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中。
卦靈已經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他告訴阮羲和,自己之前之所以陷入沉睡,是因為短時間內吸收了太多力量,他承受不住才會這樣的。
而如今,他已經完全熟練吸收力量了。
除了這些之外,卦靈還告訴了阮羲和一個重磅消息。
「吾並非卦靈的完全體。」
「???」
阮羲和眨了眨眼,沒理解卦靈話中的意思。
卦靈垂眸,看向地面的八卦,「恰如汝所見,吾是由血卦而生,但卦象也分陰極和陽極,吾是由陽極而生。」
「你的意思是,還有一個由陰極而生的另一半卦靈?」
「沒錯,吾出生後承載的記憶力里顯示,他比吾的出現早太多,但或許是他受不了這日復一日單調枯燥的環境,也或許是......太渴望重新變成一個人。
所以他捲走了吾和空間內的大部分力量,從空間離開了,這就是為什麼吾弱到只能在養靈花上才能苟活,連空間都出不了的原因。」
卦靈伸手撫了一下身下紅色的花瓣。
「吾與他、他與空間,本該就是一體的,如果放任他一直在外,先不管血卦空間會不會受到影響,他也遲早會為了真正獨立變成完全體而殺汝,從而奪取空間。」
「他不是已經獨立了嗎?他現在就不是完全體?」
卦靈搖了搖頭,「並非如此,他當時捲走的,只是吾和空間的部分力量,這些力量僅能支撐他離開空間,並在外生活一段時間。
若是要真的完全獨立,他就會在汝收集完血卦石之後,殺汝奪取空間,將空間的力量轉變為自己的力量。」
「那他為什麼要等我收集完血卦石再來找我?而現在不來?」
「因為現在空間的力量不完全他要吸收空間的力量,就必須會等空間力量全數恢復。」
「那他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收集完血卦石?」
「吾說過了,他與吾一體,吾能感應到的事情他自然能感應到,吾能通過血卦石吸收力量,他自然也能,就算他不在血卦空間內,也不過是吸收的多與少的問題。」
「......」阮羲和輕嘖了一聲,「那你現在能感應到他在哪裡嗎?」
她找血卦石,他就會跟著變強。
如果這樣的話,她自然想在全部的血卦石找到之前,先解決收服了他。
卦靈搖頭,「感應不出來,他力量太強了,就算他現在站在吾面前,吾都不一定能認出他,但說不定汝再收集兩三個血卦石之後,就能感應出來了。」
阮羲和:「......」
「那我還說再收集三個,都不用你感應了,人家就直接來找我了。」
「嚴謹一點來說。」卦靈一本正經道,「血卦石兩個跟三個,還是有區別的。」
......
阮羲和醒過來之後,就發現眼前的環境變了。
她正疑惑想問發生什麼事情了,自己的位置又是怎麼從洞裡挪到這裡的,就冷不丁看到了坐在自己身側的伏凌和阮奕。
「你們怎麼來了?」
她略有些驚訝。
畢竟上次伏凌說過,他們的下次見面,很可能會在東洲大陸,卻沒想到現在又見面了。
「我來說吧。」即墨千屹的聲音在一旁傳出。
因為伏凌守在阮羲和身邊,那強大的氣勢和生人勿近的氣場,他實在是下意識的不想離伏凌太近。
聽到即墨千屹的聲音,阮羲和扭過身去,這才看到另一邊暈過去的小夥伴們。
當然,暈過去的人中,還有柳如玉。
看到柳如玉的瞬間,阮羲和有一瞬間的怔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意外。
即墨千屹將她閉關期間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阮羲和沉默了幾秒。
「你是說,柳師姐也是為了幫我才暈過去的?」
即墨千屹點頭,「本來她就受了傷,後來傷勢稍微有所好轉就遇到了這件事,暈過去也是常理,對了......」
即墨千屹壓低了聲音,看了眼伏凌和阮奕那邊,然後對阮羲和擠了擠眼睛,示意她過去。
可沒想到這個舉動一出來,本就冷冽的環境,溫度更是低沉了幾分,空氣中變得壓迫感滿滿。
即墨千屹立馬移開目光,「......」
阮羲和扯了扯伏凌的袖子,他這才稍稍收起一些周身駭人的低氣壓。
沒想到,竟然是伏凌救了他們。
阮羲和起身走過去,上前檢查了一下小夥伴們跟柳如玉的情況,確定他們沒什麼大礙之後才放下心。
「沒事,你說吧。」
即墨千屹扯著阮羲和的袖子,往旁邊走了走,他儘量控制自己視線不掃到伏凌那邊。
他道:「剛剛提到柳師姐,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今日剛開始見到柳師姐時,她突然莫名其妙問我們都閉關結束沒,當時覺得沒什麼,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師姐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閉關的?」
「我不是很想懷疑師姐,但後來師姐說的一些話,我又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師姐又確實出手幫了我們,所以我拿不準......」
即墨千屹說話時的聲音細若蚊蠅。
看起來像是因為懷疑了柳如玉而有些羞於開口。
阮羲和安慰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心中對師姐有所戒備,是好事。」
「那師姐她......」
即墨千屹看了眼柳如玉,欲言又止。
阮羲和知道即墨千屹想問什麼,無非就是想知道師姐到底值不值得他們信任。
阮羲和輕笑一聲,回答得模稜兩可,「現在想沒用,等師姐醒了再說吧。」
之後即墨千屹又問起了伏凌和阮奕的身份。
阮羲和只說等其他人醒了,一起介紹。
就在他們談話的間隙,小夥伴們接連轉醒。
因為有伏凌及時出現替他們擋下了大部分自爆的餘威,又有即墨千屹的及時治療,所以他們傷得不算特別重。
「哎喲......」公子珩呲牙咧嘴,躺著揉了揉脖子,嘴裡還時不時發出抽氣聲。
沈硯一睜眼就連忙摸向腰間,確認他的劍有沒有事情。
「竟然還活著?」花嶼揉著亂糟糟的頭髮,仰天懷疑人生,「難道真的是本皇子的容顏,打動上天了?」
「......」鏡斂聞言無語,從地上慢慢坐起身,「我們是被救了。」
他是小夥伴們中堅持得最久、意識消失最晚的那個,所以他清楚地知道,是有人救了他們。
起身看到一旁的伏凌和阮奕後,鏡斂瞳孔微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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