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說到這裡,很不高興,心裡在想:「連你也看不起我,說我自大,讓我改掉。我又沒做錯什麼事情?就是自大也要改了?我本來就了不起?我還改什麼?真是奇怪。我就是不改,不聽你的話,就是要這樣。」
張三丰自有所想。
陳摶看著他,問他道:「你會什麼啊?說說?我看你都會些什麼?」心想:「你這般自大?不怕吃苦頭?碰釘子嗎?」
張三丰也不猶豫,更不停頓,回道:「我精通各門各科。精讀禮律,音律,易學,算術,棋藝,兵法,書畫,奇門,陣法,五行,數術,佛學,儒學,道學,政治,天文,地理書籍。我無一不精,我無一不會。你說?我有這樣的本事?還怕碰什麼釘子?吃什麼苦頭嗎?」
陳摶見他這般說,也只有苦笑,隨問:「這都有什麼用呢?」
張三丰聽他問起,也不管眾先生笑他,回道:「你問這些有什麼用?這用處可多了。」
陳摶一笑,問道:「啦?你說說說?我看對不對?」不由心想:「張全一?當真能知我心裡想的什麼?」
張三丰看了他一眼,這才回道:「這禮律,音律,易學,算術,棋藝,兵法,書畫,還有奇門,陣法,五行,數術,佛學,儒學,道學,政治,天文,地理。各有各的用處,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總知有用和沒用是對立的,世界上沒什麼沒用,沒什麼沒用的。我當然能知你想的什麼。」
陳摶無話可說,也只有不答。
張三丰就這麼一句句說著,而且是說說笑笑,嘻嘻哈哈,眾人問,他隨口答,更不知道累,沒完沒了。說著,笑著,過了幾條長街,座座牌坊。穿過正街,中街,小街。到了一座大院門口,牌匾上寫:太平書院/南院。
只見規模奇大,氣派之極,甚是壯嚴,神聖雄偉。時不時還有些太院的書生,三三五五,結伴而出。年齡約在二十到二十五之間,二十七八年紀。看來是太院上完了課,他們走出來休息,各自看了張三丰一眼,正說著什麼。
譚守仁,查良清,李清時,還有張敬岩,李仁禎,範文,陳摶,指著太平書院南院,正說說笑笑,議論紛紛。
張三丰被查良清抱著,指著太院問道:「查爺爺?這就是南院嗎?這裡的學生?年紀怎麼都這麼大啊?」
不等查良清回話。
張三丰自言自語,而且是語氣充滿驚訝,不由問道:「查爺爺?這南院好氣派啊?我若能在這裡讀書?該多好?」
譚守仁,李清時,張敬岩,李仁禎,範文,陳摶,還有眾先生聞言,只是一笑,也不答他。
查良清哈哈一笑,聽他問起,然後回道:「這個,查爺爺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在這裡讀書。這個啊!還要太院的院長說了算,查爺爺可沒法。你說這裡的學生年紀怎麼這麼大,是他們都讀完了小學,中學,大學了啊!他們啊!出來了,可是要做官的啊!沒幾個能考上這太學的。這裡的學生,都是全國各地精英啊!都是國家棟樑,儘是些人才啊!」說完這些,說著,笑著,進了太院。
張三丰聽查良清這麼一說,他不由「哦。」了一聲,就不解了,敢忙問道:「查爺爺?為什麼呢?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讀書呢?是不是還要考試啊?」
查良清一笑,只是抱著他,邊走邊道:「對啊!你若讓太院的先生滿意。他們覺得可以了,就可以到太院讀書了。」
張三丰東張張西望望,這裡看那裡看,忙答:「查爺爺?我知道了。不管考什麼,我也能答上來,做出來。我一定會讓太院先生們滿意的,要他們讓我在太院讀書的。」
查良清和眾先生一笑,同時問道:「張全一啊?你啊?把話說的這般大?這般絕絕?絕對?就不怕自己吃虧?自己吃苦頭?在別人面前出醜嗎?如果做不到?答不出,做不出來的話?就不怕丟自家臉嗎?」心想:「李清時說的對,張全一這孩子,那裡都好,就是他這性兒,脾氣壞了些。」
張三丰聞言,只是一笑,輕咳了一聲,也不答話。看了看譚世忠,查良清,李清時,張敬岩,李仁禎,範文,陳摶。再看了看查良清,乖乖一笑,這才問道:「查爺爺?我張全一是誰?可是個神童?是個天才?是個小神仙?什麼話不敢說的?你見我吃過虧嗎?吃過苦頭嗎?你見過我有解不出的題目嗎?我張全一說了。哈哈,呵呵,沒什麼考試我不過關的,沒什麼題目我解不了的。我連乾坤古棋,神亦古算都解得了?還怕什麼考試?查爺爺?你就放心好了?我定會讓他們滿意的?讓我在太院讀書的?你就放心吧?」說完這些,不由心想:「查爺爺?你就不知我了?我有什麼題目答不出?解不出的?你們太小看我了。」
查良清只是一笑,苦笑回道:「好,查爺爺知道了。」心裡在想:「張全一?你這孩子?真的什麼都會嗎?什麼都難不倒你嗎?沒什麼你不會的嗎?」
譚守仁,查良清,李清時,還有張敬岩,李仁禎,範文,陳摶,見他這般自大,把話說的這麼絕,這麼絕對,也只是一笑,更不答他。心裡卻在嘀咕,各有所想。雖沒說出口,張三丰卻早就知道了。具體如下:
譚守仁見他這般說,也只有苦笑,心想:「你這孩子,就是脾氣不好。你這般說?不是在苦你自己嗎?不是在為難你自己嗎?若你答不出?解不出的話?考試真箇不過關?又不是要哭哭鬧鬧了?沒完沒了啊?」
李清時看著他,他是笑也不好,不笑也不好,說道:「張全一啊?你雖然聰明,但要知道謙虛,不可自大,目中無人啊?」見他說出這般話,也是苦笑,心想:「你啊!就知道自大。若是聽話點,也就沒人不喜歡你了。你這脾氣啊!得想辦法把它改了,把你這脾氣改了,對你只有好處啊!不然啊!以後是要吃苦頭的啊!」
張敬岩笑了笑,對他說道:「張全一啊?等會你答不出,可不准癩皮撒嬌?哭哭鬧鬧啊?」心想:「你啊!我知你是聰明。學的多,會的多,但也不是萬能。若真如你所說,你也真就不是人。也真就是神仙了,神靈了。誰也沒你厲害,沒你了不起,比你不過,敵你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