你不會欺負我的...你說過的...為什麼...」
羽裳低著頭,手緊緊地著抓著淵兒的手不放,聲音有些哽咽。
「羽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淵兒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就讓羽裳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心中的自責自然是不用說,偏他什麼都不懂,想要上前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生怕自己再說錯話讓羽裳失去了好不容易找回的自信,現在的他也是急了,急得眼睛都有些微紅....
「真的?」
見前輩比自己還著急的樣子,而且都有種想要哭出來了的感覺,羽裳的心不由疼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淵兒擦了擦眼睛,第一次氣自己怎麼這麼笨,一句話就把別人弄成這樣,自己真的是已經笨到無藥可救了...
見前輩一副孩子的模樣,羽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故意保持表情不變道:
「那你以後不會再像剛才那樣嚇我、不會再罵我對不對?」
「對,我不會了。」
淵兒聽她的語氣有些好轉,哪還敢亂說話,而且自己也不是很喜歡欺負人的性情,自然是順著她了,無比堅定地回答道。
「那就好...前輩你剛才真的嚇到我了...」
羽裳語氣軟了下來,目光盯著淵兒,之後便陷入了沉默...
「......,你還生不生氣?」
見她不說話,淵兒試著問了句...
「如果前輩說話算話,那我就不會生氣。」
羽裳坐在淵兒身上,輕笑道。
「嗯,我會說話算...你...」
淵兒躺在地上,見羽裳的臉在自己眼中慢慢地放大,她的紅唇正慢慢地靠近自己,他想要掙扎,卻又不敢動作太大以防又發生剛才的狀況,所以現在的自己,已經進退兩難,逃離不得...
「前輩...」
此時兩人的鼻子都碰在了一起,兩人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羽裳眼眸綻放著異彩,盯著淵兒的眼睛,嘴唇慢慢地吻了上去...
只需要很短暫的時間兩人就要相吻了,淵兒感覺到腹下傳來一種很難受的感覺,看著羽裳的眼睛,他已經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整個人如同瞬間傻住了般。爹跟自己說的初吻,許是要在這夜晚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司行這爹當得...),不過,現在的自己也已經沒有辦法,如果羽裳心情能好點的話,那我只能由她就是,淵兒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等著那一刻的到來...
「我是不是回來的有些太早了...」
朱雀表情尷尬地站在那兒,看著抱在地上的兩人,不知如何是好。
「啊...小雀,你終於回來了。」
感應到了這道神識的聲音,淵兒高興地快要跳起來了,急忙把正愣神的羽裳抱了起來,然後一個人迎了上去...
「啊,主人,繼續,你們繼續,交合嘛,我們都懂得,哦,我取火脈的火靈力太多了,我這就還些回去,這次主人放心,絕對會晚點回來...」
「小雀...」
見小雀真的說走就走,淵兒嘟嘴道。
朱雀左右看了看,一會兒看羽裳,一會兒看淵兒,它沒搞清楚狀況,不知如何是好...
「這靈獸還真會找時候出場...」
自己與前輩那副模樣給他人看到,哪怕是一隻靈獸也好,羽裳抱怨道,臉色卻早已變得通紅,心中暗念道:我這是怎麼了,在這個前輩面前竟會如此失去分寸,以前自己可不是這副模樣的...
「啊...小雀,你嘴裡的珠子是什麼?」
淵兒生怕小雀突然又走了,就想找個話題混過去,四處張望著,忽的才發現小雀的嘴裡銜著一個紅色的小珠子...
「主人說這個啊,這是我用火脈的靈力提煉成的珠子,因為吸收要花很長時間,所以我直接把火脈的靈力提煉成一顆珠子帶回來了,正好小三小四也想試試,這樣要方便的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火脈應該很大的,你就把它提煉成一顆這么小的珠子...」
淵兒感覺小雀還真是無所不能,仿佛什麼事都會的樣子。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這是我與生俱來就會的技能,我的火焰還很靈活,比如...」
朱雀飛上了天空,渾身充斥著火焰,然後一聲雀鳴,虛空中憑空出現一個圓,在圓的周圍還有一顆顆用火焰凝實的黑色火焰,咋的一看,整個天空都被燒的火紅...
「聚靈陣...」
淵兒嘴巴都快塞得下一顆雞蛋了分,這火焰凝成的陣法的的確確是聚靈陣沒錯...
朱雀收了火焰,飛了下來,乾脆道:
「我只能用火焰幻化一些我知道的簡單的陣法,像聚靈陣這陣法也只是有雛形而已,沒實際效果,如果我會更多的無需靈物就能布置的陣法的話,加上我的朱雀火,我會變得很強。」
「前、前輩,你的靈獸...」
羽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著嘴無比驚訝地看著天空,顯然沒想到這一隻看起來不怎麼樣的靈獸竟是這麼厲害,尤其是那些火焰的溫度,隔著老遠的自己都能感覺到其中強烈的熾熱感...
淵兒見她一副吃驚的模樣,已經完全忘記剛才的目的了,心中默默一笑,道:
「你說的是小雀啊,我也沒想到它這麼的厲害,說起來我能救你還是因為它呢,而且它的這一招我也是第一...」
「道友是誰?竟敢在我藥靈宗地盤施放大型仙術!」
「主人小心...」
神識傳來小龜的聲音,淵兒還沒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感覺眼前一黑,一團粘稠狀的液體附在自己的臉上,他下意識用神識看了看說話人所在,是一個飛升修為的修士,正是之前守護火脈入口的三名飛升修士之一...
那飛升修士首先看到兩人,一人臉色被遮掩住了,就連神識都看不清樣貌,而另一人他卻是認出來了...
「秦羽裳,你不跟著你大長老,來這兒作甚?是嫌被他打的不夠?」
「......」
聽了這話,羽裳像是想到了什麼,銀牙咬著嘴唇,臉色一下變得無比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