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自識字起,他入書院一年,已經精讀禮律、音律、易學、算術、棋藝、兵法、書畫、奇門、陣法、五行、術數和道學、儒學、武學、政治、天文、地理,各門各科書籍。成千上萬本書,自稱全部記住,橫背豎背,上背下背,一字不錯,倒背入流,無一不通。此言一出,震驚書院,也著實駭人,到底他記沒記住,讀沒讀完,根本沒人知道,只有他自己才知;或者是他自大,眾先生一一考問,隨口便答,見他半大娃娃,小孩兒身,有如此奇能,誰也不信。天才,神童也無法形容,當真只有神仙二字來比喻。
因此,張三丰的小腦袋,可以稱為百科全書,他能裝下四庫全書,也變的驕傲自大,誰也不如他,誰也看不起,誰也要打爬下,他自稱打倒乾坤祖師,孔大聖人,翻譯乾坤古書,破解乾坤古棋,乾坤古算,神弈古棋,神弈古算,目中無人。你說他是大人,偏偏有時又不像和爹娘癩皮撒嬌,只說:「全一自己能讀,全一自己會讀,不要先生教,他們教不來。」說出這些小孩子話,實在是無語。
這乾坤祖師,是傳說中神話人物,萬物之祖。而孔大聖人,是儒學之祖,著名教育家,要想打倒他二人,當真狂妄之極,天方夜潭,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張三丰讀完一堆書,一看古鐘,快到上課時間,深吸一口氣,這才站起身來,他抬頭一看,只見數千雙眼睛,眾目睽睽盯著他,在注視著,各個傻了眼,目瞪口呆,其中也有教書先生,微笑著看著他。
張三丰只看了一眼,摺扇一揚,帶著眾人說說笑笑,那些議論聲,自個出了圖書室,往教室方向走去。
在這時,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也走了過來,要找他麻煩一樣。
譚再元笑問:「張全一?你去了那裡啊?」
王永祥跟著補充:「對,剛才沒見你。」
梁倍生嘲笑道:「他是想爹想娘了,在偷偷躲著哭。」
傅仁其笑道:「說的對,他除了靠爹娘,什麼都不會,就知道哭,是永遠都長不大的朱儒。」
杜仁和笑道:「非常對,他就是這樣的人。」
李子清笑道:「你們才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
譚再元笑道:「一個長不大的下孩子,永遠都是這樣。」
王永祥笑道:「你看他這么小,是個長不大的朱儒不成?」
梁倍生笑道:「有可能是的。」
傅仁其笑道:「是的,不是可能,應該是非常可能才是,你們知道嗎?你知道我看到上們了?哈哈,我上次還看到他還喝娘奶呢?他娘不給他奶喝,你說怎麼了?哈哈,呵呵,他還大哭大鬧呢?你們說好笑不好笑?哈哈,笑死老子了。」
張三丰本要進教室,這時聞言,他轉過身來,接著氣「哼。」一聲,然後惱道:「譚再元?你們瞎說什麼?誰哭了?告訴你們,我在書院圖書室讀書,不要亂講。」
這時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聽完,他們哈哈大笑,一個個說個不停。
譚再元說道:「張全一,你就是哭了,果真長不大。」
王永祥問道:「這可怎麼辦?」
梁倍生問道:「他能怎麼辦?」
傅仁其回道:「肯定娶不到媳婦。」
杜仁和說道:「只能當和尚去。」
李子清插話道:「還有當道士去。」
譚再元哈哈大笑,接著說道:「哈哈,他再變朱儒,然後清燈孤守,哈哈,呵呵。」大笑起來。
王永祥說道:「我看連當和尚,也沒有人要吧?」
傅仁其說道:「我看連當道士都沒有人要吧?」
杜仁和說道:「你們說的太對了。他一輩子就這樣了。還想什麼修真成神?得道成神?我看是沒指望了。」都對張三丰指指點點,說說笑笑起來,大是挖苦,說的十分難聽。
張三丰也不生氣,只是問道:「你們說完了嗎?」
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聽他這麼說,問他們這些,頓時哈哈大笑。
張三丰摺扇一收,怒才中來,氣哼一聲,接著惱道:「打你們的頭,看你們還笑不笑?」只聽啪——啪——啪——啪——啪——啪六聲,幾人頭各挨一摺扇。
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他們非旦沒止住笑聲,反而笑的更大,笑的更是厲害。
張三丰沒他們高,他年紀又小,比他們矮了一大截,剛才各打他們一扇,是用雙腳墊著打的,他氣「哼」一聲,長嘆口氣,接著打開摺扇,帶著幾人笑聲,轉過頭來,進了教室。一進教室,無數書童,同時回過頭來,各自注視,有的聚在一起玩耍,有的在說說笑笑,不知在說著什麼。
張三丰走進教室,他一吸長氣,重重咳嗽數聲,眾書童都坐回到座位,叫過小組長,問道:「今天,你們作業本收了嗎?」幾個小組長見他問起,也不說話,忙去收作業。只是瞬間,交了上來,再一一放在他桌上。他也不看檢查誰交沒交,或者作是沒作,只是連拋三枚銅錢,反覆數十次,用筆一一記錄,再利用易學,求卦爻卦辭,掐著手指,推演推算著,瞬間求了出來,然後說道:「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你們作業又沒交?還有傅中書,李謹,李宗良,鄒詩書,杜翰,你們幾個相互抄襲,還有沒做完的也有,你們打算怎麼辦?」
還沒說完,只聽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傅中書,李謹,李宗良,鄒詩書,杜翰就「啊。」了一聲,其它書童,也覺奇怪,心想:「張全一為什麼看都不看?數都不數作業本?就知道誰沒交誰交了?」
譚再元心道:「好,張全一有你的,老子就不交作業,又能怎麼樣?大不了挨先生一頓打。」
王永祥心道:「這下死定了。」
傅仁其和譚再元他們一般心思,接著惱問:「張全一?你看都沒看?在瞎說什麼?誰沒交了?我看你沒交才是?」心想:「老子交不交,管你鳥事,大不了老子挨先生一頓戒尺就是,你什麼好得意的,小雜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